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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渊何……你担心我?”一张娃娃脸顿时染上惊喜的色彩。
“叫三哥!”
“三哥……”小脑袋又垂下,金色的短发抵在他的肩上蹭了半天:“小九儿在宫里无聊,想出来找三哥玩……”
“你好大的胆子,不带一个侍从就擅自离宫,看来是该好好惩罚惩罚你了。”
龙王的九太子倒吸一口凉气,脑袋摇的像拨浪鼓:“小九儿不要被惩罚!渊何是坏人!”
‘啪!’大掌毫不留情的在他屁股上拍了一巴掌,可怜那九太子眸中泪光莹润,咬着嘴巴撅着嘴动也不敢动。
“谁是坏人?”
“小,小九儿知错了,小九儿是坏人……”薄薄的鼻翼微微动了动似要忍不住哭出来一般,这样一个玉作的孩子似造物者的恩宠,任谁看了也会止不住心疼,偏偏那抱着他的人却是个铁石心肠的。
“既然知错了,那该当如何?”
“求三哥惩罚小九儿……”说完这话一脑袋扎进他的怀里,脸红的好似熟虾。
渊何今日心情非常好,抱着自家九弟回宫去,人人皆看出他红光满面喜气洋洋不知何故。
而在这海底之中,凤无邪就没有三太子那么好的心情了,接连几日他一直在问自己几个问题。
为何他就这么理所当然的在这龙宫里住下来了?
为何对于某人动不动就揩油占便宜的做派他已经习以为常?
按理说,他应该很讨厌别人的接近,更有甚者拍死都是轻的。
难道在五百年前他就已经习惯了这样的接触?以至于现在并不抵触?
这是个危险的想法,且不说他自醒来之后就没想过娶妻生蛋的事,就算是想,那也是找一只母凤凰,八太子其人顶多算是个长得好看些,但也和母凤凰不沾边啊。
拿出那本当初自水清宫带出来的水清秘籍,指尖抚过薄薄的书封,也许这本书终将能为他答疑。
今日种种到底是不怀好意的恶作剧还是真的存在过,如果,真的像渊歧所说,他二人已经……
思及此处,翻开书的扉页,这本是六根皆净的修仙弟子所练的武功心法,说白了就是童子之身,至于非童子之身练了有什么后果他自然知道,若是真走到那一步,确定自己真的和那只‘虫’真的发生过什么,那还不如一死了之!
显然凤无邪已经忘了自己刚才在沃启国公主面前,还袒护这只‘虫’是神君大人。
很多年后的八太子渊歧亦常常午夜梦回喊着一个人的名字醒来,不是噩梦却胜噩梦千百倍。
梦中那人一身白色薄衫,黑发凌乱的躺在铺天盖地的海芙蕖之中,那火红色的芙蕖花开满海底,随波而流的种子闪烁着银芒在他周身兜转。
头顶上是阳光都无法穿透的深蓝,深沉的可怖,脚下却如火如荼开满火红色的花朵,一如黄泉路上,那漫山遍野的曼珠沙华。
天地寂灭,只有那人一身白衣,点缀猩红血迹,斑斑点点,由嘴角蔓延到胸口。
渊歧没有听到自己的声音,但整个海底都听到了他的声音,他那一声撕心裂肺的一声“无邪!”便让水晶宫为之晃动。
这便是他噩梦的来源,极致的美景,配上邪魅的美人,他觉得自己的心似被掏空一般,若说五百年前对于他的死八太子只是自责,那五百年后,他则是痛心疾首。
不知何时,他已经相信了自己的那个谎言:两情相悦,共结连理。
☆、不要再逃了
而此时此刻,他周身颤抖无法遏制,冲上前去,眸光如血,他抱起地上之人化作一条黑色的苍龙,瞬时游弋回宫,三太子早已第一时间通知了众兄弟前来施救。
老龙王不时探头探脑的向那内室看去,看到自己的几个儿子正在想尽办法唤回凤无邪的心神,又忍不住唉声叹气。
若是当年自己没救凤君,也许岐儿就不会爱上只公鸟吧……
孽缘,都是孽缘啊!
负手出去,迎面碰上一团金色的肉球吓了一跳,待看清是自己最小的儿子,便眉开眼笑讨好道:“呦,是九儿啊,你那几个哥哥在救凤君,你就不要去搀和了,来,多日未见,可有想父王啊?”
九太子厌恶的往后连退数步:“父王你的嘴巴好臭!”
老龙王倍受打击,一张菊花脸欲哭无泪:“儿大不由爹啊,父王抱抱总行了吧。”
却见那九太子莞尔一笑,肉嘟嘟的小脸上陷出两个笑涡,蓝眸之中却精光一闪:“父王若肯将胡子拔光,九儿就让你抱!”
老龙王故作威严的瞪他一眼:“怎么和父王说话的,没大没小!”
“那便算了。”故作无奈的耸肩冲那内室跑去,却‘咚’的一声撞上一人腰身。
那人紫衣玉冠,脸上带有几分疲色,低头看到冒冒失失的小东西紫眸一眯。
九太子只觉周身被一种危险的气息笼罩,急忙仰着小脸甜甜叫道:“渊何~”
三太子一把将他抱了,轻轻在他屁股上捏了一把:“要叫三哥,怎的不长记性!”
“喔……”露出乖巧一面的小正太满足的依偎在他怀中:“方才父王还要抱我呢,是不是啊父王?”
老龙王一看到三儿子那要杀人的目光,忙不迭的摆手:“父王一把老骨头哪还抱的动他,开个玩笑,开个玩笑啊,哈哈哈。”
三太子渊何这才将目光收了回来,往那榻上一坐,任由九太子伏在肩头。
其他龙哥龙弟都陆陆续续的出来,唯独不见八太子渊歧,众人略带忧心的交头接耳一番,似是凤无邪伤的不轻。
“这事我看玄……”大太子摸着胡须忧心忡忡:“这凤无邪能死一次就能死两次,这能死两次保不齐就能死三次嘛。”
“那我们还救他做什么?不救不救了!”老四拍拍屁股转头就走人,完了还不忘挥挥手:“再死一百次也不管了,这不折腾人吗。”
“三哥,你看这事如何是好,若是凤无邪再寻死,渊歧还不得闹地府去。”说话的是老五,端的是稳妥的人。
“哼,只怕闹地府也救不了!”
二太子话音一落,众人又陷入沉默之中,半晌之后兄弟之中又零零散散的走了几个,剩下的人还是一筹莫展,最终耐不过三太子没事人一样一口一口的喂老九吃点心,也都一一告辞。
几个儿子都走了才有老龙王发话的权利,他好像也发现自己在这海底的地位一日不如一日了,罪魁祸首正抱着他最宠爱的小儿子。
“何儿啊……这,这凤君到底如何?”
渊何抬手擦擦小九儿嘴角的粉屑,头也不抬道:“算是捡回一条命,只是渊歧担心他醒来再寻死,现如今正寸步不离的守着。”
老龙王又道:“这凤君也是,尽是胡闹,撞了不周山还不行,整天要死要活的,你说,要是他哪天真死了,岐儿,岐儿不又得给我闯祸吗!”
渊何抬眸看着自家老爹冷笑:“父王放心,渊歧闯祸自有我这个做哥哥的给扛着,吾等上古神龙还不曾将什么仙鬼之流放在眼里。”
“你这,你这不是让父王在天帝面前为难吗。”
看着父王张口结舌渊何却又哈哈大笑起来:“凤君并非要寻死,我见他那内伤竟似练了什么法术走火入魔所致,等他醒来我再好好问问,这么多时日相处下来,相信凤君对渊歧也并非无情,渊歧和他当局者迷,我等可是旁观者清。”
说着,竟抬起怀中之人稚嫩的下巴,舌尖卷起他嘴角沾着的糕点碎屑,蓝眸与紫眸相对,眉眼中尽是温柔的笑意。
老龙王一边看了哎呦哎呦的直叹气,可怜他九个儿子没有一个有孝心的,也没有一个让他省心的。
凤无邪醒来的时候就看到一个黑脑袋杵在床前,那人身着玄纹锦袍,花纹恍似流动的水波。
凤无邪动了动,只觉得胸腔内似压着千斤之鼎,口腔内满是血腥之气,他神思飘忽,想起了闭眼前发生的事情。
他当时在练功,钟爱所有极致的美,他自然要选一处与他身份匹配的地方研习那本心法秘笈。
但不知为何,练到第五层开始身体就不受控制,胸腔之中似有什么在破空而出。
他坚持练到第七层的时候已经发现有另一个自己欲分裂而出。
那是另一半的自己,若说现在的他是仙君,那另一半的他又是什么?
他为了压制另一个自己没少废周章,待喷出一口血来,便倒了下去。
闭眼前他意识到一个可怕的事实,那就是,他真的已非童子之身,这么说来那虫说的竟都是真的……
凤无邪的手微微抬起,最终脱力,搭在那人肩上。
伏在床边的人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