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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弟弟”三个字入耳,丁池鱼脸上的笑容不变,心里面却已经黑线:你才小弟弟,你全家都是小弟弟!
咳嗽了一声后,丁池鱼脸色一整,这才扭头看了商炀帅气的睡脸一眼,有些“犹豫”道:“这个吗……我也只是被别人给救了,恐怕没法做主……”
“没关系,你只要透漏一点就可以了……”女孩一听有机会,赶紧上前拉住丁池鱼的双手。
丁池鱼轻轻挣脱了她的手:“其实,昨晚他在外面,想要我……那个……”说到这里,丁池鱼脸上微微一红,然后用“你懂得,我就不用说了的”眼神幽幽的看着女孩。
“……”灵堂里顿时一片寂静。
“那……这……我……”女孩一时间窘迫的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手忙脚乱了一会,才想起要说什么:“我就不打搅你们两个了!”
扔下这句话,女孩就要转身跑开。
“好了,不逗你了。”丁池鱼自己忍不住笑场,随即恢复了正常,把昨晚眼镜男遭遇的事简略的跟其他人交代了下。
事情太过诡异,五个人脸上明明写满了“难以置信”,但是嘴中那句“不信”却怎么都说不出来,等到听完脚印那一幕,五个人已经连喘气声都难以听闻,女孩更是要双手用力捂住嘴,才让自己的情绪无法泄露出来。
“别信这个小骗子,说谎都不打草稿!”莽汉不知何时突然窜了出来,指着丁池鱼质疑道:“昨晚的事谁看到了,鬼知道是不是你们两个把那个眼睛仔给弄死的!”
“发生的事我已经告诉你们了,信不信就是你自己的事。”说到这里,丁池鱼就再也不理会他们了。
莽汉的话这次效果一般,五个人里有四个半对他无感,看着几个人的态度,莽汉恨不能长出几十张嘴来,好说服其他人相信他。
丁池鱼和二八在一旁看得好笑,两个人赌了一包夏威夷奶油果,看莽汉要到几分钟后才忍不住跳脚。
果然,没过一会,眼见越说越无力,莽汉的视线又锁定在了丁池鱼的身上。
莽汉刚要过来,中年妇人再度鬼魅般出现,莽汉差点就撞到了她的身上,好不容易才避开,整个人却已经颇为狼狈。
看到中年妇人的一瞬,几乎所有人的神情都是明显一变。
中年妇人对着一群人行礼道:“小女即将入殓,但是棺木却迟迟未就,还请诸位劳烦一趟,前去将棺木带回,在下替小女在这里对诸位致谢了。”
看着礼数周到的中年妇人,在场的一行人,除了丁池鱼和睡着的商炀之外,无不噤若寒蝉,莽汉似乎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有心想要说些什么,但是一想到出任务也许就等同于送死,嘴巴张合了几下,还是放弃了。
中年妇人很快化解了他们的尴尬,原来她早就选派好了人选,五人中的一人和在房间里休息的一人被分别选中,尽管满脸的不情愿和惊惧神情,最终还是在所有人的注视下,随着最初接丁池鱼到主宅的艄公一起出发了。
看着乘舟远去的两人,其余人心态各异,窃喜者有之,不安者有之,丁池鱼仔细看了一圈,人群中却没有陆瑶和左右护法的身影,于是胁迫了二八,让它帮自己去探查一下。
直到午饭之后,二八才姗姗迟归,原来陆瑶三人一直在打死去少女凌冬房间的主意,可是中年妇人和老妇人总是保持一人在房间里,这让三人的想法一直没有得逞,丁池鱼听到这里总算放了点心。
商炀醒来已经是下午时分,和丁池鱼一起吃着迟了些的午饭,同时听丁池鱼将上午发生的事说了下。
总有人在凌冬房间驻守这点引起了商炀的注意,和丁池鱼商量了下,两人都觉得如果没有原因,应该不会发生这种事情,于是决定让二八帮忙看着点,一有机会就要抢在陆瑶他们的前面,绝对不能让他们先得逞。
直到夕阳落下,运棺木的舟船这才归来,得知消息的所有人,包括陆瑶四人组,也都尾随着中年妇人一起出迎。
渐浓的夜色中,大船收帆后停泊在岸边,船上一片寂静,无论这边怎么出声都没有人回应。
正当不好的预感不断蔓延时,船舱终于打了开来,可让所有人意外的是,这次回来的人,竟然只有艄公一个。
已经没人纠结一个人如何撑船这一点,陆瑶刚要找艄公问一句发生了什么,中年妇人已经开口恳请大家帮忙搬运棺材,陆瑶只得被迫暂时打断了心思。
棺材大小中等,竟然是原木颜色,四个人被无奈选中,眼见避无可避,只能硬撑着上前。
原本应该非常合适的选择,第一次尝试却以失败而告终,四个人吃不住棺材的重量,只能生生将棺材放下。
棺材重重的坠落在甲板上,沉闷的声音远远传开,震得丁池鱼的耳朵都嗡的一声。
虽然有些意外,这边刚要继续挑出四个人,跟前面的人一起将棺材卸下,商炀却好像发现了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出声拦下了四人。
陆瑶和丁池鱼也似乎明白了什么,三人前后脚的上了船,来到了棺材的旁边。
商炀绕着棺材仔细查看了一下,这才选了个趁手的东西敲了敲棺壁,侧耳听着里面的声音,他、丁池鱼和陆瑶,三人似乎心里面都有了数。
陆瑶这时不再执着于早上的事情,招手叫来了油头男和竹竿男,加上莽汉和商炀一起,四个人将棺盖给小心掀了起来。
棺盖掀起的一瞬,一股难闻的味道迎面而来,周围旁观的人不禁齐齐发出了或高或低的惊呼,只见在本该空无一物的棺材里,前去帮忙运送棺材的两人,此刻正扭成麻花一般躺倒在里面。
一半人立刻忍受不住,跑到船帮上大吐特吐起来,
丁池鱼赶紧回头找艄公,却已经不见了他的踪影,问二八,二八也表示对河道上笼罩的雾气无可奈何。
虽然已经心中有数,商炀还是上前探了探鼻息,继而无奈的摇了摇头。
丁池鱼掩着口鼻,迎着棺木内溢出的屎尿味仔细看去,棺材里纠缠在一起的两人,一个没了左眼,一个没了右眼,仅余的一只眼睛凸出如蛙,内里充血严重,此外两人齐齐七窍流血,手上的指甲血迹斑斑,磨损剥落严重,这些迹象加起来,这两人看来应该是在棺材里活活憋死的。
看着两人空洞的眼窝,丁池鱼心中疑惑,想了想后,走到棺盖前尝试了一下,发现棺盖虽然沉重,可自己的力气也能够掀动,不可能两人一起还推不开,仔细看了一下,棺盖光滑整齐,上面并没有插销暗孔一类的东西。
这边两组人各自查找线索,中年妇人却催促了起来,语气虽然平淡,但是一众人听在耳中却如同催命符一般:“时辰将近,还请各位赶紧将棺木送到灵堂。”
一行人对搬运棺材倒没有意见,可是看着棺材里死状残酷的两人,虽然一天前还只是陌路人,但是毕竟还是一起进入盲点的同伴,不论哪种心思,都难免有些不知道该如何处理他们的尸体。
正犹豫间,几个宅里的下人出现在甲板上,异常麻利的将两具尸体从棺材中抬出,还不等一行人反应,就利落的扔到了河道里。
丁池鱼几人追了过去,可已经晚了一步,两具尸体像是石头一样,在圈圈涟漪中沉没在了幽深的河水之中,不见任何踪影。
☆、头七11
下人们很快将棺材里打扫干净; 虽然心情压抑烦乱,一行人还是无法承担不完成任务的后果; 最先被选中的四个人; 拒绝了几个人想要帮忙的好意,表情各异的扛起了棺材; 在下人们的引导下; 一步一步朝着灵堂而去。
心中虽然担忧,四人的脚下却不敢出错; 但是加上对何时何地会发生什么的未知恐惧,四人的体力消耗比想象中要大得多。
中年妇人紧随在侧; 虽然她并没有开口说些什么; 可四人仍旧尽管大汗淋漓也不敢轻易造次; 只能咬紧牙关勉力向前,看得其余人神情很是复杂,心中油然升起了一股兔死狐悲的感觉。
棺材终于就位; 丁池鱼的注意力却集中在了灵堂的大花圈上,那朵眼镜男血红纸花的旁边; 另外两朵白色纸花,不知何时别了上去。
面对中年妇人并没有强制指派的移棺请求,已经被接二连三的死亡折磨的有些难受的众人; 没有人有所反应。
抱着特别的心思,商炀和丁池鱼接下了这个任务。
装作在调整姿势,丁池鱼特意仔细观察了凌冬的尸体,果然凌冬脸上的血色更浓了些; 就算不特别注意,也能够轻易察觉出来。
两人抬起凌冬的尸体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