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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青眠也因为衣不解带照顾皇帝而博得青眼,皇帝给他在寝宫留了一席之地。两人之间的暧昧本来在朝上一直隐晦不提,但现在想不提都不行,柳青眠也不以为杵,他对于自己的面子看的很轻,任别人在背后如何议论,他都一心一意心向社稷,心向南宫轩。
南宫轩大好之后开始忙于政务,积压的事情太多,但还是被这位帝王雷厉风行的处理干净。
凤无邪心里略略盘算,算着议政的时间该结束了,便打开了那扇通往御书房的暗门,这条通道他第一次走,通道并不宽阔,还有些闷热,但曾经那位帝王却乐此不疲的每天往来好几趟,他当时不以为意,现在真心佩服他的毅力。
到了御书房便看到南宫轩正在伏案书写,而柳青眠也换下了朝服,一身蓝色布衫在他身上雕琢出一种天然出尘的美,这个男人长的不算很漂亮,但却带着书生气的儒雅和清秀。
两人看到乍然出现的凤无邪都皆自一怔,凤无邪一身白衣,身姿高洁。
“本君前来辞别。”
镇定自若的几个字却如五雷轰顶灌注进南宫轩的耳膜,他眉头紧蹙不由攥紧了笔杆。
柳青眠微微抿唇道:“这么突然……”
凤无邪道:“不突然,早该走的。”
柳青眠似乎还要说话,南宫轩却道:“青眠,你先下去。”
“皇上……”
“下去!”
“是!”
柳青眠临走之前深深看了凤无邪一眼,似乎怕他会说出什么。
南宫轩在柳青眠离开之后就走下王座,他浓眉入鬓,黑眸深邃:“是怪朕这段时间冷落了你?”
“人间修仙宗门接二连三惨遭灭门一事,陛下知道吗?”
南宫轩蹙眉:“朕知道,但这是六界之事,朕心有余而力不足,若真有魔尊现世,生灵涂炭的一天,朕愿与天下共存亡。”
“你是人间帝王,确实管不到这些,但有些人却在为这些疲于奔命。”他说的是萧羽,亦或者深海。
“本君本也不想多事,但到底食人间香火供奉,总不能置身事外。”
南宫轩惊疑不定的看着他:“你到底是什么人?”
“无关紧要之人。”
“朕为你做了这许多,你到头来就一句无关紧要?!”帝王几乎暴怒,一把抓住他道:“朕可以为你倾尽天下!让你留在这里怎么比让你死还难?!魔界凶残,那么多修仙宗门都无能为力,你去就是白白送死!”
凤无邪冷然看着他,面无表情,直到他胸膛的喘息逐渐平复,表情变的安静,他才说道:“你凭什么让我留在此处?就凭你喜欢我,可我不喜欢你。”
南宫轩的表情瞬时狰狞,他越是如此,凤无邪就越是想笑,他的手腕被攥出一片青紫。
“是!朕是喜欢你!喜欢到无药可救!这还不够吗!”
“你喜欢我什么?你喜欢的不过是我这张脸吧?你若实在喜欢,本君大可以割下面皮,你想贴在谁的脸上就贴在谁的脸上!”
他说的是实话,但却结结实实激怒了南宫轩,男人用力一推,砰的一声将他推靠在墙上,他眸光泛红,大掌紧紧锁住他的喉咙:“凤无邪!朕宠你,你便是朕的天下,朕不宠你,你就什么都不是!”
什么都不是?
帝王做久了,这凡人竟然也开始不自量力起来了?
凤无邪平静的听他说完,想要推开南宫轩的钳制,却有有些力不从心,他的身体逐渐失去知觉。
他看着南宫轩,声音疲软:“你从哪里弄来的涣神香……”
那只钳制在他脖颈的手猛然缩回去,南宫轩的表情似有惊诧:“什么涣神香?”
凤无邪身子一软,几乎跌倒在地,但却迅速被男人的铁臂抱在怀中:“无邪,你怎么了?”
“请陛下恕罪!”柳青眠的声音传来,南宫轩回头,看到他手上拿着一支熏香,烟雾缭绕却没有任何气味。
“你手上拿着什么!”南宫轩几乎是在怒吼。
柳青眠一脸漠然:“既然陛下这么想留住他,微臣只是略尽绵薄之力,这涣神香可以让陛下得偿所愿。”
☆、罪劫
南宫轩低头看向凤无邪,看到他唇畔带着一抹讥讽的笑意。
“柳青眠……本君本还想放过你……”
“微臣所做所为皆为陛下。”柳青眠宣布自己的立场。
南宫轩没再理他,抱起凤无邪就进了暗道。
将凤无邪送回金凤楼的头几日南宫轩一直留在那里办公,但二人之间的交流很少。
柳青眠制作的涣神香日夜点着,凤无邪第一次体验到行动受限是什么滋味。
这位帝王的生辰即将来临,不管是前朝还是后宫,无数的人都在想尽浑身解数逗这位帝王开心。
南宫轩不以为然,百官肥的流油,他收点贺礼算不得什么,况且他也有私心,他可还有金楼藏娇等着哄呢,说不定就有什么稀罕东西能博美人一笑。
而且,美人许久未笑了。
“皇上,沃启国使臣到了……”
外面太监禀报之后南宫轩就离开了,凤无邪的目光追随着他下楼。
南宫轩离开之后,有内监匆匆上楼。
内监手上抱着一只小巧的琉璃鱼缸,鱼缸之内养着一尾金色的鲤鱼。
这鱼很奇怪,脑袋不大,却长着两条长长的须子,金尾轻轻一摆就掀起金光璀璨的水花,这还不是最出奇的地方,最出奇的地方要属鱼儿的眼睛,鱼儿的眼睛湛蓝如海,滴溜溜打转,如宝石一般。
内监道:“这是齐王进献给陛下的金龙鱼,柳大人说这金龙鱼很是吉利,可保万事如意事事顺心,说不定还能讨凤君的欢心,陛下便说,送到金凤楼给凤君观赏。”
凤无邪看着那尾金鱼游的欢快,还时不时蹦出水面,他若有所思,转而道:“柳青眠既然想让本君事事顺心,为何还点着涣神香。”
内监道:“陛下如此在乎凤相,凤相怎么还忍心离开陛下,涣神香,也是不得已而为之。”
凤无邪眉心一紧,不再多说其他,继而盯着那尾鱼看了又看。
金龙鱼,金龙鱼,金龙……
‘啪’鱼儿跃至半空,溅了凤无邪一身的水,他欲要避开,奈何手脚发软,眼疾手快的宫女又忙搀他坐在榻上,还贴心的将琉璃鱼缸抱近了一点。
凤无邪莫名觉得烦躁,自己现在的样子和废人无异。
他用力一挥手想要将鱼缸打下地去,奈何身体里的力气好像被抽光了一样,打在鱼缸上软绵绵的,只能让他无比郁闷的对宫女出气。“你们都下去!”
宫女不敢离开他,被他多次呵斥之后只得一步三回头的下楼。
他软软的靠在榻上,眼睛盯着鱼缸发呆,长发泻下腰身,缠绕在他的白衣上。
“八嫂!”
凤无邪觉得自己的耳朵出了毛病。
“八嫂!”
这一句听的清楚多了,他也找到了声音来源,将目光锁向鱼缸里的那尾金龙鱼,他凤目微眯,带着些许的质疑:“你是……你是龙宫里的那位九太子?”
鱼儿焦急的跃出水面,甩甩尾鳍上的水珠:“八嫂!你快逃吧!”
凤无邪对八嫂两个字既敏感又反感,他挑眉道:“该逃的应该是你吧。”
小鱼儿摇头摆尾围着鱼缸转了一周,最后只得哭丧着脸道:“我逃不出去,八嫂你再不逃的话会受天雷之劫!”
天雷之劫?
他自在太玄派醒来之后还没受过天雷之劫,听说凡人修仙时受了天雷之劫便能飞升,而神仙亦要每千年受此一劫,熬的过的,功力大增,熬不过的就去转世轮回。
“本君的天劫到了?”
他没什么时间概念,不管是不是天劫,以他现在的状况别说天雷了,就是雷公打个喷嚏他也未必能承受的住。
小九儿却将尾巴摇的飞快:“不是天劫,而是罪劫!我本锦鲤,自从得跃龙门被龙王爷收为义子,自此便脱胎换骨入了神籍。捕捉我的渔人不敬仙神要受天雷罪劫,而凡人囚了我也会受此罪劫,天雷罪劫不问因由,凡是触犯六界之法,都会受刑!这楼里的人都不能幸免于难。”
凤无邪算是明白了,感情自己成了囚禁神龙的帮凶,难怪柳青眠会这么热情的送金龙鱼来,作为一只魔,他怎么会看不出这只鱼的来历,怎会不知得罪深海神龙一家的下场。
一边用涣神香向南宫轩邀功,一边又费尽心机的算计他。
可惜了柳青眠的如意算盘,本来是一个可以让自己彻底消失的计划,现在就这么成了一个笑话,他柳青眠千算万算也算不到自己和这只‘鱼’是老相识吧,说起来,还关系匪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