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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会做月饼吗?”
温酒这一问,问愣了权瑟,随即摇头,谁会平白无故的因为一句话就跑去学做月饼呢,他真是魔障了!权瑟没有错过那双眸里的怀念和淡淡的失落,低头看眼自己的手,死在这双手的人没有一万也有八千,从来都是兄长为他操办好一切的,他还没想过去亲手做些什么,眼下倒是有个机会,也有了试一试的念头。
“你跟我回家,我给你做月饼。”
乍然抬眸,温酒看着权瑟不掺杂质的干净眼神,像极了当年的人,他恍惚的伸出手,权瑟失笑,原来这人也有这么可爱的时候,走上前抓住了温酒伸出来的手,交握的一瞬间,权瑟看到长街之上,风雪之中有人朝他点头,似是在笑,耳边传来淡淡语声。
“这孩子就拜托你照顾了……”
权瑟顶着一头黑线被温酒踹进厨房做月饼,他可不可以理解为这个便宜师傅并非那般的不近人情,只是脸皮薄不善表达,所以这算是恼羞成怒?
不过方才幻境一眼,权瑟还是比较介意的,简单来说托孤是将死之人和必死之人才会做的事情,他是没看清那人的样貌,可听声音也晓得是花葬骨。
嗯,温酒不是花葬骨的师兄吗?怎么感觉花葬骨才是大师兄……
“用这法子坑我,师弟,你不乖。”
温酒站在幽昙湖边,贺兰兮神情安详,像是睡着了一般,只是这一睡就睡了一百年,也不知道借他的手让权瑟看到了什么,估摸着不是什么好东西,温酒抬手,将这湖水的温度升了升,中秋了,贺兰兮也该醒了,不然就煮熟了喂鱼。
江南权氏,花葬骨把兰焰留在身边,顾离和花问海也没说什么,只是多留了个心眼,时刻不敢疏忽,薛槐自那日后,就很少在花葬骨面前出现了。
看着北阳传来的消息,薛槐将纸条烧了,负手站在廊下,看天边云卷云舒,风拂花落卷起残叶向远方飞去,修真界的动静越来越大,现在的北阳一定很热闹。这份热闹迟早会波及到花葬骨,如今静观其变的几宗名门非是善类,有几个不在私下算计的,闹吧,闹得越大越好,他到要看看天道还能捅出什么篓子来。
天道欺他年少不知情,负了花葬骨良多,导致如今他心性受此影响,这笔账他还没和天道好好清算,又生出这许多事端,今年的中秋怕是要热闹起来了。
花葬骨支开了顾离和花问海,把兰焰留在房间里,孤身去了权烨的房间,有些事情他需要确认一下。权烨已经醒了,身体里的毒也被压制住,暂时不会有什么大碍,只要好好静养便可,花葬骨来的时候,权烨正坐在桌前看一些账本,若大的一个宗门世家,他想偷懒一会都不得闲。
“你早就知道自己中毒了?”
花葬骨进了屋子关好门,设下隔音的禁制,才开口问了一句,权烨看是他也不惊讶,顾离那么明显的态度他当然看得出来,他和花葬骨也算是故友,当年这人将他的弟弟碎骨断脉,他可是毫不留情的抽回去一顿鞭子,直到后来权瑟痊愈,他才知道是自己恩将仇报,如今再见,自然不会再蠢一次。
“抽你一顿鞭子没多久的时候就发现了。”
“可有查到什么?”
权烨苦笑:“要能查到早就查到了,以毒攻毒的法子也只能压制一百年,谁知这么不巧,偏赶上你来就发作了。”
“不是不巧,而是太巧了。”
花葬骨说完走到桌前,抓起权烨的左胳膊,卷起袖子一瞧,暗叹一声,果然。坐到权烨对面,花葬骨取出匕首在手腕划了一刀,鲜血滴了满满一杯,伤口便自然愈合了,什么痕迹都没留下。
“青铁之毒无药可解,我的血可帮你压制一段时日,但撑不了太久,你要有准备。”
权烨看眼杯中血,仰头一饮而尽,觉得体内的煎熬略见好转,摇摇头,拿过一旁干净的杯子给花葬骨倒了一杯水递过去,这里没有外人,花葬骨既然不避讳他,那他也没什么好藏着掖着的。
“一百年前我就在着手准备了,只是放心不下阿瑟,他散漫惯了,要是让他当这个宗主,还不如杀了他痛快。”
花葬骨喝了口水,润了润发干的嘴唇,想想也是,权瑟志不在此,但是为了兄长他一定会咬牙坚持,可一旦那样,权瑟就不在是权瑟了。
“你有想法,我能帮你什么?”
“帮我物色一个妻子吧,找好了人选,七日后大婚,我给不了阿瑟一生的安稳,但是他的余生我还是可以帮他准备的。”
“好。”
花葬骨默然半晌,起身朝门外走去,临出门之前应了一声,权烨把盛血的杯子收进了自己的乾坤借,以后会用的上的。
顾离和花问海去街上了,花葬骨不想见薛槐,只能回了自己的房间,兰焰已经醒了,乖巧的坐在床边,似是在等他。花葬骨看着那张脸,笑着走过去。
“睡得可好?”
“你不在,做噩梦了。”
这个兰焰像是真的什么都不知道一样,他对花葬骨百般依赖,一言一行都像极了曾经的月朗,这也是花葬骨将他留在身边的原因之一。
“我回来了,在陪我睡会?”
“好。”
花葬骨搂着兰焰躺下的时候,不自觉的朝兰焰怀里拱了拱,这感觉就像是他的六师兄活过来了一样,花葬骨无法释怀的是在无妄海中替他溶骨的月朗,他的死如同一颗朱砂落在花葬骨的心上,疼痛却不忍割舍。
九幽阁,花非卿倚靠在门口,看着书房里被公物掩埋的花葬影,一脸的幸灾乐祸,要不是碍于花葬影堪比黑锅底的脸色,他怕是要笑疼了肚子的。
“就是说他们现在江南,过了节才回来。”
“我觉得他们这个节过不了。”
“英雄所见略同,我也这么觉得,北阳那边的消息想来过不了多久就会传到顾离耳中,那孩子重情,不会坐视不管的看着纳兰珏送死。”
“你要看着顾离带着花葬骨去北阳抛头露面?”
“阿离不会的,他是个好孩子,他不会拖累任何人的,所以,不是他带着花葬骨一起去,而是花葬骨会比他先去北阳。好歹同门一场,纳兰珏再多的不是,人之将死,她做了那么多想要补偿的事情,也该是有所回报的。”
花葬影从公务里抬头,花非卿站在逆光里,他看到的只是一个轮廓,他们兄弟似乎有很长的时间没有坐下来好好聚过了……
第140章 水调歌头·题西山秋爽图·一抹映疏林
北阳,七重楼。
“人都来齐了,在北阳山上薛氏驻地,准备搞一个什么清剿联盟,要不要我出手替你拉几个垫背的?”
一叶孤帆站在楼顶驻足远望,北阳山上灯火通明,中秋将至,有不少登门送礼的,也有不少着急送死的,纳兰珏身着素锦秀花的斗篷,站在一叶孤帆身后笑了笑。
“以卵击石,不自量力,大师兄何必脏了自己的手,看他们自取灭亡不也挺好。”
一叶孤帆回头看眼纳兰珏,有些讶异,他以为这个师妹会趁机建议他多杀些人,帮小师弟铺路呢。不像是变了心性的,看来师妹是另有打。
“就听师妹的,让他们再苟延残喘几日。”
“甚好。”
纳兰珏背对朝阳,逢日出,身后霞光万丈晃花了一叶孤帆的眼,只模糊看到女子的轮廓,错过了纳兰珏唇边那抹似笑非笑的弧度。
都说最毒妇人心,却无人去问这世间负了她多少,一见误终生,夫君待他千般好,却也不是良人,兜兜转转,一念之差,她将淬毒的匕首插进了那孩子的心里,致命却也疼痛,丧夫,失子,倒头来不得善终,从一开始她的结局就没有了选择,谁让她爱错了人。
顾宵,如果我早些遇见你……
花葬骨在江南码头站了一日,顾离昨夜收到北阳的消息,留书信一封,连夜离开,走的水路,花葬骨一直跟在他身后,送他上船,看他远去。
“不必担心,他不会有事的。”
“为什么要担心?”
花葬骨回头看薛槐,气氛有一瞬间的凝滞,在花葬骨无意识嫌弃中,薛槐退到安全距离和花问海并肩,保持观望状态,两人相视一眼,把最终兵器兰焰推了出去。
“你在等谁?”
花葬骨回头,见是兰焰微微一笑,招手让他过来,揽进怀里,后面观望的薛槐花问海脸色顿时变了,也就比锅底的颜色要好一些?
余光瞥见这一幕的花葬骨,弯了唇角,兰焰抬头看他,也跟着弯了唇角,他知道推他出来那两个人不怀好意,踮起脚尖勾住花葬骨的脖子,在他的下巴吧唧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