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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听见关门的声音,他忍耐着在原地趴了十分钟,十分钟后跳起来,喊,“备马。”
他偏偏不信,不过就是中了一剑,连马都骑不了。
侍从将马迁去空地,杨柳看着小云指挥,小声道,“阿姐,师无名刚刚不是才说不让……”
小云见任江流出来便迎了过去,离开之前对杨柳说,“师无名是谁,为何我要听他的话?小云只知道任江流是我恩人,是我要照顾的人,我只听他一个人的命令。”
杨柳只好不再阻止。
任江流在方寸之地憋了十几天,蹬马一望,只觉天地一片辽阔,但是胸口也是真疼,才跑了两步,感觉伤口被扯的一片火烧。
他脸色不好,断断续续的跑完了全程,虽然过程坎坷,结果还是不错的。任江流眨巴着眼睛看着侍从,道,“我骑得好不好。”
侍从抖了抖,低着头没说话。
任江流对自己的马术很有自信,追问道,“说话啊,好不好?”
侍从迟疑的看看小云,小云上前,勉强道,“爷……你……你受伤很重,一时难恢复以往,莫要累着自己,先下来吧。”
所以本来说只骑一次,休息了一会儿,按捺不住,又骑了一次。
小云抱臂看着,老神在在的道,“爷的进步真快。不过不能再练了,真的不行了。”
听见他们要把马牵走,任江流心中不舍,抱着马脖子道,“我和马儿难得见上一面,让有情人终成眷属,你们该做些善事。”
“善事?”斯斯文文的声音从背后传来,那人道,“那恶事,只好由我来做了。”
耳畔的声音和蔼可亲,偏偏令人觉得心颤。任江流忍不住抖了一抖,慢慢回头,被师无名阴测测眼神吓了够呛,又转了回来。在原地僵了一会儿,咳嗽道,“骑了这么久,本大人累了,回去吧。”
小云急忙扶他下马,任江流正祈祷师无名别理自己了,就听师无名在身后叹气,“阿江真是让人放心不下。”
任江流要恼不恼的回头看他,垂下头老实的道,“好了,好了,这件事是我做的不对。”
没想到师无名摇了摇头,道,“是我忘了顾忌你的想法,你这么做,也是正常。”
任江流期待,“那……”
师无名看着他,道,“我们认真谈谈。”
哎,躲不过。
任江流低眉顺眼的点头,本想转身入内,不想却被师无名抓住手腕直接拉了出去。
在府内的时候他撑着没说话,出去之后就忍不住了,被他粗鲁的动作弄得浑身难受,抬高声音叫道,“师无名。”
外边都是人呢。
师无名瞥他一眼,态度有些傲慢,“难受了?”
任江流烦躁的皱眉,师无名一手抓住他两只手腕,将他拉到身前,另一只空闲的手按住他的伤口,道,“那这里呢?”
任江流心中腾地生气一股怒气,道,“你要打架是不是?”
师无名没说话,任江流缓下声音,“我不想跟你吵。”
“本来就没有吵架的余地。”师无名将压在他胸口的手稍微用力,看着他苍白的嘴唇,道,“这种忐忑、不得安生的感觉,不知道下一步对方会做出什么违背你意愿的事,而你又担心,又无措的滋味,好受吗?”
?
☆、心意
? 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目光所及之处,唯有一片黑暗。
感觉身边有一个人呼吸的声音,任江流又惊又怒,坐起身,又痛的冷汗直流,一句话也说不出。
“醒来了?”
师无名一向浅眠,他才一动,便有所感知。
四周一片乌七八黑,连个烛火也没有,任江流双眼茫然,道,“这是……何处?”
师无名正色道,“地府。”
“恩?”
“你死了。”那人将手贴上他的后脑,另一只手环在他的腰后,嘴唇不老实的舔舐他的颈侧,轻笑道,“被我气死的。”
“你——”任江流恼羞成怒,挣开他的怀抱。
“别动。”师无名把他抱的更紧了一些,道,“老实点,省的我们等会儿真的打起来。”
任江流稍微冷静,问他,“你要欺负病人吗?”
师无名道,“欺负了又怎样?之前不是刚刚把病人欺负的差点哭出来吗。”
任江流顿了顿,咬牙道,“等我恢复之后肯定要打死你。”
师无名笑而不语,亲昵道,“乖。”
任江流哼了一声,只好作罢。又看向四周,摸了摸被褥,“我家?”
师无名道,“我家。正好近日茵茵和父亲都在府中,等明日天亮,你要拜访一下吗?”
任江流起身,“我要回去了。”
师无名按住他的肩膀,笑道,“这么晚?”
任江流正色,“任江流在大将军府留宿过夜,肯定能成为别人的谈资,还是算了。”
“阿江何曾在乎过别人的看法?”
任江流摇头,“而且我也不想明日一照面就被大将军一枪戳死。”
“除了这些,还有呢?”师无名问。
任江流难以启齿,迟疑半晌才道,“还有……这样说吧,我跟你妹妹,嗯……我们之间,的确有过不正当情愫。现在我把那种感情归类为年少无知的真挚过往,只是见面,我想……再等等。”
师无名沉默不语。
任江流也不再说话,只是心情逐渐焦躁起来,叫了一声,“师无名——”
师无名浅浅应了一声,衣衫摩擦的声音悉悉索索,他下床点燃灯火,明暗烛光之下,白衣如练,几可入画。
“那阿江,现在对我,心中是何种想法呢?”师无名看着他,极其轻描淡写的问,言语之中却别有一番情真意切。
任江流算得上伶牙俐齿的嘴巴顿时不说话了,想了又想,颇为挫败的叹了口气。
明暗的灯火将师无名脸庞镀上一层柔和的光晕,任江流瞧着瞧着,低低笑道,“你怎么会有此一问?况且我俩之间纠葛三言两语如何说的分明,若细细分辨,也太过计较。若随便一说,便不如不说。”
师无名弯了弯嘴唇,倾身看着他的眼睛,道,“阿江又顾左右而言他了,也罢,不管你说什么,我终究是想听的,你便细细说来吧。”
被他这样看着,暧昧的气息近在咫尺,任江流只觉得额头上都快流下了汗,却仍旧迟迟不语,手指抵着嘴唇,不敢随便开口。
师无名并非真要从他那里得到什么答案,但见他如此苦恼,心中倒是觉得非常有趣,借着此时对方毫无防备,慢慢拉下他的手,将自己的手指塞入他的指缝,轻柔的吻住了他的嘴唇。
因为常年与药石作伴,就算回到京城繁华之地,师无名周身也带着挥之不去的药香。那种奇特的味道在鼻尖缭绕,任江流似是迷醉其中,抬眼看着对方甚是故意的眼睛,竟然连躲也忘了躲,如同着了魔一般,吻了回去。
师无名眼中露出笑意,唇齿相交间舌尖扫过唇内软肉,若有若无的触碰上颚。任江流颤了颤,生生忍住一声呜咽,被逼的急了,干脆反击回去,手指从师无名手中挣脱出来,按住对方的后脑,夺回了主导权。
师无名乐在其中,甚至有意诱导他加深这个吻,让两个人更加沉迷。
青年的腰韧且柔,如同挺拔的白杨,他握着他的那处,动作看似轻柔,实则狠心至极,指头几乎陷入的肉中,光想着就觉得一定疼痛难忍。可在这种时候,细微的疼痛更加刺激□□,感官所受到的刺激直接转化成实际行动。任江流眼角泛着一抹淡红,也许是被对方的配合壮了胆,更加放肆在他口中索取,胡闹一般纠缠了起来。
等到分开的时候,两人都已经气喘吁吁的了。任江流捂着伤口后退,本来白皙的面颊转为红润,看了一眼师无名,磕磕巴巴的道,“好了,好了,你不是问我问题,我回答就是了。”
“哦……那个问题啊,答案也不是那么重要。”师无名手指磨搓着他晶亮的嘴唇,笑道,“所谓心意,还是自己亲身体会,才显得更为真切。”
那夜说完话之后,师无名最终还是送任江流回了太中府,府内灯火通明,小云和杨柳都睁大眼睛在里边等着,见他回来安心去睡。
之后是平淡无奇的每一天,日子慢慢悠悠的过,年后,到了预定狩猎那一日,任江流早被打磨了热情,加上之前一场折腾,没有个把月,真别想把身体恢复到以往程度了。
出去打猎的那天,小云一边往他身上套亲手缝的衣服,一边听他长吁短叹,“这个年过得一点气氛也没有,等我痊愈,肯定给你们补过一个新年。”
小云给他系上披风,笑道,“爷你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