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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去了,义庄的面积也不过搜了五分之一而已,而且地面挖下的深度也只有区区几米。
估算了下时间,凌晨零点前,谁也无法保证一定能够在义庄下发现些什么,本就非常疲劳的一帮人,逐渐变得沉默起来。
穆子清尝试了几次,仍然无法准确定位,看着逐渐低落的士气,丁池鱼想了想,将下午自己碰到的事情低声告诉了商炀。
商炀明显也很在意,思索了下后,问过了丁池鱼的意见,决定将这件事说出来,具体如何做,让他们自己来决定。
或多或少,在场的人对商炀都有一种莫名的信任,所以当商炀说出丁池鱼下午遇到的事情时,虽然有人迟疑,却并没有丁池鱼预料中的明显质疑声出现。
商炀的语气很平静:“我知道这种事听起来很是虚无缥缈,所以接下来如何做,请大家自己选择。”
“我们已经确定义庄下有东西,反正早晚都要查一遍,只是先查一下地窖那边而已。”耳钉男和系外套首先表明了自己的态度。
“我愿意试试。”中年人也没有意见。
看中年人表了态,其余人也很快先后点头同意。
走在通往地窖的斜向下走廊上,丁池鱼和商炀走在前面。
商炀和穆子清跟自己熟悉,相信自己情有可原,其余人都只是萍水相逢,现在对自己毫无根据的事情却用行动投下了信任的一票,这让丁池鱼感到了一份责任。
地窖面积虽大,可比起义庄总体来说差得远,商炀根据房间分布选了个位置,中年人他们尽量沙化地面,丁池鱼他们五个活人用工具帮忙,只用了两次,竟然真的让他们在地面下找到了一条地下通道。
熟悉的感觉,清晰无误的印象,在商炀陪伴下跳入通道的丁池鱼,抚摸着通道的墙壁时,心中的自信汹涌澎湃起来。
当沿着通道,被丁池鱼带到那扇石门前时,所有人眼中的神情,顿时都变得跟丁池鱼第一次来到这里一样,不,更惊讶不已。
盛着土馒头的防水袋,被最后面的穆子清取出并传递到了前方的商炀手中,丁池鱼将袋口打开,商炀取出土馒头,依次嵌入到了大门上的凹槽内。
大门开启的一刻,被丁池鱼先一步提醒的众人已经掏出了随身的水囊,商炀更是将丁池鱼护在了身后,可是,出现在一脸戒备的众人面前的,却是一个空荡荡的墓室。
丁池鱼不敢相信的从商炀的身侧将视线投注进去,墓室内立刻被他扫了一遍,不要说之前盘旋蜿蜒成团的沙线,地面和墙壁上连颗沙粒都看不到。
商炀从腰间取下工兵铲展开,先敲了敲地面,等了会后,这才小心翼翼的第一个进入了门内。
丁池鱼紧跟在后,虽然之前做梦般的那一幕里来到过这里,但是当时这里被遍布的活沙们遮掩,具体什么模样,他也是第一次看到。
就跟他之前那一幕里看到的一样,这个房间也是墓室,不过比沙家祖坟那里小了太多,一众人进入后,里面的空间就占据了四分之一。
空荡的墓室中,居中的那具悬吊着的尸体立刻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
小心翼翼的靠近了些,丁池鱼很快将这句尸体的面容看的清清楚楚,虽然算不上栩栩如生,但的确是沙弥勒没错,而脖子上那一圈粗糙的缝合痕迹,以及尸体左手虎口处那道伤口,更是让丁池鱼立刻断定,这的确是沙弥勒的尸体没错。
丁池鱼侧首,从其余人的脸上,他也看到了同样确认的神情,以及他们眼神中浮起的欣喜。
尸体已经找到了,一众人没有任何的犹豫,将尸体放了下来,谨慎的向外抬了出去。
一路上一众人非常小心,但是让他们意外的,途中他们没有遇到任何阻挠和冲击,就这样让他们借着夜色,非常顺利的将沙弥勒的尸体送回到了沙家的祖坟。
等到将沙弥勒的尸体重新放回到属于他的石棺内,一众人这才彻底松了口气,不过这时的天色,却也已经是月上中天了。
虽然赶了一路,一众人却一点也没有要休息的意思,阴锣此刻在手,赶紧想办法离开盲点才是正途。
但是,如何使用阴锣,这却成了一个大问题。
☆、走尸37
一众人商议了下; 决定按照推断都试一试。
按照过往的惯例,阴锣上又被五个大活人各撒了些新鲜血液; 可是周围仍旧没有一丝变化。
商炀将阴锣拿在手里; 按照之前走尸匠的敲法,用非常精准的节奏模仿了一遍; 但是在其余人炽热的视线下; 过了十五分钟,仍旧什么都没有发生。
凶物的正确性没有人怀疑; 毕竟苗装他们为了这个付出了如此大的代价,而且阴锣就是从他们身上搜来的。
难道说; 是凶物的使用方法不对?
穆子清提出这一点时; 很快得到了很多人的认同。
耳钉男提出的; 要在黑影每晚敲锣的时间敲响阴锣这个提议,很快就被否决,因为到时时间已经过了今天; 肯定是不可能的。
时间流逝,一众人脑洞大开; 提出了无数种可能,能试的都试了一遍,却没有一个管用; 随着时间的流逝,每个人脸上的神情更加凝重,有个活死人甚至冒天下之大不韪提出,要不要问苗装他们; 周围沉默了良久,还是被集体否决了。
焦躁的情绪开始弥漫,丁池鱼却不为所动,一直绕着沙弥勒的尸体观察的他,脑海中一个火光闪过,突然开口道:“会不会,是我们搞错了阴锣的用法?”
“怎么说?”商炀来到了丁池鱼身旁,其余人围了过来。
“你看。”丁池鱼指着沙弥勒身上的衣服给商炀:“沙弥勒的这身衣服跟镇民们不太一样,我刚才摸了摸,好像是一身软甲外面罩了层布料,然后,我摸到这里时,发现这里有一个凹陷。”说话间,丁池鱼已经用小心的掀起了尸体软甲上衣的布料,手指撕了下,竟然很有韧性。
商炀见状,从腰带扣上取下折叠刀递了过去:“小心点。”
“嗯。”丁池鱼接在手里,沿着纹理割开了布料,露出了心窝位置的软甲。
一层黯淡的似皮非金的软甲,在丁池鱼示意的位置上,一个明显的圆形凹陷赫然在目。
“这?!”就算不用丁池鱼说明,穆子清也立刻明白了丁池鱼的意思,用手在这个凹槽上丈量了下,再回头量了下商炀手里的阴锣,发现两者的尺寸竟然一模一样。
“这可能吗?也太巧合了点吧……”一个活死人刚质疑了声,就被另外一个给怼了回去:“都这种时候了,有一丝可能都要试试!”
“我来。”中年人朝商炀伸出了手。
商炀知道他是好意,将阴锣递到了他的手里。
中年人示意所有人离开些,丁池鱼他们五个活人没有意见,但是那些活死人却凑得更近了些。
中年人知道他们心里的小九九,也不说破,拿着阴锣就要朝那凹槽放下。
“小心——!”“刷!刷刷——!”商炀及时的提醒,也没能快过突如其来的清脆声音,中年人伸出的手,立刻从手腕处被斩断,连着手里的阴锣一起掉落在石棺里:“当啷——!”
“哗——!”几乎是同一时间,活死人们还没有反应过来,无数的沙子瞬间飞至,兜头将他们给淹没在原地,只有商炀和穆子清早发现了一步,双双带着丁池鱼避开了锋芒,但是三人的上衣还是被划开了几道口子。
三人刚刚站定,沙子里一个人形骤然成型,竟然是苗装,咬牙切齿的将中年人提在手里,瞪着商炀恨恨道:“算你们命大!”
那边汉服和小胖子轻松将其余沙化的活死人压制,道装则捡起阴锣,看向沙弥勒尸体的目光里闪动着兴奋与贪欲:“老大,到手了!”
“急什么,等我先亲手宰了他们!”一身狼狈的苗装将中年人随手扔给汉服,单手一挥间,无数的活沙从墓门处汹涌而至,将所有能够到达的空间完全占据,盘旋缠绕间,仿佛一坨坨交配的蛇群,墓室内瞬间变成了丁池鱼之前在梦中看到的那一幕,蜿蜒的活沙将所有的退路都给遮蔽。
中年人想要反击,却被周围的沙蛇给轻松化解。
商炀用余光扫了眼穆子清,穆子清的手早就伸进了怀里,一脸的跃跃欲试。
苗装还不等出手,商炀却先一步用水将防割手套沾湿,徒手将他给按倒在地,轻松的折断了一根胳膊。
“来得好,谁也不准插手!”商炀膝下的苗装瞬间沙化脱离。
丁池鱼想要取出水囊帮忙,伸手间才发现,身旁汹涌的沙蛇,早已经将水囊划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