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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界城池远不及人族众多,几十倍于人界的土地上,大城仅有十几个,其中建筑以晶石打造,以结界维护,闪着各色幽光。街道上妖来妖往,形态各异,相互之间买卖婚嫁,倒也十分热闹。
幽冥随意挑了个大城,以法术收起铠甲战戟,去成衣店买了一套黑色丝袍,一双木屐,再去浴堂定了间独立香池沐浴。焕然一新后上街,兵器铺里买了保养铠甲武器的油膏,食肆里吃一碗咸香豆腐脑。
一路祥和繁荣,不闻丝毫议论,看来梧真亲往人界伤上加伤还掳回了人皇的事被隐藏得很好。
幽冥身材高大,刚刚洗完的黑发散着,反衬出泛白的脸庞,一双淡漠的金眸嵌在上面,隐隐释放着强悍的妖力。黑色丝袍将他的腹部勾勒得十分隆起,袍下一截小腿劲健,光脚蹬着木屐,虽面无表情,仍不免成为焦点。
妖族崇尚力量,天性奔放,惯于双修,不少妖肆无忌惮地看他,更有露骨者直接掀开衣裳邀请,才不管他是否大了肚子。
幽冥十分厌烦这些,随意一瞥其中最下流的那个,那妖登时倒地呕血。幽冥不屑一哼,径自前行,其余妖怕地轰然散去,周围霎时清净。
幽冥从北面出城,一入野外,天空的颜色便与大泽上遍地的植被呼应,时而深紫时而亮蓝时而苍灰,力量于其上缓缓流动,仿佛人界天空随风飞卷的流云。
一丛足有两人高的妖冶红花下,金红绣袍,黑发飞扬的男子抱臂靠在粗壮虬结的花茎上,下巴微扬,斜飞的眼眸含着若有若无的笑意,顾盼之间,竟是比大朵招摇的妖花更摄人心魄。
幽冥并无惊奇,平淡地瞥了一眼男子,而后盘膝坐下,取出刚买的棉布与油膏,化出铠甲与战戟,认真擦拭起来。低头时,黑色丝袍领口微敞,露出一小片结实胸膛,线条向下延伸,划出一个饱满弧度,令他弯腰躬身的动作不得不略有迟缓。
红袍男子始终抱臂,片刻后嘴角一勾,懒洋洋笑道:“好久不见,怎么还生气呢?”
作者有话要说: 幽冥的攻出来啦,他俩是霸道骚气攻X别扭隐忍受。小云和小龙要甜甜甜喽~~~~
第20章 安胎法
幽冥不说话,也不看他,红袍男子淡笑道:“本座帮你将人皇的用法和九罗对付那条黑龙的因由都查清楚了,你还有什么不满?”
幽冥鼻孔里哼了一声,讥诮道:“早干什么去了。”
红袍男子不疾不徐道:“你突然失踪,没留下半点蛛丝马迹,追查不需要时间?何况约定中并无这些,本座魔务也繁忙得很,这样帮你,仁至义尽。”
幽冥擦兵器的手停了一下,目光偏开,明显软化了。男子立刻又道:“为了寻你,本座不知费了多大力气扔下了多少事!”
幽冥垂下头,淡红的嘴唇犹豫地动了动。
先前离开幻境,久等不见云章与明戈,他索性前往苏府,府中结界明显是九罗手笔,霸道强悍,他奈何不得。抓了个下人审问,前后一联系,才知道九罗竟然就是苏亭苇!
他立刻前去埋伏,与九罗大战一场,九罗负伤逃脱,他也气力不济,陷入昏厥。迷蒙之中似是被救,再醒来时浑身轻松力量百倍,手中握一字条,字体飘逸骚包,写明了人皇生血的用法、九罗怀疑明戈与溯术有关、梧真来到人界、云章等正在官道上大战的事,末尾道:还有事,先走了,回头妖花林下见。
轻描淡写,但此时此刻,幽冥明白了那些话背后的含义。
这家伙很忙,但当他丢了的时候,这家伙却把手头的事都抛下了。好不容易找到他,确定他安全,才急急忙忙地离开,甚至没有按他的性子留下来邀功,可见那些事一定很多、很急,也很重要。
是啊,他是魔君。
魔君风玹,怎么可能不忙。
幽冥心中缓和了不少,但终究意难平,道:“那日九罗回妖界,向梧真报告人皇情形,被我撞破,我、我腹痛难忍,才败给了他。若非如此,九罗哪里是我的对手!”
大红妖花摆动,风玹的红衣墨发随风飘起,他笑着说:“那么长时间赌气不见本座,你不痛谁痛?”
幽冥愤愤咬牙,将铠甲战戟扔向一边,道:“是你先出尔反尔。”
“当时本座喝醉了,胡作非为。”
“你没喝醉,我知道。”
“那……”风玹突然就不会接了,无奈摊手,“那你说怎么办?要本座道歉?可以。”站直身体,放下抱起的双臂,一撩衣摆作势要跪,“幽冥大将军,魔君风玹给您磕头。”
“别!不用!”幽冥正欲起身,突然红光一闪,身后传来炽热的力量——风玹轻轻落地,坐在他背后将他环抱。
风玹双臂从幽冥腰侧穿过,双手搭在他隆起的腹上,下巴搁上肩头,狭长双目闭着,贴着幽冥披散的头发与耳垂轻声道:“你是蛟,本座是龙,你与本座结合,生的应当是蛟,可你偏要生龙,就需龙力长期汇入,整个孕期除了妖气与魔气冲撞,还有蛟息与龙息的平衡,哎,你何必让自己这么辛苦。”
风玹的语气动作神态百般温柔,被抱着的幽冥却仿佛感觉不到,平淡道:“再辛苦,也不可功亏一篑。”
“你为何非要生龙?”风玹前胸紧紧贴着幽冥后背,鼻尖蹭着他的耳垂,“其实出身并没有那么重要,譬如六界龙族以玄龙为首,绯龙次之,可那又怎样?本座是绯龙,也照样是魔君,溯术固然是玄龙,可……”
幽冥神色猛地一暗,风玹立刻打住,道:“好好,不说这。本座只是想说,你执着于出身是不对的。”
幽冥道:“并非只是因为出身。”
风玹道:“那是因为什么?”
幽冥的神色更黯淡了,半晌后道:“先前约定,不该问的,不要问。”
风玹无奈闭眼,“行吧,不问。”
将幽冥抱了一会儿,风玹从他半敞的领口望进去,又将轻薄的黑色丝袍撩起一点,呢喃道:“你奔波许久,又受伤又动胎气,还差点早产,上回匆促,未能好好安抚你,现在得抓紧了。”
幽冥侧首,看到风玹长长的睫毛,“要多久?”
风玹的手放在幽冥腹顶,探了探其中的力量流动,道:“三日吧。”
幽冥蹙眉:“最好快些,回去还有事。”
“三日已算快了。”风玹道,“若你配合得好,或许能提前结束。”
幽冥想了片刻,点头屈服。
风玹笑了起来,施法放出一个淡红色结界,阻隔外界视线,保留内部视线,也就是说,他们行事时能清楚地看到外面,简直和大庭广众幕天席地毫无分别。而且风玹还有坏心,每每外面有谁经过,他便会故意将幽冥推至结界边缘,更加卖力起来。
总而言之,风玹于此道很有想法,他很乐意与幽冥一起尝试新鲜花样,只是幽冥并不想。
限于约定,幽冥往往不快却忍了,但上一回风玹实在太过分,他忍无可忍愤然离去,没想到后来竟发生了这么多事。
幽冥郁郁而迟缓地撩起袍襟,转身面向风玹,突然想起一事,尴尬道:“我……”
风玹搂着他的脖子,诱惑笑道:“怎了?”
幽冥悔恨起来,低声道:“我被九罗控制时,据说曾与人皇……不,现在看来应当不是人皇,而是一个不知是谁的家伙……”脸色愧得铁青,不仅是对风玹,更是对自己。
风玹笑意收住,手掌贴上幽冥怦怦猛跳的胸膛,尾音一挑:“不知是谁?”
幽冥沉痛地点头。
“不知是谁。”风玹喃喃自语,手掌从幽冥胸口滑下,来到他高隆的腹部,轻轻一按,“这里除了你、我、孩儿的三股力量之外,从未有过其他力量,你居然说不知是谁。”风玹故作哀伤,望着幽冥的金眸,“我当真失望。”
“你……”幽冥陡然反应过来,“你是说那家伙是……”
“我假扮的。”风玹理所当然道,“当时九罗随便抓了个人,可我怎能允许旁人碰你?说起来,偶尔收敛力量,用人的身体行事,感觉相当不错。”
“咚”地一声闷响,幽冥一拳砸在风玹左脸上,风玹向后倒去,幽冥顺势压上,抬手再打,风玹伸臂阻拦,躺在地上边笑边道:“好好地怎……呃,怎谋杀亲夫……”
“你那时就找到我了!你还说谎!”
幽冥扬手,却被风玹精准地抓住,十指相扣,往地上一拉,“我当时想看看九罗的计划,便将计就计没救醒你,反正你也没危险!然后……哎,”面露自责,“我听说梧真来了,前去查探,后来发现那是调虎离山之计,故意让我错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