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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说是这年头,就是过去吧,谁穿这么一身硬挺的西服再背把刀子都不会感觉太舒服,何况强壮异常的友村太正背后用黑丝绒缚着的是把光刃部长度就接近两米的野太刀。加上数十厘米的刀柄还要高出他个头好长一截,刀鞘则直拖到地面上方,仅仅相隔数厘米。
日本的刀剑是从七世纪古代中国的唐大刀演变而来,按年代可分为上古刀(从样式到铸造方法完全模自中国剑,直刃形)和太刀(平安时期为适合马上战斗发展出来的奇异武器,特点是刀柄超长)。按照长度而言,日本刀分为超长刀(作战用的野太刀“雉刀”),长刀(大太刀、佩刀、打刀、居合刀),胁差(小太刀),以及短刀。刃部长度超过寸法算上一米的日本刀统称为野太刀,也就是超长刀,只有古代武士马上战阵搏杀时才会使用,这么长的武器如果使用者没有惊人的臂力,耐力以及娴熟的技巧,根本就只能算是一根铁竿子而已,体力弱些的人背起来都会觉得相当吃力。
而友村太正显然是使用野太刀的高手,动作流利顺畅,长刀背在身后一点也不觉得累赘,跳出来后先是不慌不忙地朝春野向山鞠躬示意,接着再朝计罗欠身施礼,说话的语气和刚才的陇川雄相比要诚恳得多:“皆川君,我是友村太正,我的刀名叫‘弥直镏太虎撤’,很锋利,还请您多多指教。”
石元弥生在一旁替计罗翻译:“皆川君,这是春樱会的高手友村太正,他擅长的是野战刀法,手上那把刀是古代名刀,能轻松砍断直径10厘米的钢柱。我们这里的规矩,你也可以挑选自己用的武器,枪械除外。”
“知道了,我自己就是武器。”也不管女孩家听不听得懂,懒得再去解释的计罗便在石元弥生一句“请多加小心!”里目无表情地面对友村太正,这次他好歹说了句蹩脚的英文:“comeon,baby!”
后者没有像陇川雄那么冲动,遭至计罗的侮辱后,麻脸上不但没有丝毫怒意呈现,反而露出一缕微笑,知道他习惯的人都知道,这一缕看来和煦的笑意,正是“鬼友村”杀心萌动的前兆。止住笑后,他左手在背后刀鞘上一拍,“哐啷”长刀应声弹射而出,在空中打了两个转子后,友村太正用右手抓过刀柄,提到身前,双手缓缓合握,慢慢举过头顶。
场上气氛比刚才还要凛冽的多,友村刀头斜上前指,在刀尖离着天花板还有一米不到距离时,半退步,右脚在地面上猛一撑,多数人只能听到“噌,噌,噌,噌,噌”快而不乱的脚步声,待看见一道黑影划空而过时,身躯庞大的麻脸汉子已然小跑着纵身到计罗面前,低空中虎吼一声,用得正是东瀛忍者疾行中的绝技“迎风一刀斩”。
不过日本忍者重技巧而不重力量,最多只用打刀形的忍者刀,所以威力有限,而友村太正用如此长刀施展“迎风一刀斩”挥出来的威势委实惊人,且由于天花板无法容纳正面的凌空一击,他是横着挥出刀光,友村太正自个的意思里,他的对手除非后退闪避,否则以赤手空拳,断无可能招架得住自己这威猛的招势。
大厅里众人只觉得呼吸为之一窒,耀眼的白光闪花了人眼,刀刃和空气摩擦发出阵阵厉鸣,挥空之间,地毯“嗤啦”裂开条缝直到计罗脚前。
“比黑蝉丢钢坯的速度慢太多了。”计罗嘀咕了句全场只有叶盛才马虎听懂的话,左手疾伸,掌心硬挡在砍来的野太刀上,旋即攥住锋利的刃口,顺着对方横斩之力,挥手平抛。
还没着地的友村来不及去想对方怎么能用空手接住自己这招,就感到一股排山倒海般的大力从计罗掌中传来,第一念头就想撒手跳开,却终是舍不得从不离身的爱刀,一咬牙,一闭眼,任由对方将自己横掼出去。大厅右边群集着的黑衣人只够时间低头哈腰,脑袋上就传来呼呼大作的破空之声,紧接着“轰!”一声巨响,友村太正连同手上的武器一起结结实实砸在墙上,三四秒后,才顺着壁面慢慢滑落到地毯上。
众人仔细一瞧,坚硬的大理石贴面墙上生生印出了一个人形轮廓,好笑的是连刀子的外形也在上面清清楚楚地留了下来。剥落下来的黑色碎石块“啪嗒,啪嗒”不住地掉落至地面,露出里面丑陋的混凝土水泥色墙体。
惊呼声中,满身粉尘,鼻青脸肿,嘴角溢血的友村太正从地上挣扎着爬起来,他的浑身骨骼咯嘣直响,但还是努力地朝计罗所站方向鞠个大躬,嘶哑着说:“我……我……输了,还,要……多谢皆川君,多谢……手下……手下留——”这句断断续续的话似乎用掉了友村太正余下的所有力量,最后的情字还没出口,他的人已经软软地趴倒,再也没了声息,只是双手依旧握在刀柄之上。
如果说刚才计罗照面间击倒陇川雄产生的效果是震住了大厅里的一部分人,那这会他轻松将友村太正打倒可就把厅上绝大部分人都给唬住了。陇川雄虽小有名气,可要不论他罗生门会长儿子的身份,东京区这六大家组织里比他高的不是一个两个,还不能算是真正的高手,这也是为什么刚才陇川雄被打倒后在意的除了他老子外,其余人数并不多的主因。
友村太正是什么人?!春樱会的第一杀手,曾经单枪匹马用手上的爱刀弥直镏太虎撤血洗过好几批外地流窜到东京的武装小团伙,以冷兵器对枪械照样占尽上风,被圈里人称呼为“鬼友村”。居然也这么随便就被人放倒,原本还有几个跃跃欲试的高手此刻全跟泄了气的皮球一样,心中倒开始祈祷各自的老大千万别点名叫他们上场。
所有的人似乎都被计罗那一掷之威给吓楞了,以肉掌之力对抗名刀,这种明摆着不合常人思维的画面也便没放在太多人心上。
春樱会,罗生门,鬼冢会三家的老大脸色都极为难看,另外的三合会,住及联合两家除了会长,其他场中的重要头目不着形迹地把脚步往石元弥生站的位置移了几小步。大友克三和面色阴沉的住及联合会长住及源木看在眼里,嘴上却不说什么,带头鼓起掌来,大友克三趋前几步,向石元弥生祝贺道:“弥生小姐果然是天生丽质,眼光高明,皆川君身手非凡,石元会长泉下有知,也该快慰了。”
女孩有礼貌地笑道:“大友叔叔谬赞,皆川君听不懂日文。”言下之意就是你除了会讽刺我利用美色勾引别人效力之外,还会干吗?亏你还是爸爸的好友,我爸爸才过身没两个月,你就想合着外人瓜分我们石元家的东西。
他们说话的功夫,站在另一边上的陇川尾也低声和春野向山,鬼冢会的三本堂商议,“向山君,是不是该让‘他’出来,这个皆川不是易与之辈,再搞下去,我们的手下折损太多,反正都要摊牌,早点问题也不大。”
黑瘦的中年人三本堂也说:“春野前辈,还是让‘他’出来吧,镇压一下场中的气氛,你看我们的人士气都很糟。”
春野向山摸摸下巴,他也实在无可派之人,连平日最赏识的友村太正也不堪一击,于是沉声道:“最好是别暴露他就能得手,现在看来不出这张牌不行了,那就依你们吧。”吩咐了手下将友村抬下去抢救,自己跨前一步,大声说:“弥生小姐,我们三家这场要请照日五飞出场。”
“照日五飞?!”
“是谁啊?”
“有人认识吗?”
众人纷纷议论,但见识过前面两场计罗的威风,三家联合还敢派出手的必定是高手中的高手。
就在大家交头接耳之际,边上长桌隔开的人堆末尾走出来一个毫不起眼的矮小青年,日语说得不甚标准,声音却挺洪亮:“在下照日五飞,无名小卒,还请皆川君赐教。”
场上霎时一片冷寂,这么多人,还真没有人听过这个名字,就连刚才他身边站着的自己人,都不晓得这家伙是从哪冒出来的。
唯有一直冷眼旁观的叶盛脸色突变,喊道:“请等等,我和皆川君有几句话要说。”紧走几步来到计罗身边,在他耳旁小声说:“皆川君,他是我们总部的叛徒轩辕五飞,三年前叛逃,一直袅无踪迹,原来躲在日本。他的功夫只排在三位长老之下,谣传和三长老只在伯仲之间,您多加小心。还有,他擅长的是幻影术,我只看过资料,不晓得到底是什么能力。”
石元弥生虽然隔着较远,但她看到叶盛黑沉的脸,还道是计罗所在的组织和对方出场的这个人有过纠葛,张口欲呼,却好像又想起了什么,最终没有出口,只是扶在椅背上的右手有些颤抖。渡边敏雄把她这转瞬间动作看在眼里,暗地里却点了点头。
春野向山催促道:“皆川君,请吧。”石元弥生即时翻译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