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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拽都不撒手。”
“法力啊,笨蛋神仙。”
“本仙这不是太久没用忘了么,”穆胥坐到床上,把阿狸举起来贴到脸上来回蹭,“所幸他搂的是本仙的腰,若是搂住了本仙的脖子,主子现在就见不到本仙了。”
“你没那么容易死,”阿狸说,“放我下来。”
“主子,你一点都不心疼本仙。”穆胥佯装叹气,把阿狸放到腿上。
“别贫,”阿狸说,“有正事。”
“怎么了?”
“我在唐荣房间看到了壶仙。”
“壶仙?”穆胥想起了唐荣之前藏在手里的东西。
“嗯,”阿狸说,“它本身就是由灵玉所筑,后来被人遗落在山中,在你沉睡的这两百年,得你灵力滋养,修成了壶仙。”
“哦,”穆胥继续揉着腰,“怪不得本仙不知道。”
“我原本以为它是跟着我们下山的,但它好像先我们一步到了这里。我刚刚看到它时,发现它形态不稳定,无法长久保持人形,也许跟你醒了有关。”
“形态不稳定吗……”穆胥思忖了片刻,脸上爬上笑容,“既然是本仙灵力滋养的,本仙不如去认他做干儿子,顺便助它一臂之力。”
“它是女的。”
“干女儿也行啊,”穆胥跃跃欲试,“快带本仙去。”
“你别去吓它,”阿狸制止,“这件事我来处理,你还是去跟文大夫待一起吧。”
“……”
“那你叫我回来干嘛?”穆胥无奈。
“说一声。”
“说一声?”穆胥一副不敢置信的表情,又重复一遍,“只是说一声吗?”
“嗯。”阿狸回的肯定。
“……”
主子真是越发不把本仙放在眼里。
“算了,你愿意去就去吧,”穆胥妥协,“不过本仙为什么要跟文大夫待一起?”
“自己琢磨。”阿狸说。
“琢磨?”穆胥茫然,“什么?”
阿狸没再理他,从他腿上跳下来走出了屋子。
留下一脸懵的山神大人。
过了许久,房中突然传出一个声音:“本仙知道了!”穆胥想了半天,猛然醒悟般拍了下自己的脑袋,“是要本仙给文大夫弄醒酒汤吧,”想明白后,山神大人心里舒坦了不少,但片刻后又蔫儿了,“可本仙不会做啊……”
阿狸远远听到他的声音,心里骂了句”笨神“,径直朝着唐荣的房间走去。
已是夜半,再过去时,唐荣房间的灯已经熄了。
阿狸变成人形,隐着身子进去,拿走了唐荣枕边的盒子。
飞至宅院外的一条河边,阿狸停了下来,打开盒子注入灵力,唤醒了壶仙。
壶仙乍然看见眼前陌生的灰衣男子,后退了几步,察觉自己变成了人形,不解地望着阿狸。
“我是猫仙阿狸。”阿狸回答她眼神中的困惑。
“是你把我带出来的?”
阿狸“嗯”了一声。
“你想做什么?”壶仙眼神中满是戒备。
“放心,我不会伤害你,”阿狸说,“只是想知道,你为什么在这儿。”
看到壶仙眼中的戒备未消,阿狸继续说:“如果你告诉我缘由,我兴许会帮你。”
“帮我?”壶仙不解,“你为什么要帮我?”
“与其让唐荣一个凡人帮你,我帮你不是更好?”
“你知道唐荣?”壶仙皱眉,言辞充满敌意,“你想要什么?”
“要我家主人开心。”阿狸淡淡道。
“你家主人是谁?”
“我家主人现在就在唐荣家里,你总不会不知道。”
“你是说……那个红衣男子?”壶仙想起来了。
虽然这两天清醒的时间很少,她恍惚中还是见过那人几眼。
那么眼前的猫仙,壶仙看着阿狸,应该就是他怀里的那只狸猫。
戒备的心稍稍放下,壶仙继续发问:“那个人是什么身份?”
“你无需知道。”
壶仙盯着他沉默了一会儿,方道:“你要怎么帮我?”
“送你离开。”
“我自己就能离开。”壶仙说的果断。
阿狸盯着她,缓缓开口:“如果我没说错,你未修炼完整就下了山,本身就不能长久维持人形,这两天,灵力更是散失的厉害,连清醒的意识都难以保持,”看到壶仙越来越苍白的脸,阿狸顿了下,再次字字戳心:“你沉睡的时候,就是个普通的玉壶吧?你要怎么离开?一个小孩儿就能把你摔碎。”
阿狸不想拖延时间,把该说的直接挑明。
沉默很久,壶仙才下定决心般:“好,我信你。”
阿狸没说话,等她继续讲。
一个月前,壶仙在山中溪涧玩水。
突然一阵倦意袭来,她恢复原形且失去了意识,之后便顺着溪流一路漂下,被送到了山脚的一条小河。
唐荣当时正坐在河边草地上,看到水中浮着一个青色的东西,站起身走过去,发现是一只小巧的玉壶。
唐荣将它捞起,落到手中沉甸甸的,他很奇怪这只玉壶为何没有沉到水底,便将它拿了回去。
玉壶很小,只能容下一杯茶的量,更像是个观赏物件。他反复翻看了许久,依旧不能明白其中的特别之处,便把它随意放到床头。
夜半,半梦半醒间,唐荣听到壶盖在跳动。
他不知是何缘由,于是坐起身,把玉壶捧到手心,借着月光端详着玉壶,玉壶这时却忽然开口:“你是谁?”声音是个稚嫩的女声。
唐荣并没被这突如其来的声音吓到,温和回应:“我是唐荣。”又迟疑发问,“你……是神仙吗?”
“嗯,我是壶仙,你是凡人?”
“是。”唐荣微笑。
“我怎么会在你这儿?”
“我在河中看到你,就把你带回来了,”唐荣说,“希望你不要介意。”
“不介意……我好像的确掉到了溪水中,这里是哪里?”
“这里是我家的别院,在山脚下。”
“山脚下……”壶仙沉思,“看来我是被溪流带到这儿了。”
“你还要回去吗?”唐荣轻问。
“我现在的形态也回不去,”壶仙说,“其实我之前就想下山了。”
唐荣看着它:“为何?”
“我修炼不得门道,修了两百年也才勉强维持人形,法力也很弱,”壶仙叹了口气,”可能做神仙不适合我。“
唐荣笑了。
“你笑话我。”壶仙不满道。
“我没笑话你,与你一样,”唐荣声音和缓,“可能做凡人也不适合我。”
壶仙闻言沉默了半晌,唐荣感觉到它好像在打量自己。果然不一会儿听到壶仙问:“你是不是病了?”
唐荣依旧笑着应了一声。
“……很严重吗?”
“还好。”
“那我陪着你吧,正好我也无处可去,”壶仙声音轻快,“等我法力强了些,就给你治病。”
“荣幸之至,”唐荣笑得开心,用手轻轻抚摸了一下壶壁,“唐荣先谢过壶仙。”
壶仙试着变成人形,结果失败了,就一直用玉壶的形态跟唐荣聊天,只是没聊多久,又陷入沉睡。
唐荣看它没有声息了,静等了会儿,才把它轻轻放到枕边,重新躺下。
第二天壶仙没有苏醒,唐荣怕它被刘姨看到,便找了个盒子将它放进去。
白天藏到枕下,夜晚放到枕边。
直到第二天夜半,盒子中才重新有了动静,壶仙再次醒来。
唐荣打开盒子,盒子里闪出一道青光,青光落到地上,一个身穿青色衣裙的少女站在他的床前。
“你是壶仙?”唐荣看着她问。
“嗯,”床前的人笑着点头,“是我。”
“你很漂亮。”唐荣说。
壶仙听到他的话,开心地掂起裙子转了一圈,又问:“我的本体漂亮吗?”
唐荣微怔,明白了她指的是玉壶:“也很漂亮。”
壶仙笑得更开心。
之后的时间,唐荣若是在房间,便习惯把玉壶握在手中,或者放在桌上,静静看着。
壶仙大多数时间在沉睡,也就是普通的玉壶状态,少数苏醒的时间往往在深夜,苏醒时,她喜欢变成人形,跟唐荣对坐着聊天儿。
刘姨深夜偶尔会进来,壶仙听见推门声就迅速变回原形,唐荣便把它握在手中,有时装睡,有时依旧坐着。
刘姨倒一直未发现它的存在。
只是这几天,她清醒的时间越来越少,且难以变成人形。
她感受到山中的灵力来源消失了,因未修炼完整,自己的灵力也在逐渐散失。
如此下去,要不了多久她就会回复成一只普通的玉壶。
所以她必须离开这里去重新修炼。
但正如眼前的猫仙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