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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喜欢你!喜欢你很久了!要是、要是你说的是那个‘在一起’的话……”
这般笨拙又全不顾后果的告白,和邑修澜先前那句简直异曲同工。可惜身在其中的两人都没发现自己拙劣的表现,一个紧张得到纾解,另一个却是惊喜之余紧张,彼此都有些忐忑。然而此时两两相对,各自从对方眼中看到自己的身影,似乎这一眼望去,所有一切就都得到解答了。
最终不知道谁先开始,一个人伸手摸上对方被掐出红印的脸颊,另一个人干脆勾着他后颈,两双唇自然而然便贴合到了一起,两个人一样都生涩的可以。彼此间互相试探着啃咬,舔舐,乃至逐渐由表及里侵略到内部,浑浑噩噩之间,仿佛在做一个不真实的梦。
——是的,他确实是在做梦没错。
叶阳驰这样想着,顺从的任由对方重新将他压在了床板上。他觉得自己等这一天已经等很久了,从钦佩开始,到发现自己动心;所爱的人另有所爱,暗恋的不明,乃至失去的痛楚。如今,失而复得的喜悦突如其来,到了这一刻,他才发现,自己其实没有想象中那么淡定——
淡定到思索的能力都没有了有木有!
直到被侵入的疼痛感真实传来,叶阳驰才从所谓的“梦境学说”中清醒过来,神智彻底归位。身下的痛楚清晰明确的提醒着他稀里糊涂将自己交付出去的事实,甚至连上下位都没来得及争一下,主动权就在失神中易主了!
“我……靠!”木已成舟,凿子都已经起楔进来,总不能这个时候商议什么上下位的问题吧!叶阳驰低咒一声,忍着疼痛颤巍巍的伸手去扯身上之人的头发——衣服早就褪干净了——“尼玛,你动作也太快了吧?!”
邑修澜此时早已满头大汗,因为叶阳驰身体条件反射性的紧绷,他也难受的很。更何况之前为了交融的顺利,他也算耐着性子做了半天前戏,早就忍耐到了临界点。此时听见叶阳驰口中冒出的询问,他却根本没精力理会其中的含义,权当是和之前一样的哼唧了,是以他只是伸手拍了拍对方的后背:“放松!”
突然被拍了两下,加上耳边的命令,叶阳驰竟真的配合着放松下来。但随着凿子顺势楔的更深,他瞬间反应过来,脸色顿时黑了:“放、松、你、妹!”一字一顿,简直是从牙缝中挤出来的。
这句邑修澜听清了,但却没听懂,竟还颇为认真的回了句:“我没有妹。”说着又将叶阳驰的脸颊搬过来,低头吻上他的唇,暗哑的嗓音半是命令半是要求道,“专心。”
“……”我了个擦,这是这种时候该有的对话么?叶阳驰深刻感觉到了捂脸的冲动,尤其是在身体里的硬物仍蠢蠢欲动、面前的青年也忍耐的满头大汗的情况下。他任由邑修澜笨拙的吻了几下,终于从唇齿间发出一声喟叹,抬臂搂住他的颈项回吻过去——
虽然不知道事情到底是怎么发展到现在这个地步的,但——做都做了,还是先享受完(……)之后再说其他吧!
可悲的男人本色!
——好吧,其实叶阳驰确实没办法否认,发展到这个地步,他心中欣喜的情绪还是远高于后悔的。不管方式如何,眼前这人如今也算是被他吃干抹净了吧!
至少也是榨干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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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实证明,经验这玩意儿某些时候确实起着不容忽视的作用的。虽然两人有了个柔情款款的开始,但事实上这一场互相吃干抹净的“角斗”时间并不是太长。叶阳驰固然是个只有理论没有实战的雏,邑修澜可圈可点的表现中也处处透着生涩,所以两个快枪手谁都不用笑话谁,交枪之后就搂在一起平复剧烈的呼吸了。
虽说过程有那么点不尽如人意,但是那种“终于得到”的满足感足以弥补了。是以搂在一起的两个人脸上的表情都带着点心满意足,只不过,各自仍有些不满。
“……你……”
“你……”
几乎是同时起了话头,两人对视一眼,邑修澜率先闭嘴,示意叶阳驰先说。
叶阳驰也不客气,他暗吸口气,尽量让自己表现的不是那么在意:“你业务好像很熟练啊!”刚才他之所以那么轻易就交付了主动权,至少得有一半的原因是因为这人照顾的他很舒适,手法到位,拿捏精准,让他来不急做出反应。
虽说事后算账有那么点不地道,但是叶阳驰是真的很在意——好吧!其实他也能理解,六年不见,他在邪剑派又是那么个身份,不可能没有过什么经验。可是一想到自己才几天不见,就错失了这人六年时光,更让觊觎许久的肥肉被别人先咬了一口,他都觉得心中很不痛快!
不想这人张口最先问出的竟是这件事,邑修澜不由一怔,而后便轻笑出声。叶阳驰被他笑得火大,越发觉得自己被吃的莫名其妙,正待眯起眼细问,前者已撇开头轻声道:
“总是有书看的。”
“……”叶阳驰忽然觉得,经历过天朝鸡威洗礼的自己弱爆了!三次元输给了二次元有木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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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这里是存稿箱君!鉴于过年网吧关门,所以这几天暂时以存稿箱更新,大家新年快乐,另,等能上线后作者会统一回帖的!
93Level 93:后账
无论叶阳驰心中有多不甘;木已成舟;他就算想后悔也后悔不了了。之前因为莫须有的事情一时冲动问出声;此时他反倒越发懊恼起来;不由得伸手扯了扯自己的头发,左顾右盼道:
“那个……你怎么突然……”转念却又想到是自己先明确告白的,询问的话在舌尖打了几个圈;就是问不出口——不是因为什么所谓的“赧然”或是羞涩,而是因为担忧。叶阳驰算是重头到尾见证过邑修澜对慕容莎有多在乎;可是时隔不久(?);这人却对他说出了想在一起的话,还表现出与过去截然不同的在乎态度,这让他难免猜疑。
但叶阳驰毕竟不是个玲珑心窍一根心思能转十七八个弯的人物;犹豫再三;到底还是问出了口:“我记得你之前不是另有所爱么?现下——又是什么意思?我不想跟你玩你猜我猜大家猜的游戏,你给我个准话儿,说了我就信!”
闻言,邑修澜深深地看了他一眼:“我说什么你都信?”
叶阳驰一本正经的点头。
“那么,你又何必多问?”
“……”叶阳驰深觉自己之前的拐弯抹角就是个错误。他伸手抹了把脸,正色道:“我要你一句准话,是想给自己安心。老实说,咱们两个人之间——有点太快了,我有点适应不来。”
岂止是太快了,简直就是飞速!前几天还模棱两可的态度呢,他都摆出那么明显的诱惑姿势了,这人愣是一点反应都不给他——见甩脱追兵的那几次演戏;而先前他多次替这人着想,他倒好,全心全意向着他的那个小师妹——见破穹剑事件……等等诸如此类不胜枚举。现如今,他们两个实质上又等于六年未见,结果竟然就这样稀里糊涂滚了床单,而且看起来还是一副你情我愿的样子,不管怎么看,都有那么点不太对劲吧?
再说,之前他“喜欢“的告白,也还没得到正面答案呢!
邑修澜毕竟是个极聪明的人物,他看着叶阳驰故作无事人般的神色,转念一想就领会到了他心中所思,微微一怔后,便再度伸手扳着叶阳驰的脸颊让他双眼对上自己——他似乎很喜欢这个姿势,确切地说,是很喜欢叶阳驰将注意力放在自己身上:
“那好,我告诉你,我喜欢你,从六年前就开始了。”只不过当初未能明晓,直到失去才理解过来。
对于叶阳驰来说,他们之间的分别不过是睁眼后再度闭眼的功夫罢了,时间太短,变数仓促,但是邑修澜却是真真切切体会了一把失去的痛楚。当年河中那场意外,他原本想要借机逃脱的计谋到最后却变成了亲手害死‘叶阳驰’不说,醒来后更是要日复一日面对着所有人都不记得叶阳驰的怪异现实,仿佛一夜之间,叶阳驰的存在被这个世界彻底否定,或者所有人都联起手来,编织出一张绵密的网,将两人之间的世界彻底隔开。
但也正是这次失去,让邑修澜彻底意识到,叶阳驰在他心中的地位早已远超他先前所想。不再是相看两厌的师兄弟,也不是可有可无的陌路人——或许,从他当初见到叶阳驰拿出那袋包子的时候,他们两个人的命运就已经发生变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