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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乱洗漱之后,尚元魁逃命一般下了楼,坐到大堂里咕咚咚灌了一大碗豆浆才觉好些。
红霞打着哈欠走过来坐下,拿着筷子夹了个虾饺无精打采的嚼着。
尚元魁狐疑的看着他:“你昨夜没睡好么?怎么蔫蔫的,该不是,又去吸谁的精气去了吧?”
“才没有,都是这病花闹的。”红霞伸指狠戳了翡翠手镯一下,恨恨道,“昨天十五,这病花非要吸收月华精魄修炼,闹了大半宿,折腾的我都没法睡。”
翡翠手镯被戳了之后,表面上顿时起了一片白雾,雾蒙蒙中露出一张女子清丽的脸:“真是恶人先告状!要不是你在我修炼的时候捣乱,能闹到这般晚?”
“谁闹你了!把话说清楚!”
“是你!就是你!”
其他桌吃饭的客人都惊讶的看着红霞这样一位美艳绝伦的女子竟然对着一只玉镯咬牙切齿,还扬言要把镯子摔碎。
“好了好了!吃饭吃饭!”尚元魁忙拿了一个包子塞进红霞嘴里,低声道,“你想让大家看见你对着个镯子发疯吗?!还不快住嘴!”
“哼!”红霞愤愤的啃着包子,不再言语。
两人吃着早饭,很快林无忧和顺子也下来了,几人边说话边聊天。
吃罢了早饭,林无忧就想着去红坛寺转转,尚元魁因昨晚做了梦,一直心神不定,就说带出来的符用的差不多了,今日要画符安神,不想出去。
林无忧一听尚元魁不去了,顿时也就不去了,陪着尚元魁去街上买了朱砂、黄纸,回客栈画符。
红霞闹腾了一夜,直接回屋补觉。
一直到吃晚饭的时候,尚元魁画了好几张平安符和隐身符,总算是安定了心神,便叫着红霞一起下楼吃饭。
四人在楼下大堂吃着饭,听着顺子打听来的当地奇闻异事。
正这时,那四个一早出门的书生走了进来。
尚元魁无意抬头一看,就愣住了,扭头去看红霞,红霞也摸着下巴,一脸玩味。
二人一对眼神:这四人怎么一身鬼味儿?
第三章 施法术 元魁戏黎生
林无忧见二人神色有异,低声问道:“怎么了?”
尚元魁端起茶杯,假装喝茶,用杯子挡住嘴,也低声道:“我跟红霞看这四人味儿不对”
“味儿不对?”林无忧疑惑,提鼻子嗅了嗅,“没什么异味啊。”
尚元魁哭笑不得,指指林无忧的眼睛:“你睁眼再瞧瞧。”
“啊?哦!”林无忧突然想起自己还有阴阳眼来着,遂闭上眼默念想看到对面四个书生的异状,然后食指在双眼上一划,重又睁开双眼。
这次林无忧再看到的和刚才截然不同:四位书生还是刚才模样,只是周身被一条条浓黑色的烟雾缠绕,那烟雾仿佛有生命般,在四人身上绕来转去,片刻不离他们左右。
“看见了?”尚元魁问道。
“看见了,这是什么?”林无忧奇道。
“是标记。”红霞拿起个馒头,夹着碟子里的菜边吃边说。
“标记?干什么用的?”尚元魁听他这么一说,也来了兴致,“我只能从味道上分辨出他们碰到了不好的东西,具体是什么又说不上来。”
红霞耸耸肩,习以为常道:“你们见没见过狗撒尿圈地盘儿?”
尚元魁和林无忧顿时没了声音,尤其是林无忧,看看桌上的菜,默默放下了筷子,有点儿想吐。
倒是顺子面不改色的该吃吃该喝喝,还认真答道:“见过,撒过尿之后,其他的狗就不来了。”
红霞用筷子在饭碗里点了两下:“着啊,这些黑烟就跟狗撒尿是一个道理。”
尚元魁有些明白了:“你的意思是,他们四个是被妖怪圈到地盘里了?”
“对啊。”红霞搛了片牛肉放到嘴里嚼了嚼,咽下继续道,“但凡妖怪发现了食物,若是不立刻吃掉,就会给食物做上标记,其他的妖怪看见被标记的食物就不会再动手了。”
“哦!”三人这才明白。
尚元魁突然想起一事,问红霞:“那咱们第一次见面的破庙,那几个镖师也是被你标记过了?”
“是啊。”红霞理所当然道,“虽然海丰那一片都是我的地盘,不过以防万一,我还是给他们做了标记。”
尚元魁没再说话,毕竟红霞是只蛇精,修炼的方法和玄门正宗不同,而且他也没有杀生害命,人家正经师傅都没说什么,自己这个莫名的主人还是不要多嘴为好。至于那四个书生,真是头痛,怎么自己走到哪儿妖精就跟到哪儿,难道自己长得很像得道仙丹?
正在心里暗暗烦躁,隐身在玉镯中的宋良箴用只有四人能听到的声音说道:“我没记错的话,这四人昨天说是要去红坛寺吧?今天就惹来了妖怪,别是那红坛寺有什么问题?”
一语点醒梦中人,这几个说了半天都没说到点儿上,还是宋良箴一句话提醒了他们。
林无忧低声吩咐了顺子两句,顺子起身往柜台走去,不多时抱了两坛子酒回来。林无忧整整衣襟,拿起折扇,一晃三摇往那四个书生那桌走去。
因为隔着有点距离,听不太清楚他们说话,尚元魁和红霞也懒得用法术,只看林无忧和他们不知说了什么,几个人就很高兴地让林无忧坐下攀谈起来,然后就推杯换盏起来。
时间不大,顺子回来道:“公子问,您二位要不要过去一起坐坐?”
尚元魁是很想听听那几人在红坛寺碰到了什么,倒是红霞兴趣缺缺:“我不去了,困了,回屋睡觉去。”
宋良箴也对这些鬼气缠身的公子哥儿很是烦厌,一妖一仙自回屋休息不提。
见二人都走了,尚元魁就跟着顺子走了过来。
那位穿墨绿长衫的书生失望道:“那位红衣姑娘怎地走了?”
尚元魁答道:“她昨夜没休息好,回去歇着了。”
“没休息好?”墨衣书生眼珠一转,暧昧一笑,“难道是做了什么劳累之事?”
尚元魁眉头一皱,这人怎地如此猥琐,对陌生女子说话如此轻薄?不由得心中厌恶之情表现在脸上,人也冷淡了许多。
先前定过房间的黄衫书生是个八面玲珑的人,他看出尚元魁不快,忙打圆场:“我表兄是个心直口快、最好结交之人,时间长了道长便知。哈哈,快,给道长满上。”
别人给了台阶,尚元魁也不好再端着,而且还有事打听,红霞的事就揭过不提。
几人互相一介绍,这才知道这四人是从历城县来此处游玩的。墨衣书生姓黎,家中是做粮食米面生意的,在历城县很是有名。黄衫书生姓岑,和黎生是姨表兄弟,伴着黎生一起读书。剩下的两人一人姓周,已经中了秀才,看着是个文采风流,谈吐不俗的人物。另外一个姓李,也是秀才,说话温和谦逊。只不知这样的两个人,怎会和黎、岑二人混在一处。
岑生端起酒杯,说道:“我听林兄说,道长练了一身玄门正宗法术,不知今日可让我们几人开开眼?”
“啊?”尚元魁扭头去看林无忧,林无忧笑着点点头,并未说话。
黎生从怀里掏出一个金元宝放到桌上,大刺刺道:“若是果然了得,这锭元宝便充作彩头,赠予道长。”
这话说得相当不客气了,分明把尚元魁当作喝酒取乐的了,林无忧的脸登时沉了下来,就要发作。
尚元魁按住了林无忧的手,冲他摇了摇头,示意他稍安勿躁。林无忧向来都听他的,见尚元魁不让自己说话,便端起酒杯喝酒,只面色难看得吓人。
黎生平日跋扈惯了,自说了这话却也不觉得有任何不对,还问着尚元魁:“尚道长,你看如何啊?”
这下连其他几人面上都不好看了,岑生就想着说点什么把这话岔过去,倒是尚元魁一笑,不以为意道:“可以,不知黎公子想看些什么?”
黎生涎着脸笑道:“都说道士会降妖捉怪,穿墙窥视。降妖捉怪现在这里也没有妖怪要捉自是看不了了,穿墙有些不雅,这窥视嘛,嘿嘿嘿。”说着,眼睛往楼上瞟了一眼。
尚元魁顿时明了,他这是看上红霞了,心中竟然有些可怜黎生:看上谁不好,非要看上这个煞星,哎,这才是自作孽不可活。
周生见黎生如此行径,就要拂袖而去,被李生扯住衣袖,低声在耳边说了几句话,才面色不愉继续坐着。
林无忧自然也是明白黎生的意思,他心中好笑,默不作声准备看戏。
尚元魁洒然一笑:“这有何难?取只大碗来!”
顺子答应着找伙计拿了只大海碗,放到桌子正中,在碗里注满了酒。
尚元魁从袖内抻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