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蜥蜴精痛的一声嘶吼,花辞便从上面掉了下来,正好落在清作怀中,两人相视一笑,好像一点也不觉得方才的场景多可怕。
非闲赶紧用拂尘将胡丰的魂魄拉了出来,人妖之间一旦结契,永生无法解离,只能带回去看看,有没有法子把他超度了。
胡一狼看着被毒液溶解的残肢,一边吐一边哭,最后他在那堆残肢中找到了一支青蓝色的步摇,后面还刻着一个“阑”字。他记得这好像是嫂子的发簪,赶紧拿过来用衣袖小心擦拭,把上面恶心的粘液都擦去。
忽然这步摇闪出一道灵光,竟满慢慢化成一根青色的长羽,飘了起来。
“怎么回事!”胡一狼看着悬在半空的羽毛,使劲揉了揉眼,刚才明明是根簪子的。
那羽毛像一只轻快的小鸟,绕着一块块林立在洞穴里的钟乳石飞了起来,所过之处,那些钟乳石就像掉进水里的白糖一样,迅速溶解开化,不到一会的功夫,一个个活生生的容色姝丽的妙龄女子便显现出来。
所有人面面相觑,仿佛如梦初醒,看着周围之景都是一脸不可思议。
“这是哪啊?”
“我记得我好像在家里剥莲子。”
“我是在哄阿弟阿妹睡觉。”
“老娘的在洗澡啊,腰酸死了,到底怎么回事?”
……
花辞看着这些妙龄女子,高矮胖瘦,清秀的艳丽的端庄的娴淑的,每人的额头上都画着一点朱砂。
他忽然响起白伶说过,西王母信女青鸟一族,发色青灰,体态婀娜,有言灵之效,眉间的神纹像极了一点红色朱砂。
☆、27
花辞伸手摸了摸自己额头, 为何呢,自己的眉间明明没有朱砂痣啊。
随着苏醒的人越来越多, 场面渐渐嘈杂起来, 清作牵起花辞迅速往外走,嘱咐非闲:“把那孩子跟这些人带回去, 我的”说到这突然顿了一下, “我的身份不便久留。”
非闲坏笑一声,用肩膀怼了怼他:“应该是你这张脸不便久留吧, 赶紧走吧, 再晚一点这些女人要是注意到你, 非得扑上来把你吃了不可。”
不等清作反应, 被牵着的花辞一听说恩人会被吃掉, 赶紧拉着清作率先朝洞口跑了起来, 一边跑一边催:“快点快点, 再晚就要被吃豆腐了。”
清作被花辞拉着, 只好放慢脚步跟在他身后,“什么豆腐?”
“吃豆腐啊!不知道?”花辞跑的呼哧带喘,看身后没有人影追上来, 缓缓停住脚步给清作做了个示范, 双手一下按在了清作的胸前,使劲抓了一把, “诺,这就要吃豆腐。”
“……”
见清作一丝反应都没有,花辞以为自己做的不够到位, 又试了两下,效果却依然不算理想,不仅嘶一声好奇道:“你都不感觉愤怒羞耻吗?”
清作轻轻拂掉花辞的手,“还好。”
花辞打量了一下清作摇了摇头,“估计是你身体太硬了,要是换做你抓我,肯定就不能是还好。”
就在两人站在洞口外,正就着吃豆腐的问题展开讨论时,一团黑雾盘旋在上方徐徐靠近。
只见那黑雾中央慢慢咧开一张血盆大口,嘴角翘得越来越高。
“小花妖,你还真是不听劝告啊,不是告诉你别再喜欢他么。”
荒草丛林,阴风渐起,古怪的声音响彻耳畔,清作将花辞揽在怀里,只见那黑雾慢慢凝聚成人形,踏着一朵朵黑云从天上走下来。
当迷雾渐褪,显现出对方的脸庞,花辞一下瞪大了眼睛。
“夜东篱……”
他担心的抬头看向清作,却见抱住他的人依旧面色如常,“他不是夜东篱。”
“他不是么?”花辞瞬间明白了,立刻蹲下抓起一把沙土就扔过去,“你又骗我!你这大骗子满口谎话,没一句是真的!”
那些扔过去的沙土被对方随手甩出一团黑气挡下,他站在两人对面,脸上依旧带着莫名其妙的笑。
尤其的目光看向清作时,那古怪的笑容更甚了。
对方手里还拿着那支白**箫,在空中虚虚的点了下,“小花妖,你这可是冤枉我了,我何时说过自己是夜东篱啊。”
“你!那我叫你夜东篱时你为何不反驳?”这人摆明了是故意冒充夜东篱的身份,来套自己话的。
花辞干脆不在理会对方,反正这家伙没安好心,一会冒充别人,一会说恩人坏话,周身魔气环绕,肯定绝非善类。
而且看他这架势,显然是冲着清作来的,自己逞能只能成为恩人的软肋,他必须怪乖乖的,最好不对这家伙的话做出任何反应。
对,就一动不动待在恩人身边当个木头人最好,谁让他现在就是只灵力低微的小妖呢。
想到这花辞再次暗下决心,以后绝对不能偷懒了,心诀要常背,功法要常练,最重要的是锻炼身体快点长成一个身材伟岸的少侠,这样才能保护恩人。
清作看着对方的脸,眉心轻蹙着,“你不是夜东篱,为何要拿他的白**箫,变成他的脸,穿他的衣服。”
面对清作一连串的质问,对方根本不为所动 。反而不答反问:“是啊,我不是夜东篱,那你也不是啊,你为何还要穿他的衣服?”
回答他的是出鞘的白亮剑刃,清作显然没那么多的耐心跟此人废话。对方却没有想跟他动手的意思,拿着白**箫左挡右挡,每次只要稍微碰洞箫,千回就会自动退后几寸,好像生怕误伤了对方似的。
看了一会花辞也看出了端倪,千回是一把通灵之剑,能够识得一些跟主人亲近的人,自然也就不会伤害对方。
但这男人肯定不是清作亲近之人,千回不敢砍下去,不是忌惮那家伙,而是害怕伤到他手中的洞箫。
这人还真懂得投鼠忌器啊。
花辞气不过就捡石头砸他,却被一股股黑气灵活的反弹回来,看着漫**自己飞来的石头,吓得花辞赶紧躲到后方。
清作捏诀在花辞周身铸起一道屏障,“在此等候。”
花辞见自己也帮不上什么忙,只能点头,“那你小心哦。”
清作将千回收回手中,执剑而立上前迎战,一身黑袍被风鼓得猎猎作响,和着一袭黑发泼墨般飘散在空中,当真像个从画里走出的玉人。
对面男子穿着与他相近的黑衣,用黑色的发带束起的马尾随风而动,也是同样的风神俊朗。
若不是此刻两人手里都拿着家伙,还真是一幅赏心悦目的景象。
清作凝着对方的脸,“你到底是何人?”
那白**箫跟衣服确实都是夜东篱的,加上此人又是魔族后裔,说明跟夜东篱的关系肯定不浅。
可从他言行举止上看,都是在有意模仿夜东篱,清作当年虽跟夜东篱是好友,可在他身边待的时间并不长,对他周遭的人物关系也不甚清楚。所以他实在想不起,夜东篱身边何时有这样一个人。
“我是何人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就不想见夜东篱吗?他现在还活着,就在半泽荒,但是如今的模
样已经跟死了也没什么区别了,随时都会灰飞烟灭,你当真不想再去见见他?”
“你连自己的身份都不敢透漏,我如何相信你。”
男子仿佛猜到他会这么说一样,从袖口里拿出一粒闪烁着红色光芒的水晶珠,扔给清作,“这是魔族独有的亡灵破,采生魂之血引入其中,血主身死魂散,此珠破裂,可如今你看,这亡灵破不是还好好的。”
清作看着那颗血珠,不动声色的又原路扔回去,“我知道夜东篱未死,只是,我不信他还在半泽荒。”
毕竟他最厌恶的的地方,就是半泽荒。
“哈,看来你是无论如何都不肯信了。也好,反正是夜东篱想见你,又不是我想见,该做的我都已经做到了,不去是你的问题。”
说完,眼看着对方的身体渐渐弥散成一团黑气,烟一样的升向半空,竟一点跟清作动手的意思都没有,连打都不打就要撤。
不过对方以退为进,倒是让清作产生了一丝动摇,夜东篱真的不会在半泽荒吗?
他是面无表情,可手中的千回却又一次嗡嗡蜂鸣不止,花辞赶忙从屏障里跑出去抱住他。
“他是满口谎话的骗子精!在山洞里同我说的话就没一句是真的,你不要相信他!”
蜂鸣的声音停止了。
清作看着紧紧抱住自己的小花妖,好像用尽了全身的力气一般,双臂都在微微打颤。清澈的眸子也被水雾浸得有些朦胧了。
从第一天见到花辞起他就发现,这小花妖很是爱哭,而那人却从未哭过,就连被千回贯穿心脉痛不欲生时,也未曾流过一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