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宗也没有出现,他顿时火冒三丈,几步走到关着今天下矿的那几个人的帐篷前,一把掀开了帐帘,可眼前的景象让他都顿时冒了冷汗:这几个人不只成了干尸,根本就只剩下了一张皮,连内脏都没有了,空荡荡的铺在那。
他心知不好,出了帐篷想要控制局面,别让那些士兵乱跑。可任他怎么喊,那些人还是以活命为重,根本不听他的,气得他拔出枪来对天连开了三枪。枪声一响,这才有些人站住了脚,不敢再跑了。
局面好不容易控制住了,顾司令喘了几口气,让几个看上去冷静一些的去把其他人找回来。好不容易把四散的人找全了,天已经完全黑下来了。黑漆漆的天空中,月亮把自己藏得严严实实,一点亮光都没有。
顾司令恶狠狠的警告了所有的人不能逃跑,不能出去乱说之后,就又开始有些忧心陈赋宗了。
所有的人都在,只是不见他的踪影。
顾司令问过几个人,他们都说陈赋宗之前一直在矿口周围打转,想起之前陈赋宗说要下去看看的话,饶是顾司令也有些着急了。也不忙着解决帐篷里的尸体,就下令去找陈赋宗。
☆、云初子
陈赋宗没有下矿,准确的说是还没来得及下矿。
他正在想着下了矿可能会遇到的危险,准备着应对措施,就远远的看见山上的树林中间好像藏着一个人。
这是座荒山,一般除了来开矿的,不会有人路过,更何况现在已经这么晚了,所以那个人很值得怀疑。
陈赋宗自然也能想到这一点,悄悄拔出枪上了膛,慢慢向那人走过去。
那个人似乎完全没有察觉,陈赋宗慢慢看清楚了那人的样子。
那是个女人,看起来还不到二十岁,白白净净的一张小脸,穿着一身宽大的道袍,像是一个道姑,正坐在地上十分认真的研究着什么。
陈赋宗绕过去一看,地上具是些什么罗盘符咒什么的,也看不出她在做什么,便出声叫了她一声。
那人仿佛受了很大的惊吓,一下子从地上跳起来,连退了几步,惊魂未定的看着陈赋宗,就在差点在他脸上盯出两个窟窿的时候才移开了视线。
一边蹲下身捡起罗盘和符咒收进包里,一边说道:“看你的衣服,你是位长官吧。带你的手下回去吧,别再开矿了,那矿有问题,再开下去会死人的。”
陈赋宗皱皱眉,试探的道:“已经死人了。”
道姑的手顿了顿,抄起罗盘左右看着,皱着眉道:“现在还没到死人的时候啊,死了几个了?”
“死了四五个,后来又疯了三个。”陈赋宗还不知道今晚死的人,所说的都是之前的。
陈赋宗上下打量着道姑,觉得她年纪不大,也不像是有多大本事的样子,罗盘在她手上就跟玩具似的。他虽然是比较相信这些道士的,但眼前这个,他实在生不出多少信任。
“这下麻烦了,你们现在走也来不及了。”道姑似乎比他还急,抬头就对陈赋宗说道:“我得马上去看看了,要不然今晚还得死人。”说着就要向营地方向走去。
陈赋宗一把拉住她:“你要去哪?”
“你快带我去看看那些尸体,晚了可能就来不及了!”
“你能解决这矿上的事?”陈赋宗对她半信半疑,想着就算是道姑,也不过一个女子,军营里那么多大兵,还能怕了她不成。可带她去真的能解决这件事吗,他实在是没有信心。
“我,只能试试。”道姑眼睛飘了飘。
这下叫陈赋宗更是不信了,见她已经向矿上方向走去,忙跟上去问道:“还未请教道姑道号,不知道姑在何处修行。”
“甄泽观云初子。”
陈赋宗想了一下,甄泽观是座不小的道观,别的不说,自己身上带的那道符还是从甄泽观求的,眼前这个云初子既然是那里的人,那么也可以勉强相信她。
想到这,他便也不再阻拦,与云初子很快的就到了营地。
此时顾司令还在满世界的找他,见他好端端的回来了,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又生出了火气,正要发火,就看见了云初子,只得暂时压下火问他那是谁。
陈赋宗不知刚才发生了什么事,想着就这么平白的找来了一位道姑,依顾司令这脾气还不知道会说些什么,只得先道这是他的一位朋友,刚才在山上遇见了,就一同回来了。
这话一听就是假的,在这山上哪会遇到人?不过顾司令生气归生气,知道他这么说是有他的道理的,也不揭穿只道:“回来就好,我还以为你下矿了呢。”说着,上下打量了一圈云初子,接着对他道:“你先去我的帐篷等着,我有事要跟你说。”
陈赋宗听了就与云初子一同进了顾司令的帐篷,顾司令把还在到处找陈赋宗的大兵都叫回来之后,也进了帐篷。
他看着云初子问陈赋宗:“我怎么不知道你还有道姑朋友?”
“司令,这位是甄泽观的云初子道长,下山游历路过这里。”陈赋宗在顾司令耳边轻声道:“她可以解决矿里的事。”
“矿里真有邪祟?”顾司令显然是不信,只是不愿意一点不给他面子。
陈赋宗点头。
顾司令斜眼上下瞥了一眼云初子:“既然这样,那道姑什么时候去除矿里的邪祟?”
“当然是越早越好。”云初子毫不在意他们对自己的不信任,一门心思的想去除了矿里的邪祟。
顾司令瞥了一眼陈赋宗,心里虽然不相信云初子,但想着现在左右没有办法解决这件事,不如让她试一试,最多也不过就是云初子也死在矿里,反正是她自己要去的,也不关自己的事。
想通了这件事,顾司令就点了头,问云初子今晚是不是就可以去。这句话问的正合云初子的意,她整理了一下她包中的东西,端着罗盘就下了矿。
这一来十分隐秘,营中的士兵几乎没有人知道。顾司令和陈赋宗守在离矿口不远不近的地方,是能看到矿口的最远距离。
大约过了一个时辰,头顶上的夜空中,月亮竟悄然露出了一角,洒下了丝丝缕缕不真切的光亮。
又过了快半个时辰,夜晚的寒风吹得二人身体都快冻僵了,矿里仍然一点动静都没有,四周仿佛死了一般的寂静。
虽然下面没什么动静,但月色好像越来越亮了,想想今日也是快接近满月的时候,月亮本就应该很大。
还没来得及仔细看看月亮,就见矿口上伸出了一只手,苍白枯瘦的一只手直直的立在那,让人一阵心惊胆战。
陈赋宗看了一眼顾司令,掏出枪来上了膛,紧紧的盯着那只手。
那只手忽然开始左右晃了起来,刚开始是很小幅度的晃,后来越来越大,就像是在招手一样。
二人盯着那只手看了一会,陈赋宗轻声问道:“那不会是云初子的手吧?”
顾司令看了他一眼,似乎也认为是这样,看陈赋宗就要起身向矿口走去,忙一手把他拉了回来,小声说:“我去。”说着,悄悄向矿口走去。
陈赋宗想拦他,但唯恐弄出动静来惊动了矿口那位。
顾司令慢慢走到矿口边,小心的向下一看,确实是云初子。可她只有一只手和多半个脑袋在外面,脸嘴都被埋在了土下,怪不得她一直没有出声。
一见这场景,二人合力将云初子拉了出来,索性下面的土好像也是松松垮垮的,也费不了多少力气。
云初子一出来,吐了一口嘴里的土,就喊着赶快把矿口封起来。一边喊着身上一边还不停的掉着土,十分滑稽。可她却是毫不在意,眼睛仍旧紧紧盯着矿口。
在她拼命地催促下,二人只得依她所言。
见矿口封好了,她才松了一口气道:“邪祟算是除了,但矿下死了人,怨气很重,需要等到明日正午之时,做一场法事才能化解怨气。”
顾司令没有亲眼看见那邪祟的摸样,自然也很难相信云初子的话,正要开口质问她,她忽然喊了一声“冻死了”就自己跑回营地了。
二人一见匆忙追过去,一进顾司令的帐篷就看见云初子正一边烤着火一边抖着身上的土,抖得帐篷里一阵尘土飞扬的。
云初子一见二人进来,冲二人咧嘴一笑,伸出一只手:“可以给我报酬了吧?”
矿里的事情虽然棘手,但顾司令从未对云初子抱有希望,所以她现在嘴上说着邪祟除了,可顾司令却是半点邪祟的毛也没看到,又怎么能信呢,不信,自然也不会愿意出钱。
他瞥了一眼陈赋宗,对云初子道:“不是明天正午还要做场法事吗,等做完一起算吧。”
云初子不疑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