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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好,我还以为你会不喜欢。”贺安知高兴了,伸出手来,“你拉着我,时候不早了,差不多可以出发了。”
“不去。”沈乡翻了个身,背对着贺安知。
老神仙有点难过:“你白天不是答应了吗?现在反悔,也太善变了,我还特地去洗了个澡,剪了个头······”
“我就是这么善变,你能拿我怎么样?”沈乡很不喜欢贺安知这样无礼的措辞,似乎是生气了,声音也抬高了好多。忽然间,他感到背后一阵凉意,一转身,正好对着贺安知那张漂亮的脸。
卧槽居然还有点好看,沈乡不否认自己颜控的本质,但这离得也太近了点吧?他往后面一缩,贺安知突然抱住他的头:“小心点,你后脑勺差点撞墙上了。”
沈乡有了一股强烈的危机感,便放低了姿态:“那个,我没有反悔,我只是,突然不太舒服?”
他也是个撒谎不草稿的人啊,沈乡很是尴尬。
贺安知又凑近了点:“没事,我帮你治一治。”
“不要靠过来啊!”沈乡一拳挥了过去,老神仙往后一躲,结果没留神,就摔到了床底下,“咚”,重重的一声闷响,疼得贺安知差点哭出来。
“你这人怎么这样啊!”老神仙蜷起身子,很是委屈,沈乡慌忙解释着:“我不太喜欢别人靠我太近,你知道吧,这样就很,很,暧昧?”
沈乡也有点词穷了,贺安知滚了两圈,坐起身子,叹气:“我觉得暧昧一点挺好的。”
“嗯?你有本事再说一遍?”
“我没本事。”贺安知战略性地选择闭嘴,“现在你消气了没?愿意和我出去玩了吗?”
沈乡坚决地拒绝了:“不愿意。”
“也行,那我明天再来问一遍。”
“你这是骚扰,知道吗?”
沈乡脾气上来,有点昏头,贺安知咬着嘴唇,沉默了一会儿:“对不起,是我太着急了。但我真的只是想和你交朋友,我已经很久没有认识新朋友了,你能不能不要讨厌我?”
沈乡懵了一会儿,竟然被对方委屈巴巴的声音给触动了一下:“看你表现。”
“那要怎么表现呢?”贺安知歪了下头,神情有点可爱。
沈乡叹气:“首先,不准随便吓我,其次,不准打扰我工作,第三,第三,以后再说。”
“那你吃饭吗?”贺安知眼睛亮亮的,“我做饭给你吃啊!”
沈乡又一次陷入了沉思,这剧情走向不太对吧?突然而来的偶像剧套路感是怎么回事?
他并不知道,贺安知确实只会依样画葫芦,因为老神仙最近在追的剧,还真就是纯情恋爱档。
“我没钱付你饭菜费。”
沈乡最终拒绝了这个提议。
贺安知极其沮丧,又消失不见了。
沈乡呆坐了一会儿,看到窗台上那个水盆,忽然想起那只小鲸鱼还在这里。
“这叫什么事儿啊?”沈乡无力地倒在床上,有种逃脱不了天意的宿命感。
贺安知唉声叹气地吃着零食,又开始无聊的追剧时间了。
他望着屏幕上那些沉浸在爱情中的男男女女,有点不开心。
不知不觉,外面已经是深夜了,贺安知追剧追到两眼都要花了,还是提不起劲。这个时候,郭明恩打了个电话。
“老贺,你睡没睡?没睡的话给我带个宵夜,我这边值班不方便出去。”
“自己叫外卖。”
贺安知还不是很开心,说完这句就打算挂断电话,郭明恩笑了:“怎么,遇到了一点感情问题?”
“你什么时候这么八卦了?”贺安知嚼着薯片,有些沮丧,郭明恩说道:“不是我八卦,而是你今天太反常了。”
“那我是不是该夸你眼力真好?”贺安知趴在桌子上,长叹一声,“愁啊,小明,我现在特别愁。”
“你要是给我带宵夜,我就帮你排忧解难,怎么样?”郭明恩觉得自己这个提议非常棒,贺安知算来算去,他还真没算到第二个能商量的人。
“行吧,便宜你了。”贺安知懒洋洋地站起身,伸了个懒腰,“我一小时之后过去。”
郭明恩看了眼值班室墙上的挂钟,显示晚上十一点半:“好。”
一小时后,贺安知准时到了他那里。
老神仙随手割开窗户上的锁,拎着个塑料袋跳了进来,“哝,吃吧。”
“谢谢您!您就是我的救命恩人!”郭明恩笑了,拆开饭盒,里面的饭菜还冒着热气,贺安知翻了个白眼:“今天心情很好嘛,涨工资了?谈恋爱了?要休假了?”
“你今天又是怎么了,跟吃了□□似的?”郭明恩咬了一口那酥脆的小黄鱼,很不错,看来贺安知的手艺没有因为长年累月的好吃懒做而退化,因此心情并没有被破坏。
“唉,愁啊。”贺安知坐在他桌子上,说起了这一天的遭遇。
郭明恩一边吃一边听,偶尔咬一下筷子,思考一会儿,他不太能理解:“老贺,你就这样巴巴地贴上去?也太掉身份了吧?”
“你见到他就知道了,光是那张脸,简直要我的命。”贺安知不以为意,“可惜了,他好像不为所动。”
“你没把人吓跑,就算你走运了。”郭明恩扒了一口饭,笑着摇了摇头。
贺安知叹气:“那我能怎么办?他现在看我,就跟瘟神似的,躲都躲不及。”
他摸摸下巴,陷入了沉思:“还是说,欲擒故纵会比较好?”
“就你这脑子,怕是纵着纵着就凉了。”郭明恩笑出了声,贺安知眯起眼睛,抬手就要打人,对方筷子一夹,再轻轻一转,就将他甩来的银线固定住了。
“你恶不恶心?”贺安知断了那缠住的线,摆摆手,一脸嫌弃。
郭明恩放下碗筷:“我不恶心,我吃饱了,不用了。”
“呸,忘恩负义,亏你还叫这个名字。”贺安知愤懑地拍了下桌子,吓得郭明恩打了个嗝儿:“你可轻点,打坏了我要赔的,我最近可没钱。”
“为什么我们明明是一司之长,却一个比一个穷?”贺安知发出了直击灵魂的拷问,郭明恩叹了一口气,从自己的记事本里找出一片陈旧的桂树叶,递给他:“三百年前,月老送我的,你将它写上那人的名字,泡在白水里喝下去,要是甜的,就是有缘有分,要是苦的,就是有缘无分,你就听我的,不要强求。”
贺安知望着一脸认真的老朋友,忽然哈哈大笑:“我这辈子,还没喝过苦水。”
郭明恩也笑了起来:“你试试看,月老的东西,有多少神人鬼怪用过,他怎么会没有考虑过这一点?”
“也是。”贺安知接过那片桂树叶,笑了笑,“那你还有没有,我想送那个人一片。”
“我只有这一片,你要是想要,等七夕再去月老那边问问,但他不一定给。”郭明恩伸了个懒腰,“上次还是我帮他搓红绳,他才送我的。”
“也不知道我有没有这个福气了。”贺安知收好那片桂树叶,跳到了那窗户外头,“行吧,今天就这样,我走了,不见。”
“不见就不见。”郭明恩嘟囔着,关上窗户。
老神仙回了自己店里,就在桂树叶上写上沈乡的名字,泡在白水里,喝了一口。
“咦,没味道?”贺安知有些奇怪,就又喝了一口,还是没什么味道。
他不甘心,一口气喝完了一大杯,打了个嗝儿,这下,酸甜苦辣都从喉咙里往上冲,眼泪都流出来了。
贺安知又慌慌张张喝了很多水,但就是不管用,没办法,他又去找了下郭明恩。
“你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对方也是一头雾水,贺安知满脸通红,嗓子疼得说不出话来,只能传音术告诉对方现在的情况。
“不是吧?”郭明恩大吃一惊,“月老明明和我说,只有甜和苦两种味道啊,你怎么喝出这么多?”
贺安知快哭了,指着自己的嗓子,怎么也说不出话来,郭明恩也是没办法,只好硬着头皮去找首座帮忙。
他锁上值班室的门,关了灯,从最下面的柜子里取出三根蜡烛点上。
屠凌正坐在自己的刀柄上,给心爱的红羽鸟喂小番茄,刚喂到第三个,郭明恩传音过来了。
“屠大人。”
“怎么?”屠凌停了手,将那鸟儿捧在掌心,一下一下顺着毛。
“我闯祸了。”郭明恩看着有苦难言的贺安知,怏怏地笑了笑,屠凌掐指一算,大概就知道了来龙去脉,她淡淡地说道:“先施法止住疼再说吧,剩下的我再想想办法。”
贺安知觉得现在不如一刀了结他比较痛快,在巨大的情绪波动下,他身上的宁心咒开始生效,喷出来带着碎冰的冷水,透心凉,冻得他浑身打颤。
屠凌心头一动,便暂时封住了那宁心咒,又给他一道凰翎,驱走身上的寒气。
三人折腾了一宿,老神仙终于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