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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来来,朕敬叶小将军一杯!”说完便一口喝光了杯中的美酒。
酒盏放下后,坐在一旁微笑的明皇后立刻为崇义帝又斟上了一壶酒,“陛下好久没这么高兴了,叶小将军功不可没啊。”
叶元深被两人夸得面上有些燥,露出一个类似憨傻的笑,“陛下和娘娘谬赞了。”也仰头喝光了酒。
方闻卿坐在叶元深对面,抬起眼便能将叶元深傻里傻气的笑尽收眼底,方闻卿不自然地轻咳一声,默默地酌了一口茶。
崇义帝笑呵呵地招呼二人坐下,“我听说叶小将军在军中素来都是同将士们同吃同住,喝酒都是大碗大碗地喝,作风豪爽,在军中颇有威望!今日我看,叶小将军不醉不准归!”
叶韫举起酒杯,“老臣替犬子谢陛下美意!今日我们全都不醉不归!”
底下一干大臣全都举起酒杯,“不醉不归!”
崇义帝高兴得嘴角都合不上,又举起酒杯,一干人一同干了美酒,方闻卿也默默斟满茶杯,举起杯子向崇义帝示敬。
酒过三巡,崇义帝也有些微醺,便提起了赏赐一事。
“金银钱财定然是少不了,官品爵位也是应当的,只不过朕另外还准备了一份赏赐,不知叶小将军意下如何?”
方闻卿心里咯噔一声,立刻明白崇义帝指的是什么事。
“臣愚笨,不知陛下所说何事。”叶元深哪敢揣测君心,只得道。
“朕听说叶小将军早就到了适婚的年纪却还迟迟没成婚,平日里可把叶爱卿给急坏了,正巧,朕这里有个再合适不过的人选,如若你们愿意,这婚事今日便定下来。”
叶元深心跳得极快,偏过头同方闻卿对视,也不知是酒劲还是什么缘由,只觉得面上火烧一样滚烫,竟是不敢再同方闻卿对视下去。
他今日穿了谈蓝色的长袍,金线绣过的领口当真精致,衬得他脖颈白皙修长,身形又高挑,同其他的坤洚都不一样,真真是特别的很。
叶元深低着头,忍不住遐想。
崇义帝见了两人的模样,忍不住笑了起来,“看来叶小将军也是知道了朕要介绍给你的是谁了。”
“闻卿啊,你觉得呢?”
“咣当”
酒杯掉在地上,虽声音不大,还是立刻吸引了众人的注意力。
方闻靖淡定地起身捡起酒杯,一旁的侍女立刻递上一块干净的手帕,方闻靖面无表情地擦干手腕上沾上的酒液。
“怎么如此不小心?”崇义帝猛然一下被打断,也略微有些不满。
“父皇恕罪,儿臣不胜酒力,不小心失手了”方闻靖低着头面上一派淡定,仿佛刚刚那个惊慌失手打翻酒杯的人不是他一样。
明皇后拉住崇义帝的衣摆,“靖儿不胜酒力你也不是不知道,既然醉了,便让他早些回宫休息吧。”
崇义帝也是个宠爱孩子的主,听了明皇后的话也只当方闻靖是真的醉了,摆摆手道:“如此你便先回宫休息吧,吩咐你宫里的下人们煮些解酒汤送去。”
“是,那儿臣告退。”
方闻筱坐在座位上,见方闻靖面上已经黑如锅底,却还一派乖顺的模样,忍不住小声嗤笑。
此事被方闻靖打断,崇义帝大约是也有些清醒了,想起了同方闻卿的约定,便也没再提赐婚一事,倒是把一直等着的叶元深给急坏了。
见方闻卿起身出去,便立刻跟了上去。
第十五章 (修)
叶元深见方闻卿起身离开,立刻端起两只酒杯,跟了上去。
方闻卿倚在围栏上,面前是一汪池水,入了寒冬,池里的鱼儿都不曾浮上水面了。
花灯暖暖的灯光映在青年精致的脸上,长而卷翘的睫毛在脸颊上打上了一小片阴影,叶元深不由自主地放缓了脚步,不忍打破这一瞬的美好。
倒是方闻卿先发现了叶元深,那人端着两只酒杯傻愣愣地怔在原地,不知在想些什么。
“这数九寒冬的,世子怎么不在殿内呆着?”叶元深面色如常地走到方闻卿面前,将酒杯递给青年,“天冷,喝杯温酒暖暖身子。”
方闻卿礼貌地笑了一下,伸手接过酒杯,“多谢叶小将军关心,殿内待久了,便想出来透透气。”
叶元深见青年只端着酒杯,用那只修长美好的手指摩挲着杯口,心下也猜到了青年不胜酒力,口上却道:“怎的,世子嫌弃这酒不好?”
方闻卿头偏了偏,这才在一片浓浓的酒香中喘过气来,叶元深不知喝了多少酒,身上浓浓的酒气,挥也挥不散,青年微微皱了皱眉:“哪里,只是闻卿实在不胜酒力。”
“京城传言,淮阳世子是位十分特别的坤洚,别家的坤洚娇惯柔弱的很,但我们的淮阳世子可是素来冷清,又精通武艺,镇守南境时,还曾经大败雁国统领,可谓是一段神话”叶元深微微抿了口杯中酒,恶劣地笑了起来,“如今看来,也不过是谣传,同别家畏畏缩缩的坤洚,并无区别。”
青年的脸颊微微有些涨红,看得叶元深心池荡漾,更加恶劣地想要诱哄青年,希望能看到青年醉酒后的媚态。
方闻卿心里有些恼怒,面前这个狂妄自大的乾离,不光看不起他,连同看不起天下所有的坤洚,方闻卿手痒的很,凭借着素来优秀的涵养,这才没同叶元深当面撕破脸。
方闻卿不想同这个自大的乾离耗下去,扯了扯嘴角,称身体不适,便回了宴席。
叶元深后知后觉地觉得自己口不遮拦的话太过过分,想要弥补时青年早已拂袖离开,叶元深懊恼地狠锤围栏,叫路过的宫人再搬来几壶酒,独自一人倚坐着围栏喝着闷酒,连面前什么时候多了个人都不清楚。
崇义帝喝得尽兴了,便招呼着方宪章和叶韫坐到跟前来,明皇后退到一旁,坐在方闻筱身边,母女两个正私下里谈着悄悄话。
几人见方闻卿归来,面色如常地坐在席上,便互相使了几个眼色,叶韫借着酒意坐到了方闻卿身边。
身边蓦然多了个散发酒臭的人,方闻卿愣了一下,抬起眼来,见是叶韫,只好忍着恶心坐在原地,“叶将军。”
这父子两个,个个嗜酒成性,怎么叶元深身上就是酒香扑鼻,叶韫身上就是酒醉熏熏地有些刺鼻,对叶元深身上的味道尚且能够忍受,就好像是很天然,与生俱来的味道。
被酒臭味熏得头脑晕乎乎的方闻卿竟一时没能反应过来究竟是为什么。
叶韫也知道方闻卿不喜好美酒,心里忍不住感叹,这世上美好的东西有两样,美酒和美人,可惜方闻卿全都无法享受了。
叶韫虽心里想着惋惜,但还是手脚麻利地倒了一杯浓郁的茶水,茶香溢出,方闻卿这才好受了一些,叶韫也打算说些悄悄话。
下面的官员们看叶韫凑到淮阳世子跟前似要说些什么,又联想到皇上先前的问话,心下也都跟明镜一般。
“闻卿啊,你也应该知道了,陛下有意为你和我儿赐婚,元深呢,十五岁就去了西北,在西北摸爬打滚长大的,有的时候粗手粗脚的惹你不开心了你也别跟他计较”叶韫嘿嘿笑道,“我跟他母亲都很喜欢你,你来我们家,保证不会让你吃苦,元深欺负你,也只管告诉我,我收拾他这个臭小子。”
叶韫这一番话,已经相当于把方闻卿当成了自家儿媳妇,方闻卿有些无措的抬眼,见崇义帝和方宪章也都眼神亮晶晶地看着他,不由得心里一梗,有种被逼婚的感觉,面上又不好拂了叶韫的好意,只得敷衍了过去。
宫宴一直到很晚才结束,皇上同几名官员也都喝得醉醺醺的,最后都是由自家夫人扶着回了家。
叶韫也被自家夫人带了回去,只是临走时没见到一同参加宫宴的叶元深,叶老太太也没多想,只当儿子是提前回府了。
方闻卿爹爹去的早,方宪章也常年孤单一人,青年扶着方宪章慢慢地向宫门口走去,凉风一吹,青年觉得有些冷,伸手紧了紧狐裘。
方宪章偏了偏头,见方闻卿一路低着头,似在想些什么,“你是不是在想,陛下为何执意为你和叶小将军赐婚?”
方闻卿眼睫抖了抖,还是没抬起头来,“孩儿不懂。”
方宪章叹了口气,“快到年关了,你爹爹一定很想你,你有时间便到祠堂多看看他。”
“父亲,皇上赐婚一事,是因为爹爹吗?”方闻卿终于抬起头,眼神中带着希冀。
方宪章使劲眨了眨眼,忍住上涌的眼泪,他的坤洚去的早,无数个寒冷的夜晚都是他一个人度过,每次回想起来,总要忍不住红了眼眶。
“知道你爹爹为何名气如此大吗?”
“因为爹爹是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