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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安观-第7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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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站起身,捧在手里祝念几句,提着灯转去殿外,刚想升了它。却在殿门口望见一人。
 黑色圆领袍,紧扎箭袖。黑纱毋追冠,白皮腰封,白皮软靴。面容硬朗,表情复杂。
 四目相对,范洄自觉惭愧,手足无措,迟疑片刻,正正经经拱手道:“薛道。。。”
 “从之!!”薛竹万分惊喜,飞扑而上,使劲抱了抱范洄。继而扶着他双臂上下打量:“你没事吧?谢天谢地!”
 范洄心里百感交集,羞愧无地,眼眶发涩,轻声答道:“郁离,这是头一次有人给我升灯。我从没见过。”
 薛竹笑笑:“看这干什么!快进来。谢公子呢?”
 范洄道:“他说雪下了这么大,要多穿一件应景,这就来。”
 进得院内,沈抟披了件浅褐色水貂斗篷,执帚扫雪,霜枝做冠,浮云为带,端地是风骨清绝,山间化外。
 范洄见了他,越发愧疚,拱手半晌,不知如何开口的好。
 沈抟还个礼,道:“公子。”
 范洄便高兴了,朗声道:“道长!你怎么一点也不意外。”
 沈抟眼帘一垂,薛竹就知道没好话,果然,沈抟慢条斯理道:“我今天早晨算了一卦。就知道公子定是第一个来。虽然说无事不占吧,可是谁知道哪天就祸从天降了。”
 范洄脸色苍白,抿了抿嘴唇,回头劝薛竹:“郁离,要不。。。你改改章程?就拜三清吧。我这就回去了。”
 薛竹道:“你别听他说什么话,你得看他做什么事。三清殿里的小牌位,是谢公子写的。一开始背后只有郁离子一个道号,代表我供你。可是他能下地走的第一天,我就发现,那牌位后面又多了三字,若虚子。”
 沈抟翻个白眼,道:“偏你又知道?”
 范洄近前一步道:“道长,不如把冠上两颗珠子,赏了我吧。”
 沈抟伸手扶了扶,浅笑道:“心领了。你就没带点别的贺礼来?”
 正说着,谢沚在外回声:“我带了。”众人回头,果然见他多穿了件银鼠翻毛的披风,满绣的云纹,双袖笼在一起,显得华贵又有三分活泼。
 薛竹忙把他迎进来。
 谢沚进得院中,先与沈抟互礼,然后左手一展,请沈抟脉息。双手都诊了会,笑道:“果然无碍了,这几年,道长左肩别较力就罢了。”
 沈抟点头答应,便把他二人让到正堂坐下。谢沚捧出四样贺礼,一对礼冠,一对翡翠宫绦,一把拂尘,一套白玉扳指。
 这套扳指极为难得,拇指食指中指各一环,另有个带金搭扣的护腕。薄如蝉翼,透若烟云,触手温凉。谢沚递给薛竹道:“小薛道长,你试试。”
 薛竹依言套在左手上,严丝合缝,活动自如。不禁赞叹:“这真是巧夺天工了,谢公子有心!我竟不知如何了。”
 谢沚摇头:“别谢我,我既没这工夫,也没这手艺。有人看你持阵时总是受伤,这手上千疮百孔,特地给你做的。那拂尘,更是费功夫。。。”
 范洄难得的羞涩,悄声打断:“哥哥!”
 薛竹左手又开合几次,瞟了眼范洄,笑道:“既不是谢公子做的,那我就不用客气了!”
 几人正说笑,院外有人扣门,薛竹迎出去,见李谭捧着个礼盒立于门外,青山催白发,霜雪赠新疤,李谭短短几月便似老了好几岁。
 薛竹撩襟见礼,李谭伸手扶住:“今日就不必了。我来道贺。”
 本来今日薛竹并没有请李谭,怕他于热闹场合不适。但前两月,月娘大殡,沈抟彼时将能行走,还是亲自放焰诵经,全其水陆。连点地暖穴都去了。于情于理,李谭也不会不来的。
 进的内来,互礼一番,范洄便问:“李典史,后来,究竟怎样?”
 李谭已经听沈薛二人说了阴阳无常的身份,再见确实有点紧张,见问,简短道:“省里府台大人被参,正自顾不暇,哪有工夫管他这破事。这官司拖来拖去,姓苏的到底庾死在监里。”
 范洄双掌一击:“好!活该!”
 沈抟从怀里摸摸,掏出个不足尺长的小木盒,递给李谭道:“剩了点好材料,煅别的不够。砸了个小玩意,虽然有些不敬,但你我也不必外道,送你吧。”
 李谭掀开,内里躺着一把亮铜色的小刀,不过一捺长,浑圆的刀柄占了七分,前端刀刃凌厉小巧,轻薄坚韧。李谭一下就看住了,这是把验看尸身用的法刀。正是黄泉鼎下剩,抓地的四个铜环所铸。
 有问门的,自然就有不问门的,韩九只穿了件琥珀色深衣,赤足散发,左手拎个礼盒,右手拿把小扇,奕奕然踏雪而来。
 进得殿内,朝薛竹调笑:“我说你是个兔儿爷吧,还不承认?”
 这话说出,谢沚顿觉尴尬,襟袂飘荡。范洄眉目狰狞,右手往剑柄上一压。
 沈抟手拍额头,顿时无语。
 韩九感觉到危机,浑身毫毛炸竖,琥珀色扇子打开,尖牙呲了呲。
 “停停停!都收了!”薛竹一手按着太阳,一手擦着眼泪,满面愁容道:“死狐狸精,你今天要不想变个狐皮领子,就给我把嘴管住了!”
 韩九心有余悸的点点头,再不敢看上首二人,只朝沈抟躬躬身,沈抟抱拳还礼。
 薛竹环视了一圈,问范谢道:“唐真君呢?”谢沚抬抬下颚,示意院门口。
 唐炳红襦黑裳,胭脂色大氅,牵着位十七八岁的姑娘,胭脂色马面裙,抱着四个不留口的瓷瓶,粉嫩娇俏,正是玉轩。
 互相见了礼,薛竹深吸口气道:“诸位,都收收气息。我还有几位客人,都是普通人了,别冲撞了。”
 唐炳笑道:“你这客人够杂的!反而生人少。”玉轩拽了他一把,悄声道:“在彼无恶,在此无射。”唐炳便点头赞同。
 午时过,沐彤与母亲丁香亦来道贺,又多时未见,沐彤身形堪堪成人,除了略微单薄,举手投足已有些风度。
 这两年他的朱砂,已成了药行里最好的尖货。他不卖完,别人家不要想开张。铺面里师傅伙计也有些个,就只每年怀安观的朱砂,都是沐彤自己手研,然后着稳妥人送来。
 正张灯结彩时,水芝也与丈夫赶来。
 至此为止,薛竹能想到的所有宾客都已到来,好在人不太多,也不用太过客气。
 酉时至,日月交辉。
 薛竹先从后堂转出,发挽道冠,身着雪青色道袍,雪青色外氅,神明爽俊,朱唇贝齿,眉目绝艳。
 不多时,沈抟亦出,冠上两颗绿松石坠角,月白色道袍,外着月白色大氅。修眉细目,薄唇浅淡,清隽疏朗。
 二人对视,薛竹便低头笑了笑,烟视媚行,略微紧张。
 沈抟面无表情,神色平静。
 薛竹一看这脸色,立时不干了:“师父!你怎么能耍赖?”
 沈抟慢悠悠的翻了个白眼,渐渐恢复了表情。抬眼看了看薛竹,随即眼观鼻,鼻观心,不与他对视。只是大雪天的,鼻翼两侧已经见了点汗。
 谢沚坐了首席,范洄次之。二人具是一副宽袍广袖的打扮,挽冠配玉,一见生财,天下太平。
 虽然他二人满面堆笑,可就这么坐在一起,却还是透出三分肃杀。
 韩九用扇子挡着脸,现在已然知晓身份,根本不向那边望。
 水芝往她男人身边靠了靠,反倒是他见过沈薛二人有些异能,倒不甚紧张。
 玉轩站在案后,朝他二人福身,脆生生的道一句:“请君一礼天地日月。”
 奉天地日月以为誓。
 二人朝堂外乾坤,并满堂宾客,深躬一礼。
 众人欠身还礼。
 玉轩闪身在旁,再福身道:“请君二礼神鬼山河。”
 敬神鬼山河以为凭。
 二人转回身,朝阴阳无常稽首揖道。
 范谢起身还礼。
 玉轩俏生生笑道:“请君三礼。。。额。。。”她倒迟疑了,回头望了望唐炳。
 唐炳更是没正事,手一挥:“夫妻对拜吧!”
 众人哄堂大笑,薛竹以手扶额,脸红到耳根。倒是沈抟稍微冷静些,左手上右手下,结个吉祥印,朝薛竹深躬一礼。
 薛竹也结吉祥印,屈膝而下,沈抟伸手架住,悄声道:“今日不必。”
 薛竹摇头:“今日才要。珍而重之。”说着头碰手背,叩首下去。
 沈抟伸手扶他,薛竹便仰面而望,目光澄澈,虔诚而热烈。轻轻道:“神仙,我给你换个梦。”
 沈抟心中激荡,深深呼吸几次,鼻酸眼热,眼不错神的看着他,修眉柔顺,长目含情。
 唐炳伸手敲敲桌案:“哎,有的是时候看。趁着好时辰,沈怀安,写个契书吧。”
 沈抟闻言称是,把薛竹拉起来。二人同到案前,宾客也都围拢过来。
 沈抟提笔沾饱了墨,却迟迟没有下笔。终于眉头挑了挑,问道:“这怎么写的?”
 众人面面相觑,薛竹便看着范洄:“从之,怎么写?”
 范洄愕然:“你真问对人了,我那张我字都认不全!”
 薛竹又看谢沚,谢沚皱皱眉,回忆道:“我那时匆忙而就,实在记不得。太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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