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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刚那个紫姑究竟是什么?” 海因里希听了黄三爷的话,终于放下心来,又好奇的问。
“嗨,那个紫姑啊,是厕神,又叫屎坑三姑,能够卜吉凶、占未来。” 黄三爷侃侃而谈:“她是唐朝人,本名叫何媚,原来是别人的小妾,后来被大婆虐待,死在茅坑里了。也不知道怎么,武则天竟然将她封神了。现在也就他们这些官方册封过的还能随便上人身了,咱们这些黄大仙白大仙要上身,都得经过国家批准才行,否则一准被除妖办追究,真他娘的……啊,我可没说脏话哦,” 黄三爷说着从车前镜里偷偷觑了一眼白翠花,后者压根没看他,他只好继续讪讪地说:“我是说,真是太不公平啦。”
“……哦。” 原来刚刚摸自己的是厕所里的神,还有“屎坑”那么直白的名字。虽然知道林小月并不脏,海因里希还是悄悄把手在裤子上擦了擦。
很快,林小月就醒了,她对昏迷过后的事完全没有记忆,问了问刚刚发生了什么,就笑嘻嘻地对海因里希说:“霸天,看来紫姑很喜欢你啊,说明你是个好人,我们要一起愉快的玩耍哦。”
林小月没被附体的时候是个活泼可爱的小姑娘,跟海因里希很有话题聊,两个人就最近大火的古装妖魔剧大聊了一番,很快车已经驶近了槐山隧道。
隧道顶垂下密密麻麻的藤条和植物,将洞口遮盖了一半。植物里露出了四个褪了颜色的红字——“鬼山遂首”,看起来格外刺眼。
海因里希简直不能理解为什么司机能够错走进这条岔道里来。
作者有话要说:
很多年后,
海因里希又围着一条浴巾出来了
敖泽放下手中杂志抬眼看他
海因里希:我这就穿衣服!
敖泽勾唇:不必了,该看过的都看了,你有的我都有,还比你大。
海因里希摸摸酸痛的老腰:禽兽!
敖泽揽住海因里希,吻了吻他湿润的睫毛:这句话待会在床上再说。
第8章 进洞
隧道口拉了黄线,一辆警车停在隧道外,两个警察正靠在车外面抽烟。
白翠花拉开车门走向他们,其他人也随即跟上。
“工作这么多年,还真他妈没看过这么诡异的案子。好在上头派人来接手了,不然我们说不定都要遭殃。” 那个年纪大的警察吐了口眼圈,对新收的徒弟道。
“师父,上头派来的人究竟是做什么的?” 小警察刚刚大学毕业,对这类事情有着不小的好奇心。
“他们啊……谁知道呢,反正有疑难杂案就出来了,国家养的专员呗。”
“两位警察同志,你们好。” 突然冒出来的大美女打断了两个人的对话,老警察灭了烟,和白翠花握了握手,小警察却羞得耳朵微烫。这也不能怪他,在满是雄性的学校闭关了四年后,再看到一个大长腿御姐,谁都会有些不好意思的。
可当小警察移开目光,看到白翠花身后颜值极高的敖泽、海因里希包括林小月的时候,他都要怀疑自己的眼睛了。
国家派来的调查员难道还是看脸的吗?而且为什么外国人和小女孩也能够参与?这样看来,果然还是那个留着小胡子的司机大叔比较正常啊……
“领导,这是卷宗和证物。” 老警察却没管那么多,从车里拿出一个资料袋和一个证物袋交给白翠花,又问道:“要我们在这里协助吗?”
“不必了,你们先回去吧。” 白翠花发话。
老警察扯了扯还在发愣的小警察上了警车,一溜烟就开走了。做警察久了,对邪门东西的感知也就有了。这个地方处处透露着诡异,他们这种没有本事的普通人帮不上忙,还不如赶紧远离为好。
“这隧道看上去好诡异啊。” 林小月钻进警察设的黄线里,在洞口四处观察。这是个双车道的隧道,由于穿过了一座大山,一眼竟望不到底。天光从垂下的藤蔓中透进来,只能照亮眼前一米左右的地方,饶是这样,也能看到两侧山壁的水泥已经开裂,露出幽绿的底色来。
“小月,出来。” 白翠花略带责备地说:“组长说的话你忘记了吗?我们不能随意进洞。”
“啊,看看看看。咱们家翠花儿连生气的样子都那么美。” 黄三爷站在海因里希身旁,星星眼看着白翠花,陶醉地说。
“……” 海因里希看到白翠花略显冷淡的脸,同情地拍了拍黄三爷的肩膀,不忍评论。
小月吐了吐舌头,钻出了警戒线,一头小彩辫随着她的动作摆动:“按理说如果这里失踪了32个人,一定有魂魄的波动,但是我什么都感觉不到。这里就像是……”她思考了一下,说:“就像是一片死地!”
“所以你就更不该轻举妄动。”
白翠花从档案袋中拿出资料,快速浏览了一遍后递给敖泽,对林小月和海因里希解释道:“这案子的资料我在办公室已经看过了。它的诡异之处就在于,不仅车上的32名旅客和司机失踪了,就连这辆大巴本身也消失的无影无踪。”
“啊?那新闻里怎么说这辆大巴在槐山隧道里抛锚了?” 海因里希奇怪地问。
“傻,因为不能惊动普通老百姓嘛。” 林小月摆出一副老油条的样子跟海因里希科普:“现在的社会就是要和谐,如果不是失踪那么多人事情捂不住,这件事也不可能上新闻。”
“是的。”白翠花继续说:“三天前,这辆由G市开往S市的大巴没有按时到达市汽车站,汽车站也无论如何都联系不上司机,负责人随后报警。”
“警方逐一联系车上乘客,但他们的手机都不在服务区,GPS也定位不到。直到第二天,车上一个叫做李露的女孩突然发了一条朋友圈,定位就在槐山隧道。可当警察赶来槐山隧道的时候,只在隧道入口发现一个破掉的手机,隧道里面连一个人也没有。”
“喏,就是这个。”白翠花举起证物袋,里面是一个屏幕摔得粉碎的Iphone7,说:“小月,一会儿你招阴说不定就要用到。”
“我希望不用。” 林小月隔着塑料薄膜抚摸了一下碎裂的屏幕,强烈的情绪从屏幕里钻出来,击中了她,她抿着唇说:“这上面有令人悲伤的不祥的味道。”
“不管怎么说,我们还是先招阴吧。” 白翠花道,转头问敖泽:“敖泽,你看了档案,有什么看法。”
敖泽将手中拿一沓资料还给白翠花,沉吟了一下,说:“暂时没有,我们先招阴看看。”
海因里希却从敖泽的神情里看出了他在思考什么,于是拉了拉他的衣服,轻轻说:“敖泽,你是不是想到了什么?”
敖泽好看的眉微微攒起,手拢在唇边轻轻咳嗽一声,摇摇头:“可能是我想多了吧。那东西早就绝迹了。”
两个人说话间,黄三爷已经热情十足的从后备箱里拿来了一把折叠小椅子,正正当当的摆在明黄色的警戒线前面。
小月在塑料椅子上坐下,从小黄鸭帆布包里拿出两根红烛和三支黄色的线香,表情变得无比严肃,连头上的小辫儿也不乱晃了。
她将红烛一左一右在马桶两侧点燃,对白翠花道:“白姐,麻烦你照看了。”
白翠花点点头,她便将三支点燃的线香分别插于自己右手三个不同的指缝中,在空气里挥舞了一下,然后便按在自己的额头前,嘴里念念有词,也不知道说的是什么。
很快,一阵异香便飘进了每个人的鼻子,林小月的眼睛里渐渐蒙上了一层白翳,她的头有节奏的前后摆动,嘴里的呢喃也一声高一声低,似乎陷入了一种谵妄的状态。
突然,她伸出右手,三根香直直指向天空,三缕青烟也随风飘荡,看上去没有任何异常。
大家就这样等了五分钟,却什么都没发生。
“够了,不用再等了。” 白翠花当机立断的吹熄了蜡烛,一手覆上了林小月的眼睛,没过几秒,林小月就猛然一震,手中的香掉在地上。
她缓缓将白翠花的手拿开,恢复了正常。
“一个魂魄也没有。” 林小月看上去有点累,大喇喇地往座椅后背一靠,说:“这里干净的就和初生婴儿的小屁股蛋一样。”
“真是个别致的形容,我要记下来!” 海因里希兴致勃勃地从口袋里拿出中文好词佳句本,将小月的话记了上去。
“初生婴儿的屁股蛋子红赤拉鲜的,才不干净呢。还不如说像母亲的初乳或者纯净而洁白的月光。” 黄三爷凑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