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赎罪_sinto-第3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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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凉云盛见易墨这副蠢样,真是又好气又好笑,嘴角一抽,支支吾吾几下,转过头两颊微赫,终于不情愿又明明白白地说道:“不管你什么目的,是否真的喜欢我,你救了我,就要报答你,你招了我,你就要负责到底。”
  易墨这下是听明白了,一遍就懂了,他全身的血液都在叫嚣着,他不自觉地颤抖着手把眼前这另一只心心念念的手接了过来,仿佛呼吸间都是这人的气息,冰冷的皮肤被传递过来的亘古不变的温暖融化。最后,他狠狠地咽了一口唾沫,紧张地闭上眼,再睁开时,眼里是璀璨的星辰,一扫迷茫,只有无法遮挡的坚定,如青山,如磐石,如滔天的汹涌的滚动的云。他毫不犹豫握紧了这只手,将小小的指环平稳而缓慢地、凝重地套在了凉云盛的中指上,从白皙的指尖直到不可逾越的指缝,这条不算长的道路,却足以让人屏息凝神,一心一意地对待,从此,这一生一世,我心有所属,终生不悔。
  凉云盛不知为何有点想哭。易墨的庄重与谨慎无不在告诉他他想待他好,愿意一生追随。而他,也不得不承认——
  自己铜墙铁壁的心,开缝了。
  至此,定情戒为证,两人心意相连,永不分离。
  

  ☆、师兄弟

  “师兄——”
  谢子峻捏了捏鼻梁,两根眉扣得极禁。偏生这扰人清静的声音明显有个不懂察言观色的主儿,腻歪的声音浪潮一般层层叠叠地涌入他的耳中。
  而现在,他正面临一个极为尴尬的境地。
  他所处的是一片万象林。林如其名,苍竹齐天,万象迭生。可再变化无穷,也不过是个迷宫。
  谢子峻自诩方向感不错,现在却被那声音扰得分不清东南西北。
  这件烦心事的发生又得追溯到几个时辰前。
  铜铃镇虽为边陲,却一向和平安宁,人们安居乐业,相安无事。三日前,街上突然暴死七人,皆是□□,青面如菜,口吐白沫,死不瞑目。他们被稳妥地摆成了一排,规规矩矩的,远远望去就像横了一块木。镇长得知此事本打算囫囵应去,仵作却告知他每个尸体的后颈处都有一块紫红色的障气。镇长立马吓得哆哆嗦嗦地就寄来通告。
  派内众人得知此事亦是一震。
  世人皆知地毒老祖害人总是会在尸体后留下紫红色瘴气。难道那地毒老祖真复活了不成?
  于是谢子峻身为大弟子就快马加鞭赶至铜铃镇,弄清究竟是何人作祟。
  谢子峻一踏入铜铃镇,便察觉到一股强烈的魔气,遂寻着魔气追来了这万象林。殊不知冤家路窄,又遇上了嬉皮笑脸的余清。
  余清耸肩事无巨细地告诉他:“我啊,受了一个委托,然后为了完成委托接了千机阁的任务,为了完成可以完成委托的任务来到了这里,把一个东西交给他。结果咧?哎呀!巧了!没想到师兄你也在这儿。你说我们有不有缘?啊?师兄?你说说话啊。”
  谢子峻不置可否。他已经是第二十八次同余清有缘了,十有八九这缘是余清牵的。
  余清,说是他的师弟,也算,说不是,也算。
  谢子峻是个孤儿,记事起便跟随师傅左右,云游四海。师傅于他而言,便是他的父亲。七岁那年,他们在一个下雪天拾回一个饥寒交迫,不省人事的男童。那男童感恩代谢,缠着师傅便一跪不起。师傅见他口齿伶俐,心性纯真,且灵脉颇有几番姿色便决定收入门下。那男童,就是余清。
  而余清,有三个特点。
  第一,矮,萝卜头身高,还不及谢子峻的胸口。
  第二,话多。
  这第三嘛——
  谢子峻瞧了瞧面前的一道竹墙,脸又黑了一寸。
  ——就是不识路。
  竹墙那头又传来软趴趴的声音。
  “大~师~兄~你在哪儿啊?你的乖乖师弟找不到路了。大~师~兄~”
  这声音可谓是一波三折,喊得谢子峻手臂上直生疙瘩。
  他嘴角轻微地抽动了几下,最终还是用浑厚有力的声音说道:“我、们、只、隔、一、堵、墙。”
  那边声音一滞,突然从右方窜来一个人影,栽在谢子峻怀里。
  那人着玄色薄衣,梳小便,腰间挂着一个沉甸甸的钱袋,把头埋在谢子峻的肚子上,一抬头,两眼汪汪,睁如铜铃,大粗眉皱着,活像一只人畜无害的白狐狸。
  他可怜兮兮地喃喃道:“原来是这样,真是吓死我了,我差点就找不到师兄了。”
  那模样就差一只大手撸他的毛,可谢子峻却面沉如水,干净利落地把余清推开,站定后抚平了被揉皱的衣襟,才不慌不忙得对着余清说了一句:“请公子自重。”
  余清两眼眯了眯,也不生分,仿佛习以如常,又苍蝇一般得黏了上来,跟谢子峻娓娓道来自己经历的趣事。
  谢子峻拿他没法,便纯当余清为空气,加快脚程。
  余清也不恼,充分发挥了作为一个话唠该有的职业道德水平,一路上喋喋不休,口水也不咽一下。
  他这般锲而不舍让谢子峻仿佛又回到了从前。自己忙得手忙脚乱,而余清却游手好闲,跟在他身后,半分不会消停,吵得他脑瓜疼。
  “我还记得那年,师傅……”
  谢子峻一下子斩断回忆,彻彻底底地清醒了过来,冷眼朝余清看去,脸色微变,低低地怒吼:“余清!”
  余清撇撇嘴,刚要作罢,嘴却不随自己管了:“我怎么了?你不让我说我偏要说!”
  住嘴!住嘴!
  可话已出,余清再也收不回:
  “当年师傅于乱雪中将我拾回……唔!”
  余清肚上一阵剧痛,那是一柄沉重的棕色剑柄,直直地捶向他的软肚,他的肚子向内凹进,痛得一张脸抽搐,跪在地上。
  谢子峻收回剑柄,居高临下地看着余清,冷哼一声:“如果你再提师傅,便不是剑柄。”
  说罢,扬长而去。
  余清看着就像一叶小舟,漂得越来越远的身影,苦涩地抓住了胸口。
  明明痛的不是这,为什么就那么难受?
  谢子峻的每一遍疏离与痛骂都是肚上的痛的千倍万倍,他面上笑着,内芯却被蚁虫啃咬撕扯。
  “师傅”一词就像一把悬在头顶的剑,一旦提及,便会切断他的颈喉。
  余清吃力地站起来,笑着把未说完的话补完:“当年师傅于乱雪中将我拾回,是我一生中最幸福的事。”
  只可惜……
  余清深吸一口气,又重振旗鼓,大步追去。
  最后一次了,决不能就这样结束。
  “那么——问题来了。”凉云盛双手叉腰,抬头望苍天,“我们该怎么从这破地方出去?”
  谈情说爱是妙不可言,但场合若不是寸草不生,阴冷潮湿的崖底,就更好了。
  “我带你飞上去。”易墨还是坐在地上,用手拉了拉凉云盛的衣摆。
  “你以为你是鸟啊,也不看看自己那丑不拉几的样子。”凉云盛索性坐了下来,指了指易墨的伤口。
  灵液真是玉露琼浆,他再随意包扎一下,伤口就在缓慢地愈合了。可易墨的情况却不容乐观,凉云盛虽然把他的伤口里三层外三层地包了一堆草药,但不小心拉扯的时候还是会裂开,汩汩地冒血,看得凉云盛心惊胆战。
  “没事。”易墨特意活动了一下以证明自己不是半死不残,看见凉云盛一副担心的样子急不可耐地傻笑起来。
  凉云盛恨不得自插双目,连忙捂住自己的眼睛,嗔骂道:“得,别笑,丑得我心肝儿颤。”
  易墨听后也不恼,反而低低地笑出声来。
  那笑声是满足的,快乐的。似是至善至美的泉水。弄得凉云盛老脸一红,连忙推一把易墨,怕把易墨伤口弄开,又换做拍,又觉不妥,讪讪地收回去,小声地骂道:“说你丑你还高兴了。”
  易墨不回答,只是笑得更开心了。
  其实说笑,也只是微微咧开嘴,易墨的脸在成千上万个痛苦的岁月中已经化成了僵硬的岩石,不能过分撼动半分了,但易墨却竭尽全力地去笑的样子让凉云盛猛地一阵心疼。
  真是个傻子。
  但很快,凉云盛的心疼就烟消云散了。
  “因为你是我老婆。”
  老婆?!!!嗯????
  凉云盛惊奇万分地准备挥一拳在易墨脸上,看了看易墨傻不拉叽的样子,哼哼几声又别扭地转过头不说话了。
  看在你是我老婆的分上不和你计较!
  “我喜欢你。”
  凉云盛不为所动。
  “我喜欢你。”
  ……
  “我喜欢你,我喜欢你……”
  “啊啊……知道了!知道了!”凉云盛怒瞪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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