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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空溯盘坐河边两个时辰,理顺各大重脉,差不多出神时,他听到远方传来一阵市集叫卖声,此时方察觉天亮起来。
司空溯在河边眼见白衣染上深浅不同粪颜色,浑身发臭,早是厌恶。他立即御剑前往市去,见到是普通民间闹市,感到高兴,想到不用再遇上奇奇怪怪的事情。
闹市客栈林立,想是近着驿站,多是帮会门运输必经地点。司空溯立即投栈,然后焚香沐浴更衣,再享用糕点。
“嗯!”
一个半时辰后,司空溯恢复回一个白衣翩翩,髻入金叶的公子,他一边拨着纸扇,一边观游荡着市集。近着梨园歌舞坊,有一街道卖文房四宝、字帖、画卷和古书。
司空溯想自己打打杀杀好几日,一身妖魔血腥味,该买本新诗集,洗涤一下心灵。
他走了三四个摊档,才看得上一本新的诗集。再走几个摊档时,他退后三四步,仔细观察着一幅挂画。
眼前的挂画是画着一个半披髪,衣衫仙逸的人,正骑着老虎。司空溯仔细观察着,方发现这个仙人是个男子。仙人一身绀衣,肤若珂雪,乌发倾泻,清俊之极。
司空溯是公子,自不抗拒男风,当下他更觉得是迷恋上画中仙,恨不得对方是个真人。
司空溯问道:“老板,这画卖多少钱?”
那画摊老板答道:“不卖。”
司空溯答道:“你开个价,本公子给你!”
老板摇头道:“不行啊,无价宝。”
司空溯见此,想了想道:“如何?”他掏出了一大锭金出来。
老板挑了下眉道:“即便是金山也不卖。”
司空溯道:“那老板你大可刁难我,若我做到,此画予我吧。”
老板道:“你摘了天上的星星也无补于事。”
司空溯苦恼地原地走几步,又是呆呆望着画,此时,他见到画中的男子眨眼了下。
司空溯道:“老板,你这画是附妖魔鬼怪了么?”
老板生气地掏出一根木棍道:“我一年见不少你这些纨绔子弟,为求目的,用尽各种方法去盗窃,我就是不卖!”
司空溯见他掏棍身手敏捷,就道:“都是练家子,何苦如此动气?既然不卖,你又何必放出来呢?”
老板道:“老子喜欢啊!就让画放放风不成?”
司空溯不禁出言相激道:“难道画中人是你情人?”
那老板道:“休得无礼!”然后一个纵身,要以手上的木棍打到司空溯去。司空溯见身手如此狠辣,立即转身,施展轻功跑了去。
司空溯心想道:“那贩夫武功不错,跟他打,自当我赢。可是有失风度。不如……”
这司空溯说到底是个世家子弟,认定了的,就想得到手。他走到另一个方向,施出幻火,此时街上突然着火,人们不知是幻象,纷纷逃避。司空溯瞬移到画档,他取起挂画时,那个老板不知何处蹿出来,喝道:“料是你的诡计!”
司空溯取走画像时,右手白白给老板狠狠一打,当他瞬移客栈后,右手下手臂骨折。司空溯给自己筋骨疗伤,喀拉一声,活活地给掰好,痛得额上冒出豆大汗珠。
司空溯小心翼翼地将画挂起,珍重地望着画,道:“不知你是仙是魔,我就想当你是朋友,若你是真人该多好。”
画卷的人像虽栩栩如生,可是没有像刚才那样眨眼,司空溯怔怔地看了大半日,自己眼睛干涩了,也不见画中仙动一下。
司空溯想道:“或者是自己眼花吧?”
大半夜,司空溯挪移了一琴,对着月亮弹奏着,弹到忘我境界时,方想起挂画中仙对着自己。他对着画像道:“且不知仁兄尊姓大名,小弟亦忘了自报。小弟姓司空,字尚未改,家人就不在,单名溯。仁兄长得如此俊秀清逸,想必名字动听。不知仁兄爱听什么曲子?”
司空溯望着画像,画像没有反应。他道:“我是太寂寞了吧,疯得同画像聊天。来,绀衣仁兄,来畅饮一番。”
案上有一壶桂花酒和一盘糕点,司空溯一边吟诗作对,一边跟画像对饮。他的对饮就是先斟酒给画像,后斟酒给自己,继而先喝自己的酒、后喝画仙那杯。
来来回回,过了数巡。司空溯喝到深夜,斟酒给画中仙后,他就和衣而卧在塌上,一腿撑开地上的坐垫。
翌早,晨光射进房间,司空溯敲着额头醒来,他起来见到画中仙神态依旧,就道:“让仁兄见笑了。”
司空溯趴在案上,等着半个时辰后,店小二来送早点和热水。
这时,他见到画中仙前的酒杯中酒给呷了大半。司空溯诧异地一望画中仙,转念又想,或许是错觉,或许不该如此期盼着,若跳出来是那个蒲扇疯子,不如让他饮鸩死去。
用过早膳,司空溯不敢在这镇久留,打听了一二后,自个画好地图,便在屋檐上御剑飞走。
司空溯将画卷展开,以绳子拉着,使得画卷跟他同行在天上。
司空溯心想道:“既然画像之前给当人看待,如珠如宝,我岂能为收藏私欲,剥夺画卷自由呢?”
就此,天上就有一人御剑、画卷飞天这荒唐事情。飞了半个时辰后,一个隐士御剑,见到司空溯如此,不禁道:“兄台,果然爱画若痴。佩服。”
司空溯就笑笑不语,作揖前进,他听闻再走百里,有一镇是专门卖中陆的文房四宝,尤其是墨砚和墨锭,便在云海上站了好一个多时辰。
眼见到达墨林镇,司空溯对着画卷道:“仁兄抱歉,长筒有数个孔口,若你闷便钻出来吧。”便小心翼翼地卷起,再放在画筒中,施了个防盗咒,挂在胸前。
墨林镇无护法阵,司空溯法力增强了许多,日常遇到灵,身上的护法器都会令大家彼此不打扰。故此,感受不到阴邪的司空溯,就大方地踏进墨林镇,展开他观摩墨锭的时光。
“这位公子,墨锭都是榆麋所出!”
“这位公子,都是上好的古墨!”
“公子,瞧你书卷气重,你一定要试试这墨。”
“公子瞧,墨锭的龙栩栩如生,当年中陆大将军亦爱收藏此款式。”
司空溯踏进热闹的镇后,不乏摊档的小贩都向他招手,他看中的也会把玩几番,然后买下。他又到店铺去看墨锭,店面老板见他衣饰素雅、质料上乘,登时取出回异于店内江湖头子所选的款式。
老板取出一列梅兰菊竹的墨锭,又取出朴素的墨丸,道:“公子,此墨锭丛是新雕,你瞧,不容易化开成墨水。坚硬,有股幽香。而这个呢,莫嫌是上古的墨丸。我告诉公子你啊,中陆的墨丸才好,松烟墨墨汁胶着,浓郁。”
司空溯仔细摸一番,又是闻闻,又是按一按,取出试用品又是写些字,那老板在一旁就道:“公子好字好字……”
司空溯久久没写字,差点手抖,当然知道老板在奉承,只是他与先父一样,爱储藏墨锭,就买下了两排梅兰菊竹和墨丸。
之后,他又买纸、笔和卷籍,就返回客栈休息,先用梅兰菊竹其中梅花来练字。
到了晚上,司空溯想练得差不多,就取起墨丸磨墨,然后在纸上写:烟波,字尚未写完,耳边突然响起婴儿啼哭声。
“啊呜呜!————”
凄厉的婴儿叫喊声,回荡在卧室,突然一道黑影掠过窗边。
司空溯镇定地点起数盏油灯,扫视客栈,他一时大意,没有在房间设下护法阵,此时邪灵悄悄游走,准备入侵。
司空溯横剑一挥,护法阵起,窗外的黑影纷纷被击退。他低头一看,纸上的黑墨变成了猩红,字还渗漏出血液,一滴一滴地滴落地上。
司空溯惊雷剑一抵,道:“太寰灵灵邪灵退散!”此时,他将大好的墨和纸都一炬,火中的纸墨燃烧很久才得焚毁迹象,火成绿光,传出了一阵打磨声音,声音刺耳,偶尔有婴儿啼哭声音。
绿火渐渐增高,一下子蔓延四周,司空溯见此,大惊道:“仁兄!”画卷给他放在床头,画卷冒出淡蓝光芒,罩着自己,绿火烧不到去。司空溯见此道:“太寰神山寂灭邪!”
惊雷剑吐出猩红光芒,绿火和纸墨纷纷粉碎,房间家具大半被烧得熏黑。司空溯自言自语地道:“唉,当下都成灰烬了,多好的墨。我得买个侦魔仪。”
司空溯蹲下,闻了闻残余墨的灰烬,他一闻就呛了下,不禁掩着鼻子,灰烬是骨灰的味道。
他回头望着画像,画像中人依旧丝毫不动,他就道:“打扰仁兄清修,实在抱歉。”
此时,他听到客栈下有人走动的声音。江湖中人,热爱晚间活动,譬如盗窃、采花或走私。司空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