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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侠,我们在这里。”
温文的声音传来,任江流心中一喜,茫然道,“你在哪?”
“这边。”
“哪里?”任江流转过一处弄堂,看到两道模糊的身影。
师无名自然也见到他了,迅速说,“少侠,快把火灭掉。”
“什……”任江流不解。
“啊——”不等他说完,一阵颤抖的惨叫破空而来,原来在师无名除了师茵茵,还有其他人在。
任江流皱眉,“是谁。”
“光……是火!怎么会有火!完了,这下完了!!!”
那人的喊叫声从声嘶力竭转为惊恐,那种拔高的声调入耳,自然而然会产生一种不舒服的感觉。任江流转头将火灭掉,大步走向师无名他们的方向,“怎么回事?”
师无名叹了口气,无奈道,“可以确定了,今日距离我们出发刚好十五日,昨日在林中过完农历三月的最后一天,今日,便是月初。”
任江流咧了咧嘴,坦然问他,“什么意思?是月初,所以呢?能再说清楚一点吗?”
师茵茵干脆利落的道,“今日是朔月。”
那村民离他们很远,如果现在能看清他的脸的话,会发现他表情变得很狰狞。他喘着粗气,手指不断发抖,也许是太过慌乱,反而冷静下来。冷冷道,“今日是上神休息的日子,你们燃火打扰了神仙安眠,是大不敬,你们……你们……”他看着众人,跌跌撞撞的后退,忽然拔腿就跑,发了狂一样去敲周围的门,嘴里断断续续的叫,“大家出来,快出来啊!!!”
“这!”顾花君上前,“要阻止他吗!”
“怕是来不及了。”师无名摇头。
周围村民纷纷从屋内涌出,刚刚还是空无一人的街道,神奇的站满了人。他们听那人颠颠倒倒的叙述得知过程,一个‘光’字成为□□,引得他们情绪激动,似乎随时可能打过来。
任江流额头上淌下冷汗,动作自然的将顾花君护在身后,低声询问师无名,“我说现在是什么情况?那家伙谁啊,他要干什么?你们怎么会和他在一起?我现在满头雾水,谁能跟我解释一下现在究竟是个什么情况!”
他的越说声音越高,师无名拧眉看着逐渐逼近的人群,甚有耐心的给他解释,“师某方才专心计算出发至此的时间,因无法确定,便去叫门询问了当地村民,顺便与他了解当地民风,以便日后行事。当然,确定日期才是首要,但是……”任江流听他废话,牙齿咬的嘎吱作响。师无名不赞同的摇头,“唉,现在的年轻人真是燥……啊。”他见有人要抓狂了,轻咳一声,“经了解方知拜首每月于朔日这天全城不许燃灯,禁止一切火光,这是习俗,他们深信朔日是神灵安眠的时间,因此才会日光暗淡,夜间无月。我得知此事之后本想让丫头去通知你们熄掉火光,以免冲撞当地村民。可还未来得及付出行动,你们便寻来了。现下。”师无名摊开双手,“我们怕是遇到麻烦了。”
“冲撞神灵,无礼的外来人!”
“怎么办!天啊,我们会不会受到惩罚,上神饶命,上神饶命……”
“只有他们受到惩罚,上神才会息怒。”
“将他们抓起来送去国主那里!交与国主定夺!”
“抓住他们。”
“抓住他们!”
“交与国主定夺!”
不知道谁提出建意,村名全数拥了过来,放眼望去周围乌鸦鸦的一片。任江流四人被包围在中间。
进、进不得。
退、退不了。
他握紧的拳头,防备的道,“要束手就擒?”
“不然要怎样做。”师无名苦笑,“你期待我们杀光这些村民,然后逃出去吗。”
任江流颓然摇头。
其他两人听见,也觉得无可奈何,齐齐收回刀剑,配合着让村民的动让他们绑紧,被迫押解前行。
拜首城虽然不大,走起来却也不是很容易,一群人被戳着鼻尖骂到国主府,更觉得身心俱疲。任江流从小到大没受过这个,气的脸都白了,顾花君和师茵茵同样憋火,师无名低声安抚,“毕竟是我们先冒犯了此地的规矩,入乡随俗,到时候好好道歉便是,切莫伤了和气。”
撇他一眼,任江流嘴角微抽,言不由衷的道,“但愿吧。”
国主府外有一溜圆柱,应该是当地审判罪人时用的,有些柱子上还染着血,看起来颇为怕人。村民将他们绑在上面,再派出代表去通知国主。
大约一刻钟后,老态龙钟的拜首国主拄着拐棍出来,他没有燃灯,每一步都走的小心翼翼,站在相隔甚远的露台之上,居高临下的道,“事情的经过,我已了解。”
“有扰神灵,犯大不敬之罪,为了请求上神宽恕,勿降罪吾民,便将这四人。”他轻飘飘的道,“处死吧。”
……………………………………………………
这一夜闹的不可开交,国主发话要处死这几个罪人,但这处死,也不是普通的处死。首先要通过一阵繁琐的仪式,运行仪式少不了要烧一些鬼画符的,由于今夜不能点火,便将时间推迟至第二日午时。
听过国主的安排,众人安心散去,只调来一些士兵看着他们。
顾花君默不作声的挣挣被绑住的双手,觉得扯破他们的难度不大,转头看向任江流,“师兄,我们走?”
“都这样了还怎么走!”任江流皱眉。
“这种程度的困难,对顾花君来说还不算什么。”顾花君说着,就要运功。
师茵茵急声道,“不可。”
任江流已经没力气生气了,摇头道,“师弟啊师弟,咱们师傅一定不是按智商来收徒弟的,否则你肯定第一个被剔除门外。”
“什么意思?”顾花君不解,“你们为什么阻止我?”
“因为我等注定逃不开这一劫啊。”师无名徐徐说道,“国主府建立的位置偏向城尾,也就是我们方才进入的边城是城内最偏远的地方。如果从这里开始赶路,走最捷径的路程,也要在拜首停留两天以上。两天,24个时辰,在这段时间内,我们要躲过拜首所有人的眼睛,通过处处关防,最重要的离开拜首前往荣涧那一关。如果我们此时逃了,国主定会将我等通缉,届时出城就成了最大的问题。而且啊……”
任江流接口,“而且我们找到日炎精铁后还要会来,这样没头没脑的走了,我们是要在荣涧躲一辈子吗?不要回武林盟的是吗?灵光剑不铸了是吗?哥哥不要了是吗?”他深深哎了一声,无法用手捂住额头,但还是尽力做了一个真受不了你的姿势,“笨师弟,说话之前要想一想嘛,不然作为你的师兄我会很头痛馁。”
经他们一说,顾花君顿时明白是怎么回事,态度良好的认错,“抱歉,是我欠考虑了。那现在应该怎样做?”
“不知道。”任江流闭上眼睛,语速很快的说,“我困了,先小睡一下,之后的事情等醒来再商量吧。”
“师兄,你!都什么时候了!怎么还!”顾花君着急。
“嗯,是啊,都什么时候了,早都到睡觉的时间了,虽然站着睡是第一次,被绑着睡也是第一次,但是师弟啊,你还是祝我好梦吧,这样我心情会好一点。怎么样,有意见吗,啊?师!弟!”
顾花君闭嘴。
任江流无道理的话痨起来,代表他现在心情极坏,还是不要招惹为妙。
时间过的缓慢,凌晨的时候公鸡鸣晓,再过一阵,街道上逐渐有行人,不多时之后,众多村名虎视眈眈的围在国主府外,隔着一层门死死盯住他们。
那种怨恨的目光比昨日神神叨叨的诅咒还吓人,一股寒气弥漫在四周,任江流顿时感到浑身清凉,觉得头顶的太阳也不是很大了。
一滴汗顺着额头滑倒睫毛上,他晃头甩掉水珠,顺便晃掉刚刚的想法,垂头丧气的想果然还是很热。
“再这样晒下去,肯定要脱水。”任江流在心里把那只把他搞过来的蠢龙骂了八百六十遍,舌尖舔了舔干涸的下唇,高声喊道,“国主,国主?里边那个老人家,太阳都晒道屁股了,你还不起来?你是要睡多久,老人不爱运动身体会变的更坏哦。”
朱红的大门缓缓开启,手持玉杖的老人慢慢走近,他虽然老态龙钟,眼神仍然锐利。
手中的拐杖敲了敲地面,老人道,“多谢关心,年轻人,老朽现在就命人准备祭奠仪式。作为你刚刚那句话的补偿,送你向上神赎罪之时,老朽会代你美言几句,以免承受多余的痛苦。”
他的语气不善,顾花君挣扎道,“师兄。”
任江流扯了扯手腕,悲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