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芟菼围着残留阵法的痕迹走过一圈儿,袁长飞见其似乎看出了点儿什么,问道:“可有见解?”
芟菼是阵法、符纸的高手,只不会炼丹。对练得一手好丹的袁长飞颇为敬佩,此时毫不藏私道:“这阵法有吸食人血肉的功效,想必绘制时用的是一种非常凶恶的魔物。哪怕是阵眼被破坏,但吸人血肉的余力还在,不管打几次,此邪魔都可再生。”
袁长飞想到了路上见到的那个不老藤,“可有解法?”
芟菼道:“也没有什么好办法。只有彻底破坏这阵法,那邪魔没了再生的能力,凭三净和灾……嗯,徐小公子的能力,自然能收拾了它。”
袁长飞从怀中掏出几张雷火符,芟菼道:“普通的雷火符恐怕不起作用。”袁长飞想了想,从怀里掏出了那本三净心心念念的,苦禅宗高人金身所绘的金刚经。
望笙被宋嘉一脚踹飞,三净补位却被顺势踩在脚下。这两人单独战斗还好,一起合围却毫无默契,宋嘉根本没费什么劲儿,二者自己人绊自己,战斗力反倒打了个八五折。
袁长飞手中的经书悬浮半空,宋嘉一见,浑身一震,也顾不得脚底的和尚,惊恐道:“袁长飞!你一杀神,竟修了佛宗!”
袁长飞盘膝而坐,深深呼吸,屏息静气,“当年我曾发誓,只要他能平安,我便再不杀一人,度十万怨灵。宋嘉,今天,我送你一程。”
宋嘉绝望地看那经书中的文字逐个儿显露,随着袁长飞的背诵化作金剑对准自己。天空中乍响惊雷,竟是这阵阵梵音引来了天火!天雷破阵,经书破魔!宋嘉知道,这次他绝对逃不脱!
“徐望笙!”
望笙扶着受伤的手臂,警惕地看着他。
“你想知道当年的秘密吗?!”
望笙忍不住上前一步,袁长飞经文念得越发急切。
“没了心,还活过这么多年,你不想知道为什么吗?!”
袁长飞猛地看向宋嘉,宋嘉终于露出了第一个真心实意地笑容,“徐望笙,你是不是很喜欢袁长飞,有一种莫名地亲近感?”
袁长飞唇齿一顿,冷冷地看着宋嘉,仿佛在看一具尸体。
“因为当年,他为了救你,将自己的种子放进了你的胸口,代替了你的心。”宋嘉肆无忌惮地狂笑起来,“你喜欢他,亲近他,都是假象!因为那是他的种子!早晚有一天,你会变成他的傀儡!对他言听计从,俯首帖耳!”
“去!”
袁长飞一声暴喝,万箭齐发,经中文字化作的利剑齐齐穿透宋嘉的身体。这是他第二次被万箭穿心,第一次时他还是人类,那时候杀他的人说他入了魔,摆起千杀阵让他死无全尸。这一次,他怕是要魂飞魄散。
宋嘉那恶鬼般的容颜逐渐褪去,露出了人类的容貌。雪白的头发拖在地上,碧绿色的眼眸深深地看向望笙。透过望笙,他好像看到了什么人,露出了欣喜的笑容。
“哥,对不起,我……。”
话未尽,魂飞魄散,风过无痕。
经书收回所有文字,金光消散,重归袁长飞手中。
三净揉着胸口,吐一口黑血,“那是我佛门的秘宝!”
芟菼拿了袁长飞的疗伤药,颇觉丢脸地塞三净嘴里,“你就省省吧,出去再说。”
望笙怔楞地看着宋嘉消散的地方,竟莫名其妙地难受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 一更!下午二更哦
☆、三、养魔(二十)
芟菼和三净原本应该走在所有人前面,可惜三净是个路痴,芟菼又拗不过他,在那片枯树林中,两人莫名其妙鬼打墙,绕着一个水塘转了好几圈儿,若不是这边的动静太大,他们现在还在边吵架边打转儿。
宋嘉已死,望笙垂着头站在原地。三净受了伤难得老实起来,芟菼也感觉到气氛不对,什么也不敢说。藏在草丛里的众人在服下伤药后大多也睡了过去,只有徐秉直和陈星强撑着精神,偷偷地观察着一切。
袁长飞踯躅半晌,终于长叹口气,走向望笙。
望笙缓缓地抬起头来,直勾勾地看着他,“它说的都是真的吗?”
袁长飞不知说什么好。宋嘉虽然十恶不赦,但说的却是事情,只不过这实话说出来的时机很糟糕,他和望笙相识时日尚短,且望笙年幼,真真假假,实难分辨。
望笙摸了摸心口,他自记事起便发现自己的异常。而伴随他出生的望一,则能完美地储存于心口的红色肉球中,那里仿若一个芥子空间。
“当年我找到你时,你的心已被挖除。”袁长飞道:“我身受重伤,别无他法,只好……出此下策。”
陈星和徐秉直听得满脸懵,这些密辛都是他们闻所未闻,见所未见的。
“种子虽会对你有一定的影响,但在你体内多年,早与你融为一体,并不受我的控制。便是想凭仅剩的微妙联系害你,也不现实。这一点,你不要有什么顾虑……”
袁长飞的话没说完,望笙伸出手来,将他紧攥的拳头扒开,五指相扣,“谢谢你。”
袁长飞有点儿反应不能。
“长飞,我可以这么叫你吗?”望笙有些脸红,抿了抿嘴,“谢谢你当年救了我。”
袁长飞再一次不知说什么好,只把望笙搂在怀里,嗅着他发间沾染的血气,心里软成一片。
三净:“呕,真恶心。”
芟菼:“这么感人的场面你怎么这么煞风景。”
三净回身一指,“草里那群的,没死就出来收拾下战场。这阵法得彻底抹去,省得其他邪魔照猫画虎,再闹出什么事儿来。”
芟菼捡起地上的一个被天雷之火烧得黑乎乎的圆球儿,左看右看,拿袖子擦了擦,竟露出了红色的内里。他以符纸召唤些清水,将这黑乎乎的东西洗净,竟是一个状似眼球的红色魔物,散发着无比邪恶的气息。
“这是什么鬼东西?”
袁长飞从芟菼手里拿过这赤红的鬼眼,望笙则从自己怀里拿出了另一个。
三净:“原来是一对儿!”
“原本有四只。”袁长飞道:“那起死回生阵需要人心为祭,鬼眼镇压。这四只赤红的鬼眼,便是阵眼。”
三净:“你怎么这么清楚,该不会这阵法是你创造的吧?”
“这阵法,是徐人古研制出的。”
望笙闻得此名,惊讶地看向袁长飞,袁长飞揉揉他乱糟糟的头发,说道:“他的妻子舒碗死过两次,第一次便是被这阵法复活的。”
这绝对是天师历史中的绝密消息!
三净和芟菼同时后悔自己刨根问底儿了。这种逆天改命的行为是地府和人族绝对禁止的,而身为徐家天师的精英分子,徐人古竟为了复活爱妻而行此禁术,一旦曝光出来,恐怕连徐家都要被声讨!
三净:“哎哟,我好像扭到脚了,哎哟好疼……”
芟菼立刻上去扶着他,“是不是想睡觉?是不是脑子嗡嗡响什么也听不见?我背你吧三净,天可怜见,真是遗传你师父,年纪轻轻就气血不足啊。”
陈星和徐秉直也立刻闭上眼,装作什么也没听见,更别说其他混混沌沌的重伤天师们了,即便是听见了,也不知道这个徐人古是谁,也不理解他们说的什么阵法,什么起死回生都是干什么的。
望笙将鬼眼收入怀中,瞥一眼装模作样的和尚和道士,再将长刀收回心口,扯着袁长飞的袖子不撒手,“这是第几天了?咱们去外围等着吧。”
袁长飞被他这突如其来的依赖搞得有些脸红,但见望笙毫无芥蒂,他心里还是非常高兴的,“你们俩儿来搭把手,这些天师们受伤太重,走不动,帮忙把他们抬上来。”
收拾完战场后,袁长飞召唤出一个个巨大的绿叶漂浮半空,三净和芟菼费力地将天师们抬到叶子上,包括意识尚存的陈星和徐秉直。随后众人向外围走去,一路无话。
再次经过那不老藤所在的枯木旁时,陈星注意到那吸食血肉的藤蔓一身焦黑,显然之前被袁长飞招来的天雷竟连这残留的魔物也没放过,一起收拾了。想来他们四十个精英雄赳赳气昂昂地进来,却死伤惨重地出去,实在是命运无常。
正在感慨中,芟菼猛地被什么东西绊了一下,将将要摔倒时扶住了陈星乘坐的叶片,一把将胡思乱想的陈星也拽了下来。
“好痛!”
“哇!”
两人叠罗汉地摔在地上,死死地压在了最初绊人的倒霉蛋儿身上。那人闷声一哼,缓缓醒来。
昌雾:“怎么……陈兄?芟菼道长?你们怎么”这么惨???
陈星惊喜道:“昌雾!你没事儿?!”
芟菼和昌雾合力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