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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大的庭院草木茂盛,小桥流水,青石铺就的小道弯蜒曲折,很有温东宁前世见过的苏州园林的味道。
进了拱门,抬眼就看到庭院正中有一栋小楼,小楼前有一个种满了睡莲的小池塘,此时,池子里有两三朵花骨朵儿正在迎风摇曳。
周渊提着灯笼沿着小道慢慢走,有意放慢速度,让东张西望的温东宁跟上他的脚步。
醉勤轩不大,不一会儿功夫就到了小楼前,温东宁一路走来,感受到的是安静,整个醉勤轩中一个人都没有,如果不是月色太好,月光照射下,光线足够亮,这个地方住起来还真有些阴深,与别处的繁华热闹大不相同。
周渊将手里的灯笼挂在屋檐下,右手轻轻一挥,小楼光线突然亮如白昼。
温东宁心里暗想,这光源是在哪里呢?
这小院就在离主院不远的地方,周渊在小楼转了一圈看到没什么不妥,就回了主院。
温东宁在小楼的楼上楼下都逛了一遍,小楼有三层,一楼一进门就是一间大厅,大厅主位之后是一间卧室,二楼是一整间书房,有几排书架,上面堆满书籍,有竹简,有帛书,有纸张。三楼是个观景台,温东宁站在三楼朝远处看去,能看到远处郢都城热闹的夜景。
他在三楼观景台上看了好一会儿才转身下楼,进了一楼的卧室。
卧室挺宽敞的,摆放的装饰品不算华贵,以简约风格方主。两扇窗支了起来,窗边有一个没有挂纱幔的大床,躺在床上可以看到窗外景色。
窗外远处是小桥流水,亭台楼阁,月光下可看奇花异草竞相开放,景色还算不错。
近处是一处绿色草坪,温东宁撑着窗沿向外看,那绿色草坪一直铺到窗下,这一处草坪混在古色古香的园林里显得有些格格不入。
此时夜已深,温东宁摊成个大字躺在床上呼呼大睡,夜风从窗外吹进来,拂上了他的面颊。
周渊轻手轻脚出现在窗下,他抬头看了一眼床上睡得正香的温东宁,感受一下灵气纯度,虽然没有之前在山林中那么浓郁,但是也比平时纯度高了许多,而且他发现自己的修炼资质也有变好的迹象。
“难道界源石真的在他身上吗?”周渊心中说不清是高兴还是担心。“如果界源石在他身上,我又如何保住他?”
月光如水,温柔的洒在他身上,灵气围绕着他,在法诀运转下向他的丹田涌去。
第5章 来使
周渊也没指望能瞒得过他,被发现后坦然一笑,“这里就是我平时练功的地方。”
温东宁双手一用力,直接翻出窗外,站到他身边,“要不,你给我换个地方住?”
“你还是住在这里吧。”
。。。。。。
温东宁站在小楼三楼眺望郢都城,他身上没有官职,周渊去上朝的时候,他无所事事地呆在太子宫里,除了在三楼观景台看风景,也没别的事情可做。
周渊已经有几天没有来醉勤轩练功了,不知道是真的忙,还是因为夜里练功被他发现了。
“温公子,您要出门吗?”温东宁刚走出醉勤轩,迎面遇到杨启,“殿下命属下跟着公子,给您当向导,带您逛逛都城。”
“嗯,正想出去看看。”温东宁轻轻点头,“你们殿下最近在忙什么?”
“属下听说越山宗最近有长老寿诞,正在广邀各大陆修士同往庆贺,越山宗为了办这个寿宴令东部大陆各国各宗门都要献礼,殿下大概正在忙寿礼的事。”
杨启有些愤愤不平,“越山宗每年都会有各种名目要求各国各宗门献礼,往年殿下还在越山宗时,每次都因为献礼的事情受同门嘲笑。”
他们两人一边聊着,一边走出了太子宫。
“以前就有不少小国小宗门因为献礼的事遭到灭国灭门。”杨启无奈地摇头苦笑。
温东宁没想到居然还有一言不合直接灭国的,心里有些担心周渊,“越山宗行事这么霸道,就不怕那些小国联合起来对付他们吗?”
杨启连连摆手,“以前也是有过的,但是没有成功,反而被灭国,大家后来也都忍气吞声了,不敢再反抗了。”
一时之间两人都有些沉默,不知不觉间就走到了闹市。
郢都城中依然那么热闹,温东宁随意进了一间茶楼,挑了个一楼靠窗的位置坐下,点了些茶点。
他转头看到杨启拘束地站在自己身边,便招呼他坐下,“杨统领,你也坐。”
杨启谨慎地坐在椅子的边缘,视线在温东宁手中捏着的茶点上一掠而过,心中暗忖,“温公子不曾僻谷么?”
“杨统领,不必拘束,请喝茶。”他亲自给杨启斟了一盏茶递过去。
杨启受宠若惊,连忙双手接过,“温公子真是太客气了。”
温东宁一边津津有味吃着茶点,一边与杨启闲聊,“越山宗到郢都有多远?”
因为对周渊的狂热崇拜,连带之下,杨启对温东宁有问必答,把所知道的越山宗的情况一一道出。
两人正闲聊的时候,茶楼窗外传来惊呼声,还夹杂着小孩的哭声,似乎出了什么事。
温东宁抬头朝窗外一看,脸色沉了下来,手中的茶点已经不见了。
“是谁?!吃了雄心豹子胆了敢拿茶点扔老子!”街上一个莽汉捂着手臂痛呼,“你们不知道老子是越山宗的吗?!”
那莽汉的脚边躺着一个身体瘦弱的孩子,一个怯生生的小妇人想要扶起孩子又不敢,暗自站在一边垂泪。
周围看热闹的人一听到越山宗这三个字,都纷纷后退,再也不敢开口。
温东宁慢悠悠地走出茶楼,挤进人群,扶起了那个摔倒在地的孩子。
莽汉看到人群后退时还得意洋洋地咧嘴大笑,看到温东宁扶起小孩时,气势凶狠,“这是哪来的弱鸡敢在老子面前逞英雄?”
温东宁笑眯眯地打量了他一番,早已把他的底细看得一清二楚的,“我就逞英雄怎么了?”
杨启怕他有意外,有些焦急地想拉住他,“温公子。。。。。。”
那莽汉已经紧握拳头朝温东宁挥出一拳,光看那气势,也可看出他的功夫属于刚猛一类的,普通平民挨了一拳非死即残。
围观的人群眼里都露出骇然之色,也在为温东宁的不知死活而婉惜。
说时迟那时快,温东宁已经一掌扺住那蕴含灵力的一拳,那莽汉像是一拳击中一座山峰再也无法寸进。
杨启看到温东宁轻轻松松接下这气势凶猛的一拳,眼神狂热,气血沸腾。
温东宁直接变掌为抓,一个过肩摔就把那莽汉摔出了人群外。
那个莽汉神色震惊,只见他凶狠地瞪了温东宁一眼,匆匆拨开人群,朝远处跑去。
“公子快走吧,越山宗的修士不好惹。。。。。。”有个老大娘看着温东宁摇头叹气,“这年头,修士比宫里的皇帝陛下谱儿还大。”
“修士如何?凡人如何?不都是人吗?”温东宁没有太在意,继续在大街上闲逛。
皇城中,昭庆宫主殿上,越山宗的使者态度傲慢地从木匣子中取出一张礼单抖开,殿上众臣纷纷倒吸一口气,“这一次需要献的礼比以往翻了两倍不止啊。”
那使者冷声一哼,“此次献礼,原长老指名让周渊押送上越山宗,不可违抗!”
他环视四周,眼神不屑地看着郢国君臣怒而不敢言的神态,直盯着周渊,“交出温隅,礼单上所列之物可减半成。”
周渊猛然抬头,隐藏在衣摆下的双手紧握,强行压制爆起伤人的举动,沉默不语地盯着来使。
郢国皇帝担心地看了一眼周渊,招手让候在一旁的侍者上前,悄悄吩咐了两句,那侍者轻手轻脚地从皇座之后悄悄离开了。
众臣交头接耳,都在打探那温隅是何人物。
第6章 决定
“回去告诉原长老,我们会按照礼单如数奉上。”周渊将怒气收敛,面色如常。
那使者又慢悠悠抖出一张单子,那单子上长长的列了一串名目,“这一张,是离衡师弟养伤用的药材、补品。”
周渊瞳孔一缩,脸色铁青,咬牙切齿道:“也一起送上越山宗。”
使者满意地看着周渊铁青的脸,脸上露出假惺惺的笑容:“半年后送上越山宗,想必太子殿下不会太为难吧?”
说完之后,他哈哈一笑,得意洋洋甩袖转身,扬长而去,从始至终没看郢国皇帝一眼。
他一出殿门,大殿内就像炸了锅一样的议论纷纷,群臣神情各异,音调都高了几分。
“殿下怎可如此早率?”
“不草率又如何?还不是要送!”
“你又不是不知道越山宗的跋扈。”
“这温隅是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