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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去意识前,谢溦看到裴瑍唇边扬起一抹笑意。心想,笑什么,我要是出生便是一条烛龙,也不会这么弱了……
第二日傍晚时分,谢溦终于神智清醒了一些,却发现裴瑍不在钟山。他看到内殿前的道路上覆满了皑皑白雪,便提起扫帚准备去扫一下。才扫了一小半,裴瑍便回来了。
裴瑍看到他提着扫帚,将怀中的药瓶拿出来递给他,又夺过谢溦手中的扫帚,道:“你法力还没完全恢复,还是我来扫吧。”
扫雪难道还要法力,我到底是不是你调来扫雪的啊?谢溦心中充满了疑惑,又看裴瑍已经接替了他的工作,扫得有模有样,便打开手中的药瓶,嗅到了一股浓郁的灵气。
这竟然是太上老君练的仙丹,裴瑍也太奢侈了。谢溦觉得自己什么也没做,只是消耗了些法力,过些日子便会养回来,于是便欲将那瓶仙丹还给裴瑍:“帝君厚意,谢溦承受不起……”
“不是说要好好修炼么?”
看着裴瑍认真的神情,谢溦愣住了。
“好好修炼,他日若是还遇到什么妖物,打不过可怎么好?”
谢溦收回那瓶仙丹,明白了裴瑍言下之意:下回万一拖我后腿怎么办?有这瓶仙丹也好,自己若是勤加修炼,配合仙丹的功效,定能在短时间内便有所进益。
裴瑍若是知道谢溦的想法,定要委屈死给他看。裴瑍特意去找太上老君要的仙丹给谢溦,还为此欠了老君一个人情,谢溦不收,裴瑍才说让他好好修炼,谁知谢溦竟觉得裴瑍嫌他法力太弱拖后腿……
裴瑍扫完了雪,道:“我去看去年的卷宗了,雨季要来了,还得确定今年的降雨情况。”
谢溦点点头,又听裴瑍道:“你回房好好修炼吧。”
若是源贞这么说,谢溦定要回他一句“你回房好好看卷宗吧”。只是这么说的是苍霖帝君,谢溦只好叹了口气,真的回房修炼去了。
入夜之后,谢溦吃了一颗丹药,坐在床上认真修炼。原本他目前的神识只能覆盖自己所在的这个小屋子,若是有人站在屋外修为又比他高,他或许都察觉不到。
吃下那颗丹药之后,如同话本里写得那样,主人公忽然被打通了奇经八脉,谢溦也感觉自己灵力倍增,识海瞬间扩大了一倍。他忽然听到裴瑍在隔壁翻阅卷宗时,纸页被摩挲的声音。
那声音如此清晰,谢溦不禁心想,以裴瑍的神力,岂非自己干什么他都听得到。谢溦忍不住懊恼地叹了一口气,随后他便听到裴瑍忽然停止了翻阅卷宗,举起烛台走出了房门。
这是要做什么?谢溦又听到裴瑍的脚步声,向着他走来。
只听裴瑍敲了敲门,问道:“谢溦?”
谢溦打开了门,只见裴瑍披着外衣站在门外,烛火的光影在他精致的眉眼间跳跃。他不由自主地给裴瑍让开,让裴瑍进来。
裴瑍走了进来,将烛台放在桌上,道:“修炼中遇到什么瓶颈,都可以问我。”
谢溦还望着裴瑍的面容发呆,他想起之前在人界时,裴瑍指导他做菜,便说过:“放多少盐怎么不问问我?”
他回了神,心底有些止不住的酸涩,便道:“我暂时没什么疑问。”
裴瑍看着他,有些窘迫地道:“我察觉到你的神识到了我那里,又听你叹了口气,还以为你修炼上遇到什么困难……”
谢溦看到裴瑍有些涩然的神情,又忍不住道:“帝君若是有空,可否教我些剑法?”
“嗯?”
谢溦对裴瑍展颜一笑,道:“我看帝君与那旱魃对战,剑术精准无比。若是可以,便请帝君教教我吧。”
作者有话要说: 瑍瑍你在想什么啊,什么瓶颈,什么请教剑法,谢哥哥只想和你双修。
第十七章
连日以来,谢溦都随着裴瑍在钟山练剑。这日裴瑍正打算教谢溦一套剑法,庚泽忽然回来了。裴瑍将自己的佩剑递给谢溦,让他先练剑,便去听庚泽禀报西方的雨水情况了。
庚泽站得笔直,恭谨地道:“前些日子天界说要给西方一个教训,旱了多日之后,那些凡人都失去了烧杀抢掠的欲望。等他们不再发起战争,我便降了一场小雨。”
“嗯。”
庚泽禀报完毕,正欲告退,却听裴瑍道:“几日前,本君在人界遇到了一只作乱的旱魃,将它烧死了。”
看到庚泽的神情有一瞬变得疲惫又悲伤,裴瑍不禁叹道:“去吧。”
裴瑍一出生便是烛龙,在钟山上一任帝君,也就是裴瑍的父亲仙逝之后,他便是天地间唯一一条烛龙。而庚泽不同,龙五百年为角龙,角龙千年为应龙。庚泽修炼成应龙,少说也要两千年。而庚泽跟在裴瑍身边,也有很多年了。
以庚泽这么多年在降雨上的把握,他早已可以独当一面。只是十几年前那件事情,令天君对他怨言颇多。
听到裴瑍的叹声,庚泽垂眸道:“庚泽告退。”
出了门,庚泽看到谢溦正拿着裴瑍的佩剑疏雨,却丝毫发挥不出疏雨的力量。庚泽眼神中迅速地闪过一丝讥讽,便被他藏了起来。
而一旁的谢溦正在练剑,却看到庚泽面无表情地站在那里看着自己,眼神令他感到十分不适,谢溦索性将帝君教的一招学以致用起来。他站在松树下,用法力在剑尖聚起几缕风,挥剑将松枝上的积雪尽数吹落,正正好吹了庚泽满头满脸。
庚泽措手不及,拂去自己面上的雪,却见谢溦笑着道:“真是对不住神君,帝君教我的剑招使得还不太熟。”
谢溦本以为庚泽会生气,没想到庚泽只是擦干净了身上的雪,然后离开了。踏出神殿前,庚泽回头遥望了谢溦一眼,那一眼令谢溦在心中确认了一件事:以后还是莫要再惹他了。
谢溦真的很不喜欢庚泽神君,不仅仅是因为觉得裴瑍下凡历劫的事与庚泽有关联。而是庚泽第一次见他的眼神,每一次见他的眼神,都有一种令谢溦说不清道不明的不适感。
谢溦收起佩剑,走进书房交给裴瑍,道:“帝君今日有什么事吗,我想向帝君请个假。”
“你要去哪里?”
“去找天枢宫的源贞神君,有些东西要给他。”
见裴瑍点了点头,谢溦便替他关上书房的门,去找源贞了。
一见源贞,谢溦便问道:“你知不知道,庚泽神君十几年前究竟犯了什么错?”
源贞纳闷地道:“问这个做什么?我十几年前还不在天枢宫呢,我也不知道。”
谢溦叹道:“我总觉得庚泽对我抱有很大敌意。”
源贞恨不得掐死他,道:“你现在才知道?我不是早就告诉过你,庚泽说你只是苍霖帝君在人界的一个玩物?”
谢溦早忘了这件事了,此时听源贞一说才想了起来,看来庚泽早就看他不顺眼了。但是这段时间同裴瑍相处下来,谢溦并没有发现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相反裴瑍对他十分亲切。那究竟是为什么,裴瑍将他调入了钟山?
源贞道:“你不如去问问碧霞元君?”
谢溦了悟般地拍了拍源贞的肩,道:“有道理,我去了。”
源贞还没反应过来,谢溦便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来到碧霞宫,谢溦先是去找了稻荷仙子,谁知稻荷不在。谢溦便来到了主殿,只见主殿大门紧闭,他朗声问道:“元君在吗?”
只听碧霞元君温和的声音传了出来:“进来吧。”
谢溦打开门,坐在一旁。碧霞元君不处理公务的时候便在诵经,谢溦听到碧霞元君低声诵经。便将焦急的心绪暂且放了一放,等着碧霞元君念完。
碧霞元君放下手里的经书,问道:“你又来做什么?”
谢溦开门见山地问道:“庚泽神君十几年前究竟犯了什么错,他同我又有什么关系?还请元君替我解惑。”
碧霞元君睁开双眼望着他,道:“庚泽神君怎会同你有关系?他也没犯过什么错。”
“我明明听人说庚泽神君十几年前犯了错,所以帝君才会下凡历劫替他赎罪,况且庚泽神君处处针对我……”
碧霞元君打断了他:“庚泽神君隶属钟山,我没听说过庚泽犯过什么连我都要知晓的大错,帝君下凡历劫也不过是想除去自己的心魔,同庚泽神君没什么关系。至于庚泽神君针对你,难道不是因为你在人界打扰苍霖帝君历劫,导致帝君迟迟不能历劫归来,他才不与你好脸色看?”
这一番话有理有据,一时竟令谢溦无法辩驳。他沉默了半晌,又问道:“那……我是怎么成仙的?”
碧霞元君饮了一盏茶,道:“你命中有仙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