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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微心想:“你真想帮我还不如把你自己给我。”
看样子,他的傻云峦是误会了,还一本正经地想给他牵红线。不过,如果这样可以进凫山派,也不失为一个办法,大不了以后“移情别恋”。反正那个什么三师弟肯定不会喜欢他。
长微想通后,就真的摆出一副求而不得的表情,掩面道,“没错,你懂的。”
云峦显然对他三师弟的魅力已经见怪不怪,只是心里还是有点可惜,好好的男人不正常结婚生子,非要走上断袖这条不归路,断的还是他那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的三师弟,唉。
“走吧,随我去凫山。”他一挥袖,长微欢欢喜喜地跟上了。
两人在邴河岸边坐了船,本来这是个交流感情的好机会,然而,一通水路走下来,许长微却是不大好。太久没坐船,他都忘了自己的晕船体质,一路从头晕到尾,后来索性睡在船尾,防止自己半夜吐在船篷里。
云峦似乎是第一次遇到这种状况,他自己不晕船,见许长微晕成这样,不由得手足无措。而且看到这个人难受得翻来覆去,他心里也莫名不好受。两人本来要在瑾州登岸,后来干脆提前了几百里,在月州就登了岸。
上了岸后,许长微依然没缓过劲来,脚步虚浮,眼神迷离,仿若随时都能摔倒在地。
他的脑袋基本处于一片空白,只迷迷糊糊地想,还是做神仙好,能腾云驾雾……不用坐什么船。
他这辈子再也不想坐船了!
恍惚间,似乎有个人在拍他的肩,许长微知道是云峦,于是强撑着力气,勉强地笑了笑,“没事。”
“还能走吗?要不然你先在这里休息一下?”云峦道,他的语气里好像还带点歉意,毕竟是他选择的水路。
许长微知道,现世的时候,云峦绝不会选择坐船,因为他记得许长微不喜欢。
可是此时此刻,他又有什么资格去责怪云峦?他失去了记忆,这分明就是自己的错。
长微摆摆手,有气无力地道,“没事,我是吐得没力气了。”他说完,就瘫在地上就起不来了。云峦也半蹲下来,看了看他的脸色,淡淡道,“等你好些,我们可以去找个客栈。这里离瑾州不远,明天再坐一天马车估计就能……对了,你晕马车吗?”
这个……这个……
长微在心里又翻了个白眼,半死不活地问系统:“喂,老天爷,我晕不晕马车?”
这世界的一切不都这家伙设定的嘛!他竟然才想起来!
好在,这次系统回答他:“不晕。”
“不晕。”长微眨眨眼道。
他此时面色苍白如纸,眼角泛红,衬得整个人像易碎的瓷娃娃,惹人怜爱。云峦看他一眼,又迅速别开视线,站起身道,“那就好。”
两人一个已经没力气说话,另一个是有力气也不想说话,于是这氛围倏地一下就沉寂了。
片刻后,云峦转过身想问长微是否休息好了,却见那人竟然靠在树上睡着了,且呼吸均匀,嘴角含笑,显然睡得极香。青年俊郎的轮廓在夕阳余晖照耀下显得格外清晰。
“……”
云峦轻叹口气,蹲下身,把那人抱了起来。
没办法,谁叫这是三师弟惹下的情债?
再说这人成现在这副样子也是被自己坑的,于情于理都不应该不管。
至于为什么不用背,是因为实在不好背,要不然他也不想用这个诡异的姿势。
只不过,在抱着人走向客栈的路上,他突然觉得周围人诡异的目光有着说不出的熟悉,怀里的人还在不安分地蹭来蹭去,云峦毫不留情举起手刀在他头上打了一记,他才委屈巴巴地抱着他不动弹了。
客栈偷吻
长微这一觉醒来,天都黑了。身下已不是硬邦邦的草地,而是软绵绵的被褥。他揉揉额角,起身下床,四处看了看,却不见云峦的身影。过了不久,那道淡蓝色的身影提着一食盒菜,面无表情地走了进来。
“吃吧。”云峦把菜从食盒里拿出来,一道一道地摆在桌上,又递给他一双筷子。
“哦……谢谢。”长微愣了愣,笑着道谢。他也的确饿了,当即狼吞虎咽地吃了起来。
云峦道,“我的房间就在隔壁,有事可以叫我。”
长微想都没想,脱口而出:“在什么隔壁啊?直接一间房不就行了?”
“……”
一阵尴尬的静默后,长微低下头,恨不得把脸埋到膝盖上。我说了什么?我怎么这个时候说这种话?云峦该不会看出我对他的企图吧?!万一他不理我了怎么办?万一他不愿意带我去斧头山了怎么办……啊!
系统:【阁下请冷静。另外……那是凫山。】
长微:【去你的,不是你家小受,你当然冷静。另外……这种东西在意它干嘛?】
长微看着他,尽量避开那灼热的视线,低声道,“那个……”
“说的对。”
“啊?”长微觉得自己的眼睛都亮了。
云峦左拳击右掌,一锤定音,“这样还可以省下一间房的钱。”
“……”
原来他是这样想的。
“你们凫山派还会差那点钱?你如果不愿意就算了。”长微垂着头像无精打采地把玩着手上的筷子,那筷子竖直向下捅进了米饭里。
云峦见状,伸手将他手中的筷子重新摆好,正色道,“别这样,不吉利。”继而又道,“我去退了那间房,你赶紧吃吧。”
“哦。”长微应一声。方才那句话,以前的云峦也对他说过,可他心情一烦躁就不想好好吃饭,筷子也随意地插,恨不得把米饭捣成筛子。
到了亥时,云峦就回来了,两人又随便聊了几句,就洗个干净上床睡觉了。
今天的云峦似乎累狠了,头一沾到枕头就睡着了,许长微则是刚刚睡醒又要睡觉,可想而知有多难。他翻了个身,百无聊赖地玩起了云峦的头发,先给他扎了许多个小辫子,又把他的小辫子和自己的头发缠在一块儿,正玩得兴趣盎然,没成想,云峦忽然翻个身,头发也脱了手。
他自己的头发还缠在云峦的辫子上,压得生疼,于是想把云峦推开一点,解救头发,结果头发是救出来了,两人却挨得更近了。长微有点恍惚,当初他以为再也不会见到的人,如今又安然睡在他的身侧。
尽管这关系从情侣变成了……兄弟。
许长微苦笑了一声,食指微不可查地摩挲着近在咫尺的薄唇。听着那人细微的呼吸声,他的眼睛里蓦然泛起一点波澜,如同小石落湖。
终于,长微忍不住倾身在那人微抿的唇上印了一个吻。紧接着,又像一只偷腥的猫飞快退了回去,窝在床角不敢动弹了。
这一夜,两个人都睡得格外安稳。
第二天,云峦早早起床,又把长微喊醒。两人洗漱干净后,长微一边打着哈欠,一边下楼吃早餐,偶然一瞥,就看到客栈外面停了一辆颇为体面的马车。
“你租的?”待到云峦下来,他啃着油条凑过去问他。
“嗯。”云峦在吃小米粥,闻言头也不抬地回答道。
“挺好的,漂亮。”长微满意地点点头。
这一路倒是顺风顺水,一天后,日落时分,两人终于抵达了瑾州凫山。
凫山作为古名山,并非只有一座,而是由群峰组成,且每一座峰都称得上秀丽险峻,据系统介绍,几百年前就由凫山派创始人带领门徒占据其东南峰,在其上建立了门派。
云峦带着长微下了马车,便开始往山上走,走到山门前,有两个同样穿着淡蓝色山服,打扮也相同的小童一蹦一跳着走了过来。
竟然是双胞胎。
“大师兄!大师兄!你终于回来啦!”连说话都异口同声。
“怎么了?”云峦看看左边的,又看看右边的,问道。
两个小童再次异口同声:“吾雨(风),抢我包子!”
“咚!”“咚!”
云峦面无表情,一人给了一手刀,神色不怒自威,“以后再找我说这种事,就罚抄门规三百遍。”说完,脚步加急,头也不回地走了。
长微紧紧跟上,路过那两个摸着后脑,满脸委屈的小童身旁时,好心劝道,“你们俩是兄弟,何必为了个包子争执?包子乃身外之物啊。”
吾雨道,“我是弟弟!兄长本来就该让弟弟!”
吾风道,“凭什么?我就比你大了一点,再说了,师父说过众生平等!”
长微觉得长见识了,众生平等原来还可以用在这里。
被这对双胞胎兄弟吵得头疼,长微连忙丢下他们,去追云峦了。
沿路皆是身着蓝衣的凫山派弟子,见了云峦,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