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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淼套了好几次话都没能套出蒋遇雁为何到人界,随口便说了句,“三公子也在人界,若上神想要知晓人界之事,我可以带上神去见三公子。”
蒋遇雁起先还不知银淼口中的三公子是为何人,直到听见君白二字,才恍然想起君白便是妖界前任妖尊三子,如今妖尊君闻的三哥。
当年前任妖尊寿终正寝,本该继位的君白却无声无息从妖界消失,其中缘故不为外人知。
银淼对君免白向来崇拜,但凡提起君免白都要说上一堆好,绕来绕去气岔的停在了继位之事,“若不是那君闻卑鄙无耻,如今妖尊的位子哪里轮得到他来坐。”
似乎对当年之事很是清楚,蒋遇雁想要追问下去,但银淼却闭口不谈了,只得作罢。
神界素来不与异界为伍,但七百年前沉仞祸乱三界之时,妖界隐隐有和神界联手之意,若是如今妖界亦有此心思,或许对抗魔界便多了一份筹码。
是以蒋遇雁没有拒绝银淼的提议,辗转几日便到了邬都——哪怕君免白如今不是妖尊,但君三公子的名讳却依旧在妖界流传着,借助君免白与妖界搭桥牵线未尝不可。
银淼将最后一颗糖葫芦咬下,沾得嘴边都是粘腻感,他舔着唇,眼睛放向远处的府邸,兴奋的抓住蒋遇雁的手臂,“那儿便是君府。”
蒋遇雁垂眸看着他雀跃的神色,淡淡说了声好。
两人一同走至君府大门,银淼迫不及待的将门拍得砰砰响,不顾来往路人的目光大声嚷着,“三公子,向叔,我回来了,快给我开门。”
喊了几声都没有人应,银淼疑惑的挠了挠脑袋,嘟囔道,“难不成不在家,不应该呀,向叔寻常不出门的。”
正是兀自说着,君府的大门轻响一声,慢慢被打开一条门缝,继而两扇门往左右一拉,露出开门的人来。
一个身穿铁灰色长袍的男子站于门内,身量纤瘦,五官并不出挑,但组合起来是让人放下戒备的无辜,只是眉宇之间隐含的一股戾气彰显其并非人畜无害之辈。
银淼稍显孩子气的脸瞬间白了几分,顿时就往蒋遇雁身后躲去,拿一双含气的杏目对着男子。
蒋遇雁无声看着神色十八变的银淼,还未开口,便听得屋内男子用一把清亮的音色道,“在下君闻,想必眼前便是神界上神蒋遇雁罢。”
银淼愤愤的看着君闻,不知这原本应该在妖界的妖尊怎么会突然出现在君府,难不成?
蒋遇雁感受到银淼忽然用力的拉住自己的袖子,不动声色清浅出声,“妖尊君闻,久仰大名。”
邬都街面依旧一派热闹,三人对视着,各怀心思。
楚季费了一个时辰才终于见到眼前熟悉的仓夷道观,老旧的牌匾,自幼绕着嬉戏的香炉,耳边细微的刀剑碰撞声,一切归位一般令他心神激荡。
一个弟子道馆门内走出来,抬眼便见三人,惊呼,“楚季,你回来了?”
楚季嘴角漾开一个毫不掩饰欣喜的笑容,定定望着不知是喜还是悲的弟子的脸,声音掷地有声,“是,我回来了。”
仓夷小魔王楚季,又回到属于他无法无天的地盘。
如梓对着那弟子道,“进去禀告师尊掌门,我们即刻拜见。”
那弟子好半天才从仓夷小魔王回来的消息之中回过神,抱拳应是,跑着进入道观之中。
君免白早将自身妖气隐藏起,此时跟着楚季和如梓进入仓夷道观,一路将仓夷弟子小声议论楚季的声音一字不漏的听进耳朵里,又见仓夷弟子脸上惊怕皆有,他不由得轻声笑了下,想果真不愧是他的道长,人才到呢便吓得这些小道士一个两个脸色灰败。
楚季听见他那声轻笑,扭头问,“你笑什么?”
君免白唇角的弧度稍显璀璨了些,附在楚季耳边揶揄着,“我倒是不知道长名声在外,小魔王,果真贴切。”
楚季被他调侃得面皮有些挂不住,狠狠回击,“总比你这只兔子精还假装什么花木神来得好。”
说罢,挑衅的瞪了君免白一眼,转头就对如梓道,“如梓我们走。”
君免白笑得胸腔都微微颤抖着,跟上气冲冲的楚季的步伐,更是觉得自己跟随楚季到仓夷是个再好不过的决定——他还不知,原来在仓夷,楚季会是这般活灵活现的模样。
作者有话要说:
好滴又一个角色出来了,框架拉得有点大,我有点方:)
这里要和大噶解释一下,关于前几章姜瑜秀翻身做攻,那是很正常的呀!
两攻(沉仞/姜瑜秀)相遇,必有一受(姜瑜秀)。
但没有沉仞的时候,姜瑜秀好歹是鬼王,妥妥的攻啊!
我们秀秀已经很惨了,让他争气一回吧嘤嘤嘤
第56章 第五十六章
楚季身姿矫健直闯入道观大殿,迎面便撞上一个老道,他连忙往后退两步,老道哎呦哎呦的揉着头,“怎么一点长进都没有,还是冒冒失失的?”
熟悉的音色让楚季身形一顿,老道抬起头来,脸上的褶子堆积出一个笑,俨然是他的师父曾蜀。
楚季慢慢露出个笑容,正正经经给曾蜀作揖行礼,“徒弟楚季拜见师父。”
曾蜀揉着额头的动作一顿,欣慰的望着从小看到大的徒儿,三月不见,楚季越发的出色,到底经历了太多,长大了。
如梓这才到达大殿,而其余两位掌门也从后殿之中笑着走出来,一时间大殿里皆是楚季熟识的人,他心中动荡着给曾群和曾训作揖。
君免白静静的望着这师徒再见的场面,没有开口,确实曾蜀一下子便注意到了他,惊呼,“君公子?”
“正是在下,”君免白缓缓作揖,笑道,“自三月前告别,道长一切可好?”
曾蜀压下心中疑虑,“劳烦君公子挂心了。”
如梓不知君免白和曾蜀认识,定定看着,出声,“师父,君兄和师弟一路奔波而来,还是找个地方坐下再详谈。”
如梓说得有理,曾蜀立马安排着带人入议事堂,曾群和曾训暂且不去打搅他们师徒相聚,便又各自回去了。
到了议事堂,楚季将三月来之事挑拣告知曾蜀,末了在曾蜀还未反应过来时,轻声而严肃的问,“师尊师父是否知晓徒弟之事?”
曾蜀闻言一怔,目光斟酌的望向一旁静默的君免白,欲言又止。
楚季心中有谱,“果然如此,所以你们让大师兄下山带我回仓夷?”
如梓没想到他一向以为心性单纯的楚季早已经看出他此次下山目的,不由得有些吃惊的唤了声,“师弟。”
楚季本不想这般快便把事情搬上台面来说,但话到嘴边不吐不快,多日堆积的疑问如同瀑布一般倾斜而下,压得他喘不过气。
“师父,我只想问一句,我的样貌和秦宇相似,你们如今才得知,”他顿了顿,目光定定的看着曾蜀,执着而坚定,“还是,从来便知晓。”
曾蜀和如梓皆面色一变,而此时,议事堂骤然传来一道苍老的声音,“楚季,稍安勿躁。”
几人往门口看去,便见白眉白胡子的清虚道长正缓步走来,面上依旧是慈爱的笑容,楚季见得这个把自己从山下抱回仓夷抚养的老人,从椅子上站起身,一双眼闪着微光般,“师尊。”
君免白随着楚季站起来,对着清虚作揖,清虚看他,若有所思问楚季,“这位是?”
未等楚季介绍,君免白便清朗道,“在下君免白,乃楚道长在山下。。。。。。”他快速瞥了一眼楚季,将话讲完,“结识的好友。”
清虚并未因楚季将外人带到仓夷中而生怒,依旧是那幅和蔼的模样,走至楚季面前,像是长辈对晚辈的教导,“三月不见,怎的还如此莽撞?”
楚季心中仍有疑虑,不禁执着追问,“师尊知道些什么?”
清虚轻微的摆了摆手,没有要将事情告知他的意思,只劝道,“既是有好友来访,便带他到处转转看看仓夷景色。”
楚季不甘心,“师尊,我。。。。。。”
却是君免白轻轻握住楚季的手,笑吟吟的对他道,“是啊,道长,带我参观参观吧,我对仓夷的风光好奇得紧。”
楚季在君免白眼里看见了些许沉寂,一颗躁动不安的心也在这平静之中慢慢归位,半晌才妥协,“那师尊师父,我就先退下了。”
他语气落寞,如梓欲开口为他说上两句话,被曾蜀的眼神给制止,只得眼睁睁的看着君免白和楚季的身影并肩走出议事堂的大门,离他越来越远直至不见。
君免白和楚季一走,如梓便忍不住作揖道,“恕弟子愚钝,若是师尊知晓隐情,为何不肯直言相告?”
曾蜀望着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