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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邵拿起杯子,刚要喝,突然又放下来问:“哎这杯子你刚从哪拿出来的?洗了么?”
钟青宇被齐邵逗乐了:“洗了。这位小朋友,你有没有发现你一紧张的时候问题就特别多?”
齐邵茫然地看着钟青宇。
“你这样子好像要面临审讯一样。不就吃个饭随便说说话,至于吗?”钟青宇也挨着桌子坐下,说:“之前在朱逸男家,再往前在朱兴平那对付邪神的时候也没见你这么紧张过啊。”
齐邵也不知道为什么,虽然那时候处境更危险,但他对接下来会发生的事基本是心里有数的,可一到要说自己的事情,涉及到心底的隐秘的时候就很慌张。
“也许在你心情不好的时候说这个不合适,不过我今天心情很好。今天我感觉好像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你让我看到了新的希望。”
钟青宇举起杯子跟齐邵碰了一下,一口干完,继续说道:“其实按宗族辈分来算我是我们这辈的嫡长子。在我们这种宗族家庭中,这样的出身一般实力都不弱,而且背负着很多期待。可是我因为身体的缘故,在法术的使用上远不如我的堂兄弟姐妹。虽说我会的东西更多,多少算能弥补一点,但看看人家,说不沮丧肯定是假的。”
话是这样说,可钟青宇这会的表情里却看不到一点难过,也许真的是因为心情很好吧。不过在齐邵印象里,钟青宇大多数时候都是活力四射,好像一轮小太阳一样暖暖的,即使偶尔不开心,也是转眼就好了。
“认识你以后,我突然发现,其实不依靠法术一样很厉害。今天要不是你机智地骗过了那个王奶奶,我们还不知道要花长时间才能找到被害人。”
这样直白的夸赞让齐邵有些不适应,他解释道:“这也没什么。你说过邪神没了朱逸男的身体肯定会有变化。我猜她奶奶肯定是不会让我见她的。那她放我进去,又跟我东拉西扯,只能是想要害我。你发的消息说杜丽还活着,所以我想多半是迷药一类的。我说去看朱逸男她都不拦我了,想必是知道我走不到朱逸男的房间。”
“所以我说你很厉害啊,那么短的时间里就能想到这么多。”钟青宇的眼睛笑起来非常好看。
被他这样盯着,齐邵感觉自己的心跳越来越快。他别过脸,轻声说道:“这算什么。一线的刑警、还有那些卧底警察比我这厉害多了。我爸以前是一名警察,也许是受他影响吧……”
齐邵原以为自己会很难开口说自己的事,没想到在钟青宇的引导下越来越放松,关于他亲生父亲的事竟就这么说了出来。有了这个开头,后面就慢慢顺畅了。
齐邵的爸爸是一名警察,在齐邵对他有限的记忆里,他常常都是板着脸的。他工作很忙,遇到大案经常连续加班好几周,抓不到犯人的时候脾气会很暴躁。而齐邵的妈妈大约自己带两个孩子确实很辛苦,总忍不住在他爸爸偶尔回家休息的时候抱怨个不停。赶上他爸爸烦躁的时候两人就会大吵一架。之后他爸爸就会摔门回去加班,而他妈妈则会在家里大声咒骂哭喊,有时还会打他们姐弟出气。
大概是这段往事给齐邵留下的阴影太深,他受不了听见女人的尖叫哭喊声,每次听见就会很烦躁。
“其实我爸在没案子的时候还是很好的,会主动揽下所有家务,带我跟我姐出去玩,教我们一些观察别人和保护自己的小技巧。我妈在不跟我爸吵架的时候也很好,我爸那么忙,她基本上是一个人又上班又带我跟我姐。他们都很好,可是就是总吵架。”不知不觉,齐邵面前已经多了四五个空瓶子。
“可能我爸需要一个更包容他的女人,我妈呢需要一个更关爱她的男人。既然这样,他们当初为什么还要结婚呢?我想结婚前一定不是这样的。就像朱兴平跟他老婆,他老婆那样漂亮的人,家里条件又比他好,要不是相信朱兴平很疼爱她,怎么会嫁给他呢?可结婚以后就全变了。
“我继父也是,一开始对我跟我姐很好,没几年就装不下去了。人就这么容易变吗?说过的话许过的诺言都是放屁吗?朱逸男那么聪明努力的孩子,朱兴平居然就为了那个老太婆的一个什么狗屁理由,让自己的女儿受那么大的罪……”
齐邵的话开始前言不搭后语,跟他平时逻辑清晰思路明确的说话方式完全不同,看起来竟像是喝醉了。
钟青宇试探着去夺齐邵手里正握着的那个酒瓶,说:“要不少喝点?你明天还要上班呢。”
齐邵并不放手,笑嘻嘻地对钟青宇说:“不!我要喝!你买这么多,是不是就想灌醉我!你到底想干什么!你说!”
“不是,”钟青宇哭笑不得,“就几瓶啤酒而已,我哪知道你就三杯倒的量啊!”
齐邵不管,给自己倒了一满杯又一口干了下,然后嘀嘀咕咕不知道说了些什么,接着就趴在桌上不动了。
“齐邵?齐邵?”钟青宇小声喊了齐邵几下,齐邵并没有动静。于是他大着胆子探出手去,一边轻轻推搡齐邵,一边趁机薅他的头毛。细软温热的触感简直太棒了!
仔细看齐邵现在耳朵和眼角都有点绯红,钟青宇有点控制不住自己想要去捏捏齐邵的耳垂,正在这个时候齐邵伸手抓住了那只在他头顶作乱的手。
钟青宇惊了一下,再看齐邵又不动了,应该是没醒。于是他缓缓地把手抽出来,再插入齐邵的指缝中,慢慢将二人的手调整成十指相扣的模样。
完成以后他拿出手机调整好角度拍了张照,欣赏了一会,然后心满意足地收拾好桌上的残局,把齐邵抱回了楼上卧室。
钟青宇刚把他放到床上,就见欢欢从窗户缝里钻进来。
欢欢一进房里,发现钟青宇也在,掉头就要往外跑,被钟青宇使了个法术困住。钟青宇走过去把它抱在怀里揉了揉,小声对它说:“他居然在我面前喝醉了!你知道这说明什么吗?算了,你灵智未开,说了你也不知道。”他的声音透着愉悦,显然非常高兴,
说完他起身帮齐邵关好窗户,又调整了下空调的温度,免得齐邵睡感冒了。做完这一切,钟青宇脚步轻轻地退出了房间,替齐邵关好房门。
黑暗中,齐邵睁开眼睛,眼神清澈,看不出一丝醉意。
作者有话要说:
钟青宇:摸个小手还被发现了,委屈。
这几天好冷啊,感觉自己的智商都要被封印了,每写一点都要喝一口热水续命OTZ
第27章 第二十七章
齐邵没喝醉,以他一贯的谨慎自律怎么可能放纵自己喝醉呢?
他发现自己的情绪逐渐激动起来,这对他来讲是一种很陌生地体验。他习惯了冷静理智,这种有些失控的感觉让他害怕。他不想再继续下去,又不知道怎么跟钟青宇说,于是干脆装醉。
既然没醉,钟青宇揉他头发的时候他当然就知道。他发现钟青宇这个人是有点毛绒控,对一切毛茸茸的东西都有点特别的喜爱,比如欢欢的毛,比如他齐邵的头发。
其实他也有点享受被钟青宇摸头的感觉,钟青宇每次力道刚好,不会太轻让人痒痒,也不会太重弄痛他。掌心的温度还有脸上的笑容好像有魔力一般让齐邵眷恋。
大概是因为从小缺爱吧。齐邵在心里吐槽自己。
不过这都没什么,当时齐邵因为心绪不宁,一时心血来潮抓住了钟青宇的手,本来是想装醉占点便宜,谁知这一装,竟发现了一件了不得的事情!
钟青宇不但没有挣脱,反而握住了他的手!不是礼貌性的握手,也不是为了不让他乱动,而是将手指插入他的指缝中,和他十指相扣!
这是什么意思?!
如果说上次车里的事情只是引起了齐邵的怀疑,这简直就能百分百确定了,哪有直男会这样握另一个男人的手!只有和喜欢的人才会这样吧。
喜欢的人……
他也喜欢我么?是哪种喜欢?像喜欢欢欢那样喜欢一件好摸的毛绒玩具的喜欢,还是真真正正喜欢我这个人?
齐邵心情复杂,他总不太能相信。因为他长得乖巧,用以前大学里一个女同学的话说就是看起来很软萌,所以身边也不乏想要跟他发展进一步关系的人——男女都有。可是他们在跟他来往一段时间以后就会发现他这个人做事认真、平淡无趣,完全不像表面看起来那么单纯可爱,慢慢地这些人又对他失去了热情。
那么钟青宇会不会也这样呢?
这边齐邵已经把钟青宇又从里到外琢磨了一遍,另一边钟青宇还不知道自己暴露了。他调出那张两人十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