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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叔叔,请用。”石元弥生把泡好的茶端到老者面前,微微点头后说:“可是云时哥哥不是说他在C国有了很重大的考古发现吗?再说从小他的目标就是当一个考古学家,鸣叔叔,您就别逼他了,您的家业不是还有云常哥哥继承吗?”
老者回了一礼,双手平端起竹杯,先放到鼻前嗅嗅香气,夸赞道:“弥生,你的茶道又有进步了,这样的家常茶叶也能炮制出这样的香味来,不简单啊。”一饮而尽后,他明显又有些气馁,“你也知道,三个孩子里,我最喜欢的就是云时,他又是长子,很早我就盘算着让他继承家业,最好还能娶你为妻。可现在你们这些年轻人的想法我根本就摸不透,云常守成有余,开拓不足,本来我还期待你云礼妹妹能帮她二哥一把,可她却跑去当什么歌星。我现在是整天发愁,自从石元兄过世后,你鸣叔叔也感觉人真的老了,老了,时日无多啦。”
“叔叔您还老当益壮呢,怎么会有这样的想法?现在C国和我们日本已经处于半敌对状态,大和民族正需要像鸣叔叔您这样有经验的人来指引,如果您轻言老矣,那我们年轻一辈不是就要跟着那个无知的政府去牺牲了吗?”
老者一声长叹,站起来踱了几步,语气甚是苍凉,“你爸爸在世的时候被C国人称为右翼激进份子,我虽然和他是几十年的好友,也不是很赞同他的主张,毕竟我们日本受先天性的限制太多,和C国敌对不是上策。关键还是现在的这个政府,已经完全失去了理智,他们把C国人看得实在太软弱了,要知道,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何况这二十年,C国的元气得到了很大的恢复,就目前而言,爆发战争,始终吃亏的是我们。”
站着的侍女这时过来提醒石元弥生时间,后者忙站起来抱歉地说:“鸣叔叔,今晚您就不要回去了,在这里休息吧。我现在得去市区参观平安夜游行,时间快到了,真是对不起。”
老者点点头,“去吧,你们年轻人该好好享受一下生活,别整天太沉重,弥生,玩得开心点,我今晚到你爸爸的房间睡,又有点想他了。”
“好,那么,叔叔,再见了。”
等石元弥生的背影消失在门口,老者又是一声轻叹:“哎,我们日本的文化,怕没有几个年轻人愿意继承了吧。”他凝视着墙上挂着的老朋友的遗照,神情恍惚,似乎又回到了那个战火纷飞的年代。
※※※※
石元弥生换掉了白色武士装,上身穿褐红色皮制风衣下着覆到膝部同色短裙的她坐在吧台边上好比这寒冷冬夜里绽放的火热玫瑰,四十分钟不到的时间,已有大批男子或单独或结伙走到她身边借故搭讪,不过女郎眼里的那两朵闪亮的冰花远远比她性感的身材,娇艳的红唇更为致命。
不大功夫,几个对自己的气质颇有信心的白领抹着汗灰溜溜地跑开,再加上几个对自己的暴力颇有信心的流氓捂着下身连嘴里的白沫也不顾上擦就连滚带爬的窜出酒吧大门后,石元弥生和同伴的座子附近三米处就空无一人,成了个真空地带。酒吧里看过现场实况的男女客人全数躲着这块地方走,新来的顾客见到喧闹的酒吧里如此奇异的画面,也没人愿意做那吃螃蟹的,都小心翼翼地绕开走。
她身边的女伴永野良子抿了口酒,调笑道:“弥生,还和学校里没多大区别嘛,老一副男人婆的样,以后哪个男人敢娶你?你看看他们?被你吓得连我们边上的位置也不敢坐,真可惜,刚才倒有几个长的不错的男人。”
“那你自己刚躲的那么远?怎么不上去把握把握?再说了,我不是没给他们机会,良子,还是那句老话,软弱的男人永远缺乏男子汉应有的勇气。”弥生喝了不少酒,脸上红扑扑的,神态极是诱人。
“没有吗?你不是老跟我提那个什么源次君?还夸他有勇气,从小向你挑战挑到大。”
“他?他是有勇气,可他缺乏理智,明明不是我对手,何苦次次凑上来自讨苦吃?”
永野良子和石元弥生碰了下酒杯,“那么你的意思,要什么样的男人才可以摘得你这支刺玫瑰啊?”
石元弥生仰头想想:“恩,要有自己的事业,要老实本分,要……”她一连列举了十来条,最后还加上句:“最关键的是他必须能让我服气,就是说,不能比我的功夫差。”
她的同伴立马嗤之以鼻,“这你都跟我说了几年了吧,从大学开始一直说到现在。我看哪,全日本就没有您弥生大小姐能看得上的男人,要不——”她望着石元弥生雪白的脖子贼贼一笑:“你现在还是处女吧。”
“良子,你——”红晕上脸的石元弥生伸手作势要拧同伴的脸蛋,对方忙一骨碌滑下椅子,迈开腿刚想跑时,后襟早被弥生一把拉住,两个女孩旁若无人地就在原地打闹起来,好一会儿永野良子被咯吱得实在受不了了,上气不接下气地喘道:“打住,打住,不玩了,你也该回去了吧。”
“晚上又有活动了?良子,你啊,生活太放肆了,反正我不管你。”弥生答应着,拎起手包挽起同伴就走,边走还不忘报复几句,“不怕你将来老公吃醋吗?”
“明天的事想那么多干吗?人重要的把握现在,及时行乐呗!”相携着走出酒吧,永野良子紧紧衣领,挥手拦下辆出租车。石元弥生看看表,一把将她拉住,伸手把司机打开的门推回去,“还早,我先送你,说吧,目标是哪?”
※※※※
和朋友去玩,石元弥生不喜欢带着司机,这次她开来的是辆改装过的02年量产尼桑,平安夜钟声敲过,放焰火的时间也已过,出来玩的青年男女多数都聚到酒吧茶社去享受,街道上已经远没有刚才游行时候的热闹。
石元弥生把车速开到70公里,在拐过前面那个弯道特长的街角时笑问:“良子,你要去的地方可不简单,那里是出了名的混乱,你一个女人,就不怕人家劫财劫色啊。”
“怕什么?别说我胆子够大,就算实在碰上了,只要把石元弥生小姐的名号抖出来,我还不信东京敢有不给你面子的呢?从那拐过去,不从后面走,这里比较近。”
车子在没有几个人的路上漂亮的一个甩尾,弥生熟练地换好档,看看攥紧了身上的安全带,却还很兴奋地大笑着的永野良子,刚说了句,“还笑——”就猛地刹住车,探头往前面望了望。
永野良子也伸出脑袋,十几米前的马路被三辆车子横着拦住,“哈哈。”她居然还有点兴奋,“哎呀呀,跟你出来这么多次,终于给我遇上了,早就想见识一下呢。”
“都什么时候还想着这个,你啊,脑子是用混凝土浇的。”石元弥生并不慌乱,重新换档开始倒车。
就在这时候,旁边的巷子里突然亮起橙黄色的车前灯,斜刺里冲出来两辆黑色的新款本田,在米黄色尼桑还来不及退出街口的时候一左一右把它卡在了马路中间。
“良子,别闹了,等等你千万要小心,我下去以后,你一定要记得把所有的车门都关上,现在把窗子摇上去,这玻璃是改装过的防弹玻璃。”说完她取出驾驶座下藏着的随身小太刀,径直下了车。
永野良子见石元弥生一脸的郑重,也不敢再闹,乖乖地将车窗全摇上,又爬到后座将车门重新锁上,接着爬回到驾驶座,紧张地瞅着外面动静。
两辆本田车里跳出四个高大的青年男子,都穿着身黑衣,不过手上拿着的也不是枪械,而是式样老旧的日本刀,其中一个二十来岁的青年轻轻纵身,跳到尼桑车的前盖上,坐在车里的永野良子只觉得车身猛地往下一沉,还好她看不到车外水泥路面上被车轮压出的裂痕,否则她怕是得惊声尖叫起来。
“你们想干什么?”石元弥生戒备地扫视了一下现场,右手拇指轻轻地将小太刀从鞘里轻轻推出几厘米。
“弥生小姐,我想干什么,这还用问吗?”引擎盖上直立的青年一本正经地回答,他看上去健壮结实,就是身材不高,只有一米七左右。脸上有条从右眼睑处斜拖过鼻子,再划到嘴角的伤疤,不过看颜色就知道受伤的年代比较久远,所以没有新伤痕看上去那么狰狞。
“住及源次,怎么又是你,你烦不烦啊?这段时间没看见你,我还以为你‘改邪归正’了呢。”石元弥生看清楚了对方,脸上反而带上了笑意,“怎么次次都要弄坏我的车,你这次也把赔我的车钱一起带来了吧?”
“我当然带——”习惯性的接茬后,住及源次才发现又说错了话,左手连忙捂上嘴巴,然后连刀带鞘在空中虚劈两下,作出一副恶狠狠的样子,大声说:“这次我们一定会分个高低。”
“得了,下来,下来,源次,别把姐姐的车子弄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