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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身体,不能碰他。”仇落蹙眉,眼色越发嫌弃,“若你用这具身躯跳到铢衡眼前,于他而言便是一个陌生男子。就算里头装着我仇落一缕魂魄,我也忍受不了其他男人碰触铢衡。”
“你!”谢天机气的脖根发红,他咬牙恨了仇落一眼猛然锤案,无论心中怎样愤然最终还是无可奈何妥协。仇落说的没错,身为一缕幽魂支配着这副身躯,回归本体是迟早的事,虽然他的精神洁癖没有仇落这般严重,但自己也无法接受用别的男子身躯过度接触所爱,毕竟……不是自己。
“罢,那至少让我瞧上他几眼,好不容易将铢衡哄到手,让我瞧瞧自己的身子与他亲热总行了吧?!”谢天机自暴自弃的咆哮。
“嗯。”仇落殿下满意而故作浅淡的应。
时间一久性格愈发古怪,连看自己吃醋抓狂仇落也觉得十分舒坦。
分离之前二殿下还是选择小酌几杯,其实三杯不到他便面色粉红微微熏醉,不知为何,明明是来自同一个魂魄,分出去的那一缕酒量阔气,而他却不胜酒力。他确实不怎么饮酒,除非伤心难去,毕竟,每每瞧见谢天机,他都会揪心的想起自己当初是怎样的孤独无依。
有谁又会晓得,堂堂的二殿下为了能有一个玩伴,甘愿承受撕裂魂魄的痛楚,用自己的一缕魂魄制造出能在少的可怜的空闲时间说话的对象?
他当时真是寂寞怕了,所以钻研禁术,率先用自己做了先例……
但高兴没多久,他就将唯一的玩伴送走。因为他实在是太弱小,没有后家撑腰,只能依靠自己打理内外用尽手段为自己争夺一个尚且安稳的童年少年,从白手起家培养自己的势力,只为了能在暗潮汹涌弱肉强食的世界有一席之地。
一晃,两百年过去。
他做到了。
“呵。”头顶微微发凉,针尖细的雨滴飘落青丝缓缓撒出一片水露。仇落慢悠悠收回仰望苍穹的眼睛,身形从容款款,孑然清冷地穿过喧闹的街道。
雨水冲刷去老竹叶上灰蒙尘土,碧绿发新,空气中浮动灰尘与雨水的腥味。走到竹林时仇落殿下已被绵密的小雨淋得一片湿漉,活像被主子丢弃孤零零而没有目的乱晃的小狗。
突然,一抹血色自无尽的森绿撞入小奶狗的眼睛。
“仇落……”铢衡站在竹林,眉宇间很蹙而留下的痕迹还未消失便迅快的因为仇落的回归而喜上眉梢,他几步上前踱到仇落身前,兜帽下一双蓝眸如同被雨水冲刷干净的蓝天,清澈干净,“你没事吧?”
愣上一会儿,仇落才温柔腼腆的摇了摇头。
“快些回去罢,都淋湿了。”铢衡抬袖用靠内的干袖擦拭着仇落连眼睫毛都在滴水的脸,他的温柔此刻流露得十分自然,好像这样细细慢慢照顾了眼前的魔头一辈子,美丽的脸上笑容太过刺眼,仇落心脏狠狠烫了一下,旋即,他一把拽住铢衡晃动的手腕。
“铢衡,我什么时候会醒?”
冷不丁的,仇落的话把铢衡问得愣住。接着他垂帘一笑:“让我揍上一顿,骨头折断皮开肉绽,你便会痛着清醒了。”
“那你便一直让我痛着,”仇落伸手搂过铢衡的腰肢,缓慢拉进温柔喃呢,两双唇瓣无限靠近,心脏连着瞳孔血脉一同剧烈收缩滚烫,“我不想做一场春秋大梦,哪怕它再美,醒来,我还是一无所有。”
“仇——”最后一字堵在温热的唇齿舌尖,仇落紧紧搂住铢衡一手插入仙人发间,吻深沉得刺痛,比任何时候都要长情温柔。铢衡迅速的脸红起来,但他难得勇敢,回应仇落的热情亦伸出双手用力的抱紧仇落的后背。
好不容易纠缠的唇齿放开,意识迷离的铢衡瞥见的只有仇落唇角上扬的弧度,来不及让仇落有更多反应,他便气喘吁吁迅速埋头躲避仇落必然的揶揄挑逗神色,抓着素白衣衫的手指猛然一紧,仇落冷冷抽气,便听铢衡羞愤地命令:“以后做这种事之前要告诉我,不能强吻……!”
“嗯?”二殿下挑眉,第一反应是,“为什么、不舒服?”
“丢脸!”铢衡松开仇落,一把将人推开,然后埋着骄傲的脑袋近乎逃逸的速度迅快的窜进竹林飞奔而去。
“……”丢脸?仇落默默的摸了一把自己的脸蛋,随即万分不解蹙起眉头:脸,还在啊。
☆、初夜
美人既醉,朱颜酡些。眸光眇视,目曾波些。
雨时剪瞳,望过一生第一万眼。
冬雨发酵做酒,将人醉的彻透。新泥沾湿旧鞋,泥泞印上心尖。寒风吹动虚掩窗门,鼓进未至的春光。湿漉素色漫入木门之后,温柔掩去羞赧的红纱。
仇落瞧上面朝墙头闷声喝酒的铢衡一眼,素来坦荡自若心上忽然牵动一丝异样的悸动,明明双双安静不言,空气中却携夹着一股令两人难以呼吸的暧昧灼热。寂静到诡异,好像吐纳气息的轻微声音都会打破这桩难以言喻的平静。
宛若暴风雨来临之前的闷热。
“铢衡。”
待静谧被打破,仇落已将湿漉的衣衫宽去,温柔有力的大手将一直灌酒的铢衡拉过,那一瞬间仙人好像受惊的兔子差点没有跳起来。兜帽下一张雪白面容如今红的滚烫,铢衡不安焦虑的晃荡上身想要躲避但又仅仅是欲拒还迎的程度,他逃不了,仇落将他捏的很痛。
朱色眼睛默然注视铢衡羞涩的一举一动,仇落无声发笑,他知道铢衡明白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他不能让铢衡再次逃避,他已经躲上许多次了。
体内的邪灵被仇落驱赶而出,血色结界排斥所有其他生灵霸道的充斥木屋,仇落的气息充满整个屋子,每呼吸一口,铢衡的肺腑都是仇落的爱意。
“铢衡,给我,好么?”眉睫轻颤,依旧是那句温柔的询问,但语气早已失去让铢衡选择得不可抗拒。
“仇落……”铢衡浑身发抖,不知是因为害怕还是悸动,他心跳的很快,比任何时候都要快。剧烈跳动的心脏让他呼吸困难,全身僵硬起来,连目光也不知该往哪里安放。
“别紧张,玉照官照仇落说的做便好。呐,慢慢躺下去……”仇落将铢衡缓慢放倒,红纱兜帽下那双莹蓝眼眸转动泪光,铢衡微微抿唇,几乎断气的微弱声音说道:“仇落,别唤我玉照官……”
仙界的战神不会做这样大逆不道的事。
“我只是铢衡。”
“好。”仇落甜蜜而苦涩的应,“衡儿。”
[拉灯]
午间时分,为大家做好午膳的吟玉专程来为殿下送饭,可拐过廊角见到的只有两团吸附在门前的黑气,掖吟玉吓了一跳,刚要叫唤便被一道吊儿郎当的声音叫住。
“诶,嘘——!”大头被突然出现的异人吓得差点发出心脏病,“里面办事呢。哎呀,实在是欺人太甚,有苦共度,有福却不能共享。”
阿黑蹲在一边冷冷的抚摸逗弄扒门缝的绵绵,梅梅也挤得很近,其实二殿下的结界隔音又结实,目见只有一片血红耳闻唯有雨声,仅在殿下太过动容之时结界才会不稳,泄露一声春光。
掖吟玉放下托盘,也加入了偷窥的队伍。
很快出屋寻找午饭的黑玉面具也一脸深意的加入了扒门的队伍,但很快他便放弃:“什么嘛,一点声音也听不见,更别说看春光了。”黑玉面具站直身懒懒的伸个腰,“你们也小心些,仇落心眼小的很,要是让他晓得你们又偷看,他一定发飙。”
“咳。”掖吟玉揉了揉鼻子,不好意思的离开屋门前端起饭菜,“看来殿下一时半会儿不会出来,午膳我们先吃着。”心里又嘀咕盘算着为王妃准备事后用的药膏热水衣衫之类……绵绵瞪着眼睛挠了挠门发出刺啦声响,一边的大头吓了一跳,赶紧将作死的白犼抱远。
雨露恩泽一直延续到下午天色昏暗,两团黑气浮在仇落的门前不敢离远。大头心想这仇落小魔头可真持久,那纤弱的仙人真的受得住?四方无言,唯有收尾的雨珠留恋的滴落青瓦屋檐。
事后的夜晚,趁着铢衡沐浴,黑玉面具双眼精光拽住一脸春意融融的二殿下,不耻下问:“诶二殿下,你这平时究竟怎么锻炼的,居然一弄就是几个时辰……这,快说说。”
“嗯?”仇落微微挑眉,旋即轻笑,“我与他不过恩爱了半个时辰,后头抱着他梦庄周去了。”
“……”黑玉面具蹙眉,“我还以为……二殿下竟如此禽兽不如……”
朱色目光不在意的投回昏黑的远处,仇落身心依旧沉浸在白日的美妙之中,铢衡那时就好像一块饴糖彻底化在他的怀里。虽然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