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纵然如此,那日厘瑱亦未曾寻思出一个结果,无论是放弃多年之志,抑或如何为自己与心仪之人寻到一个出路,皆不知晓。如此这般归家,倒见厘琛正为出行拜师之事着忙。厘琛见厘瑱面有愁色,遂道句:“明日便是出发之日,你怎的是一副没精打采、垂头丧气之状?”
厘瑱不知如何作答,便也垂头不语。
厘琛也不在意,惟吩咐一回:“可知明日正是我二人踏上征程、实现多年志向之日,无论发生何事,你皆需振作……”厘琛说到这里,似是念起一事,忽地闭口不言了。
然厘瑱闻言,念起二人往昔的誓言,亦觉自己如今的表现着实对不住兄长,心下只道是兄长所言无错,此乃他二人自小便心怀之志,岂可就此半途而废?忙不迭强打精神,对厘琛道句“我去收拾行李”便离开了,徒留一个仓皇失措的背影。
次日清晨,兄弟二人整装待发,各人跨了一匹头口,将行李驮于其上。只将将出了自家大门,便见一人身着短衫劲装、牵着一马立于那大道中央,正是厘瑷。
他二人见罢此景,大为诧异,忙不迭出声询问厘瑷此乃何意,少女将一手叉在腰间,另一手挥舞马鞭,朗声答道:“我已算计好了,既承诺你二人,欲从旁观你二人实现志向之日,便不可食言,遂此番我欲跟随你二人一道出门闯荡,直至亲眼见你二人功成名就之日!”
这兄弟二人闻言,作弟弟的当即欢喜非常,只道是昨日虽百般作愁,苦无计策,谁知到了今日,却忽地峰回路转、柳暗花明,心上之人愿与己外出闯荡打拼,自是再好不过了。
而那作哥哥的则问道:“你爹娘只你一个女儿家,你孤身外出,不得在父母跟前尽那孝道,你爹娘岂能应允?”
少女听罢对曰:“此事我已与爹娘谈妥,他们与别家不同,断不会令我做那深闺闭户中的女儿,素昔亦从爹爹习学打猎自卫的功夫,此番外出,自是获得爹娘许可。”
言罢,知晓端的,三人随即一道上路不提。从夸父国西北出发,往东南而行,行了半月的功夫,三人方到达冀城,进城后头一件事便是叩拜王宫之前的夸父神像,三人头回目见举国之人心中的信仰之像,莫不满心肃穆,感慨万千,随即焚香祝祷,祈求愿心成真。之后三人方依照计划那般寻到武器店鎏金错落,欲拜名唤厘璜的掌柜为师。这厘璜正是冀城第一铁匠,亦曾做前国主之贴身侍卫,如今上了年纪,方出了宫,在这冀城之中开了一家武器店。因声名远扬之故,拜师之人络绎不绝,只大多被拒之门外 。
此番三人上门拜师,先将头口并那作为束脩的当康拴在门外,闻讯而来接见他三人的正是厘璜的唯一弟子厘玙,闻知他三人来意,惟冷笑一声道曰:“勇士素来皆由这冀城之中的名门大户子弟当选,从未听闻有那乡野平民当选之例,你等休要痴心妄想,便是到得师父跟前,也不过平白遭人冷眼。”
这兄弟二人闻罢这话,当即张口反驳道:“国中祖训,但凡我夸父子民,皆乃先祖之民,心怀逐日之志,心地之诚,志向之坚,与万众无二,岂可以地域之别而将我等阻隔在外?”
那厘玙闻言则嗤之以鼻:“祖训虽无限制,然从古至今,可有除却冀城子弟之外之人获得夸父之杖之例?”
兄弟二人听罢一时语塞,正面面相觑,欲寻出一特例来,便骤闻一声音从后传来,毫不示弱,正是厘瑷在道:“昨日没有,并非意味着今日不成,城里城外皆是夸父子民,人人平等,哪个是能专断的?不过全凭个人本事罢了……”
此言一出,这厘玙随即循声望去,只见一女流倚靠在马匹一旁,手中拨弄着马鞭,皮肤稍显黝黑,却难掩秀丽五官。方才一席话宛如大珠小珠落玉盘,更显其伶牙俐齿。只闻罢此女道出“个人本事”一句,厘玙哑然失笑,正待回口一句曰“我便看看尔等有何本事”,冷不丁又闻一声音从旁传来,在道:“这当康从何而来?”
众人闻声一道转头望去,只见……
第118章 壹壹捌 勇士角逐
却说厘琛三人正与那厘璜之徒厘玙周旋之时,忽闻一个声音传来,众人循声望去,只见说话之人乃是一长者,身姿挺立、虎背熊腰,立于当康之旁,来回转着圈打量着瑞兽。
这做哥哥的闻问,随即上前答曰:“正是小的携了来。”
这长者听罢难以置信:“这当康乃传说中兆丰之兽,数十载方现世一遭,老朽活过半生,此番还是头回见识活的当康兽……”
这边厘玙见状,忙不迭上前行礼:“师父!”
这三人闻罢这话方才恍然大悟,难以置信跟前这位状貌壮年之人正是那年过半百的厘璜,亟亟倒身下拜,厘瑱率先开口说道:“小的有眼无珠,不知高人正是厘璜前辈,失礼之处还请前辈见谅。”
厘璜见罢不过摆手道句:“老朽不过尘世之中一小小铁匠,当不得高人之称,更担不起尔等大礼。”说罢令三人起身。随后又问道:“你道是你牵的当康前来,却是如何得来?”
厘瑱据实答曰:“正是小的兄弟二人进入山中,追捕设陷十日,方才捕获此兽。此番携了前来,我二人欲参与数年后的勇士选拔,遂将之作为拜师之束脩,献与前辈!”
厘璜闻罢这话,登时惊为天人,只道是此兽不凡,这兄弟二人竟凭一己之力将之擒获,可知其身手不凡、勇武过人;连续追捕其十日方得,可知其耐力过人,非半途而废之辈。又观其言谈,诚恳老实,想必亦是心地磊落,对他二人心生好感。又思及传言中当康现世,喻示有能人出世,莫非此乃天意?念及于此,闻他二人来此拜师,面上虽未就此应承,心下倒也同意了七八分。
随后厘璜又对兄弟二人说道:“这当康既为传说中之瑞兽,颇具神性,岂是凡人所能豢养之物?何况上天有好生之德,你二人随后便将当康牵往城外放生。”
厘琛兄弟二人闻罢这话,只得恭敬应下。之后厘璜转眼又见厘瑷立于他二人之后,便开口说道:“你弟兄二人可留于此处,只不知这姑娘来此何干?”
厘瑷见他二人有了归宿,唯恐自己被拒之门外,亟亟答曰:“我与他二人一道来此,亦欲拜师!”
然那厘璜却道:“老朽一介铁匠,惟识几分拳脚功夫,他二人前来,是为勇士之选。然姑娘一介女流,理应在家习学针黹厨下,来老朽这处,又能习成何技?”
厘瑷一听这话便着了忙,却说来此地之前,他三人惟愁他弟兄二人能否被厘璜收入门下之事,更不及寻思自己的出路。不料此番拜师之事异常顺遂,自己倒成了个局外之人,不知如何自处。情急之下,厘瑷慌得四下里打量,脑中一面寻思应对之法。待眼光不经意间掠过那鎏金错落大门附近摆着的一堆堆矿石之时,灵光一闪,口里说道:“前辈休要小瞧了人!民女在家之时,亦未将那针黹厨下视作本事,家中惟我一女,父母将我假充小子教养,也教导了些狩猎功夫并兵器知识……”说着,厘瑷步至那矿石之旁,指着这干乱石,一样一样分门别类地道出各种矿石名称特质,一丝不乱,准确无误。
那厘璜见罢此景大感意外,随即开口问道:“姑娘到底是何人?怎竟会识得这些矿石?”
厘瑷则简单答句:“这亦并非甚大不了之事,家父会锻造之术,自己替乡民锻造弓…弩刀剑,遂蒙他传授相关知识……”说罢厘瑷当即跪下,对厘璜磕头道,“若前辈不嫌弃厘瑷乃女流之辈,尚且可用,请前辈收下厘瑷,厘瑷愿随店里师兄一道,充作前辈下手……”
厘瑷惟望这处能收下自己充作伙计,未想却闻厘璜从上说道:“我近年来年事渐长,渐觉力不从心,手中尚留一二锻造技艺,未曾择定继承人选。我见你非同常人,于锻造之上正是可造之才,欲收你为徒,将这间鎏金错落的招牌传承下去。”
厘瑷闻罢这话,只如天降横财,乃意外之喜,忙不迭对跟前厘璜磕头再三。这边厘琛厘瑱兄弟二人亦是喜不自胜,如此一来,他三人终可以一道修行。
话休繁絮,他三人跟从厘璜修行,无不勤勉用功,昼夜不缀,不多时候,便已追上师兄厘玙的进度。每日里度日如飞,五载光阴似箭,这一届的勇士选拔即将开始。而在此期间,厘瑱与厘瑷二人正是朝夕相伴,感情日笃。惟厘琛从旁见罢此状,默默无言。
勇士选拔之日既至,从全国各地前来翼城之人是络绎不绝,其中虽不少是为参与勇士选拔而来,然更多人则是趁此人口汇聚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