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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家宇看他这样,反倒心惊了一下。柳文鹄是什么王八羔子啊,天王老子来了还得皮三下,今天都知道礼节礼貌了,看来是真病坏了。
柳文鹄就大概讲了一下昨晚上的事儿,除了陆星迈鬼话连篇的部分。
正好医院喊道柳文鹄的号,他赶紧进去做检查,跑路的时候头都不敢回,料想刘家宇的脸肯定比锅底还黑。
然后就在屋里被一根又长又粗的管子插得差点要吐,折腾了半天才放出来。
放出来的时候柳文鹄比刚才更蔫吧了,刘家宇拿他没办法,也懒得骂了,大概跟医生说了两句,得知没什么问题就扶着人去食堂喝粥,回头有空再来提报告。
柳文鹄悲愤地说:“胃镜!那是人做的吗!”
刘家宇眼都懒得抬:“你下次再皮,哥哥给你整个肠镜。”
柳文鹄一下就老实了。
刘家宇说:“你那胃没什么问题,大惊小怪的,这胃镜做不好真容易把胃弄坏了,回头自己当心点。”
柳文鹄疑惑地看了刘家宇一眼,这他妈都当众昏倒了,还没问题?难道问题不在胃?
刘家宇也想到柳文鹄晕倒那个问题,说道:“你周六吧,把医保带着,叫我妈给你开个体检单子,你上体检中心彻查一下。”
柳文鹄连忙应下来,哎哟,我们家家,家有一家,如有一宝。
两个人顺带谋划了一阵周六再搞点什么娱乐活动,到了一点多钟,柳文鹄才恋恋不舍地回去上班。
刘家宇说:“你这假天天请,这个月奖金怕是要完。”
柳文鹄轻咳一声:“领导不在,老秦顶着。”
刘家宇经常听柳文鹄说老秦,还真没见过这个人:“下回带出来聚聚啊。”
柳文鹄应下来,这才跑路回头去上班。
好在柳文鹄这人没心没肺,坏也坏在这人没心没肺。
第二天一早起来,柳文鹄才发现真的糟了。
他左边小臂整个烂到手腕,深的地方能见到骨头,却不流血,刚流着恶臭的脓。更诡异的是一点儿也不疼,导致他刷牙的时候对着镜子里,差点没把自己吓死。
再是坚定的无产阶级战士,看到这血淋淋的革命战场,都有点挺不住。
柳文鹄耐着恶心把创口扒开来看看,这感觉真奇特,他甚至没有一丝感觉,就看到自己把皮肉分开了,能看见小臂白森森的骨头。自己的肉里除了渗出一点脓以外,一滴血也没有淌出来。
柳文鹄握了握自己的左手,能动,能使劲,没问题。
只是用劲的时候隐约能看到伤口里面有什么白色的肉芽在动。
……真是怕了,难道是跟蛆杠上了。
柳文鹄打了个寒颤。
他想起来陆星迈说的话,什么南洋降头什么绝命蛊的,心里千万个不愿意承认。又想到陆星迈说的,无论医院结果如何,一定要尽快跟他联系。
柳文鹄一滴冷汗无端冒出,他心里猛然打鼓,多希望能现场来一出走近科学,希望旁白不紧不慢地说这只是柳文鹄同志因为神经衰弱做的一个梦。
然而是梦是醒,又有谁能比他自己更清楚。
柳文鹄摸出手机,给刘家宇打了个电话:“家家,你知道姓陆的怎么联系吗?”
柳文鹄拿到了陆星迈的电话,当然少不了被刘家宇一顿骂。这会儿还没到八点,他打算还是先去单位一趟露个脸再说。
柳文鹄仔细地拿纱布将伤口兜好,再找了根鞋带绕在外头绑上,然后再套件毛衣,彻底把这地方挡住。
亏好是天气冷,还能藏一藏,柳文鹄懵懵地想,要是夏天,会不会直接被当医学怪人抓走。
现在看来蛊什么的多半是真的。
柳文鹄一看快九点了,这才毕恭毕敬地给陆星迈发短信:陆老师您好,我是柳文鹄,如您说的,在医院检查一切正常,但我左前臂已经溃烂了。
“柳哥!”
吓得柳文鹄手一滑短信直接送出去了。
洛语谦也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他背后的,柳文鹄定了定神,说:“咋啦?”
小洛为自己刚刚的唐突有点不好意思,搓着手说:“没啥事儿,就是那个……哥,上回咱俩不是走散了吗……你能不能……能不能下回……”
洛语谦偷偷看了柳文鹄两眼,话又噎住了,估计他长这么大,也没好意思说过这种话。柳文鹄不告而别,他心里特别慌,总觉得柳哥对他真好,又怕柳文鹄心里瞧不上他这农村孩子。但是这话他哪能说出口,开了半句头,就卡住了。
柳文鹄耐着性子听了一半,好像也悟出点这么个意思了,慌忙说:“瞎想啥呢,你柳哥给人挤散了,又不是故意的。”
洛语谦小心翼翼地说:“后来给你打了电话,你也没接。”
柳文鹄有点尴尬,他那会儿晕倒了,还能知道什么电话吗,只说:“人太多了,我没听着。下回咱去别的地方玩玩,人少点的,给你赔礼了?”
既然柳文鹄都这样说了,洛语谦也不能再矫情,赶紧笑了一下:“那行,都听柳哥的。”
柳文鹄揉着洛语谦的一头软毛说道:“哎,真对不起,你柳哥太搓了。”心里对自己骂道:柳文鹄,你个王八羔子,你看看你,伤害祖国花朵的感情,你还是人吗?!
这时柳文鹄的手机响了,他打开来一看,是陆星迈的回复,就一个地址。
柳文鹄默不作声地把手机收起来,然后对办公室嚷了一句:“老秦,我出去跑个客户啊!”
秦臻头也没抬,挥手示意了一下。
洛语谦说:“哥,你路上小心啊。”
☆、第 6 章
柳文鹄到陆星迈这儿的时候,老陆正拿着一块小牌牌吭哧吭哧地不知道在整什么。
“你来了啊?”陆星迈把做的东西往哪儿一塞,手速太快,柳文鹄没看清楚。
柳文鹄讷讷地应了一声,然后随便找了个沙发就坐下了。
陆星迈给柳文鹄倒了杯水:“现在能坐下来听我讲讲了?”
柳文鹄点了点头,对上陆星迈的眼睛,不由自主地盯了一会儿他左眼角的那道疤。
陆星迈的刘海很长,几乎把那道疤全掩了,藏得挺好,多半是他自己也挺介意的,但不知怎么的,柳文鹄却总是被这道疤吸了睛,有点魔怔。
陆星迈给他盯得有点不痛快,讲话就开始夹枪带棒:“怎么的,这手和嘴都不规矩,现在连眼睛得上上家教了?”
柳文鹄把眼珠一转,也横上了:“要说话就说人话,闲屁少放。”说完他在心里掐自己一下。
陆星迈恨恨地说:“就该让你自生自灭!”
柳文鹄心里没底,他顺势闭嘴,在旁边不吭声了。
“上次我同你说过,我是修真者。”
柳文鹄点头。
“……不日,将是我五百岁的天雷之劫。”
柳文鹄有点晕。
“……修道之人讲究因果轮回。元宵那日,毒本是冲我而来,但你冲动之下吃了下去,因此我必须帮你了结此事,否则,我的劫,过不了。”陆星迈说道这里,重重叹了口气:“你别跟我横,虽然我是亏欠你一次因果,要大不了咱俩鱼死网破,我被劈死之前也要先打一顿你屁股。”
柳文鹄沉默了半饷,问道:“你说你什么?五百岁?”
“我是正德四年生,按我们传统算法,下月即是我虚岁五百零一岁生辰。”
柳文鹄看他一眼,眼神怪异:“你怎么证明你活了五百岁?”
陆星迈略一沉吟,说道:“文昌入父母,有印绶护身,你家父亲多半是钻研学术,一辈子研究与木相关,你家母亲口快心软,闲不下来,儿女心重。”他说完还看一眼柳文鹄,气运起数他多年不用了,不过不要紧,这么随手一试,挺溜,心里还有点小得意。
哪知道柳文鹄瞪圆眼睛答道:“这同你活了五百年有什么关系,跟你什么修真修道又有什么关系,最多就能算个会算命呗。”还小声咕哝:“忽悠我呢。”
陆星迈气得牙痒痒:“路上算命的你也拿来跟我比?”
柳文鹄一缩脖子:“讲得没道理就没道理,你别强词夺理,这可是文明社会!”完了一想,又补充说道:“你不是自己说你还欠着我呢,还凶我?”
陆星迈气得站起来满屋子打转,连连骂了好几句柳琵琶、琵琶精。
柳文鹄心想反正挨骂也不掉肉,听到琵琶两个字倒也不炸了,光看陆星迈在屋子里跳脚浑身就舒坦。
陆星迈气归气,柳文鹄小命要紧,再气也只能坐回沙发上:“手拿来。”
柳文鹄看他一眼:“干嘛啊?”
陆星迈气得要死:“号脉!你不想好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