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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花瞪大了一双暗藏兴奋的豹眼,等待着三人猜测。
贺栖等得着急,直接给大花一个暴栗:“快点说,怎么着,看见啥了。”
捂着脑袋,大花哀怨地瞅一眼贺栖沉了口气继续说:“真的有个结界,不太清晰,要不是我眼神好,还真不一定看的见,你们猜,我在里面见到啥了??”
又是一个暴栗,贺栖追问:“看见啥了!?”
顶着两个大包,大花两只爪子在空中比划,语气特夸张:“哇~好大一片森林,郁郁葱葱,里面还有飞禽走兽,跟国家公园似的,而且,我还在一座山上,看到了更奇妙的东西,你们猜……算了别猜了,我直接说吧。”
大花看见贺栖抬起的手,捂着脑袋上的两个大包直说:“我看见一座山上刻着三个大字!”
“不!归!山!”大花一字一顿,每说一个字,爪子都要在空中点一下。
他特兴奋,尾巴不停的甩动,眼睛里闪着光,胸部挺得老高,比哥白尼发现新大陆还骄傲:“贺栖前辈,你之前不是说尚渊就是不归山么?”
大花得知这个消息时,相当震惊,他讲给鸢妹儿听,鸢妹儿开始还不信,等跟着大花硬头皮下去看到真景象以后,吓的羽毛都炸起来了。
大花想着这事儿赶紧跟方生风临说说,原本他以为大伙会惊掉下巴,结果,面前的方生和贺栖,只是眉头紧锁若有所思,风临更是,连表情都没啥变化,只是眼中多了一份释然。
“诶?我说的是真的,不信我带你们去看,真的!”这三人的表现,跟大花想象中完全不一样啊,他举着两只爪子发誓,急需认同感。
“我们相信你。”方生笑笑,握了握大花的爪子:“这几天辛苦你和鸢妹儿了,你先休息,鸢妹儿在哪,告诉我位置,我去接她回来。”
“不是,你们不惊讶吗?”放下杯子,大花顺着方生的力道来到床边坐下,一脸迷茫:“你们怎么好像早就知道的样子?”
推着大花躺好,方生帮他盖好被子解释道:“我们之前确实猜测过尚渊不是不归山,你带回来的消息,正好解释了我们的疑问,先休息,其他的事儿,睡醒再说。”
大花吧唧吧唧嘴,觉得挺没劲儿的,闹了半天,真正兴奋的人,就他自己,咋感觉自己跟这几个,智商不在一个水平线呢?
问到鸢妹儿的位置,贺栖自告奋勇去接鸢妹儿。
不一会儿,鸢妹儿自己回来的,说贺栖去酒吧了,要喝一杯。
方生和风临了然,问了点鸢妹儿关于这两天的事儿,给她喝了点热水,也安排她先休息。
方生床上躺着小狐狸和鸢妹儿,贺栖床上躺着大花,现在只剩风临床是空着的了。
坐在桌子边,方生不停地磕头打盹,风临瞧他困得紧,要他去自己床上睡。
平日里,方生作息规律,这几天一直担心大花鸢妹儿和看守指南针的反应,他的确是累的不行。
“那我就不跟你客气了。”怀里的指南针掏出来递给风临,方生脱了衣服叠好,准备睡觉。
他刚抻过被子盖上,风临掀开床幔,坐在床上,随后长腿一抬,也要趟上来。
“等等!”方生揪着小被子,不解地瞅着风临:“你,也要睡觉?”
风临打量着方生,不禁好笑:“当然,有什么不可?”
“没、没什么不可,我就是……”就是没想到,方生如果早知道风临要跟他同床共枕,他还这不一定上这个床。
“就是什么,你害羞?”风临停下动作,上半身稍稍前倾,凑近方生些,乌黑的长发散落,露出半个白净的肩头。
“没有,我害什么羞啊!”方生急忙否认。
“那腾个地儿。”风临闻言,直接躺上来了。
蹭着身子往里,方生眼看着风临跟他盖上同一条被子,平躺好在床上,十分自然的阖上眼,就这么休息了。
方生:“……”这人怎么就没有点那个,警惕心呢?
瞅了风临近一分钟,他就那么躺着,特别安静。
“风临,你就不怕么?”侧着身子,方生手臂拄着脑袋,打量着风临这张俊朗的脸。
他肤色过于苍白,但又不显病态,眼睛阖上没了白天的薄寡更给人亲切感,黑发散落,铺满半张床,方生有点想碰碰他,说不出的那种感觉,心底痒痒的。
他抬起手,又放下。
“怕什么?”风临薄唇微启,嗓音比平日更为慵懒沙哑些。
“就不怕我对你有非分之想,并且实施?”方生试探,目光稍闪烁。
风临没说话,也没动,还是安安静静地躺在那儿。
方生借着微弱的光线看他,越看,越是好奇。
他怎么长的这么好看呢,是个什么妖?不对,是个什么半妖,狐狸?自古都说狐狸妖是最魅人、最漂亮的,风临说不定就是。
眯着眼睛,方生越发地凑近风临,就好像离的进了,他能看到风临本体似的。
“非分之想?”风临突然开了口,他侧过脸面对着方生,慢慢睁开眼,正好看到方生压低了身子,离自己极近。
这个距离,稍不小心,嘴唇就要碰上了!
方生一愣,视线不自觉的下移,定格在风临的薄唇上。
气氛一时,十分尴尬。
“例如你现在这样么?”风临语气依旧淡然,没有任何波澜,他浅淡的唇色,唇角上翘的轻薄弧度,还有他低缓冷淡的嗓音,像是有魔力一般,惹的方生乱了心神,心跳加速,身体温度不由的升高。
蓦地,方生回神,他赶快拉开距离,红着脸,抻着被子磕磕巴巴解释:“我胡说的,睡了,好累。”
风临看着方生背过去,蜷缩着身子紧贴着墙,不禁笑了,他抬手,指尖顺着方生的脊椎骨自上而下画出一道,力道不轻不重:“真是个小鬼。”
方生只觉后背的神经似乎全聚集到了风临游走的路线里,他绷紧了后背,忍了又忍,还是没忍住;掀开被子转身气呼呼地问风临:“我哪小了?”
风临唇角含笑,阖上眼并未言语,他才不会与小鬼计较。
☆、第 22 章
第二天,贺栖回来,挨个床掀开帘嫚,大嗓门喊众人起来。
到方生和风临这儿,他唰的掀开帘嫚,瞧见床上两人的睡姿,四分醉的酒,愣是醒了。
“你们俩干嘛呢?”贺栖蹙眉,满脸嫌弃:“不知道还以为掘了哪家贵族断袖的墓!”
两人皆是平躺着,表情闲适,双手轻轻搭在小腹上,二人又都生的好看,干净温润。
方生揉揉眼睛,不满地哼唧一声,慢慢爬起来,撑着半个身子惺忪地瞧着贺栖问:“啊?天亮了?”
贺栖直接给他一暴栗,气道:“天亮?你等尚渊天亮怎么不直接睡死!”
风临被他俩吵醒,眉宇间动了动,缓缓睁眼,他墨色的瞳仁里短暂的迷茫,似孩童般的单纯,随后恢复澄明,手指微动,黑雾起,隔绝了贺栖那双扫描仪似的目光。
方生揉着鸡窝似的头发,伸手摸向枕头下面,拿出指南针看看,未见有反应,略失落。
打个哈欠,方生转头瞅风临。
风临坐在床上,打着赤膊,长发披在肩头,一缕落在胸口处,他轻垂眸,长且密的睫毛遮住了半个瞳仁,若有所思。
“在想什么?”方生的手在风临面前晃了晃:“没睡醒?”
风临回过神,侧脸看向方生:“梦见了一个似乎对我很重要的人。”
“怎么说?”方生掀开被子下床,外面没人,贺栖带着其他人去吃饭了。
风临收起黑雾,食指弯曲置于唇边,回忆道:“他的年纪不大,是个半妖,有些像你,梦里,他好像很喜欢缠着我。”
正在穿裤子的方生,系腰带的动作一顿,慢慢抬头,打量着风临,想到昨晚的画面,眯了眯眼问:“你不会是在暗示我什么吧?”
“暗示?”风临不解,掀开被子下床,就这么赤条条的站起身:“此话怎讲。”
“嗷嗷嗷!!”方生送了系腰带的手,赶紧捂住眼睛,磕磕巴巴地吼:“你倒是穿上衣服啊!”
“都是男人,你为何这么敏感?”风临轻笑一声,晨起沙哑的嗓音中带着一丝清澈感,好听极了。
“男、男人怎么了,男人不避嫌啊?”方生手捂着眼睛,脑子里乱了套。
平时看他瘦弱不堪的,没想到衣服下面这么有料,身材那么好,害得他一个大男人竟然还想再看一眼。
“你我之间,有什么嫌?”耳边忽然传来温热的气息,方生一哆嗦,耳根迅速升温,一直漫延到脖颈。
“小鬼,你脑子里到底都在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