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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生辰快乐。”
“……”手很快收了回去,仇落愣了许久,等他顶着鸡窝头抬眼去看铢衡时却发现他已经走远了。
许久,小仇落呆木的面上裂出一丝暖意。
小手打开木盒,里头趴着一只蔫兮兮的小兽,好像是小狗。仇落放下盒子将小狗抱出来,朱红的眼睛瞪得大大的,欣喜的打量着这件生辰礼物。
“呜呜……”白犼冲他呜咽起来,仇落蹲着身子,在盒子里还看见一张字条,上面写着简短一句祝福。他一眼认出那是他凶残刻薄的师尊的字,根本不是父尊的 。
礼物是师尊准备的也说不定,父尊繁忙没有时间管这样的小事。小仇落合上盒子,看起来那样的小心翼翼,仿佛是对待什么稀世之物。
那一夜,他似乎察觉到什么是感情了。
也不能说很明了,那是虚无缥缈的东西,原本堵在心头的淤塞感觉顿时消失,身体也轻快起来。他不由勾唇,稚嫩的面上难能露出如此开怀的喜悦。
真好啊……礼物……父尊送的礼物,无论是铢衡还是小狗,只要是活的,他都好喜欢。
作者有话要说: 我来啦……更新改到晚上九点会不会太晚了……感觉大家都没有耐心等到这么晚,六点怎么样鸭?
☆、断角相誓
听闻仇落再次受伤,能第一个想着来探伤的便是丹鸩了。事情他都听说了,没想到罪犯如此嚣张,现在魔界下了通缉令,全面搜捕会使用冰蓝冻气的仙族。
这次到仁明殿丹鸩却差点扑了个空,他寻便殿中各处也不见仇落身影,仇落那名病奴也不见了。整个殿宇空荡得厉害让人漆黑一片让人觉得阴森森的。丹鸩没有找到人便想着明日再来,反正这是仇落的窝,他迟早要回来。
就当他从铢衡的偏殿准备出来时,黑压压的门口忽然传来一声碎裂声,丹鸩吓了一跳,一回头看见门框边依歪着一团灰白。
“仇落?”丹鸩蹙了蹙眉,空气中爆发出一阵强烈呛鼻的酒气,刚才摔坏的东西,估计就是酒坛子了。
丹鸩几步过去,却看见仇落弯下腰要去捡碎在地上的陶片,手颤颤抖抖,看起来有些心酸。
丹鸩捉住那只手,将仇落提起来,朱色眼睛上下打量仇落,乱糟糟的头发湿漉漉的衣衫,仇落身上烫的厉害,整个魔稀里糊涂狼狈不堪。
“仇落,你……!你怎么了?”丹鸩从来没有见过仇落这般落魄的模样,仇落一向都将自己打理的井井有条,不在仪态上露出一丝破绽让人嚼舌,但现在他面前还是那个温润如玉的仇落么?活脱脱一个人生失败只得酗酒逃避现实的酒鬼。
“这是他最爱的酒。”仇落凝着地上碎开的一滩,忽然说道。
“谁?”丹鸩皱着眉头将仇落拖到屋子里丢在床上,自个儿站在一边叉腰没好气的吐一口浊气。
“铢衡。”仇落道。
丹鸩翻着白眼:“听说你受伤了,怎么,你那病奴替伤死了?”说道这里丹鸩气不打一处来,侧目凛一眼仇落,道,“死便死了,有什么大不了的。仇落,你看看自己什么样,谁信誓旦旦给我吹嘘自己不会像大殿下一样?我看你还比不上大殿下,起码人家亲手解决了这件事,眉头都没有皱一下。他死了也是好事,省的日后被折磨。”
“呵呵……”仇落单手捂眼,苍凉发笑,“丹鸩,你说的不错,是我太自以为是,太相信自己。我以为自己只是将他当做寻欢作乐的玩具,以为自己可以操控情绪。但真到了他离开的时候我却觉得心肺都被他连着撕走了一样,你懂吗,那样挖心挖肺的痛。”
“……”丹鸩嗫嚅唇瓣,也不知该怎样安慰仇落。这件事上他和仇落看法天差地别,看来仇落的病奴真的死了,这样突兀说出来无疑是在仇落心上钻洞。丹鸩坐到床榻边,拍着兄弟肩膀,轻声道,“你……哎,仇落,你要是真的那么伤心便哭出来,哭出来睡一觉,以后的日子长的很,伤痛总会淡去。”
仇落眯着眼睛,静静地望着不远处的竹榻。
铢衡。
一边的书架,还有数量众多的戏折。
他将屋子内的东西一一扫过,每一眼都在提醒他自己失去了什么。最后他的目光停留在丹鸩身上,木然的面孔忽然有了一丝动漾。
那一瞬间,悲伤尽数消散,恨意蒙蔽了仇落双眼。他咬紧牙关,指节咯吱作响。
“仇落?……”丹鸩有些担心的唤了他一声。
仇落短促的冷哼一声,然后从床榻跳下来,他拿手抹了抹散乱的头发,一双眼睛血红透亮。他勾起唇角,眯眼浅笑望着窗外缺月。
“本殿当初为了这个奴仆可是费尽心思,也算尝到何为人情冷暖。七情六欲确实有趣也难怪世间生灵难以脱逃。”仇落笑了几声,听起来心情不错,“丹鸩——”
呼唤未落,耳边传来丹鸩冷冷的声音:“行了仇落,难过就难过,别再给自己找什么玩乐的借口。你听清楚自己的笑没有,比哭还难听……!”
“……”
“你给我过来,哥们儿借个肩膀给你,痛痛快快哭一场,明天早上再伪装成你无欲无求的二殿下。”
“……”
“仇落!”丹鸩眉头怒扬,几乎要冲过去将仇落揪过来。仇落愣了许久,待到自己也觉得可笑,才一步一步如灌铅的挪动腿脚坐回床铺。
丹鸩打他脸也不带含糊的。
仇落的笑渐渐苦涩,连准备好的回堵也说不出口了,朱色眼睛热痛起来,趁着黑暗掩映,一直强忍压抑的酸涩终于在眼角顺水滑落。
只是默默地,连哽咽也没有。
仇落没了声息,丹鸩长叹一声,伸过胳膊给仇落来了个熊抱,力道不轻的将仇落后背砸的咣咣响:“哭吧,谁还没流过鼻子擦过泪?哭完了就松口气,忘了。你要是缓不过我便搬过来陪你,哥们永远在你身边,以后别拿你那假笑糊弄我。”
仇落无言,只微微阖眸。
隔了一会儿,仇落道:“丹鸩,你松开点,我要被你勒死了。”
“……”丹鸩闻言,下手更狠了一道劲,仇落被勒得沉吟一声,伤心的心情也被破坏了,他伸手按上丹鸩脸皮,道,“放开本殿,要是一会儿父尊来探伤见到你我抱在一起,明早你和我就得游街示众了。”
丹鸩酸酸的呦了一嗓子:“瞧瞧这二殿下怎么说话呢,本公子牺牲自己照亮他人还被污蔑成占便宜了?二殿下说说看,您有哪一点值得我看上?多少女人拿着钱财挤破头颅要上我丹鸩的床,您倒好,白嫖不说还要倒打一耙。”
仇落冷哼:“本殿可是说真的。”
“啧,瞧把您能耐的。仇落,你这个性和那暴躁的病奴,我实在是怀疑,二殿下是不是早就屈身奴仆之下,被他日日索求了?”
“滚。”仇落没好气的说。
“哎呦,我给忘了,二殿下连成魔礼都没有过,不会,现在还是个童子之身吧?这样就真是我不对了,您这冰清玉洁的身子,怎么能说抱就抱呢?”
仇落额角狠皱,咬牙切齿:“丹鸩,本殿今天就算得罪整个丹家,也要阉了你,省的你去祸害魔界的姑娘。”说着他便提起拳头向丹面门挥去,丹鸩迅疾握住,骂一声“你来真的?!”然后和仇落扭打在一起。
丹鸩飞到屋外院落,仇落随即跟上,昏暗月色之下,两双魔眸明灭,仇落出手极快,过处留风,丹鸩以守代攻见招拆招,但即便如此,总还是有那么一两招狠手在他反应不及之时出其不意袭来,拳头落在鼻梁咫尺,魔气荡开,吹的丹鸩发丝猎猎,但却拿捏极好的未伤他半分。这简直就是对一个男人的挑衅,丹鸩牙疼的蹙起眉头:“下手,不战不痛快!”
说着自己一横腿结结实实扫到仇落身上将他狠狠砸到墙围。仇落整个人焊在砸出的墙窝里,清清凉凉的凝视前方。
半晌,他从墙壁里剥离下来,散乱的发丝在夏风之中舞得狂乱,魔眸一凛,内心最深处的东西被丹鸩一句不战不痛快激发而出,他活动活动手指,骨节嘎吱作响,随后,劲瘦十指攥紧,仇落提拳,身形迅猛如豹毫不留情向丹鸩出拳而去。
接下来的半个时辰 ,仁明殿的上空陆陆续续传出谁人的惨叫。
宣泄变作惨战,两位身手各有所长,仇落出手迅捷而狠,丹鸩则沉稳泰重,斗至酣畅,丹鸩与仇落头顶不由冒出向来收束的魔角,仇落的魔角优雅尖长通体发黑,而丹鸩比仇落短上数寸但相较更为粗实。仇落一拳挥过去擂在丹鸩小腹,腹间痉挛一痛,丹鸩紧眉,伸手一把拽住仇落那看起来纤细脆弱的魔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