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饭后,到了入睡的时间。
师无名二人端坐在羊皮之上,双目合拢,呼吸悠长,是一副要睡的姿态。顾花君跑到最临近的树下,斜斜倚在树干上,慢慢闭上了眼睛。
任江流站在原地沉默一会儿,心里为自己马上要露宿荒野老泪纵横,暗暗嘀咕一声,“一堆野人。”脚下不停,蹭到了顾花君身边,张臂抱住他说,“别看我啦,做师兄担心你晚上害怕,这森林鬼鬼怪怪的,若是被吓坏了就不好了。呐,一起睡吧。”
顾花君点了点头,非常顺从的把头靠了过来,温热的气息吹在颈间,任江流心下稍定,正待闭上眼睛,却发现师无名正看着自己,他心中猜疑,又觉得自己多想无益,自嘲一般勾唇笑了笑,阖上了双眼。
夜间静谧,不远处潺潺流水的声音若有还无,似幽魂徘徊,鬼影憧憧,令人望而生寒,心生畏惧。
任江流将顾花君抱得更紧,三番四次起了干脆把自己缩入他怀中的心,可他思前想后,为了自己那点脸皮,终于没有付出行动。
这夜睡的浑身难受,任江流一想到还要这样过好几天,就感到了绝望。
清晨起来四人借着河水简单梳洗一下,顾花君牵马过来,那边师无名和师茵茵也整装待发,任江流见他们动作潇洒的翻身上马,羡慕的咧了咧嘴,自己慢慢爬了上去,顾花君确定他坐稳才上马,手越过他腰间,牵住了缰绳。
这如胶似漆的模样,令人侧目。
师茵茵皱眉,“你连怎样骑马也忘了吗。”
任江流想说自己从来不会骑马,但这不能说,说出来就坏了。只好怏怏回答,“骑马算什么,我差点连自己都忘了。”
又想,哥虽然不会骑马,但是哥会你们都不会的东西!比如自行车。
师茵茵垂下眼睛,“可不是,你连我也忘记了。”任江流一惊,转头去看,只听耳边一声马鸣,师茵茵眨眼走的老远。
“师兄,我们也走吧。”在他们说话之时假装看风景的顾花君道。
任江流咽了咽口水,用手肘撞了撞顾花君,小声说,“喂喂,我和她……”他在躲在师无名看不见的角度指了指师茵茵,“不会余情未了吧。”
顾花君道,“我只知道你和师姑娘的感情一直不错。”
任江流又是呆住。
顾花君瞅他一眼,催马快行。
?
☆、胡扯
?作者有话要说: 社会问题写的超级头疼,但是跟后文有联系,大家不喜欢看这些废话就跳吧。
任江流心乱如麻,接下来的一上午都不敢正眼去看师茵茵,直到中午休息的时候,师茵茵二人去寻找食物。他们前脚刚离开,任江流后脚便抱着头倒在草丛中,长长□□一声。
顾花君一惊,瞬间运起内力,抬脚跳到他身边做出戒备的姿势,小心的问,“可是有人袭击?”
“……”袭击你妹啊!
任江流暗中吐槽,感叹道,“真怀念法治社会。”
敢无故伤人,告到你倾家荡产。
哪像现在,被杀了哭都找不到地方,简直太危险了!
顾花君确认没有人袭击之后收回了手,蹲在他身边问,“什么意思?”
“就是……”任江流张了张嘴,半晌泄气的垂下肩膀,“跟你说不明白……”
顾花君执拗的道,“只要你说的明白,我就听的明白。”
“……你确定哦。”任江流侧眸看他一眼。
顾花君胸有成竹,“当然。”
“那好。”任江流磨蹭着背过身去,清了清嗓子,道,“那我先从法治社会讲起。首先呢……这个法制社会啊,就是法律在社会系统中居于最高的地位并具有最高的权威,任何组织和个人都不能凌驾于法律之上。法治作为一种治国的基本规则,要求法律成为社会主体的普遍原则,不仅要求人民依法办事,更重要的在于制约和规范政治权力。所以,法治在政治上,是对人民权利的保障和对政治权力的规制,是民主的制度化、法律化……”
资料长的令人头晕,任江流装模作样的念完,默默关上手腕上的百科,又转过身子去看顾花君,“我这样说你听懂了吗?”
“我……”顾花君张口结舌。
任江流笑嘻嘻的道,“用我再解释法治社会和人治社会的区别吗?”
顾花君定定看着他,转身走去喂马。
任江流站起来绕着他走了一圈,“不听吗?真的不听吗?师兄我都准备好了,你不听的话师兄很伤心啊。”
顾花君很心塞的看他一眼,继续弯腰喂马。
“啧啧,师弟啊,做人要有恒心,有毅力,现在听不懂没什么,毕竟师兄也不是一开始就懂的。但是啊,只要懂得学习,不断发奋向前,吸取知识,就一定会有所进步的,师兄看好你哦。”
任江流一朝得志,顿时神采飞扬,得意的翘起尾巴。
顾花君起身看向任江流,“师兄,我是武人。”
“嗯?”任江流不解。
“我只要会打架就好,何必懂那些文绉绉的东西。”顾花君道。
“……”
他忽然觉得无话可说。
远处传来一声轻笑,两人一齐回头看去,师无名手里拿着一些果子,他站在那里也不知道听了多久。
任江流压下嘴角,悻悻道,“你有这种想法就先是错了。”
“这难道不是很正常想法吗。”师无名把果子放在地上,静静看着任江流,“倒是你之前说的那些有趣。法治社会,人治社会。如果顾少侠不想听,师某倒是颇有兴趣。”
逗师弟寻开心是一回事,和眼前这个几乎等于陌生人的讨论超前社会体制又是一回事,任江流傻笑两声,很心虚的说,“之后的我都忘了。”
“既然忘记了就算了。”师无名声音斯文,“少侠可愿意听师某说几句?”
“您说,您说。”
“人治社会,与你所说的法治社会应当是对立观念。而我们现在的整体环境,无论是中土亦或番邦,皆更贴近人治社会。都是依靠个人的意志与判断进行统治与判断,以少数人为准则,掌握以及控制大多数人。”师无名思考,“特点嘛,大概就是权利单项统一,等级森严。”
“嗯?这有问题吗?”顾花君不解。
“有问题,”任江流道,“因为少数人掌控的过多的权利,若统治方向有误,后果你可曾想过?必定严重!而且这种法律体系,很容易从中滋生□□与□□,什么贪赃枉法,徇私舞弊都来了,不利于社会与国家发展。”
“正是如此。”师无名颔首,慢慢重复道,“贪赃枉法,徇私舞弊……恩……”
蹙眉深思起来。
“我回来了。”师茵茵走过来放下一抱色彩斑斓的果子,问,“在聊天吗?”
“是在说任少侠。”师无名语焉不详的道,“令我刮目相看。”
任江流连忙摆手摇头,表示无辜“不关我的事,吃饭了,吃饭了。”
他那样子一看就有所隐瞒,师茵茵满腹狐疑,心中不悦。任江流对她避之不及,她不理自己便足以谢天谢地,自然不会多话,而师无名一直在走神,分外沉默。
众人各怀心事,几个果子叼在嘴里,食不知味。
之前预计会在森林里走上七天,但照着眼下道路曲折程度,便是再加三天也走不出去。
以上是几人日夜兼程得到的结论。
这天行至中途,到了补充吃饭时候,任江流从马背上下来,舒展筋骨,一副脱离苦海的样子。他仰头看着天空,看了看,又看了看。
顾花君不解问道,“你在看什么?”
任江流指着天空道,“真黑。”
“恩?”顾花君知道了他只是在发呆,道,“从此地往后树木更高,更密,看不见太阳这是正常。”
任江流手划过空气,虚虚一握,叹气道,“湿气更重了,觉得能握出水来。”
“别管湿不湿了,师姑娘洗好了果子,师兄过来吃吧。”
任江流坐过去,吃着吃着,忽然笑道,“幸好这条路不好走,不然除了走自己的路,还需担心魔教之人闻风追来。这么一想,就算这路辛苦,却也不是完全没有好处。”
“事有两面,少侠能这么想,很是乐观。”师无名道,“只是若魔教真闻得风声,即便此路崎岖,又怎么能阻挡得了他们的脚步。有心要来,到底会来。”
他说完,四人都沉默了,彼此心中生出不好的预感,表情各有各的一言难尽。
无声中,远处林中忽然传出一阵马蹄杂乱声响。
众人齐齐一怔,此处乃是树林之心,方圆数百里渺无人烟。地势险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