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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他……
好像也没什么奇怪的了。
「龙什么?」
见白清迩久久没有下文,卫无恙追问道。
「呃,没,没什么。」
卫尘那样子看上去该是不信的罢,不过他还算体谅人,未再继续追问。
大约是过了一炷香左右的时间罢,外头响起了打更人打更的声响。
是子时了。
白清迩有些坐立不安,他紧张地看着窗外。
原先白清迩还当那是寻常的火光,可直到透过窗子见到为止,他才发现原来那是团颇觉诡异的蓝色火焰。本还是模糊的一小团火光可它却越来越近,乍时那一团火光灭了。
轻微的脚步声渐响,随即又在门前戛然而止。
八成是那连日来作祟的小妖。
白清迩想着,登时不敢出声,就快连大气都不敢喘一口了。
「叩叩叩。」
门扉被连连叩响,一个听着有几分妖媚之感的女子响起。
「老爷,老爷。」
卫无恙看了眼白清迩,白清迩朝他点了点头卫无恙袖子一挥,桌上那一只杯盏登时消失无踪。
第9章 第九回、狐狸报恩
打开门,外头的阴风吹入屋内,而在门后头的,是一个着浅紫色襦裙、梳着少妇发髻的女子。
这女子说不上貌美,不过五官长得甚为端正,也不晓得是不是错觉,白清迩总觉得这女子眉眼中流露着一股似有若无的媚意。
「……」
卫无恙无言,他一言未发将那女子迎入了屋内,房门才关,那女子便一点儿也不知矜持为何物地伸手勾住了卫无恙的脖子。
卫无恙一声不吭地伸手掰开了这女子的手,坐到了桌边长凳上。
「你日日都来寻我是做什么。」
女子被挥开,倒是没有半点收敛的迹象,仍是不死心地缠上了卫无恙。只见她一点不在意地坐上了卫尘的腿上,那温香软玉似身子无骨般软软地靠上了卫尘身上,藕臂一伸更将他二人间的距离拉近不少。
隐隐间,还有些许淡香传入白清迩鼻翼之间。
说不上那是什么香,可是即便这气味香得发甜发腻,可仍是教人觉着好闻得很,忍不住多吸那么两口气。
目光再投向卫尘那儿,只见那女子媚眼如丝,分明是这样平平的相貌,却因这娇媚而平添了几分美意,教白清迩有些移不开眼睛,体内热意更胜。
此刻白清迩才晓得什么叫做坐怀不乱,说的一定就是卫尘这样的人。
美女在怀,可是面上一点儿波澜也没有,感觉就跟怀里多了根木头似的。真要是他白清迩怀里做了个这样的□□,且不说他要不要一个冲动,反正肯定是面红耳赤心中慌乱至极的。
「老爷喜欢人家,人家怕死了老爷寂寞要想人家,特意还魂来见老爷,怎的?老爷心里不欢喜么?」
那擦了红纸的朱唇就要往卫尘面上蹭,却被卫尘稍稍一偏而躲了过去。
那女子娇娇嗲嗲的,一脸无辜状,真要是不知情的人说不准还会对这女子起同情怜惜之情罢。
「……你身上传来了狐狸的味道,又岂可能是鬼魂之躯。」
那女子一怔,下一刻便见一团蓝火自她身上炸开。
那光刺得白清迩眼睛有些睁不开,再睁眼,便见那女子跳到了房门前,而卫尘毫发未损地站在桌前。
那女子见状面色有变,想要夺门而去可哪晓得她手刚打上门扉便被狠狠地震开,有血自那女子掌心流至地上。
这一下总算是教她确信事情不对劲,她适才眉眼间的媚色登时消失全无,手心的血仍滴滴拉拉地流着,有浅青色妖气渐渐涌起萦绕她全身,一双黑眸亦成兽眼全不似常人。
「你不是朱满原!到底是何人!?」
所谓障眼法一旦被施法之人心中确信自己中了障眼法,这障眼法便会无效化。而此刻的女子也正是因为如此而得以破解眼前障眼法,那女子惊愕地看了眼卫尘,再将目光看向了站在一边的白清迩与昏睡在床的村长——朱满原。
「他……!那芒寒山庄来的三个弟子……明明就在房里睡得死沉,怎么其中一个会在这里!?你们进村时我未见过你,你到底是何人?」
「另外两人我让他们睡了,在清迩那房里的是我的灵兽。我是何人你无须追究,你只需告诉我你为何做这些事情。」
卫尘淡道,他稍稍退了两步,将白清迩挡至他的身后。
「干你这厮屁事!」
该是好事被破坏,那厮直接说上了污言秽语,本是轻柔的女声却渐渐地变了调成了个清脆的少年声音。再一看时,那穿着紫色裙襦的女子倏地竟变成了个着一身鹅黄色衣衫、约莫也就十□□的少年。
相貌清秀的少年一脸嫌恶,也未给白清迩多少时间再细细观察他,便只见他两手顿时化作了两个雪白的利爪,只一眨眼那利爪便袭至他二人眼前。
「!」
「铿!」
睁开下意识闭上的眼睛,有个半透明的屏障挡在他二人面前,少年挥来的利爪在屏障之上留下了数道爪痕。
「!」
少年愣怔了下,又连连抓了数下,可奈何他利爪虽然锋利无比,可卫尘施法设下的屏障却更是坚不可摧,数道爪痕不过眨眼便自屏障上消失无踪。
「哪里来的多事精!啧!」
咋舌嗤道,那少年眼睛滴溜转两圈,余光抛向那床上跟死了过去似的朱满原。那少年看来也是个聪明人,知晓自己与卫尘修为之间的差距,便决心不与卫尘纠缠而朝着朱满原冲去。
若是白清迩他们师兄弟三个说不准还会防备不及,可卫尘是何许人也,自然不可能一时大意露出这样大的马脚去给少年钻空子。
少年刚近床边下一刻他面前又倏地冒出一堵屏障将他弹开至地上,那少年轻呼一声痛便忙要从地上爬起,可哪里晓得地上登时窜出四根铁链将他捆缚于地上而不得动弹。
是初遇之际卫尘从那凶兽之下救白清迩的那一招。
少年挣扎了半日,可这锁链是连那妖兽都挣脱不开的,更遑论是这么个小妖,他自是白费气力。不过所谓输人不输阵,这少年没什么本事偏是张嘴巴厉害得很:「!你这个死人脸!快放开!要不然我要你好看!」
「你连这锁链都挣不开,怎么可能给卫尘好看。」
白清迩这一听少年说这话心里登时就不舒服了,登的一下就从卫尘背后窜出来朝着少年呛起了声。
「你!」少年性子怕也是个躁的,这一听便气冲冲地瞪向白清迩朝他呸了声,「要不是这死人脸你能赢我!?我呸!休要在小爷我面前瞎叫嚷,有本事的快将小爷我放了跟小爷单挑,看小爷我怎么废了你!」
「!你……!」
「……」
正寻思着怎么堵回去呢,那少年眉头却紧皱了起来,再一看原是那锁链收紧了许多而教那少年痛苦的缘故。
「出言无状。」
「嘶!」
这锁链只怕还有特殊的作用,那少年痛苦的样子不该只是被锁链紧缚所致。
白清迩心想道。
「你们抓着我到底要做什么!要杀便杀,不杀便快放开我少来让小爷平白受这番折磨!」
少年瞪圆了眼睛,额头上亦有豆大的汗水低落,面色瞧着也稍显青白。
卫尘淡扫少年一眼:「你只需安分回我几个问题,我便可考虑放了你。」
「若我不说呢?」
少年倔强着咬牙说道。
「畜生修行向来难于寻常人,你只得夜间方能化作人形罢?我无意杀你,不过若你不说,那你这百年修来的道行若化为乌有,便怪不得我了。」
那少年细眉紧蹙,稍有迟疑道:「……我有一事不明白。」
卫尘颔首,示意少年发问。
「你既然你能耐在我之上,要擒我该是有许多法子,为何偏要费这周章要对我用障眼法请君入瓮?」
这问题问得好,正好白清迩也好奇着。
「畜生修行不易,若犯下罪过又会折损自身修为,一般若无缘由他们绝不会轻易放下什么罪过。」
哦,这个白清迩知道。
天下间万物间修行者以人最占优势,生来便具人形,受天地恩赐得禀赋,只需得其法、其机缘剩余靠自身,便可得修行之道;其次是畜生,虽得禀赋却生来无人形,需得修行习法得人身方能修习;再来才是那些个如石头花草一类的东西,它们生来意识浅淡,无人形、无禀赋之说,需得极大的际遇再受天地日月精华,得意识、修人形、再修法术。
世间万物都有个轮回报应之说,也不晓得这个中是个什么缘故,不过老天爷就是给人放宽了那么点儿条件。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