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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子诺看看四周的风景,暗自感叹,她家还真是厉害,家大业大,怪不得能请个省决赛冠军来教我。目光所到之处,都建得很讲究,朱红色的柱子上,还雕刻有诗词名句以及装饰花纹,古风韵味极其浓郁,与其说是训练馆,不如说是一个公园景区。
“你们的训练馆建得很古风。”风子诺不由自主地赞叹道。
“那是,爷爷比较喜欢这种设计。”
“对了,齐之雪,那你认识白忆云吗?”风子诺忽然间问道。
“认识啊,他还是我师兄呢!对每个人都很好,谦虚,有礼貌,在斯诺克上很有天赋,堪称完美,只是可惜……”齐之雪说到这儿;停顿了一下。
“可惜什么?”
“他有女朋友了。”齐之雪把这句话说的很小声,几乎只有她自己听见。
“你说什么?”风子诺追问道。
“没……没什么。”齐之雪不想过多解释。
“哦,我知道了,你是不是暗恋你师兄?”风子诺说道。
“你……无赖,不跟你说了。”齐之雪脸上一阵红晕飞过,明显是被人说中了心事,便加快脚步向前走去,不想再跟风子诺多废话下去。
很快,齐之雪在一间屋子前停了下来,指着一间小木屋说:“到了,你以后就住这儿吧。”
风子诺背着大包小包,抬头一看,木屋门上有个匾,上面龙飞凤舞的写着三个大字“听雨轩”,门口是三级青色石阶,屋檐的影子落在第二级石阶上,把石阶分成两部分,一半阴凉昏暗,一半阳光灿烂。
“听雨轩……这听雨是什么意思?”风子诺伫立在门口,看着那三个大字问道。
齐之雪没有急着回答,而是撇撇嘴说道:“看到远处那片荷塘了吗?”
风子诺的目光顺着她的纤纤玉指望去,果然在听雨轩的左边有一片荷塘,荷叶绿油油的,一片堆着一片,重重叠叠,把整个池塘遮得一点都看不到里面的水。其中还有几朵荷花,白的像初冬的雪,粉的像日出日落时天边的云霞,有时候,几只蜻蜓飞过来,轻轻伫立在上头,慵懒地卧在花瓣的平坦处,几分悠闲,几分安逸,对于它们来说,这片安详的荷塘,就是它们的天堂。
无论怎么看,无奈的是,风子诺脑海中只有一句杨万里的诗“接天莲叶无穷碧,映日荷花别样红。”思来想去,也不明白这跟听雨有什么关系呀?
“不,我不知道,看不出来。”风子诺坦然承认。
“算了,还是直接告诉你吧。是“留得残荷听雨声。”齐之雪无奈地摇着头离开了。
留得残荷听雨声?这荷花荷叶都长得挺好的,谁会想到这么伤感的诗啊?多不应景啊!风子诺腹诽了一下,推开房门,里面整整齐齐的,一尘不染。
看到房间里的摆设,风子诺口中直接蹦出一句话:“搞什么,这也太简朴了吧,一张木板床,床上什么都没有,怎么住?还好,我带了一些行李过来,要不然,真的得睡木板上了。”
☆、第十章 听雨轩与落雪阁
他拎着自己的大包小包走进房间,四处看了看,发现其实这房间的摆设还是挺讲究的,左边立着一扇屏风,屏风上的山水画的很朦胧,云雾缭绕,恍若仙境境一般,山水的上面是一段古文,仔细一看,是吴均《与朱元思书》中的一段话——风烟俱净,天山共色。从流飘荡,任意东西。自富阳至桐庐一百许里,奇山异水,天下独绝。水皆缥碧,千丈见底。游鱼细石,直视无碍。急湍甚箭,猛浪若奔。夹岸高山,皆生寒树,负势竞上,互相轩邈,争高直指,千百成峰。泉水激石,泠泠作响;好鸟相鸣,嘤嘤成韵。蝉则千转不穷,猿则百叫无绝。鸢飞戾天者,望峰息心;经纶世务者,窥谷忘反。横柯上蔽,在昼犹昏;疏条交映,有时见日。
风子诺念着这一段话,感觉有点熟悉,但脑子里就是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
屏风后就是床了。
右边是一张黑色木桌,黑色案桌上有一沓素色宣纸,镇纸的是一只威武的石狮子,桌子左上角挂着一只毛笔。风子诺的下巴都快要掉下来了,他捏了一下脸,确定还是现实,不是梦。在回忆一下当时的场景和对话后,他确定无疑,这是公元2018年而不是——穿越了。
清晨的第一缕阳光照进屋内,风子诺揉了揉惺忪的睡眼,这一觉睡得可真好,虽然简陋了一点,但却比那些纷繁复杂的金被玉床要好得多。推开那扇木质的雕花小窗,一阵清甜的荷香扑面而来,好惬意的生活啊!
“疯子,疯子,起床了吗?”大门口传来齐之雪的声音,这一大早的又来烦
风子诺了。风子诺不紧不慢地打开房门,见齐之雪一身正装,不过头发还是披着的,没有扎起可爱的小马尾,手里还捧着两套制服。
“这是你的,快换上,准备训练,五分钟后到三号训练室集合。”齐之雪语气稍冷,还多了几分严厉,传达命令,丝毫不含糊。
“大小姐,别这么严肃嘛?我来这儿才第一天,总得有个适应期吧。”风子诺假装伸了个大大的懒腰,想多拖延一会儿,不料齐之雪把所有衣服拍到他脸上,转身离开。丢下一句话:“你再不快点,待会儿被罚可别怪我没有提醒你。”
“哇,这大小姐变得太快了吧。昨天还是有说有笑的,今天感觉怎么换了个人似的。”风子诺捧着这套斯诺克运动制服,看着齐之雪渐行渐远的背影,自言自语说道。
昨天他已经把这训练馆里里外外都转了一遍,不错,环境清雅,景色优美,像一座江南的小园林,他住的是听雨轩,旁边还有一个客房目前暂时无人入住,叫落雪阁。昨日,风子诺站在落雪阁前寻思着:这南方怎么会有雪下。等他进入屋子,推开窗,原来这雪不是普通的雪,是一片梨花园子,其实也就三四棵梨树,站在窗前联系到落雪两个字,还真有点应景了。忽如一夜春风来,千树万树梨花开。只不过现在不是梨花盛开的时节,心中不免泛起一丝失望。
在那片荷塘边上,站着一个年轻男子,飘飘悠悠的,身上似乎带有几缕仙气,风子诺盯着对方看了好久,因为他从来没有见过这么独特的人,不只是独特,还有一种似有若无的熟悉感。那人静静的伫立在荷塘边的青石小路上,双眼紧闭,似乎正在感受大自然的馈赠,陶醉在清幽的荷香中,并未发现远处有人盯着他。心想:那是谁?怎么有种熟悉的感觉,好像在哪见过。
还没等他回过神来,对方已经走了,不只是什么时候走的,悄无声息,像一片羽毛,轻轻落在风子诺的心上,不经意间使得他心底平静的水面泛起了细微波澜。
齐之雪住在听雨轩东面,离他不是很远的,隔着一片荷塘。她爷爷住在训练场旁边,离大门口比较近,方便外来客人拜访。其余的,特别是来这训练的人是不住在这里的,所以晚上这里是十分幽静的。
风子诺轻车熟路,很快便到了训练场,只见其他人都已到场,整整齐齐的排成了三排,每排十人,个个昂首挺胸,目光炯炯有神,双手背在身后,像站军姿一样。齐之雪在第一排中间,严肃整齐,头发没有像刚才那样披散开来,而是扎成了一个小的丸子头。
站在队伍前面的是他们的教练齐恩泽,他是齐予浩的小儿子,齐之雪的叔叔。面容瘦削,颇有棱角,一字剑眉,目光凌厉。当他的目光射向风子诺时,风子诺感觉仿佛是被一把利剑,穿膛而过。
站在旁边的是一个20左右的年轻人,齐眉刘海,目光似乎比较柔和,令风子诺眼前一亮,这不就是昨天在荷塘边见到的那个人吗?
“嗨,大家好!”风子诺一走进门,就热情地跟大家打了个招呼。但整个训练馆的气氛奇怪,没有一个人敢回应他,场子里静得可怕。他的笑容僵硬在脸上,尴尬地走进来。
当风子诺出现在训练场时,众人齐刷刷一片投来打量的目光,一丁点儿大气都不敢出,教练齐恩泽只是面无表情地抬起左手,看了一下他的黑色腕表,冷冷地说道:“迟到三分钟,你,绕着全场跑三圈。”
“我……”风子诺刚想为自己辩解,齐之雪便拼命地朝他摇头,示意他不要反抗,不然会有更糟的结果出现。风子诺在心底直叫冤枉,自己才第一天训练,竟然被罚跑。
齐之雪的这位叔叔可是出了名的严厉教练,浩瀚训练馆的规则都是由他制定的,连她爷爷都不能提出质疑,可怜了我们这一帮祖国的小花朵啊,天天被他那些破规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