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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方争执间,自妖楼最顶楼忽的压下一道血光,开启的封魔大阵登时镇压全楼。黑玉面具被强悍的阵法控下泰半魔气,小厮见状猛的一拽,将掖吟玉拖着飞速闪入内室。云郎功体孱弱,被阵法压的浑身无力软在黑玉面具身上,黑玉面具无语的翻着白眼,拖着三殿下追上去。
越发深入,穿过货品区有一层结界,黑玉面具一脚踏入觉得有异,想要回撤为时已晚,身子狠狠趔趄带着云郎被吸入结界。犀利的视线逮住了掖吟玉即将消失的身影,黑玉面具猛然提臂,将三殿下准着远处的逃窜的人影狠狠砸了过去!
云郎呈抛物线轨迹飞了过去,口中还在不敢置信的怒喝:“你!——胆敢!!”
随后很准的砸在掖吟玉和那小厮身上,三个人撞得头昏眼花眼冒金星。
黑玉面具施展轻功飞过去,一手牵一个脚上踩着被砸昏的小厮,笑眯眯对云郎说:“抱歉三殿下,比起得罪二殿下,小的只能让您受委屈了。”
“哼。”云郎生气的撅起嘴巴,别过脑袋不听解释,并在心头死死加上一笔。
掖吟玉被牵起来的时候忽然觉得委屈坏了,抹着泪花抽抽搭搭哭起来,活了十几年,他还没受过这么大的委屈。
黑玉面具舔了舔唇角被掖吟玉搞得手足无措:“诶,没事了,别哭。大男人别哭。”虽然真么说他还是忍不住见掖吟玉揽在怀里哄孩子一样拍了拍后背,“没事,你面具哥在这里,没人敢叫你卖身。”
“嗯。”掖吟玉乖巧的点了点头,旋即抹一把泪花。他从小在掖狐庭的溺爱下长大,没受过什么委屈,性子也逆来顺受文文弱弱,活像个女孩子。云郎在一边看得有些不是滋味,揉了揉被砸疼的脑袋,心想要是罗敷在就好了,他也能埋在罗敷心口撒娇大哭。
安慰完掖吟玉,身为在场唯一比较可靠的魔头,黑玉面具开始查看周遭。来的方向已经是一片黑雾,无从返回,漆黑视线只有一条通道,掖吟玉和云郎跟在高大的黑玉面具身后,像是追随着世间最坚实的盾牌。黑玉面具握着十箴,步子谨慎缓慢向眼前的光芒前进。
“面具哥哥,我们会遇到二殿下吗……”掖吟玉细声细气问这,心里不安越发放大。这妖楼实在古怪,一看就不是什么做正经生意的地方。
“放心,二殿下看起来柔柔弱弱,手段却硬得很,想要动他还不是那么容易。”更何况他身边那个所谓的容枫公子,瞧起来也不是软货,这两人在一起表面温良无害甚至有些好欺负,但是真的动起手来惹事的可要吃不了兜着走。
云郎也在后头起劲:“对,我二哥可厉害了,我最喜欢二哥了。”
现在最该担心的是自己。一个没有武功一个废的打不动小喽啰。黑玉面具不敢松懈,敛了往日的吊儿郎当正正经经的担起责任。墨色眼睛紧紧盯着前方,金色光芒映在黑红的眼仁投下浅浅金色。穿过又一层的结界,黑玉面具看见一片狂热的人群,耳朵被嘈杂噪乱的呼喝口哨声震得发麻疼痛。
“那、那是什么?”掖吟玉紧跟其后,也被眼前的景象惊呆。
黑玉面具眯了眯眼睛,旋即语气不安的应:“地下角斗场。”
☆、狂狷
辗转结界,仇落依循法术走向,带着一行人来到结界深处。灵敏的鼻子,嗅到了熟悉的气息。
“是老三……”仇落蹙眉,不是让他们三个吃完就回去等着,怎么跑到这个危险的地方来了。空气中还飘着一股混杂的血气,不干不净闻起来有些反胃。铢衡凛起眉头,手指微微拢在心口。不知道为什么,他觉得心上有些不畅快。
虽然兄弟情义早已淡薄,但是血亲毕竟是血亲,而且云郎还是君明仪那只冷酷无情的老魔头亲自送过来。要是落在仇落手里出了什么事情君明仪必要追究,他要是亲自过问那事情可就不妙。
仇落不怕君明仪的铜锏,就怕他查着查着突然对铢衡起了疑心,毕竟容枫可是经过他的手挑选过来的。
这么一想云郎还真是个绊脚石。仇落恨恨想着,这回过后他定要找个机会将云郎丢回去,躲回魔界安心过日子有什么不好,反正他的笑柄又不差这一条。
封魔大阵镇压下,他不仅魔力丧失大半连邪气也无法运用完全,索性他体能也不差,解决异人没有问题。仇落殿下向来自信满满,问世间唯有遇上铢衡的事情才让他觉得做魔失败凑不上嘴。顺着气息,仇落亦穿过那道结界,旋即整只魔被喧闹的呼喝声包围。
浓烈的妖气,异人气息,血腥混杂漂浮,如同夏日一屋子汗流浃背的男人堆在一起,捂出恶臭。仇落捂了捂嘴,因为嗅觉太过敏感,他很快就将自己的嗅觉封闭。一边的绵绵趴在仇落怀里熬不住,哇啦哇啦吐出来。
“绵绵!”仇落一惊好在速度快没落在自己身上,好在绵绵离上一顿有些时日,吐出来只有酸水。
铢衡蹙起眉头冰蓝眼眸环视四周,哄闹热腾的地下室搭着好几个钢铁擂台,狂热的人群聚集在擂台下尖叫呼喊,擂台上怪模怪样的妖人挥着粗壮的拳头揍飞对方的牙齿,擂台之上无不血沫横飞惨不忍睹,就在擂台顶上高悬着一只只铁笼,用红绸子穿着木板写着“奖品”二字。
仇落随便抓了一个看客问上一番,对方不耐烦的简单回了几句便继续将目光投回擂台。原来这是百妖楼下私开的角斗场,用以愉悦那些喜欢观赏暴力比斗的客人以及测试妖楼的妖人性能。每一场擂台都能下赌,带有自己的妖人欲参加的看客也能报名比试。擂台上悬挂的就是奖品,今日楼主大寿,斗角场拿出了镇场之宝,楼主还许下大礼,若有人能击败镇场之宝便能从妖楼最昂贵的商品挑选一只,妖楼免费赠送。
于是斗角场人满为患,许多自认为有机会的都兴奋无比期待蠢蠢欲动前去挑战主场。
仇落一听,觉得这是不错的买卖。热爱愉悦挑衅的心又开始活蹦乱跳,不过在之前他得先找到他的废柴三弟。角斗场里都是些横货,多半是杀人不眨眼的东西。仇落牵着铢衡生怕他被挤着,阚温寒托着水球走着走着就散在人群。
“仇落……”铢衡攥紧衣袖,面上满是厌恶的神情。周遭太过喧嚣,仇落没有听见铢衡唤他,但还是下意识望了他一眼。铢衡咬着下唇,很狠。
似乎是想到了什么糟心的回忆。仇落抚了抚铢衡的后背以示安慰,他知道,铢衡变成现今的暴躁性格应该是经历了什么,因为铢衡变成孩童那日看起来是如此单纯软糯,好像是热热乎乎随时会被人吃进肚子的年糕块,他生来便是温和善良,和初见的冰冷残酷截然相反。
好一会儿,仇落才在沸腾的人群里找到了声嘶力竭的掖吟玉和云郎,他们被挤在人群外,弱小无助的呼喝:“别打了……!别打了!……”
墨色眼眸一抬,仇落的视线中赫然落入擂台上袒着上身满嘴鲜血的黑玉面具。
黑玉面具抹一把唇角的血,旋即勾唇露出高傲而挑衅的笑:“区区杂种……!”说着五指捏的更紧,黑玉面具收紧小腹豁尽力气朝对面高大魁梧的妖人落下一拳,对方身材实在巨大,两个黑玉面具并排才有妖人那么宽,一拳下去凶狠无比,妖人被他揍得后退几步但很快又没事一样挥动脑袋打的拳头给了黑玉面具侧脸一记猛击!
黑玉面具顿时飞出一丈,声音剧烈砸在铁栏上,铁杆哐当作响,小厮乘着人群沸腾赶快炒热:“买定离手、买定离手,夔牛混种与不知名的奴隶的巅峰对决,支持混种的请压左,支持奴隶的压右……”战况不言而喻,筹码纷纷投向左边,黑玉面具被这一拳掴得头昏耳鸣半张脸肿了起来,面具重重摔在地上。裁判前来计数,黑玉面具神色迷离的望着哄闹的人群,耳边听着一声一声让他心碎的鄙夷。
“为了一个女人不要命了,这身板怎么打得过……”
“都说是奴隶了,癞蛤蟆想吃天鹅肉,那奖品那么水灵,真能争下来可是美了他后半生……”
“都压左压左,看不知好歹的奴隶被打得吐屎啦,哈哈哈哈!”
看客们开心的笑起来,在座多少有钱有势,自然瞧不起一个腰间印着奴隶标志的癞蛤蟆。裁判数到一半,黑玉面具便支着手臂颤颤起身,捡起摔坏的面具再一次覆上容貌。是,他身上有属于奴隶的标志,那个冷酷的男人竟往他身上烙了这样耻辱的图案!
“面具哥哥……别打了……呜呜……”掖吟玉捂脸哭起来,身边的云郎也紧蹙眉头纠结无比,因为,这一场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