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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向着他感觉到的方向走去,越往那边走,似乎越冷。他是很不怕冷的,但他此时都感觉到了一丝寒意,那么大概这边是有些阴气的。
他没兴趣管什么阴气,因为他现在已经能确切感觉到那个戒指的存在了,看来方向没错,只要一直向那个方向走去,一定能找到戒指。
又走几步,戒指的影子没见到,一双女人的高跟鞋却出现在了他的眼前。他顺着向上看去,这是那日所见的九姨太。
“我还想着是哪里来的骚狐狸,没想到还是只公狐狸。”女人的声音不像那日所听的嗲声嗲气,而是阴阳怪气的很是刻薄。
柳烟尘没明白她是什么意思,便道:“我不是狐狸。”说得很认真,让九姨太看了差点笑得肚子痛。
“你是真听不懂还是假听不懂?我说你一个男人做了戏子就已经都下贱的了,还勾引男人,你到底有没有一点廉耻!”
任是柳烟尘再不懂人情世故,也知道这是在骂自己,但不知道自己哪里惹了这个女人,看这个女人盛气凌人的样子,他索性眼不见为净,就准备离开。
可偏偏那个女人还不依不饶,伸手拉住了柳烟尘的手腕,瞪着眼睛道:“我告诉你,你趁早离司令远点,别再缠着司令了。”
柳烟尘完全不懂九姨太意思,他只知道自己要找戒指,虽然这事现在还不能明说,可其他的与他无关。他看女人拉住自己手腕的手抓的颇紧,便用另一只手推开,道:“我不明白你是什么意思,我只想做我的事情,和其他人没有关系。”说完,便转身走了。
九姨太见自己的话没有一点用处,更加火冒三丈,指着柳烟尘的背影尖刻的骂着。骂了一会,她才恍过神来,看着柳烟尘离去的方向,阴阳怪气的笑了一声:“贱命就是贱命,进了司令部也自己找死路去。”说完,“哼”了一声就离开了。
柳烟尘离去的方向,正是西南方向的那个角落。
当然,他最终也没能到那个地方,因为顾司令难得细心了一次,听着煤矿的事竟然也忽然想起了好奇心这回事。想着自己特地提醒他不让他去,也没告诉他究竟是怎么回事,正常人都会好奇,那不就直接去了吗。
想到这,他便扔下煤矿的事,直接拉着陈赋宗就向西南方向的那个角落去了,正巧远远的看见了柳烟尘马上就要走到那个地方了,魂飞魄散的飞奔过去把他拉了回来,明令禁止的让他远离这边,可却依然没告诉他哪里究竟是怎么回事。
柳烟尘难得的有些沮丧,他感觉他的戒指就在那里,可司令却死活不让他去,以后想去恐怕要更加困难了。可自己也很难再进司令部了,还要想些办法再进司令部才行。
他回到戏园子的时候,迎面便是钱班主一脸的担忧,见他无恙的回来了,似乎松了一口气,问了他两句,见他确实没什么事,便让他回房休息去了。
☆、小女孩
煤矿的事情似乎真的很麻烦,顾司令这几日都不见人影,柳烟尘的戏竟然也破天荒的没有来捧场。
柳烟尘也不在乎,唱戏对于他来说只是一件事情,一件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事情。他做他的事情,不在乎台下有谁在看。
他唯一在乎的,依然是他的戒指。
那日他已经确定了戒指就在司令部,而且大概就在他们所说的那个不能去的西南角落上。可是他现在出了司令部,那里也不是随随便便能进去的,他需要想些办法。可他的头脑中,丝毫没有关于人间计谋之类的记忆,他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窗外的夜幕已经落下,因为临近满月,月亮也十分明亮,忽然想到自己之前和顾司令说喜欢在司令部高台上看的月亮,他便带自己去了,下一次再见他时,自己要不要还这么说?
他这样一想,似乎觉得这一个可行的办法。嘴角一勾,眼睛便看向了天上的一轮明月。
月亮很明亮,照的不远处的屋顶上都是一片银白,可隐约似乎有一块阴影。他一怔,没预兆的就看见了屋檐处正坐着一个人,而那个人,正在看着自己!
那是一个女人,身材十分娇小,小小的一团坐在屋顶上,像个无家可归的小女孩,可那惨白的脸色和鲜红的嘴唇,却让人清楚的知道,她绝不是个普通的小女孩。
柳烟尘从山里出来之后的这四个多月中,见过的人不过也不少,可若说他从心底不想见到的,恐怕也只有眼前这个人了。
他盯着那个女人,慢慢站起身来,身体戒备着,像是警惕着她随时冲过来。
屋顶上的女人也站起身来,看着他,嘴角向上一咧,像是从脸上划出了一道鲜红的血口,露出了一个不能算是笑的笑容。紧接着,她身子忽然矮下去,越来越低,慢慢从屋顶上消失。
柳烟尘双眸微垂,一下子就从那间屋子从窗口投射出来的影子中看到了钱班主的身影,以及在距他不远处的一大团模糊的黑影。
他心头一紧,翻身从窗户跳下,几步跑到那间屋子跟前,撞开窗户一跃而入。
门内哪里还有那个女人的身影,只有钱班主一人躺在地上,面色苍白,双目紧闭,不知是死是活。
他走过去伸手一探,发现钱班主还活着,从脉象上看似乎没有大碍,大概只是不知因何原因昏过去了。他扶起钱班主的上身,打算将他搬到床上去,才一起身,忽然发现钱班主的后颈上插着一根明晃晃的银针,刚才仰面躺在地上,银针已经没入了大半根。
这根针插在穴位上,这样的深度实在凶险,虽然表面上看并无大碍,可一旦拔出银针,他会有生命危险!
柳烟尘从怀中取出了一个用白纱紧紧包着的小包裹,仔细打开,里面是一片片的半透明白色薄片,他取出一片,塞进钱班主口中。将布包仔细包好放回怀中,这才去将钱班主后颈上的银针取下。
银针完全取出的那一刻,一股鲜血顿时喷出,倾洒在柳烟尘脸上,映在他白的透明的脸上,看上去只觉得诡异。
他伸手擦了一下钱班主的伤口,在最初的鲜血流出之后,便不再出血。他试探一下,确定已无大碍,这才松了一口气,正要将钱班主搬到床上去,门一下子被撞开了。
戏班子的人一下子涌了进来,不管事实如何,他们所见的便是一脸一手血的柳烟尘怀中抱着昏迷不醒的钱班主,若如此还不能确认是柳烟尘行的凶,那么他手上那根同样沾着鲜血的银针则是清楚的证明了这一点。
“班主已经没事了,最晚天亮时也能醒来了。”柳烟尘丝毫没有意识到自己的处境有多么不妙,还好心的给他们解释,让他们不必担心。
而这话话音未落,钱班主已经被抬走,而他则被人一把揪住了衣领,生生的提了起来。
“你对班主做了什么?”
“他被人所伤,我救了他。”柳烟尘盯着一屋子人恶狠狠的目光依然面不改色。
“你说班主被人所伤,是被什么人伤的?”
“我,我不知道。”柳烟尘垂了垂眼眸,不看那人的眼睛。
“你怎么就正好救了他呢?”壮汉看着他身后大开着的窗户,以及透过窗户,正对着的他房间的窗户也是打开着的。
“我在自己的房间看见班主房中有人,就过来了。”柳烟尘目光躲闪,这副模样一看便是心虚。
“是吗?我看,班主就是你伤的吧。说,你究竟想干什么?”壮汉眼睛瞪得像铜铃,恶狠狠的几句话下来,口水喷了柳烟尘一脸。
“班主真的不是我所伤,不信的话,等班主醒来一问便知。”柳烟尘解释不清,只得将希望寄托在钱班主身上。
壮汉听了这话,手慢慢的松开了,柳烟尘正要松一口气,抬手擦了擦脸,就听闻壮汉说道:“你以为我会相信你吗,不过看在你是台柱子的份上,我就让你等到班主醒过来。”说着,招呼身后的几个人:“给他关到柴房去!”
柳烟尘就这样被几个人死死按住,压到了柴房中关了起来。
他一点也不担心自己的处境,但却隐隐有些伤心了,为什么那些人不相信他,明明是那个女人干的,她是个坏人!他还救了钱班主呢,不过钱班主应该知道不是他不是伤了他的人,只要等他醒来,自己能出去了。
在柳烟尘一门心思等着他们把自己放出去的时候,戏班子的人也在等着钱班主醒来。
说柳烟尘是他们的台柱子、他们的摇钱树,表面上恭敬着、伺候着,可平心而论,他们却都不喜欢他。其实也说不上他哪点不好,可能就是他们觉得他太过清冷,也实在是不通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