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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胸膛迅速起伏了一下,齐峥瞪大了眼睛看着近在咫尺的眼睫毛,鼻间发着压抑又急促的喘气声。
几乎是第一次遇到这种狂风暴雨似的袭击,双手被压制住的齐峥懵了一会,等他反应过来,想一口把对方的舌头咬断的时候,曹景行又用解放了的右手牢牢地握住了他的下巴,让他只能被动地承受着曹景行的疼爱。
老子日你祖宗!
齐峥瞪得快裂开的眼睛愤怒地表达着他内心的想法,然而全身都被压制住,他能清晰地感受到曹景行的舌头在他的嘴巴里为所欲为的场景,敏感的下颚被疯狂舔舐着,曹景行那高超的吻技,甚至让他也忍不住觉得头皮发麻,从脚底升起一股寒气。
……
……
……
(和谐略过)
夜依旧很长,灼热的喘气声一直在屋内盘旋、回荡了很久很久,直到东方露白,才渐渐平息。
作者有话要说:
中间和谐部分就不放了,考虑去贴吧贴全文了,一点点肉渣都和谐的JJ;我还是很害怕被请去喝茶的
贴吧也吞肉了,发到微博去了,关键字搜“魔怔”
http://weibo。/5648580913/profile?rightmod=1&wvr=6&mod=personnumber&is_all=1#_0
第100章 第 100 章
另一边还是东方堪堪露白,周围仍然昏暗一片的时候,曹景行身边的左使青面鬼使此刻却面色急躁地四处躲避着,连崖主都忍不住忌惮的道士果然不容小觑,他只跟了这人没两天,便被发现了行踪,人界与地狱界限分明,眼下边界离的甚远,陶清辉却在背后穷追不舍,一旦被他擒住,那就只有一个魂飞魄散可说。
天空即将露出光亮,白昼升起,阳胜阴衰,于他更加不利。
青面鬼使借着昏暗的光线四处躲避,逐渐逃到市郊,那里有座孤山,有片原野,辽阔,又人烟罕见,除了茂盛的苍天大树外,还静静地坐落着一片墓园,若干冰冷散着寒气的墓碑像尸体一样安静地坐落在那里,不断渗出的阴气几乎快要将周围的环境都渗透了,连草木都透漏出一丝阴森森的味道来。
躲在茂密的丛林里,青面鬼使恰好看到不远处那座在雾气中若隐若现的鬼怪公寓,心中一喜,连忙冲了进去,不一会儿,一只青面鬼消失在浓浓的雾气里,墓地周围那浓厚的阴气刚好将他的气味一一掩盖了。
慌忙追来的陶清辉目光冷峻地盯着面前那处安逸而冰冷的墓园,眉间微微蹙起,目光如炬地扫视了周围一眼,山青水绿,茫茫郊外,确实不见了那个野鬼气味,他究竟跑到哪里去?
嘴唇有些愠怒地抿起,身为陶家第一弟子,却连个野鬼都追不到,枉费这七十多年的修为,忽的,他眉间微微一挑,心里浮起一丝蹊跷,向来敏锐的鼻尖似乎嗅到了一丝熟悉却又不易察觉的气味。
转过身,陶清辉的目光定定地停留在面前这座在雾气里显得格外阴森的墓园上,心中的疑虑久久不能放下。
一阵晨风吹过,雾气消散,连同陶清辉鼻尖的那股若隐若现实在很难窥视的气味都一并消失了,陶清辉在原地站了一刻钟,终于只能不甘地放弃了,转身离开了山谷,消失在丛林中。
进了公寓的青面鬼使淡然自若地走过布满绿萝和芭蕉兰的花坛,看到楼下卖卤肉的男人瞪着两只铜铃一样的眼珠子,怪异地看着这个外来人。
青面鬼使视若无睹地走进楼内,楼梯口正站着一个不到他膝盖的小女孩,穿着破烂的蕾丝裙子,扎着双马尾,手上抱着一个脏兮兮的兔子玩偶,玩偶的胳膊和腿都掉了一只,露出里边的棉絮出来。
女孩的脸上和手上也布满污渍和血迹,正瞪着两只大得连眼白都没有的眼珠子,平淡的一片黑色,看不到焦点,像个失明的孩子。
“叔叔,我妈妈去哪了?”女孩轻声低吟道,脸冲着青面鬼使,似乎不愿让他离开。
青面鬼使木然着神色,面无表情地看着她,忽的,女孩脖子猛地向后扭曲,脊椎断裂,发出咔擦一声,似乎有重物使劲碾压过她的脖子,鲜血从脖间的伤口喷涌而出,瘦小的身子像只不小心折断了翅膀的蝴蝶一样,轻飘飘地掉在地上,鲜血流满地面,手里还执拗地握着那只玩偶,不肯放开。
一个遭遇车祸的小女孩。
青面鬼使淡然地跨过她仍在不断流血的瘦小躯体,漫步塌上了楼梯,死这种东西他见过太多了,实在是,不足为奇。
“叩叩叩”清晨一阵敲门声响起。
青面鬼使站在门口,低眉顺眼地佝偻着身子,不一会儿,一身穿戴整齐的曹景行打开了房门,目光有些冷意地看着面前的左使,轻声问道:“怎么回事?”
“属下不力,让陶清辉发现了,一路追赶,仓皇之下只能向您寻求庇护。”青面鬼使微微启唇,将事情三言两语的说清楚了,同时低下头,认错道:“这几日也毫无所获。”
气氛忽的有些凝固,过了许久,曹景行轻轻松了口气,眼神有些缓和,道:“算了,那个道士确实难缠,这件事我会和阎王汇报的,你就不必继续跟踪了。”
青面鬼使面上虽然漠然一片,心底没有松口气是不可能的,闻言答道:“多谢崖主体恤之情。”
“你这几日也别急着回地府,”曹景行忽而别有深意看着他,低沉的话语里藏着一丝若隐若现的阴冷,“我另外有件事想请你去办。”
“请您吩咐。”青面鬼使迅速答道。
“查出齐峥死后所葬之地,还有九天玄雷从苦海经过的时间,越快越好。”
青面鬼使听清楚了曹景行的话,心底倏地一动,联想到几日前那事,顿时有些骇然,轻声问道:“属下斗胆一问,崖主此举可是和齐峥转世后的魂魄有关?”
曹景行略一挑眉,脸上有些讶异,阴沉沉地赞道:“不错,你竟然也能猜的出来。”
收到肯定的答复,青面鬼使向来波澜不惊的面色陡然一变,厉声劝道:“崖主,被九天雷击中的魂魄,别说投胎,恐怕一辈子都得被压在地府之下,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甚至于您,也可能被处罚。”
曹景行神色一凛,本来还很正常的肤色又缓缓变成了灰白色,继而附上一道一道类似龟裂的痕迹,眼里也变得格外猩红,压着怒火,冷冷道:“我清楚什么后果,齐老太能让齐峥阳寿一尽就堕入轮回,我也能让他的魂魄永远被钉在十八层地府之下,永世不得翻身,永远都不可能投胎。”
青面鬼使被他话语里不容反驳的决绝震撼到了,看到自家大人宁可直落黄泉下九天,也不愿将人从手心中放走的狰狞模样,再多的劝慰在喉间涌动,终究还是说不出口。
苦海这种到处都弥漫着绝望的地方呆的久了,一旦有了阳光洒落,哪怕只有一丝一毫,也会毫不犹豫地抓住,即便是粉身碎骨。
青面鬼使懂这种说不明白道不清楚却几近疯魔的情愫,他也在暗无天日的地府里呆了近千年,久得能对所有的死亡、痛苦、寂寞、绝望都麻木,但曹景行还不能,他始终都是孤身一人,也能冷眼看着世间轮回,人世百态,但归根到底,他才刚刚离开那个充满温暖的人间没多少个年头,骨子里的执拗已经转化成一股偏执的力量,这股力量超乎了所有人包括齐峥和曹景行的认知。
唯一能让他一直等着、熬着,老老实实待在地府里当一个苦海崖主的只有一个齐峥,他是他绝望之时唯一看到的希望,另一句话来说,齐峥算是曹景行的药,能让他等到魔怔。
时光缓缓流过,主仆两人的气氛始终紧绷着,直到青面鬼使终于叹了口气,和以往一样顺从地答道:“是,属下必定尽快完成任务。”
曹景行唇边微翘,脸上的神色略带嘲讽,嘲讽自己的痴心妄想,轻轻地挥了挥手,道:“走吧。”
早上的事件不过是一个小小的小插曲而已,在曹景行回到房内,看着被锁在床上,皱着眉头,睡得一脸乖顺的齐峥时,他的心情又瞬间恢复了愉悦。
“艹!”刚刚睁开眼的齐峥脑子里还没恢复清明,身体和四肢上的沉重和酸痛就无情地唤起了他昨晚的回忆,让他恨不得直接咬牙自尽算了。
“饿了么?吃点东西吧?”耳边又传来那个衣冠禽兽的声音,听起来似乎满腹柔情的话语在齐峥看来不过是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
齐峥缓缓睁开了眼睛,撑着手,刚想坐起来,却没料到遭遇了一整晚非人待遇的自个已经不再是之前那个健壮得能和人互扛三百拳头的齐峥了,腰还没立起来,腰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