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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北顾天狼-第7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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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嗨,听说了吗?武陵云家出大事了!”
  “哎哎哎,好像是有这么回事,是不是他家老三杀了人了?”
  “哎哟可不是,这不半个月前,几家弟子去讨伐南诏,被那什么邪教下了蛊了嘛!结果谁知,那云濯不知怎么就跟他爹起了争执,将他爹杀死在炎毒殿中了!”
  “杀,杀了??”
  “对对对,当时麒麟君和折艾卿赶到之时,都傻在了当场。也亏得当时随他们来的人多,据理力争威逼利诱,可算让那见势不对的炎毒殿主勉强松口给了解药,这下中蛊之义士,可算有了救……唉,可惜英招君的性命,终究回不来了。”
  “我还听说,当时在旁的白泽君,也受了重伤。好好的一家人,如今竟成如此结局。也不知仅剩的麒麟君年纪轻轻,要如何自持啊。”
  “还能怎么办哎?老家主死于非命,云桓墨只能临危受命继任家主呗!对对,我听说现在,那武陵桃源全宅缟素,云家主还下了死令,要搜遍中原,抓到他弑父辱师的三弟,家法处置哩!”
  “搜遍中原,这,这么狠啊?”
  “那不然呢?放任云濯那家门不幸之徒继续杀人放火?要我说,他连他爹都敢杀,若麒麟君手下留情,还不知以后会干出什么伤天害理之事呢!”
  “对对对,就是!当年这小子就行事不羁,竟为了凌云大会上的那点虚名,追着别人打到庐陵!真真是把他家那君子之道读到狗肚子里去了!”
  “啧啧啧,我原以为他只是性子狂妄,没想到今竟做出此等伤天害理之事,此等卑劣之徒,就该人人得而诛之!”
  客栈之中,众人的议论不休于耳,客栈之外,扑面的霜雪寒彻于骨。
  云濯颤巍巍揭开幕篱上的白纱,手很疼,经络似是已被乱撞的妖气折磨到奄奄一息,以至连做这样一个简单的动作都艰难异常。
  窗外以东,是武陵,山峦层叠,却满目皆白。
  不知是积雪之素还是戴孝之素。
  “爹……”
  身后万般嘈杂,一袭麻布白衣的他却终孑然走出门去。
  “对不起……”
  云濯艰难将双手交扣,在茫茫天地间,冲着那可望却再不可及的方向深深一拜。
  半夜醒时,枕上尽是湿意。
  火盆里的炭,仍半燃不燃着,焦黑的颜色灼去大半,露出惨白的芯子,细微火星迸出的“噼啪”声,孤独地回荡在夜半寂静之极的室内。
  我是不是,做错了……
  被噩梦惊退睡意的云濯,定定听着窗外的风雪呼啸之声,心中无端一声苦笑。
  为了坚守心中那点儿可笑的仁义,为了救一群毫不相干的陌生之人,却害死了生养自己的至亲……
  自以为是舍己为人,毫无畏惧,自以为是合算买卖,无甚纰漏……结果到头,竟落得如此结果。
  不惧剥骨之痛,傲然独上炎殿,道是坦荡非常又如何。
  人终是凡胎肉体,心终非草木铁石啊。
  起身的动作,引得稀碎草药与纱布间一阵摩擦,黏嗒嗒的痛感依然难熬。云濯木然望着一片浓黑之间徐徐升腾的赤色火星,终是一声长叹:“原来何等意气风发,年少侠义,皆抵不过这荒唐的命运之手啊。”
  “云贤弟?”
  正值神情恍惚之时,一人忽推门而入。
  白暮生披了件素色里衣,右手提着盏烛光朦胧的纸灯笼。
  他解释道:“我听见些响动,想是你难以入睡,这便来看看。”
  “我无事。”
  云濯虚虚摇了摇头,又道:“不过想起些伤心往事罢了。”
  儒雅青年缓步走入屋内,轻手轻脚搁下灯笼,叹道:“我虽不知贤弟为何闹出人命误会,但人死不能复生,还望贤弟切莫沉溺于此。”
  “白兄。”
  云濯眼神黯然地望着锦被上的暗纹,黯然道:“若我说,我是为了救别人而错杀了亲人,你可会相信……”
  “贤弟之为人,我自然相信。”
  白暮生点点头:“若贤弟真如那些道听途说之人所言,徒有狂妄,目无仁义。当初又岂会在洛阳街头路见不平?”
  “……谢谢。”
  闻白暮生如此言,云濯心中稍显宽慰。
  “无需道谢,你好好养伤便是,切莫再作乱想。”
  白暮生拍拍他的肩。
  云濯却不为所动,又伸出右手,眼神空洞着低声道:“白兄,还有件事,我白日就想问你。”
  白暮生拂在他肩上的手一顿:“何事?”
  云濯看了看自己连舒展起来都十分困难的五指,深吸了一口气,艰涩道:“……我的武功,是不是已一成不剩了?”
  “贤弟?”
  白暮生惊异地抬了头,正对上床上之人的目光。
  与当年洛阳城里眼中带着三分潇洒三分侠气的少年不同,此刻那双眼里,锐气消磨,竟是只剩平静。
  ——那是种屡经大起大落之后,深藏着绝望的平静。
  “那剥骨的后果,还有我的身体近日如何,我比任何人都清楚。”
  云濯语调平平,却仍是一声苦笑:“当时无人替我疏通脉络,何况炎毒殿里还经历了一场恶战。毫无束缚的妖气在体内肆虐了近半月,能留得性命和手脚尚在,都已是万幸。若还能保下武功,说来倒连我自己都不信了。”
  “贤弟!”
  白暮生目露悲色,急道:“不可说这等丧气话,你只是伤未痊愈,灵息不通而已。待我,待我医好……”
  “没必要如此,我也不是什么禁不得打击之人。”
  云濯将右手攥成拳,指尖渗出细密的汗,在夜间尽是凉意。
  他深吸了口气,终一字一顿道:“白兄,你只需告诉我,我的武功,是不是再也回不来了。”
  “贤弟……”
  白暮生别过脸去,双手隐有颤抖。
  沉默之间,夜雪拍打窗棂的声音,终于呼啸到声声分明。
  良久,那青年才低沉着声音吐出一字,似用尽了全身力气:“……是。”


第四十九章 天山残梦 其四
  难熬的冬日终于过去,温润的春意间微光晴好。
  “千玄哥!”
  静寂的小室被人推门而入,白未晗蹦蹦跳跳捧着小篮在窗边坐下来。
  “快尝尝快尝尝,这是我爹新采来的葡萄!”
  少年乐滋滋摆出盘挂着露珠的葡萄,嘴上叨叨不停,手里也没闲着。
  藤椅上的云濯还未反应过来,嘴里忽已被喂进颗剥好的甜果。
  水灵灵的甘意,不轻不重刚刚好,仿佛还带着那四季如春的园里独有的草木清香,是他在武陵从未体会过的澄澈之味。
  “我没说错吧!这葡萄可好吃呢!”
  小团子笑容灿烂,拭了拭手上的透明汁液,又变戏法似的,从篮里捧出碗冒着白气的烩汤。
  瓷碗“当啷”叩在小桌上,微晃着的汤底是澄澈之间带着金黄,细细切过的面片,则薄滑如雪白绸布,散散盖在炖得软烂的羊肉丁上,几许油花带着碧绿的葱末浮上碗边来,热腾腾的香气直入鼻。
  他递出木勺,冲着云濯一努嘴:“还有这个还有这个,我娘做的揪面片!快趁热吃趁热吃!”
  “谢谢。”
  云濯从那孩子手里接过木勺,舀起连汤带面的几片送入嘴里。
  白未晗赶忙一抬下巴:“怎么样?好吃吧!”
  云濯点点头,果不其然就见那小团子咧开了嘴。
  “真好,冬天熬过去了,千玄哥身上的伤也好了呢。”
  他顾自转转兜兜,单肘撑着那台面,一双乌黑的眼望向云濯因端碗而露出的腕子,滴溜溜直转。
  素色袖口之下,原先骇人的皮肉之伤都只剩了浅浅疤印,连背后那道曾鲜血淋漓的伤口也渐行痊愈,虽偶尔遇上风急雨骤的寒夜仍会作痛,但早已不比当年之撕心裂肺。
  云濯轻声一叹:“是啊,毕竟,连积了多月的雪都化了呢。”
  窗外茫茫素色,曾是入目不变,可到了春意渐浓的时日,亦终拟作新绿。
  而住惯了武陵的他,曾以为天山这极寒之地的冬雪应是四季皆不化。
  可到了如今才发现,那肃杀之下蕴藏着的竟是片片生机。
  细细望去时,冰雪与草木相间之地抽条出了一抹明黄。
  黑褐的枝干,澄澄的花瓣,细蕊虽稀疏,茎托虽细嫩,却亦倔强于苍茫天地。
  “原来,你们天山,也有梅花开放的么……”
  端着瓷碗的云濯,双目直视彼方,忽然觉得那花的颜色太过璀璨,晃得他睁不开眼。
  “嗯?你说那腊梅?”
  白未晗闻言亦抬眼去望,笑道:“是啊,那树在这长了有几年了,每年冬天都被大雪埋着,好几次我都以为它死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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