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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月药睁开了眼。
空气静止,余嫣然几乎喜极而泣,捂着嘴肩膀不停地颤抖:“太好了,终于能回去了。”
与众人喜悦的神情不相符的,只有言长城,他面如死灰得看着曾月药的眸子盈盈得转向他,里面满是痛苦与挣扎,曾月药轻声道:“长城。。。。。。”
那双眼,悲伤得像要落泪。
刘向一点也没理会曾月药与言长城间无声的互动,激动得将早已准备好的钢刀交到她手上:“他不是你所认识的那个言长城!他是你的梦魇!快动手杀了他,你就能回到现实世界了!”
“杀了他?”曾月药愣愣得盯着那把泛着寒芒的利刃,颤抖的手接过,眼中储满了泪水,她抬眼看着言长城绝望道:“我做不到,我真的做不到,即便是梦魇我也做不到杀死他。”
小奶娃抱着苏瑾的脖子,将头埋在他颈窝里,似乎很开心苏瑾走不了。
言长城看有戏,立马开始表演情深深雨蒙蒙:“月药,以前都是我的错,我不该不顾及你当时的感受,你愿意留在这里一直陪着我吗?”
所有人都露出了恨铁不成钢的表情,莫言甚至直接动手将他的嘴捂住了。
在曾月药含泪点头前,苏瑾道:“你不想想你的父母吗?他们还在现实世界等你,你如果留下来,那么现实世界的你将永远变成植物人,而你的父母会因为老来无子可依而凄惨得渡过晚年。”
曾月药迟迟不肯落下的眼泪,终于无声滑落,痛苦道:“父母?他们估计恨不得我永远也不回去。”
程玲搂着她的肩膀细细给她擦干泪痕,温柔得说:“不,他们花了很多钱请我们来将你带回去,如果他们如你所说,又怎么会这么做呢?”
“真的吗?”曾月药的神情开始挣扎,言长城由于被捂住嘴,只能发出唔唔唔的声音。
“真的,天下没有哪对父母不爱自己的孩子。”
苏瑾继续诱。惑道:“杀了他就可以回去了,他是你的梦魇,不是人,你不必有罪恶感。”
杀了他就能回去了。
曾月药摇摇晃晃得走到言长城身边,莫言松来了捂住言长城的手,而在言长城开口为自己辩解前,钢刀插。进了他的心脏,曾月药的泪水彻底决堤,泪如雨下,闭着眼亲了下他渐渐失去血色的嘴唇,一触即分:“长城,确实该说再见了,无论是现在,还是未来。”
周围的景象如同油彩画的色彩遇水融化,天地开始旋转,五颜六色混合在一起不断扭曲,最后轰得炸开,白光刺眼。
小奶娃勾着苏瑾的脖子在他脸上亲了一口,苏瑾笑着回亲了一下他水嫩的小。脸,道:“你要保护好村民,或许我以后还能梦到你。”
小奶娃弯着眼睛笑了,松开手漂浮在半空中,朝他挥了挥手告别。
白光传来一阵不可抗拒的吸力,苏瑾的灵魂朝着那道刺眼的白光飞去,一阵眩晕后,再次睁眼已经回到了自己的房间,而眼前正有一张放大的人脸直勾勾得盯着他!
距离过近,苏瑾甚至能看到他脸上深深的沟壑。
“师父!你能别这么吓人吗!”苏瑾一个鲤鱼打挺坐了起来,受到的惊吓比恐怖梦魇里还重。
他的师父吓死人不偿命!
师父捋了捋白花花的胡子,一派仙风道骨的神秘老者之态,然而说出的话却让人喷血:“徒儿,我还正琢磨着你是不是一睡不复返了。”
苏瑾怀里仍抱着比基兔,十分不尊老得将毛绒公仔砸了过去,穿着连体卡通睡衣从床。上跳了下来,小。脸气得红彤彤的:“你怎么能一句交代都没有就突然把我弄进去,你要弄死我的话就直说呗!”
是的,苏瑾并不是自愿进入恐怖梦魇,而是被他这个疯癫师父给坑进去的!
大多数进入恐怖梦魇的人都多为寿命将至或见财眼开之徒,苏瑾一来身体倍棒,二来不贪钱财,实在没必要去参和梦魇局这档子事,而他的师父,却在梦魇局善作主张给他接了单,在当晚把陷梦者的一缕头发偷偷塞到他的比基兔里,并在房间里点燃无色无味的迷香,一句交代都没有,让他直接入梦!
当晚他玩手机到晚上十二点多,实在撑不住睡意睡着了,要是他再意志坚定些撑过了一点,他的小命就会因为过时入梦而玩完!
“师父你就一句解释也没有吗?”苏瑾又气又委屈,渐渐红了眼眶。在恐怖梦魇里他不是不害怕,然而所有的表现都掩藏在了被师父的算计下,以致无谓,他想,如果师父真的想让他死在梦魇世界里,就是如他的愿又何妨,自己的命都是师父救回来的。
命都是师父捡回来的,他想要,给他便是了。
师父看出自己玩过火了,年迈的身体抱着苏瑾好生安慰了番,他头发稀疏花白乱糟糟的,脸上也一块黑一块白,嘴唇接近乌黑,这样放在路边都会误以为是奇怪的糟老头,神色却无比温和宁静,他抱着挣扎的苏瑾,拍着他的后背柔声道:“瑾儿啊,不是师父想害你,我将你带到这么大怎么舍得。”
苏瑾停下了挣扎,吸了吸快要落出来的鼻涕,埋在师父怀里闷声闷气道:“那你是为什么,我无忧无虑得活着不好吗?为什么偏要去闯鬼门关?”
师父苦笑得直摇头,布满皱纹的脸这一笑像极了苦瓜:“你只要知道,你必须去闯,如果你闯不过,就只能永远被困住,梦魇世界是你逃不过的劫。。。。。。”
“逃不过的劫。。。。。。时间已经不多了,我只能用这种办法来逼。迫你。”
师父的眼神他看不懂,只觉着这双眼睛饱含了世事的沧桑,满是阅尽人情冷暖后留下的温柔淡泊,仿佛常含泪水,给人雾蒙蒙的神秘感。
他的师父,其实也只有四十多岁,却老化成七十岁的老头,是因为在梦魇世界里犯了个很严重的错,而具体是什么,随同师父忘记的名字一起掩入了尘埃。
苏瑾记得十一岁那年第一次遇到师父时,是在火光冲天的车祸里,他哭着寻找父母,而师父从远处走来,轻轻拉起他的手对他说以后他就是苏瑾的父母。
那时师父不过是三十多岁的青年男人,笑容和煦如春风,没有如今疯癫。
虽然搞不懂师父说的话,但他知道师父清醒的时间不多,每次清醒时所说的话,都必须谨记,牢牢刻在骨子里才行。
师父叫他去梦魇世界历练,那他便去,不问缘由。
新的一轮太阳在东方冉冉升起,有的人苏醒,有的人彻底沉睡。。。。。。
作者有话要说:
第一个副本终于完成了!至于数据啊。。。。。。我是不是写得不好。。。。。。
希望如果有小天使要弃坑的时候,能给我提一下意见,感激不尽。
我会进步的,并且对追坑的小天使表示十二万分的感谢!
无论数据再差,我也会更完,希望继续支持我!
第18章 第二个小伙伴
苏瑾和师父居住在一座荒草凄凄的小山头,山腰处甚至还有很多无主的坟头,师父说那些都是故人之墓,既是故人之墓,为何却不刻上名字?
当苏瑾问起时,师父只是打着哈哈装疯卖傻,问得多了,就当耳背听不见。
久而久之,苏瑾对于师父不想说的事也不再好奇,在小山头当他无忧无虑的山大王。
山头的小破屋里升起了缕炊烟,苏瑾正拿着把破扇子给坑里加柴火,边扇边被浓烟呛得不停咳嗽,窝里的水咕噜咕噜得冒起泡,苏瑾扔了破扇子下了一把面条,又连忙准备酱料,坑里岌岌可危的火因没人照看再次熄灭。
一直折腾到下午两三。点,午饭才总算做好,他端着两碗煮溶的面条放到桌上,进里屋去叫师父起床吃饭。
师父艰难得撑起老腰,不住咳嗽:“你先吃,我缓一缓就来。”
“你别老吃干面包,本来就消化不好,就是随便煎个蛋煮碗面也好。”苏瑾嘴上虽然嘟嚷着,却轻柔得给师父掖了掖被子,跑出去抗了架梯子,上房顶将破碎的房瓦换上新的。
他们居住在一个荒废多年的小破屋里,墙角长的青草能有苏瑾半人高,房子里没有地板,雨大些的时候会顺着瓦缝流进屋里,地面的淤泥就会化开,踩上一脚的泥。
苏瑾从前业是个顶尊贵的小少爷,天无常道,一夜变成身无分文的孤儿,家财被叔伯们刮割了个干净,他的少爷脾气也被困苦的生活磨砺得收敛了不少,倒是爱干净的脾性半点也不曾改。
每每一到下雨,他都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