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骤然听到一声尖利的“啊啊啊啊啊”，立刻亲眼见着单乐倒退着走出来，倒退的还很溜，一点没跌倒。
众人互相看，单乐脸色青白，一句话不说，手指着实验员不断的重复：“头头头……”
于是在众人的目光下，仪实撸起袖子，身先士卒。
没过一会，仪实也走出来了，艰难吞咽口水，面色和单乐不遑多让齐齐斑斓。
石雪：“说话啊！见着什么了？！一个二个的！”
仪实只摇头。
闫泽雨一言不发进去了，又一言不发走了出来，站在单乐边上，将单乐颤抖的手压下来，轻声说：“看到了。”
闫泽雨向来是胆子大的。
任元问：“什么情况？”
闫泽雨喉头滑动，轻声补全单乐的话：“02的头能打开。”
？？？
任元怕没听清楚：“什么？”
闫泽雨重复：“头，能打开！”一字一句咬词清晰，面色显见也没有什么血色。
白半安站在他们身后，剩余的几个人互看一眼，还是进去了，灯光下，02的后脑整块打开，付寒星坐在02身后，不断在命令端口输入什么，02脑后插着一根又一根的探针，不断有电流的交换。
02咧嘴笑起来：“你们好啊，刚才怎么都跑了，付寒星在检修我。”
脸上一有表情，脑子后面打开的部分就更加狰狞起来。
白半安：……
石雪：……
任元：……
才一脚踏进来的乌怀雁：……
乌怀雁转身就走。
白半安：“我、我先出去适应一下。”
石雪哆嗦：“副队等我！”
任元一动不动。
半晌，呕——任元一捂嘴，直接冲出去吐了。
作者有话要说：
谢谢夏末给我砸的雷~
第122章 同学，好好答题！
等众人再进去，付寒星已经脱了手套洗手，02也恢复了正常状态。
乌怀雁缓过这阵冲击已经好了，问出大家心声：“你们在拆机啊？”
付寒星淡淡答：“给他做结构的常规检查，瞬间升级加密码，不让相家物理侵入。”
02点头：“是这样的。”
乌怀雁脸色仍旧不好：“不能先说一声吗？”
02有些委屈：“我没什么血液，看起来不是血糊糊的，我以为你们看着会像是看标本一样冷静呢——”
单乐被这么一说，脸色又青了几分：“我们又不是医生，再说，没有血液才更直接吓人好伐！！！”
呕——
乍然一声，任元捂住嘴，又往外跑出去。
仪实感慨：“单乐你说得太逼真，任元又吐了！”
单乐噘嘴：“我可没让他回忆。”
乌怀雁忍无可忍：“够了，别说了！！！”
02接口，信誓旦旦：“我本来就是按照人设计的，材质其实还是有不一样的！”
石雪信以为真：“哪里不一样？”
付寒星洗好手，甩了甩水珠，不徐不疾：“更高级。”
02颔首：“对！就是这个！”
众人：……
乌怀雁吼：“够了，你们还说什么说！”
这一嗓子下去，终是没人再接嘴。
半晌，付寒星坐回椅子上，查看刚才02的部分数据，问：“你们来干嘛？”
白半安克服那种不舒服的感觉，轻声叙述：“看看02，毕竟要走了，顺便说一点和相家相处的方式问题。”
付寒星手离开命令机的界面，点点头：“那，也可以。”
乌怀雁和02讲解了一些相家大概的结构，还有相家处事的方式。白半安和02说了些布鲁斯家族和白家的科研偏好，还有处事原则，02都一一记下。余的，众人又念叨了一些，话里话外还是不想让02吃亏，付寒星安静站在一旁看着。
乌怀雁站在他身后抱着胸，看着付寒星的电脑。
付寒星没动过电脑数据，心里在计算，乌怀雁的打量他也没有阻止，这些都是02的特有数据导出，付寒星很确信，乌怀雁一个也看不懂。
立刻听到乌怀雁在他背后啐道：“妈的，没有一个常规数据，怪不得你舍得让我看呢~”
付寒星眼角挽起，并没有搭理乌怀雁。
一众人围着02叽叽喳喳，乌怀雁压低嗓子对付寒星说：“02是机械性结构都能拆开吗？”
付寒星抬眼淡淡扫视一刻，点头：“恩，生物结构，接触部分都是按照机械类的拆分并且装载的。不过临渊对生物科技理解很不一样，02的各种接触，非常的精良。”
乌怀雁抬眼看，白半安正在对02说些什么，问：“02送走了，你要计划干嘛？”
付寒星关闭命令机，站起身，也看向02的方向：“我以为你不会有兴趣知道。”
乌怀雁笑起来，虽然笑着，却不见半点喜色说：“我当然有兴趣，而且非常想知道你接下来要干嘛！”
付寒星顶回去：“我会告诉你吗？”
乌怀雁啧啧：“应该不会吧。”
付寒星也笑，冷道：“这不是挺精明的吗，刚才怎么问那种傻问题。”
乌怀雁转头看一眼付寒星，轻笑：“呵”
这话说完，两个人都不再开口，一片安静中，越发显得02在人群中如鱼得水，而不说话的两个人，各怀鬼胎。
付寒星带02走出实验室，02还对着身后的一众队员们挥手说再见。
付寒星手揣在便服的兜里，不言不语淡然看着。
等02转头走回自己的身边，付寒星轻声说：“走吧，给你采购一点糖果带到3区去，到时候让白霜给你安排一个生活助理，你要吃什么就找她。”
02：“好。不过不用那么麻烦吧，反正研究不出来什么的，也不会有很长时间的。”
付寒星笑：“还是有那么久，至少还是需要待到我和祝南完成计划。”
02认真：“以你的高效，不会有很久的！”
“但愿吧。”
青年唇抿起，似乎想到什么，脸色沉了下来，眉目显得越发冷峻。
02第二天是在宿舍所有队员们的注视下看着走的，走前老是瞅付寒星，付寒星没有过多的不舍，淡淡说：“会很快的。”
02似懂非懂点头。
乌怀雁抱胸看着，不置一词，白半安倒是情绪最外露的那个。
从宿舍往外看，十几辆军车排成队彰显着声势浩大。
白家的科研人员派来了一个女性，戴一个黑框眼镜，看02的眼神尤为狂热，人们叫她艾达，是项目中白家此次的主管，艾达的手下跟了一个来，是一个娇俏的少女，叫慕斯，有一头染过的栗色头发，一同带走的02。
付寒星只交代了一点简单的02注意事项，生物科技的人工智能，不能拆卸，只能研究，会杀人，力气大。
总结起来，乌怀雁觉得可以归纳为几个字：说了等于白说。
02跟着艾达上车的时候，只觉得心里生出一种强烈的情绪来，但是始终得不到印证，也不知道是什么情绪。直到车开动，02回头望见付寒星站在门口的身影，蓦然心头一抽，找不到印证的情绪在橘色的瞳孔收缩中达到顶峰。
02愣愣趴在玻璃上适应了一会。
艾达与慕斯和02是同一个车。
艾达在驾驶位，慕斯在后座，02坐在副驾上。
艾达见02趴着窗看，好奇：“你是舍不得吗？”
02的声音仍旧拘谨且程式化：“什么？”
艾达换了一种问法：“你是舍不得自己的伙伴吗？”
02仍旧有些愣，没回话，还趴着。
半晌，艾达以为他不会回答了，02才缓慢道：“应该，是舍不得吧。”说的很小心，似乎在反复确认什么一样。
02又喃喃：“我越来越像人了。”
艾达被最后一句形容惊到，但想到02的结构，全都是生物工程的产物，像人和是人之间，这条界限因着机械的消失本来就是模糊了的。
艾达反而不知道怎么问出一句话显得很委婉了。
02似乎看透艾达的想法：“你想问什么问就是，我可以回答你。”
车辆早就进入自动驾驶，艾达不过是在进行调试，或者第一时间做出紧急反应，正常的行驶无须她操心，女人转过头，摘下黑框的眼镜，素颜的艾达五官立体，多了一丝长期做研究的那种一丝不苟。
艾达问：“你的智能是怎么生成的，还是和茉莉一样通过大量的模拟运算进行的吗？”
02摇了摇头：“不是。”
艾达：“那是……？”
02想了想，给出一个比较居中的回答：“比较复杂。”
艾达：……
艾达锲而不舍：“复杂在哪里？”
02言简意赅：“技术，临渊的技术意识应该总体领先联合区至少有50年，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