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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北顾天狼-第3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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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他分明几日前还与我有说有笑!如今怎会被鬼气伤成这样的?!
  心下焦急,顾不上膝盖之痛,他扑到那人面前:“……二哥,醒醒。”
  熟悉的声音入耳,似有所感,云辰紧闭的双眼缓缓睁开条细缝,终于看清眼前人时,又忽然气息一哽。
  “……三弟?”
  他的双眼陡睁,似使尽了全身力气般抬起右手,死死攥住了云濯的手腕,干裂到只剩几道血沟的嘴唇微弱翕动,一字一顿道:“三弟……快去……救救……宇矜。”
  “离兄?”
  闻此言,云濯方想起离彻亦被困于潭中,生死未卜。思量片刻,急急抹了把几近模糊的双眼,转头质问身后家仆道:“离兄呢?他可有消息?”
  众家仆皆默默摇头,神色惨淡。
  见此状况,云濯大为诧异:“怎么回事?不是鬼气已散么?!为何二哥救出来了,离兄却……”
  “他……他……”
  被攥着的腕子又一紧,云辰眼角淌下一滴清泪:“他是……为我……”
  “……什么,什么为你?”
  云濯闻言,望向石上虚弱之人,可云辰却是越说呼吸越急,淌出鲜血的嘴唇开开合合,再吐不出半字。
  最后,终一声哽咽,呼吸稍滞,昏了过去。
  “二哥?二哥!”
  攥着自己的那只手力道一松,云濯顿时慌了神,呆呆看着身后众多家仆踉跄而来,任由他们七手八脚将人抬去疗伤,青色石板之上徒余血痕,刺目非常,一时眼神颓然,不知所措。
  一向面庞清瘦笑得柔柔的少年,每逢自己生病都亲自熬药喂药的温润医者,不日前刚说要帮自己把出逃一事瞒过大哥和爹爹的二哥,怎如今,就被那鬼气,害成此等性命岌岌之态了?
  沉默须臾,他渐被擦过身畔的寒风吹得缓过点儿神,伸手抓住身边一名家仆,喃喃道:“离兄和我二哥,到底怎么回事?”
  家仆面露难色:“这,三少爷,我是今天才来的,离公子为何入内,我也实在不知道啊……”
  他顿了顿,又想起什么似的补充道:“不过,不过……半日前,离公子的师弟匆匆赶到,已入林中搜寻,或许,或许能找到人也说不定……”
  什么?
  ……凛兄?也赶来了?
  难道这便是他未去洛阳的原因……
  云濯一怔,思量片刻扬剑撑地,支起身子朝林中走去。
  岂知,几步尚未出,就又闻那林中脚步声一片,数名九淼打扮的弟子自未散去的重重鬼气间踉跄而来。当中一人紫衣黯然,神色狼狈,每走一步都是吊着口气般的艰难,撑着行至雾气边沿,失了力道般双膝一软,半跪于地。
  “凛兄?!”
  旦夕惊变,故人竟皆成此等模样,云濯赶忙上前去扶:“里面怎么样了?离兄他怎么……”
  司徒凛摇了摇头,缓缓展开攥了许久的右手。
  ——掌心一颗染血黑曜泛着冷光,是离彻昔日抹额上的饰物。
  云濯双目陡睁:“难道……”
  司徒凛吊着一口气撑住身子,五指却攥得更紧,直到在他衣袍之上掐出褶皱印痕:“我的鬼瞳感应不到他的气息……师兄,已经死了。”


第二十三章 潭中乱 其二
  “你,你说什么?”
  字字入耳,皆如五雷灌顶,想起那方刚刚被选为下任魔尊的玄衣少年竟于此变中身死,云濯一怔如何也不敢相信:“离兄,离兄他,怎可能……”
  “他,死了。”
  司徒凛颓然一叹:“除过潭底,那潭周遭,我都看遍了……可如何也找不到师兄气息。”
  他低下头来,牙关咬出血丝:“云二公子和其他受伤之人都在,可唯独没有他。若他真在潭底,若他真在……那百年鬼气积怨这许久,怕也根本无力胜天,吞得连骨头不剩了。”
  “凛兄……”
  闻人话至此处,字字句句皆是最坏结果。纵是云濯这般与离彻半生不熟之人,心中都已凉透,更诓论与其自幼相识的司徒凛。怔愣片刻,只得喃喃两字,却也知此刻,何等安慰言语皆为徒劳。
  他只能半跪在那人身边,双手颤抖欲将之扶起。可也正在这时,方才发现,面前之人发髻全散,外衫破烂,两只手臂上全是不深不浅的口子,连双眼眼角亦隐隐留着干涸血渍,显然是方才一番苦寻,过度使用灵力所致。
  “凛兄,你!”
  知他心急,却不知已急成这般不要命之态,云濯见他双目无神,仍兀自沉在悲伤之中无法自拔,看得心中亦是一痛,忙将人双肩扳过:“离兄失踪,你,你也不要命了?!”
  司徒凛颓然摇头:“我……”
  “你给我醒醒啊!”
  云濯晃了晃他的肩:“现在出了这么大事,还不是让你没头苍蝇般作践自己的时候!”
  被这么一吼,狼狈不堪的紫衣少年似终缓过点神来,眼珠转了小半圈定定望着云濯,嘴巴张张合合了半晌,却是一点声音也没发出。
  云濯将脸埋入那人颈旁,想起方才石台上那猩红的血,与自己兄长被抬走时的惨然伤势。一时鼻酸,强忍住泪水:“从小被兄长罩着长大,如今却遭此横祸,至亲生死未卜,一时手足无措。你我,皆是一样啊。”
  “皆是,一样……”
  温热湿意啪嗒啪嗒落在肩上,须臾之间,司徒凛似被那泪液所烫,空洞眼中渐行恢复几丝神采,缓缓伸出双手回抱住云濯。
  春日微风,带着些微冷意刮过二人身侧,虽然周举目无亲,但好在还有彼此相互取暖。
  他怔愣片刻,深吸口气,在一片窸窣声中拍了拍对面人的肩膀,低声道:“别哭,你二哥和师兄不在,至少我还在。”
  言语入耳,心里眼里的一片湿冷之间终于迎来半分温暖,云濯深吸一口气,再度抬头。
  也正是此时,身后又传来一阵马鸣,林外又走进数人,显然也是听闻消息便风尘仆仆而来。
  最前方二人,皆是道士打扮,一人腰佩长剑,发冠高束,立姿端正,清冷眉眼间此刻亦多三分焦急;另一人则稍显年幼,鬓发也只用木簪绾了个髻子,神色肃穆地跟在前面那人身后。
  这是,清洛道长和段道长?
  一见此二人,云濯心中更沉三分,长安之地离归离潭路途甚远,他们既前来,想必是这鬼气一事已轰动了仙门五派。
  “云小公子,司徒公子,你们怎在此?”
  江湖之上,谁人不知清洛道长与出事那两位义结金兰情意甚笃,此刻急急破开围观众人,直奔林前两个毛头小子:“宇矜和烨白呢?”
  云濯一叹:“潭中鬼气溃散,现在二哥受了重伤已被带走医治,而离兄,离兄他……”
  至此,又言语一哽,忽对那残忍的宣告心生了犹豫。
  “宇矜?宇矜到底怎么了?”
  欲言又止最让人心焦,清洛三两步上前,拉起那不吭声的少年。
  “凛兄说,方才他用鬼瞳感应不到离兄的气息了。”
  眼见瞒不过,云濯只能冲着他摇摇头:“离兄怕是已经……”
  “你说什么,你说宇矜死了?”
  道士一路而来,本是声色劳顿,可一听此言,语声却径直拔高几度:“胡言乱语!简直胡言乱语!宇矜兄之武功于同辈间甚高,怎会因鬼气而遭不测!司徒公子定是担忧过度,这才没察觉到宇矜兄的气息!”
  语罢,“噌”地抽出背后长剑,越过他俩向前而去:“我,我亲自去找宇矜兄!”
  “且慢!”
  还不待那道士走出几步,林外又传来一人声音,云濯闻声望去,只见一白一青两道身影在众家仆簇拥下急急而至,正是他大哥云华和其友陶青绀。
  眉眼端方的云家少主翻身下马,年岁虽尚轻,做派却已有五成的稳重。瞥过自家三弟之时摇头一叹,旋即又镇定着神情对那道士道:“我知道长担忧友人安危,心中甚急。可眼下潭中鬼气未散尽,先行者也苦寻无果,还请道长莫要冲动,徒做无用牺牲!”
  沉吟片刻,清洛仍不领情,激动道:“说得轻巧,宇矜生死未卜,烨白身受重伤,要我如何冷静!”
  “好啦,都别吵了。”
  云华身后,陶青绀缓缓而来,慢条斯理道:“白泽君的伤势我刚刚已探,只是鬼气入体,并无性命之危。我看当下比之两眼摸黑的寻人,还不如想想那鬼气是因何而散的。”
  清洛一甩袖子,叹道:“这二百年来多少次祭典都没事,如今偏这一朝出了事,除了无妄之灾,还能是什么?!”
  云华也一叹:“是啊,按旧例而言,若鬼气溃散,归离潭周遭水源亦应有征兆才是……怎么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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