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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种平民土妖是羡慕不来的。”
张睿睿挑了挑眉，恍然大悟：哦，是条边牧。
03。
“那个……威廉同学，”张睿睿诚恳建议，“我大概能理解你迫切想做偶像剧男主的心情，但是你这样随便把自己的姓改了，你爹知道了不会揍你吗？”
面前那张又帅又拽又蠢的脸表情突然僵硬：“你怎么知道我不姓道明？那什么……他真的会揍我？”
“……”
张睿睿现在确定，这人虽然看起来干干净净整整齐齐的，但其实也跟其他人一样，也是个弱智没跑了……唉，这啥破学校啊，能退学吗？
“我知道了，你肯定私下调查过我了！”威廉突然一把推开旁边发呆的鼻涕虫精，把他的课桌椅往张睿睿这里推了过来，把两张书桌“咔嚓”贴到一起，然后威廉一屁股坐到了椅子上，霸占了张睿睿旁边的这个位置。
张睿睿张了张嘴，他想提醒威廉那椅子上都是鼻涕虫精留下的粘液，不过话还没说出口就被堵了回去。
只听威廉得意洋洋地说：“我就知道，没有人可以抵挡本少爷的魅力。呵呵，很可惜，我是个直男，”他抬手摸了摸胸口写着“钢直”两个汉字和英文“Straight”的校徽，神情傲慢，“你们这种平民男子，总是想仗着自己的有几分姿色就攀龙附凤，企图跻身上流社会。呵，未免太小看我们贵族了。”
张睿睿不禁翻出他今天第二个白眼，吐槽道：“搞搞清楚这位同学，用脚趾头都能猜到这不是你的姓了好吧？你是嫌自己原本的姓不够中二吗？是太烂大街了还是别的什么原因？我猜猜，既然是苏格兰人……你姓史密斯还是姓布朗？”
威廉愣住了，呆滞的表情在他脸上停留了半分钟，然后不知道为什么变成了愠怒：“哼！还说没有调查我，否则你怎会知道我就是布郎家族尊贵的唯一继承人？可恶……你竟然连花泽山姆的姓是史密斯都查到了，你怎么可以如此的……如此的放｀荡！”
张睿睿闻言，不气反笑：“哈呀？还有花泽山姆？你们这群傻……咳咳，你们F4的还有两个叫什么名字？就西门和美作。”
“西门三文和美作考尔……等等，你还想查西门和美作吗？可恶，你这个水性杨花的……”
“行了，就要上课了，你走吧。”张睿睿觉得逗也逗够了，还是不要和白痴说太多话比较好，免得被传染低智商。他扭过头不再看看威廉，一面整理书桌一面随口道：“别以为谁都跟你似的，长个脑袋只是为了凑身高。”
威廉没动，也没再说话，他陷入了深深的沉思，沉思了足有三分钟，才开口问道：“你是在夸我长得高吗？我以为你会先夸我帅……”
张睿睿脸上的表情抽搐了一下，无奈地叹了口气：“威廉同学，能不能请你离我远一点，我不想跟傻子说话。”
“什么意思？什么叫……等等，放肆！从没有人敢这样跟本少爷说话！”
眼看这大少爷暴脾气就要上来了，这时候一个鹤发童颜的老者夹着教案走进教室，站到了讲台前。
他敲了敲桌子，微笑道：“同学们，快回自己的位置上坐好，上课了。”
声音不算太大，却能让每个人都听得很清楚，且不知怎么的，张睿睿被傻狗威廉惹到毛躁的心情一刹那就平复了，他心中一凛，顿时了然：这位老师是个道行很高的妖怪，非常厉害，看来上学也不是一无是处。
果然教室里乱哄哄的其他人也马上安静了下来，各回各位——除了鼻涕虫精，站在自己被占的座位边上揉着衣角，一脸痴呆，无所适从。
老者扫视了一下教室，最后目光落停留在了这个角落：“威廉，你怎么不回自己的位子？”
“本少爷决定今天起就坐这里了。”威廉显然一点都不把老师放在眼里，傲慢地翘着二郎腿，指了指旁边的张睿睿，“我要和他同桌，从今天起他就是我老婆……不对不对不对！我说错了，今天起他就是本少爷的小弟了，我罩的人谁都不许动，听到了吗？”
张睿睿没忍住翻出了今天的第三个白眼：这傻狗整天脑补些骚东西也就是了，还特么说出来了……这是哪个次元的钢铁直男啊？
04。
“我反对！”张睿睿拍桌抗议。
“有威廉这个入学时间最长的老生引导，相信张同学可以很快适应校园生活的。”老者充耳不闻，乐呵呵道。
张睿睿：“……”这狗子是留了多少级？
老者摸了摸胡须，眼珠子咕噜噜一转，计上心来：“呵呵，好久没见过威廉这么有斗志的样子了，我突然有个好主意。威廉同学，你敢不敢答应我一个条件？”
威廉一昂脖子：“有什么不敢的？”
“好，如果你要和张同学当同桌，就必须做到下次月考进全班前三。”
同学们开始窃窃私语，像是听到什么不可思议的话。张睿睿耳聪目明，立马就知道了这狗之前每次都是考倒数第一来的……喂喂老师，教育也是要讲究基本法的，这是打算一口气吃成个胖子吗？
“没问题！”威廉无所畏惧。
“呵呵，那再加个条件吧。”老头伸手就捏了个诀，银色的光晕在他指尖轻缠，看来是要订立一个严肃的法术约定了，“如果你做不到，不仅将来不可以再自己选同桌，而且每天吃的方便面都没有调料包。”
“可是我不吃方便面，我只吃高级狗粮。”盲生发现了一个华点。
老者擎着指尖的法诀，笑而不语。
张睿睿深深为傻狗感到可怜……这特么到底是契约还是诅咒啊？这狗要是答应了，怕是将来吃什么都会变方便面吧？
“行啊，我答应啦！”威廉才不在乎这个，毫不犹豫地一伸手，老者指尖的白色光晕像是听到了召唤，“嗖”地一下飞进了威廉的手心里，随后威廉的眉间白光一闪，是契约成立了。
这狗似乎心情特好，得意地对着张睿睿挤挤眼，完全不知未来命途之坎坷。
张睿睿：“……”
“好啦，言归正传。”老者满意颔首，清了清嗓子，又道，“这学期我们来了两个新同学，来，让他们自我介绍一下吧。毕啼你先来。”
刚才坐在张睿睿旁边现在被安排去了最后一排的鼻涕虫精扭扭捏捏地站了起来，小声说道：“大，大家好我叫毕啼，我爸爸是个蚊子精，我妈妈是个鼻涕虫精……我，我像我妈妈，所以我也是鼻涕虫精。”
刚安静下去没多久的同学们再次议论纷纷。
“哈？蚊子和鼻涕虫也能成精？”
“万物有灵，有什么不能成精的？”
“真的吗？拖把也能成精吗？”
“能的吧，我还听说过杠精呢，也不知道是杠铃成精还是杠杆成精。”
“我也听过，传说杠精在建国后都能成精，简直是bug。”
“杠精我还能理解，可是鼻涕虫为什么能成精？”
“都说了万物有灵。”
“好啦，别说了，毕啼要哭了。”
“就是，闭嘴吧，不然晚些会有杠精来说你种族歧视的。”
“哇，好期待，我还没见过杠精呢！”
张睿睿：“……”
“好，让我们鼓掌欢迎毕啼同学！”老者说完，同学们呱唧呱唧地鼓了一通掌。
“接下来是张睿睿同学，来。”
“呃……”张睿睿觉得这种自我介绍怪傻气的，但是也没办法，只得站起来，淡淡道，“大家好，我叫张睿睿。我是个……是个蛇精吧应该。很高兴认识你们，谢谢。”
“张同学，多说一点关于你父母的事吧。”老者循循善诱，看热闹不嫌事大。
“没什么好说的吧，我爹是个蛇妖，我爸是个凡人，就这样。”张睿睿耸耸肩。
教室里又一次炸了锅。
“是他，是他！”
“竟然是他！”
“啊啊啊真的是他……呃，他是谁？”
“哈呀，你不知道吗？他就是那个……”
“都闭嘴！”威廉突然暴喝一声，傲慢道，“除了我，没有人可以说他是人妖。”
张睿睿微笑着抬了抬脚，把威廉连人带椅子踹翻在了地上。
05。
教室里鸦雀无声，老者站在讲台上笑眯眯地看着，也不出言劝阻。
张睿睿居高临下地睨视着威廉，等着这位大少爷发脾气，反正他才不怕呢。
张睿睿当然知道妖怪圈里关于自己的传闻，人家修炼一百多年才能做到的事，他两岁就做到了，不遭人嫉妒是不可能的。
更何况校园霸凌不管在人类社会还是妖怪社会都是个问题，能与人为善最好，如果不能，那么从一开始就要杜绝掉这类事情发生的可能性。
他可由不得威廉胡说八道，免得他今天嘴上占点便宜，明天手上占点便宜，将来其他同学有样学样，他张睿睿还要不要在学校混啦？
可威廉却一直不动，只是傻乎乎地坐在地上看着他，嘴里嘀咕了一句：“我又没说错……”
张睿睿听得清清楚楚，冷笑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