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邪崖拎着麒麟一跃而起,而麒麟则有些失落的捏捏手心。
也罢,方才能抱到王已是奢侈,不可贪求太多。
一出海底,邪崖怒火冲天的四处寻找玄戟那对父子,理所当然的并没有找到。最后,邪崖黑着脸带着麒麟回卧龙岛。
刚一到卧龙岛赤凰便面有难色,支支吾吾的挪到他面前,张着嘴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来。
邪崖扶额,他可没耐心和赤凰耗,“本王不在这几日发生了什么?”
“这……这……”
赤凰脸都涨红了,他实在说不出口啊,说了会出妖命的啊!
“说!”
邪崖怒喝一声,赤凰缩着脖子闭眼,反正伸头一刀缩头也是一刀,还不如痛快的说了。
“容器降生了!可、可是却、却被废了。”
“当真?”邪崖面色一喜,可赤凰下一句却让他直接爆发了,“你刚才说什么?再说一遍!”
好、好可怕,他从未见尊上如此生气过。赤凰吞口口水,结结巴巴道:“灵、灵越把容器的血脉废、废掉了……”
麒麟面色沉重,血脉废掉了那容器便也没用了,王千年来的努力岂不是全白费了。
“灵越,你竟真的敢!”邪崖气得眼前一黑,扯过赤凰便往洞府走,麒麟默默跟上。
妖血湖一如既往的平静,只是一道巨响以后注定将不会再平静。
邪崖飞身一掠便到了灵越面前,毫不怜惜的钳起她的下巴,咬牙眯起双眼,杀气腾腾道:“谁借你的胆子?嗯?”
“哈哈哈……怎么样?千年的努力全白费了,这滋味好受吗?”
灵越嘲讽的撇撇嘴,眼神中的怨毒如有实质,她继续道:“看你如今这模样我便开心……”
啪!
“贱人!”
邪崖狠狠的甩她一巴掌,抬掌想干脆一掌打上天灵盖,可想想灵越还不能死。他气得胸口发疼,最终捏捏拳头,转身走回妖血湖岸边,对着跪在地上的妖兵吩咐道:“给本王看好她,再出问题……提头来见!”
“是!”
妖兵们齐声应是,不敢有异意。
“那容器怎么办?”赤凰小心翼翼的问道。
邪崖侧头看他一眼,沉默不语。这时麒麟上前道:“那容器虽废了,可不妨留一命,或许日后还有利用之处。”
邪崖转而看他,眼神凌厉,麒麟迎着那眼神神色未变。
“便如你所说,送去君家罢。”最后邪崖如了他的意。
麒麟躬身拱手,“谢吾王。”
救下这孩子,也算……是为他造下的孽赎罪罢……
第四十八章
卧龙岛某处高峰; 一人交叉着双臂半依靠在石壁上; 仅仅只用足尖点在峭壁的一块突起上; 下方便是万丈悬崖。
灰扑扑的粗布麻衣被罡风刮的簌簌翻飞,头上的斗笠遮住了眉眼,嘴角叼着一根小草微笑着。
许久后,那人微微抬眸; 兀自低语。
“总算转世了,命定之子啊我等你可等得辛苦……嗯?”那人抬起右手摸摸下巴,“灵越?居然在这里吗?正好要去沧澜君家; 就卖个人情给蓬莱岛罢。”
说着说着; 他又苦恼的皱眉,说来那人还吩咐了他要照看好他的化身; 算算时间也差不多要回来了。他叹口气继续道:“无聊了上千年,可算是有事情做了。命定之子,我们六年后见。”
悬崖峭壁之上罡风凛冽; 那石壁上已经没有了人影; 唯留一根小草被风扬上天际。整个卧龙岛都没有发现曾经有人潜入过,包括邪崖和麒麟。
六年后……
“噗……”
邪崖捂着胸口闷哼一声; 接着脸色青白的喷出一口鲜血。
“吾王!”麒麟紧张的上前扶着他,“王何必操之过急; 我等可以慢慢来,上了元气可如何是好?”
邪崖取出两滴心头精血脸色更苍白,他摆摆手道:“无妨。”
麒麟叹口气也不再说什么,默默的将那两滴精血收入玉瓶。
邪崖吞下一颗复元丹; 一刻钟后伤势便好了,只是脸色依旧难看。他又吩咐道:“将新的容器取来。”
“是。”
麒麟恭敬的答应,转身走入洞府一间暗室内。
暗室中央摆着一个两米宽的琉璃白月晶铸成的小池,池中的透明液体冒着雾气,中央泡着一团粉红的肉乎乎的物体。
那是邪崖以自身血肉炼制的新容器。已经废掉的容器是用凤落的血肉和邪崖的精血炼制而成,如今这个新的容器用邪崖的血肉完全是因为凤落的尸身已经经不起消耗了,否则便是化为飞灰。
邪崖自然不会让凤落的尸身消失,所以用了他自己的,这也导致邪崖的身体一直虚弱到如今。
麒麟眼神阴霾,直勾勾的看着那团物体捏紧了拳头。半晌以后拳头松开了,眼中阴霾也尽数消失,只是还残留着一丝不甘。
他将那团物体小心翼翼的捞起,放入一个小一点的琉璃白月盆中,端着便回到邪崖面前。
他去了许久邪崖也没有怀疑什么,直接将装着精血的玉瓶打开,再将那两滴精血打入,那物体开始缓慢的变化,渐渐形成一个婴孩的模样。
“去吧,将这容器安进灵越的身体。”邪崖疲惫的捏捏眉心,似又想起什么来动作一顿,又道:“记得多加派些人手,看紧她。”
麒麟放下琉璃月晶盆,道:“属下明白了。”
说罢上前扶着邪崖让他躺下,顺便为他掖好被角。
邪崖闭上眼,“退下罢。”
“属下告退。”
拱手过后,麒麟抱着琉璃月晶盆走入洞府深处,打开密道的门消失在通道之中。
半日后,麒麟沉着脸走了出来,身后石门缓缓关闭,但依旧隐约听到里面传来咒骂的声音。
麒麟低垂着眼帘,抿抿唇。
心中负罪感日复一日的增加,他不知道他还能坚持多久。他在想,如此纵容王,是对还是错?
打断麒麟沉思的是洞府的结界,有人触动了结界。
“何事?”
麒麟睥睨着跪着的妖将,那妖兵回道:“禀告左使,君家传来消息,有人要将那孩子带走。”
孩子?麒麟挑挑眉,半晌才想起当年废掉的容器就是被送到了君家。
“何人要带走?”
“君家说是御剑宗青瀛座下的亲传弟子,似乎叫绍白。”
“御剑宗弟子?”麒麟疑惑的低声呢喃。他想起了,那御剑宗似乎是修真界第一大宗门,底蕴深厚似乎还有散仙坐镇。想着不得罪御剑宗,麒麟无所谓的挥挥手,“那便让他带走罢,这点小事就别打扰了王休息。”
王近年来身体不好,新的容器刚培育完成,好不容易才入睡,怎能让这事打扰了王?
“这……”妖兵面露难色。
“嗯?”麒麟眼神凌厉的瞪他一眼。这些妖将是翻天了,竟敢忤逆他的话?
妖将瑟瑟发抖,连忙告罪:“属下不敢。实在是尊上曾吩咐过监视那孩子,若是就这么被带走了,属下无法向尊上交代啊。”
麒麟瞅着他半晌,杀气少了些许,他道:“此事待王醒来我自会转告,自行去邢堂领罚。”
妖将闻言松了口气:“谢左使不杀之恩 ”
遣退了妖将,麒麟又回到洞府内,此时邪崖已经醒了。
他一手撑着头侧躺着,闭目假寐,听见麒麟的脚步声便问道:“发生了何事?”
“据说是御剑宗一位亲传弟子看上了那废掉的容器,欲要将他带回师门。”
“哦?御剑宗?”邪崖睁开双眼,神色几番变幻,他唇角微扬,“有趣,明日随本王去看看。本王倒是好奇,那仙修看上了那废子哪一点。”
“可是王的身体……”
“无碍,本王可没那么脆弱。”邪崖抬手打断了麒麟的话,麒麟无奈的叹气,妥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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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空晴朗,月亮异常的巨大明亮仿佛下一刻便要坠落一般。
茫茫大雾中,一人屈膝跪着,身体微不可查的抖着,神色紧张似在等待着什么。
浓雾拨开,一人踏风而来,甩手拂袖冷哼一声,道:“君子谦,一个弃子都看不好,本王要你何用?”
君子谦额头渗出几滴冷汗,颤颤巍巍道:“那小儿在御剑宗地位极高,属下不过区区一个小家族族长,怎敢与他抗衡?”
“哼!”
邪崖指尖微动,君子谦便哇的一声口吐鲜血,捂着胸口倒地不起。
“本王再给你一次机会,杀了那仙修。”
说罢,邪崖抬脚离去,隐藏在浓雾中的麒麟紧随其后。
半晌,麒麟道:“王,就这么回去了?”
“不然呢?”邪崖反问。“你想留在这里?”
见此麒麟不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