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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记得我方才说的需要两名合体期修士吗?”叶于时淡淡道,语气十分认真。
“怎么难道昆仑已经有人突破至合体期了?”方恪正色道。
“你以为我扣着商陆一族的那名妖修做什么?”
“……你是说太阿?”
叶于时颔首道:“我和它用那名妖修达成了交易,它助我破除禁制。我留那妖修一命。”
“……”方恪默默的又一次幽怨的看向叶于时:“为什么,这件事我又不知道?”
“所以我现在告诉你啊。”叶于时微笑着道,眼底带着一丝戏谑。
……
次日。
有一间离叶于时小院不远的厢房内气氛一片沉闷。
姚仲卿听着肖长老说了昆仑的近况,还有赫连等三大世家的事情。脸色越来越差,眼神越来越可怕。看的肖长老不由自主的缩脖子。
姚仲卿狠狠一拍桌子,怒道:“既然形势这么恶劣的怎么还不放我出去!该死,起码老子还可以多杀几个人!奶奶个熊,他太行派#¥%”
肖长老嘴唇蠕动了一下,默默的看着眼前气急败坏的姚仲卿。一张上好的木桌转眼便成了飞灰,而向来高傲冷峻喜欢用鼻孔看人的姚长老……怒气冲冲的瞪着他。什么儒雅清贵统统不见了。
“师兄,你用词是不是粗俗了点?”肖长老最终在姚仲卿的瞪视下还是弱弱的说出了这句话。
“妈的,这种时候了你他妈还跟我讲用词?现在!立刻!马上!放我出去!老子要上战场!”
“那叶于时那小子的私军?”肖长老小声的问道。
“私军?呵……他太行派臭不要脸的打着‘降妖除魔’的名号来打咱们昆仑,他说妖魔修是恶难道就是了?他以为他太行派是个什么东西?还金口玉言不成?”姚仲卿冷冷的道:“哪里有什么私军?明明就是我们昆仑的军队。”
“师兄,你这是答应了?”肖长老凑了过去,小心翼翼的道。
“你以为我有病啊?老子放着太行派那么个狗东西不打,自己整自己人?出息!”姚仲卿瞪了肖长老一眼道。
“现在可以出去了?”姚仲卿走到门边冷冷的看向肖长老。
“师兄,您请,您请。”肖长老连忙道。
只见他师兄站在门口定了定神,仔仔细细的将衣裳整理的整整齐齐。一甩衣袖,淡然从容的推开了门。
然后对着站在门外的一干人等,冷冷的一哼。神情冷傲至极。
“真是英雄出少年,好大的本事啊。”将这一句话甩在方恪和叶于时脸上,姚仲卿才不紧不慢的跟着郑长天离去。
肖长老看着自家高昂着头一派儒雅之风的师兄离去,默默的回头看了一眼房间地上的那一片木屑。顺便回忆了一番一个晚上不带重复的各种脏话和那暴跳如雷的模样。原来师兄外出游历长的不止是修为而已。我等惭愧。
第186三大陆【二】
即使方恪他们明白解除了三大陆之间的禁制即可破除如今的局面,但是也只是明白而已。要真正做到这一点极难。
比如,两名合体期修士。太阿是一个,方恪隐隐约约猜到另外一个应当是智霄。但智霄却不得离开昆仑派,因为他一旦离开。那么太行和天山上的两位合体期修士也会离开本门派。互相牵制了对方。
彼此承诺不会率先使用合体期修士。
而传送阵虽然也可以达到其余两大陆,但一次最多不过五人耗费的灵石太多,没有门派能够承担的起。
是以,眼前还是一个死局。
而在其余派别看来,昆仑派已经是囊中之物了。现在只不过是垂死挣扎而已。
然而,天山派攻打羲和城却整整僵持了两个月。
昆仑坊市原本因为战事已经冷清下来,然而在一个月前。下了一场雪,又下了一场传单雨。漫天的传单洒遍了整个昆仑领域。然后又飞跃千里,被各方探子呈到了几大门派面前。
左丘随手将传单一扬,薄薄的白纸便飘飘摇摇的从峰顶落了下去。白纸和满山遍野的雪色融合在一起。雪面反射出刺目的阳光来,整个太行山脉被冰雪覆盖看起来别有一番意境。若说昆仑是奇山异峰,一派飘渺仙境。那太行就是雄伟。太行山山势东陡西缓,雄伟处有高达千丈的断层岩壁,而秀丽处又有有名的中门湖。而太行派就坐落在其中最为奇丽的五灵山上,此山后便是一处断层岩壁。而山下有五条灵脉。五灵山也是因此得名。
此时的太行派中一片肃穆,就连女修也个个是一身武装,英气逼人,银色特制轻甲,配上玄色底衣,衣袖上分明的太行八卦图。只这一眼望去,这太行之中竟无一闲人。而人人眼中都仿佛燃烧着一簇火,狂热而坚定。
江沉舟裹着厚厚衣物站在左丘身旁,看到那纸张消失在漫天飞雪之中。那上面写了一首传遍九州的小诗。毫无韵律可言,也不是什么体,连韵脚都没有押。却极具煽动性。
江沉舟只看了一遍便记了下来,尤其是其中一句。昆仑人宁死不屈。
江沉舟讥诮的笑道:“那便去死罢。”
左丘微微侧过头看着江沉舟淡淡道:“没想到,我竟然还是小看了他。”
……
天山上,斗笠人坐在雪松下,摆弄着棋局。
一张白色的纸压在棋盒之下。他对面坐着一名和尚,正是十方。
“太行派行事太过张狂残暴,到底失了人心。”十方淡淡道。
“人心?”斗笠人轻轻一笑道:“论对门派的控制,昆仑远不及太行。即使失却了人心,也是他人之人心。而非太行弟子之心。”
太行派弟子将左丘视若神明,根本不可能生出半点心思。左丘让他们死,他们绝不会活。宛若最虔诚的信徒。
一时间雪松下安静的只能听见雪花飘落的梭梭声。
直到十方半垂着眼眸淡淡道:“比如你我。”
斗笠人在棋盘上落下一子,清脆一响。“比如你我。”他重复了一遍十方的话。
到十方离开之时。
十方对着斗笠人微微一笑,笑容中含着悲悯之意。
他道:“听说您有一子,正是昆仑人?”
隔着斗笠,他根本无法看到斗笠人的表情也就无从得知他是什么态度。十方心一跳。
“看来尊师已经将衣钵尽数传给你了。”斗笠人不喜不悲的声音传出来,十方感受到了极其恐怖的压迫感。
飘零的雪花如同锋利的刀剑一般,轻轻的割破了他的嘴唇。
“你该下山了。”斗笠人淡淡道。
十方暗自松了一口气,然后微笑着道:“宗门一直都是天山派最坚定的朋友。”
待十方离去之后,斗笠人轻笑一声道:“佛修都是惹人厌恶的东西,伪善,做作,并且自认为拥有无上荣光。”
……
祁连山脉一名佛修拿着一张白纸看了几眼,然后从怀中掏出一张折起来的草纸。那草纸上的字潦草至极,但却看得出来和白纸上的字出自同一人之手。
他皱着眉头吐出一句话,但似乎是因为太久没有说话。他的声音显得有些粗粝,干涩。
“你…还欠我十日。”
“师兄,你说什么?你终于说话了?”房间门被人一把推开,那名小和尚激动的看向尘否。
尘否却只是冷冷的看了那人一眼,小和尚不由自主的往后倒退几步。
“师兄,你何必如此,你若是服个软。宗门定会放你出来的,何苦如此执迷不悟?”
“滚。”尘否吐出一个字。却仿佛带着金石之音,那小和尚直接倒摔出房间,门彭的一声被关上。
……
而此时昆仑派各个坊市的市门口,都摆放着一张木桌。木桌后十二名昆仑派修士实行日夜不休轮换制度。
而木桌前排着长队的人群可以从坊市口排到坊市尾。直到半夜人才全部登记完,赫连彤松了一口气,终于可以坐下了歇一会喝口水润润喉。
“今日有多少人报名参军?”赫连彤问道。
易卦回答道:“今日总计有一千七百六十八人报名,并已经领了木牌前去预备营报道。”
赫连彤不由一笑:“那一个月以来共有多少人?”
易卦算了几遍才确定道:“总计二十二万五千零四人。其中十万人已经奔赴边境。”
“物资方面呢?”赫连彤问。
易卦面有难色的道:“无法计算……太多了。丹药,兵器,符箓……甚至还有修士背着灵米来,有些的还捐了几个灵果……”
“是啊,真是的,什么琐碎的东西都拿来了,甚至有人背了一口锅来。真的是不好计算。”一人插话道。
“你可不要小瞧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