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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会觉得我这是玩物丧志,只会鼓励我,和我说不管是修道也好,把玩玉石也罢,只要我开心就行。”他顿了顿像是想到什么,笑了出来,“记得小时候,教我剑术的师父身上,带着块儿家传玉佩,我很喜欢,怎么求他,他都不给我。后来,我爹花了高出二十倍的价格从那位师父手中买来,送给我玩儿,结果我只玩了两天就不小心把玉佩摔碎了。我当时害怕极了,生怕我爹会打我,谁料,他知道后不但没打我,反而安慰我,说知道我喜欢那块玉佩那么久,不小心摔碎了,我肯定不开心,让我不要沮丧,他将来遇到好的玉佩,再送给我。”
苏子叶沉默了,心想着:“看来孟元风也真算是位好父亲了,只是他研制药人,不知道害了多少人性命。”他犹豫片刻,道:“孟兄,恕我逾越,我有个问题想请教你。假如…假如,孟观主做了什么…不好的事情,你会怎么办?”
孟炀听后立即道:“我爹不会做不好的事情啊。”
苏子叶微微一怔,听到这个答案,便不想再问,他低着头,又再度沉默。
孟炀却又道:“要是他真的做了什么坏事,我会劝他不要这么做。如果…劝他不行,我…”他不再说下去,反而问道:“简兄的爹又是怎么样的人呢?”
苏子叶淡声道:“他和你父亲很像,对我极好。我幼时很淘气,干了许多坏事儿,他也从未责打过我。不过,他对我又很严厉,教我武道,不容我有一丝一毫懈怠。”
孟炀道:“那很好啊。简兄也会时常想着他吗?”
苏子叶笑了,但那丝笑意又很快消失了,神色有些暗淡,说道:“对,我很想他。”
孟炀看着他这副表情,有些不知所措,连忙道:“哎呀,反正你过几日就要回家了吧?到时候就能见到你爹了啊!”
苏子叶盯着面前的火光,沉默半晌,才道:“我没法见他。”
孟炀问:“为什么啊?你们吵架了?”又突然想到什么,试探着问:“和你那个手环有关系?是因为你修习什么邪术了吗?”
苏子叶不语,良久,才摇了摇头,神色恢复正常,说道:“孟兄,我没有修习邪术。只是身患顽疾,不能动用内力而已。”
孟炀歪着头想了想,道:“啊?这么惨?那岂不是你天冷也不能催真气御寒,不管去哪儿都不能用轻功?还有,与人打架,也只能拼招式?”
苏子叶却道:“这有什么惨的?大多数不修道的普通人,一生也都是这样过得。我手脚健全,又有一门医术傍身,不至于担心温饱,已经比大多数人过得要好了。”
孟炀撇撇嘴,没说话。他觉得这不一样啊,修武之人,就算本事再差,也总会盼望着自己有朝一日能成为天下第一,有谁又会轻易就接受了再也不能用内力这种事儿?
正在此时,一阵狂风吹过,这风声中还夹杂着微弱的呜咽声,苏子叶立刻站起来,厉声道:“快灭火,有什么东西过来了!”
孟炀闻言也赶快起身,连忙用脚将火踩灭,一把拽住苏子叶的衣袖,哆嗦着说:“简兄,简兄,什么玩意儿来了?”
话音未落,山洞外一阵骚动,接着一个个身型半尺,两眼泛着寒光,面目狰狞的野兽们围了过来。苏子叶心中松了口气,想道:“原来是豺。”他一把将孟炀向后推去,道:“孟兄别出来,守好宛道长。”
苏子叶将明月横在身前,出了山洞。他仔细环顾四周,粗略计算下豺群的数量,直接出剑,先发制敌,将离他最近的豺斩成两半。瞬间血腥味儿弥漫,豺群略微后撤,像是忌惮着他,不再向前。
这时孟炀却从山洞里出来了,看到这一幕,竟开始给苏子叶呐喊助威,“哎呀,简兄你好厉害啊!加油啊!揍死这帮畜生!”
豺群立即放弃了苏子叶,转头冲向孟炀。苏子叶神色一凛,直接飞身挥剑,阻隔大部分豺的进攻路线,只余三四只扑向孟炀。
孟炀也连忙拔剑,怒道:“你们这群畜生也会看人下菜碟吗!!看我好欺负吗!!”
苏子叶并不理他,专心对付眼前的豺群,他的剑又快又准,瞬息之间,便已斩杀了十余只豺。只听身后孟炀突然大喊,“简兄,简兄,救命啊!!!”扭头便见他被一只豺压在身下,配剑散落在一侧,手里只拿着剑鞘堪堪抵挡住豺的进攻。苏子叶啧了一声,扬手将明月掷出,笔直的剑身带着寒光,直直插进孟炀身上那只豺的腹部。
豺群见他没了武器,全部一跃而上,扑到他身上。苏子叶轻轻一笑,直接抬手扼住身前一只豺的脖颈,一发力,一扭,生生将那畜生的喉骨扭断了。他后退两步,反手一甩,将那只死豺抛进孟炀的怀里,道:“孟兄,进山洞吧。”
孟炀是再也不敢出来叫嚣了,连连点头,又看看自己怀里的豺,疑惑道:“简兄,你把这玩意儿扔过来干嘛?”
苏子叶面不改色道:“晚饭。”
孟炀一瞬间以为自己产生了幻觉,还想再问,却见苏子叶又与豺群纠缠上了,便拎着那畜生的后颈,先行进了山洞。
苏子叶虽然没了武器,但依然游刃有余,他的掌又厉又狠,逼的豺群不敢近身,萌生退意。突然空中闪过一束束白光,刹那间,剑气肆溢,从天而降,将其余的豺瞬时斩杀。
苏子叶猛地回头,脱口喊道:“顾道长!”
顾仙棕从林中另一侧走来,将黯辰收于腰间,“阿叶,没事吧?”
苏子叶快步向他跑去,握住他的手腕,仔细诊脉,确定他体内没有瘴气后,微松口气,道:“顾道长,你有没有事儿?”
顾仙棕抬手将他微乱的发理好,笑着摇摇头,“无事。倒是你,可有被豺群伤到?”
苏子叶闻言也笑了,“怎么可能,不过几只畜生罢了。”
这时,孟炀从山洞里走出来道:“两位,不管有什么事情,都进来再聊吧。”
苏子叶又在豺群尸体中挑了只身躯完整的,拎在手里跟着顾仙棕进了山洞。他简单地和顾仙棕说了下几人分开后的情况,又把宛瑶中了瘴毒的事情告知于他。便自顾自生了火,借了孟炀的配剑,熟练地给两只豺剥皮。
孟炀一看就傻眼了,不可思议道:“简兄,你不会真要吃这个玩意儿吧?”
苏子叶连头都没抬,将剥好皮的豺插进树枝里,架在火上,随意翻烤着,“不行吗?又没有毒。”
孟炀满脸黑线,“这…这…不是有没有毒的问题!是…是…不是…谁会吃这个玩意啊??”
苏子叶笑了,道:“你要是饿了就会吃的。”
孟炀梗着脖子,信誓旦旦道:“不可能!我就是饿死都不会吃的!”
苏子叶不答话,只继续翻烤着豺肉,不一会儿,山洞里肉香四溢,那架在火上的豺肉滋滋流着油,十分诱人。孟炀闻着味道,肚子咕噜噜直叫。苏子叶见状将手里烤好的肉递给他,笑道:“你看,我都说了,饿了就会吃了。”
孟炀一边啃着豺肉,一边不死心道:“那也不是饿了就什么都会吃的!你就是再饿,也不会去吃发臭的肉吧!”
苏子叶将另外一只豺也架在火上,随口道:“会啊。不仅是发臭的肉,我还吃过馊了的饭,腐烂的果子…”
孟炀连连摆手,一副要吐了的样子,“别…别说了,吃饭的时候别说这种事情…”
苏子叶抬眼笑了,又转头看见一旁的顾仙棕脸色十分阴沉,连忙道:“顾道长也不愿吃这畜生的肉?那要不我出去看看有没有野果可以充饥?”
孟炀一听就怒道:“不带这么偏心的吧!我说不想吃,你还让我吃!顾道长不想吃,你就要出去采果子?!”
苏子叶瞪他一眼,起身要向山洞外走去,道:“孟兄,你这话说的就不对了。我看这豺肉,你吃得就很香呢。”
顾仙棕拉住苏子叶的手腕,“我没有嫌弃这个肉,只是…觉得阿叶以前过得很辛苦。”
苏子叶愣了,半晌才回过神儿,淡淡地说道:“也还好了…不是与道长说过,虽然我那会儿是个小乞丐,但很快就被晏馆主收留了。”
顾仙棕拉他坐下,又拿过豺肉学着他的样子翻烤,一时间山洞里只剩下篝火噼里啪啦燃烧的声音。片刻后,他将烤好的肉递给苏子叶,轻声说了句:“我要是能早点儿认识阿叶就好了。”
这句话说得很轻,但苏子叶还是听到了。他明白顾仙棕说的“早点儿”是什么时候,心中有些发酸。他将手中的豺肉分为两半,递给顾仙棕一份,道:“我觉得现在认识就很好。如果没有那些经历,我就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