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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停下手指,颔首不语,片刻之后,仇落听见一阵凄然笑意。
“它很像我养过的一只白狗。呵呵……”男人起身侧过面容将绵绵依依不舍地递给仇落,口中喃喃念叨,“被我吃掉的时候,还在呜呜鸣叫……”
仇落微微滞手,目光落在绵绵雪白皮毛上的几滴血泪。
“小娃娃,你也不想落得我这样的下场吧?”
男人收回手臂,侧眼一望眼角妖光。
“贪图外力,最后心受蒙蔽。将他们吃进肚子之前,我毫无忏悔,甚至还想心悦大笑……”
仇落面容迅速崩塌,僵着邪魅的眉眼死气沉沉地凝视他的前车之鉴。
“不,我和你不一样。”仇落冷笑。
就算他真的承受不住过多的邪力沦为行尸走肉,他有觉悟,他绝不会伤害到谁,在那一刻,铢衡一定会亲手杀了他,毫不犹疑地杀了他。
☆、玉照官和花
东遂谷,望泪花海。
两只仇落交替的神不知鬼不觉。
两匹骏马相并一处啃食浅紫的花草,铢衡站在繁花开满的巨木之下背影期待。谢天机已然挥袖离去之前扔给仇落一只望泪花花环。二殿下眼角微抽,拿着花环思考给铢衡戴上之后会被揍青那一块皮肤。
铢衡最讨厌他将他当做女人宠爱。
或许只是口是心非一下。
踌躇片刻,仇落还是将那只做工粗糙的花环扣到铢衡头上,接着将他眼睛上罩着的黑布取下。
“什么?……”铢衡的眉头果然费解地蹙了起来,下意识想要摘掉花环但碰到边缘又缩回指尖。
浪漫拯救不了生活的黑暗,但能带来继续生活下去的希冀。
仇落垂眸,微微一笑:“玉照官和花,这世间最完美的搭配。”
铢衡面颊微红,稍稍侧过面庞羞得无地自容:“你肚子里的酸话怎么倒也倒不完。”
张开臂膀,二殿下将仙人轻轻拢在怀里,他最热心拥抱铢衡,将矮他一截的玉照官完完全全禁锢在怀抱,吮吸体香,极大的满足他快要溢裂肺腑的占有欲。更紧一点……更紧……铢衡是他的,最好吃进肚子里……!
“……”仇落微微睅目,被自己脑海一闪而过的恐怖想法吓了一跳。
“怎么了?”铢衡抬头,妍丽的容颜升起担忧。
仇落摇头从容应道:“只是觉得这里很安静,放眼望去皆是望泪紫海。很漂亮的地方……或许以后我们能在这里隐居一段时光。”
铢衡闻言抿唇莞尔。
“在此之前,现将承诺兑现。”铢衡扬起脑袋神色飞扬,“你输了,愿赌服输,快叫我君天!”
仇落讶眉:“我没叫么?”
“你……”铢衡凝眉,“做什么?你想耍赖?方才支支吾吾不肯叫,现在也不肯?”
仇落又圆圆滑滑地说:“我之前……叫你君天还被揍了一顿,玉照官真是贵人多忘事。”
“那是以前,现在是现在。你别想赖账,快叫,清脆响亮的,我不会揍你。”铢衡信誓旦旦地保证。
仇落清了清嗓子,声音温朗地唤:“君天。”
“嗯……”铢衡满意的拍了拍仇落的肩头,接着踮起脚尖勾住仇落脖子,落下轻柔羞涩的一吻。
唇齿留香。
二殿下的眼神变得深邃玩味。
第一百六十四次亲吻,铢衡第次九主动。虽然有些痴汉,但他记得很清楚。夹杂着冰雪冷气的亲吻,犹如蜻蜓点水落过唇瓣。他不忍心惊扰这纯洁美好仿若初吻的亲热,内心的邪念却又更加急切地怂恿他对铢衡做出更为过分的举动。
邪光闪过朱眸,仇落敛住眼睫,遮盖内心的蠢动。
“君天靠这么近,不怕丽人将你吃掉?”仇落的声音有几分难耐,令人寻味地延长尾音。
铢衡微微咬唇,偏头环视四周之后,细细环臂搂住仇落:“仇落,来罢,我想……要。”
那个‘要’字轻轻飘飘宛如幻觉一般,砸在仇落心口却是声势浩大哐当一声,他被铢衡的主动砸的头昏眼花气血上涌,几乎窒息的俯身咬住铢衡细瘦的侧项。
叶摇花坠,两厢情愿。丽花怒放,与君相欢。
悠扬熏风,夹杂情谊热度,消散紫海远处……
“唔……”这场欢喜之后,仿佛比往常都要疲累。铢衡原本还想自骑一马,但过度酸涩软绵的腰肢打醒了他。仇落亢奋无比意犹未尽,心底那股黑暗好似烟消云散,他怀抱着铢衡,好像搂抱着一颗能让他光亮一辈子的烈日。
“衡儿,前头有水源,我们去瞧瞧有没有山洞或是人家,天晚了,住上一宿。”
铢衡点头,蓝眸之中隐约一丝漾动。
“仇落,这里真好。”铢衡忽的喃喃,语气之中有几分欣羡,“没有纷争人祸,亦没有忧心之事。静的孤僻,但……”铢衡收住话题,没有再说下去。
似乎是惧怕自己沉迷脑海中的臆想无法自拔。
仇落很清楚,铢衡内心也十分渴望自在的生活。与世无争地,无声无息地存活于无人知晓的角落。
“只要衡儿喜欢,无论人界妖界还是仙界魔界,哪怕是冥界死地,仇落也会相随。只要……你不放手。”
铢衡咯咯笑起来,声色圆润意味却是寡淡:“你成天说这些肉麻话,脸皮真厚。”
“树无皮亡,人无脸强。”仇落浅浅说到,“铢衡,我不对你说假话。你要是离开,我发了疯就会贻害苍生。你留在我身边,仇落天天给你说情话。想要造福苍生仇落便捐空金库。想要退隐山林仇落便带你销声匿迹……呵,我是说,以后我们的日子还很长,衡儿。”
“……”铢衡缄默,偎在仇落怀中缓缓将脸侧向仇落的心口。
马蹄哒哒向前,落响两人背道而驰的心。
“仇落,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铢衡启声,语气坦荡,“我答应你的,一定会做到。铢衡,从不食言。”
行妖界的偏道,比仇落想象中还要顺利,顺利到让他心惊肉跳,他现在可是在亲手将铢衡送往死路。
仇落也知道,铢衡私下在与仙界联系,不会是那位冷酷无情的墨君,应该是铢衡向他提及过多次的白君白若珩。白若珩有心包庇铢衡,但忌惮仇落乃是魔族,所以从不真正现身。行至穷途末路的仇落恨不得饮鸩止渴,他想串通白若珩,助他一臂之力。
只是这位仙尊行踪不定,只有铢衡才知道如何与他联系。老家伙还以为自己能将他蒙在鼓里,他、还是这么天真。
魔界几大势力搜查,就凭他那点势力勉强逃亡已是万幸,能这样安安稳稳没有另一支强力支援,他仇落打死也不会相信。
一路按照约定吞噬邪灵,仇落渐感力绌,原本还想瞒着铢衡做完坏事,但过度吞噬邪物的副作用远远超乎他的想象。就算是天生体质融合邪灵也有消化不良的时候。体内邪气聚集,侵蚀灵识,他引以为傲的伪装,也难以遮掩内心一瞬的邪恶。
他不敢和铢衡亲热,生怕自己一不注意将铢衡的肉撕下来大肆咀嚼品尝。
铢衡发现他的异变并不让仇落意外,这是早晚的事。
临近夜晚,他体内的邪气便不受控制迫不及待要破体而出。即将四分五裂的痛楚将仇落从睡梦中折磨醒来,小心翼翼瞧一眼身边酣睡的铢衡,二殿下小心翼翼起身踱到山洞外意欲宣泄体内叫嚣的无匹力量。
魔触的生长已经紊乱,犹如乱蛇从仇落的皮肤钻破而出,血色眼珠倏做深黑流淌黑色的液体,五窍流墨周身邪气,仇落捂住刺痛不已的脑袋咬住唇齿忍住痛吟,尽力压制在他四肢百骸流窜作乱的邪气。
“嗷嗷……”绵绵从山洞里钻出来,站的远远地冲仇落小声呼唤,好像在询问他的情况。
仇落阖目,周身如同抽去筋骨轰然跌落。巨大的邪气引动周遭低等妖物前来吸附,仇落挥动魔触颓然抗衡,现在的他危险无比,魔触邪化难以控制,一旦触碰活物便自动吸收吞噬,加重他的负担。
好像吃了一肚子垃圾,他坏了肚子。
“仇落……”洞内想起铢衡的呼唤,仇落蹙起眉头赶紧向密林深处躲避,绵绵见状折返山洞,为主子争取时间。
“实在是太可笑了……咯咯……仇落,枉你自诩天才……现在竟连面对铢衡的勇气也没有。”仇落失声自嘲,口中黑血上涌不止,邪气侵蚀着他的五脏六腑,一路各色妖物追赶相随。再这样下去他与铢衡的行踪会更快暴露,他的气息太明显……
好不容易跑到密林尽头,仇落瞧见一汪长溪,想也未想,二殿下一个猛扎子跳进水里,运用水符之术冲退多余的邪气。朱光攀升,犹如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