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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只见谢溦拿着剑,转身便往土地庙外走去。
祁暻神君急忙道:“谢溦!你要去哪里?”
谢溦漠然道:“去找傲因。”
祁暻神君一时竟然拦不住他,只见谢溦头也不回地奔向了裴府,祈暻神君只好叫上真武将军一起跟着他。到了裴府,只见裴二老爷所有家仆都倒在地上呼痛,惨叫声连天。而谢溦用剑指着裴二老爷的咽喉,问道:“裴瑍在哪里?”
裴二老爷整个人都在发抖,额头上冒出了几滴豆大的汗珠,他紧声道:“大侠!小的真的不知道他在哪,还请您高抬贵手。”
谢溦的剑又向前刺了几分,血顺着裴二老爷的脖颈流进衣领里,他几乎昏死过去。只听得裴瑍又问道:“那我换种问法,傲因在哪里?”
裴二老爷颤声道:“我不能说,他一定会杀了我的。”
谢溦冷笑一声,道:“你若是不说,我现在就杀了你。”
祁暻神君走上前去,夺下谢溦手中的剑,低声喝道:“你疯了?这是个凡人。”
谢溦道:“他身上有傲因留下的妖气,他与傲因必定有关系。”
祁暻神君定睛一看,只见裴二老爷身上有一丝微弱的红光环绕,果真如同谢溦说的一般。只是他也并未将剑还给谢溦,而是对裴二老爷道:“你可想好了再说,助纣为虐,包庇妖物,你以为你会有什么好结果吗?”
裴二老爷痛哭流涕道:“小人真的不能说,真的不能说……”
祁暻神君无奈地从怀中翻出一个药瓶,取出一丸塞进了裴二老爷嘴里,道:“烦请二位替我保密,这药本不能用在凡人身上。”
谢溦和真武将军都点了点头,只见裴二老爷收住了眼泪,表情变得有些痴傻。而祁暻神君问道:“裴瑍在哪里?”
裴二老爷摇了摇头:“不知道。”
“那傲因在哪里?”
“不知道。”
原来他是真的不知道,祁暻神君顿时感到头痛无比。
却只听得谢溦问道:“你是怎么认识傲因的?”
裴二老爷道:“我与傲因约好,他助我夺得家产,我把裴瑍交给他。”
“那你平日是怎么联系他的?”
只见裴二老爷从罗汉床下翻出一个小暗格,打开一看,里面是半炷香,他道:“点燃这炷香,傲因便会来见我。”
祁暻神君连忙点燃了那炷香,红烟袅袅地飘了起来,只是一直到那炷香烧完,傲因都没有出现。而裴二老爷已经恢复了那副胆小如鼠的模样,缩在罗汉床上。
祁暻神君解释道:“那药的药效只有半刻钟,如今药效已然过了。”
作者有话要说: 瑍瑍老是被坏人带走,谢哥哥决定以后都把他变小了贴身带着!嗯!
第八章
裴瑍醒来之时,发现自己躺在一张描金彩漆拔步床上,柔软的正红色纱帐垂在一旁。裴瑍撩起纱帐向外看去,只见这拔步床竟然被摆在一个潮湿的山洞里,同样还有一架精美的梳妆台和几副桌椅。
四下无人,裴瑍从榻上翻身下来,却看到一个男子提着食盒,逆着光从洞口走了进来,坐在一旁的木椅上。
裴瑍在微弱的光线下看清了他的面容,涩然道:“怎么又是你?你到底是谁?”
那男子打开了食盒,从里面端出几盘菜,道:“裴少爷醒了,过来吃饭吧。”
裴瑍看着他精致的眉眼,坐到他面前,问道:“想必不是我二叔叫你来的吧?”
男子轻笑一声,道:“裴少爷说得不错,你二叔确实指使不动我,在下名为傲因。”说着,傲因把面前的几盘菜都向着裴瑍推了推,并递给他一双木箸。
裴瑍并未接过去,于是傲因把木箸放在他面前,又从食盒中取出一个盘子,拿起木箸怡然自得地开始用食。
裴瑍看那盘中一片红红白白,甚至热气腾腾,问道:“你在吃什么?”
傲因用红丝帕擦拭了一下唇角,道:“裴少爷没见过新鲜人脑吗?要不要也同我一起尝尝?”
仔细一看,裴瑍几欲作呕,勉强才忍住。心下稍稍一动,才想起恐怕面前坐的这位,就是那日在土地庙中的女子说的食人脑的妖怪。他本以为说是妖物,况且还喜食人脑,定然奇丑无比。没想到傲因却偏偏化作人形,端的一副好相貌,却更让裴瑍无所适从。
他本来便怕傲因带来的食物中有什么不对,如今更是丝毫的胃口都没有了。不过面前坐的这位既然是妖物,为什么不即刻杀了他?
裴瑍心中百般疑惑,却只见傲因已经吃完了那盘人脑,曼斯条理的收起自己的盘子。傲因眼波微微一转,盯着裴瑍粲然一笑,道:“裴少爷怎么不吃?还是多吃点吧,明日才好……”
明日才好什么?
话未说完,傲因又不想说了,只是叹道:“终归我和裴少爷还有共寝过的一段缘分,这菜里我没下毒,裴少爷放心吃便是了。”然后他便提起食盒,向外走去。
裴瑍问道:“你这是去哪里?”
傲因转身对着他抿唇一笑,眼中却全是不加掩饰的恶意,他道:“裴少爷的朋友们真是不听话,我得去找他们把我的小花儿带回来。”
说罢他便走了,而裴瑍听他说要去找谢溦,顿时心急如焚。于是他急忙奔向前去,却忽然看到一条蟒蛇盘在山洞口,正冷嘶嘶地对他吐着信子。
裴瑍只好退了回去,坐在木椅上,抬眼看见那张比自己在裴家住时还要精贵华美的拔步床,那些刻意不去想起的记忆又出现在他眼前。傲因□□着躺在他身边,用那床裴老太太亲自挑的蚕丝被裹着他自己,但是大片的肌肤都露了出来,无数暧昧的红痕和青紫映在上边,令人触目惊心。
而在一旁听见傲因低声抽泣的裴老太太,忽然倒了下去,侍女在她身下接住了她。但是随之而来的便是侍女的尖叫声,东西摔碎的声音,裴二老爷和堂兄佯装愤怒却暗藏欢喜的声音,还有傲因的抽泣声……种种声音,仿佛又重现在这个寂静的山洞里,令裴瑍头痛欲裂。
而这边,谢溦三人也再未从裴二老爷口中问出什么,小花妖也是。
祁暻神君道:“既然这妖物真的是傲因,我还是回一趟天界去找翊圣真君吧,真君七百年前能将傲因收服一次,再收服一次也不是什么大事。”
真武将军知道即便是他和祁暻联手,也奈何不了那傲因。于是他也点点头,同意了祁暻神君的提议,祁暻神君便速速回天庭去了。
谢溦带着真武将军回了土地庙,真武将军看着他紧绷的面容,叹道:“别过于担心了,明日等真君来了,帝君定然能安然无恙。”
谢溦称是,只是他一刻看不到裴瑍,便在心里想出一幕又一幕裴瑍被那傲因折磨的场景,令他心生恐惧。他最不敢想的是,会不会翊圣真君还没到,傲因便已将裴瑍……不敢再想,谢溦越想越怕,越怕越急。他只得闭起双眼,默念了一段在天庭时碧霞元君教他的清心咒。
而此时,门外忽然有人击破了土地庙的神光,堂而皇之的走了进来。
谢溦立刻拔出了剑,而真武将军执刀站在他身前,轻声道:“先不要轻举妄动。”
傲因拍了拍自己的衣袖,笑着对着谢溦道:“你这土地庙的禁制也太好破了,不妥不妥,要不要我教你一个?”
谢溦丝毫不被他的嘲讽影响,只是波澜不惊地问道:“裴瑍在哪里?”
傲因掠过他们,直接走过去坐在庭中的木椅上,叹道:“你还想他做什么?他已经同我约好,要随我走了。他还说,让我多谢你们对他的照顾。”
他又提起衣袖挡住自己的脸,仿似害羞一般地垂眸道:“二位有所不知,我们一月前便是一对夫妻了,是相约要白头到老的。”
真武将军从未见过谢溦与裴瑍相处,便不像祁暻神君般有所察觉。但是他却嗤笑一声道:“帝君怎会和你同流合污?你不要在此装模做样,想吃了帝君在人界的身体,何不诚实一些?”
傲因仍是笑了笑,自斟自饮了一杯茶,道:“将军说话怎么这么不顺耳?我对裴郎情深意切,我们可是在裴郎祖母面前结为夫妻的,我又怎会吃了他?”
然后又言语暧昧地道:“若要说是吃,只怕裴郎才是那个恨不得生吃了我的人呢。”
谢溦打断了他聒噪的笑声,道:“你若是想要什么,不如早些道来。明日翊圣真君到了之后,你还笑得出来吗?”
只见傲因收了笑容,叹道:“我无意为难二位,只要二位把我的小花儿还给我,我即刻便走。”
谢溦轻笑一声,道:“这可真是不巧,那花妖包庇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