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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晓,我走也不安心。我没有别的意思,就是……就是表明心迹,你不是断袖,不用理会的。”
冯逸心中骤然一空,自嘲般笑了笑,撤回手,起身披衣,准备去木棋儿房里挤一夜。
”同为韦师门生,我待你好些,自是应当。”肖彧按住他,另一臂半支在床头,撑坐起来,“因这些照看,你属意于我?”
”嗯,”冯逸既难堪又感慨,“没人比你对我更好了,就算是我爹……”
肖彧打断他:”去吧。”他松开手,倚回床头:“夜间多加层被子。”
冯逸这辈子再没有比这更难堪的时刻,就像一个精心勾画面容的伶人,只凭借心中那一丝微薄的希冀,便用尽平生最大的勇气登上戏台,孰料甫一开口,那个最该欣赏他的人就说”行了,你走吧,我也要走了”。肖彧的眼里,也许自始至终就是一只脸上画着粉墨的猴子。
这样的想象让冯逸觉得自己尤其可笑,躬身一揖到底,低着头匆匆向门外去。
“我照看你,”快到门口的时候,肖彧的声音忽然响起,冯逸脚下一顿,”因为韦师,因为我怜悯你,因为那几封书信,当然,也可能是别的什么缘故。”
冯逸心灰意冷,嗯了一声,推门走了出去。
苍茫夜色中,一轮圆月如盘。
肖彧的话在他脑中不住盘旋,“因为我怜悯你”,这大概是唱词话本里最可笑的故事,将好意怜悯当作暗陈心意。
冯逸擦了擦眼角,拢着衣襟,朝木棋儿房里走。
吱呀一声,身后木门轻响,肖彧他在身后道:”叫你抱条被子去,我的话,转眼又忘?”
冯逸忍了忍,还是没忍住,哽咽道:“师兄还管我做什么,你没别的意思,我却能会错意。”
万重山岭隐在天际,跨过几万里丝路而来的长风在这小小的院落中徘徊,星辰被吹拂地黯然失色。
肖彧终于说:”是你以为的那个意思。”
冯逸一怔,不可置信地抬头望他。
“我的话,自然算数。”肖彧淡淡道,”但若只是感念平日里的照顾,那就大可不必。”
那种当头一棒的感觉再次袭来,冯逸忽然明白过来,冲上前语无伦次道:“当、当然不止!我是真的……说不清了!师兄你要信我!我上县学时就仰慕你,后来终于在韦家见到你!再到原州,你对我那么好!啊!也不单是因为你对我好!我、我真的……”
冯逸急得要死,偏偏又说不清,心一横,竖起三个指头,正要指天跺地的发誓,却又被肖彧忽然摁住。
冯逸心急火燎道:”师兄我是真心的……”
“好好好,”肖彧哭笑不得,”进屋说。”
进屋的几步路,冯逸直接走成了七步诗的架势,脑子如隙驹石火般地转,几套说辞接连闪过,在肖彧于面前站定的刹那,冯逸突然想到,既然他也对我有意,不如、不如就……反正也说不清楚……
肖彧正说:“别急,你先……”却被忽然扑进怀里的身体带地连退几步,背部抵上墙壁的一瞬,两片柔软的唇瓣贴过来,在嘴角落下一个热情的恶狠狠的亲吻。
冯逸望着他说:”肖郎,我是真心的。”
肖彧的表情还有些僵硬,大抵没料到会有这么大胆的行径。
冯逸想了想,道:“以前做过么?”
肖彧默然。
冯逸见状,一咬牙,从他怀里退出,唰唰地脱起衣服来。
隔了好一会儿,肖彧低声说:”做过。”
冯逸松了口气。他衣服已脱得差不多,觉得有些冷,兼已下定决心,便不欲再站着费口舌,牵过他师兄的手,拉着人往床上去。
冯逸掀开被子,转头问:“男子与男子,会吧?”
肖彧终于回过神,好笑道:”这么快?”
这进度自然太快,冯逸脸上一红,伸手替他宽衣,只说:“我明后天就要走了。”
”师弟。”
冯逸愕然:“怎么?”顿了顿,轻声道:”我洗过的。”
肖彧摇了摇头,定定地望着他,面上浮出一丝浅淡绯红:“我只是……”
冯逸虽说皮厚,却终究局促,见他如此,不禁扒拉几下头发,问:”你不愿意?”
肖彧神色一肃,顿了半晌,到底没说出个“不”字。
冯逸见状,心中大抵有数,搂住肖彧脖颈,凑到他耳旁,故学吐气如兰姿态,轻声道:”我自荐枕席,肖郎不肯应允么?”
第91章新帝(五)
冯逸手臂一勾,将人按低一些,嘴唇从耳垂一路擦到下巴,在肖彧下唇轻轻一含,低声道:“只这一次,允了我罢……”
肖彧嘴唇微动,似要说话,冯逸唯恐他再推脱,眼疾手快地再次吻上,舌尖侵入唇缝,漫舔几下,将那处覆着的一层槁皮润湿,手中也越搂越紧,直让他师兄避无可避。冯逸舌探得干脆,撬开齿关便直向他口中卷去,猝不及防地短兵相接,就听耳畔肖彧的呼吸陡然加促,微颤的鼻息落在颈侧,便似有火渐渐地烧起来。
冯逸怀着”只此一夜”的念头,顾不得矜持羞赧,一心想开门见山,这厢亲着,那厢已动手将他师兄衣襟扯开,而后用力一推,将人按倒在床上。肖彧被他压在床上,双手虚虚扶着冯逸腰侧,眼中也漾了凉凉的水样的月光,口鼻间气息燎热,二人唇齿相交动辄有声,倒分不清是谁在主导,分开时俱是轻喘。
冯逸歪头看他,眼中水汽氤氲,双唇被吻地殷红水亮,一身素白中衣松松垮垮地吊在身上,胸腹的细白皮肉半显半露,再往下则腰身半掩,只在月光下现个绰约轮廓。他于房事上颇为娴熟,知道自己怎样时最为撩人,既已决定今夜拖肖彧共赴云雨,便不吝于以姿色相诱。
肖彧定定地望他,手上箍紧几分,叫二人身躯紧贴。冯逸手肘支在他脸侧,离了两拳,浪浪荡荡在自己唇上一舔,低声道:“原来你才是真风流。”
肖彧温言道:”师弟相邀,不敢不从。”
“莫装了,肖师兄。”冯逸笑道,”到底谁邀谁?”
肖彧摇头一哂,将枕下角先生取出,道:“先上药。”
冯逸也将那药膏摸出来,扔在他胸堂上,笑嘻嘻道:”朝阅圣人书,暮登天子堂。白日持象笏,夜来握纤腰。肖郎是真士子,真正的风流。”
肖彧手臂一撑,将他转到身下去,评道:“打油。”
冯逸仰躺在下,依旧勾着他脖子,曲起一腿在肖彧身侧小幅磨蹭,同时双唇半启,又轻又软地一声呻吟,拿眼神勾着他。
肖彧稳如泰山:”你自己来?”
冯逸:“这怎么行?”
肖彧好笑道:”不一向这样么?”
冯逸眼珠一转,欣然道:“好,我来。”挤出截药膏,细细抹在角先生上,在肖彧眼下退去亵裤,从容张开双腿,一双眼盯着他师兄瞬也不瞬,纤长手指于穴口按抚一圈,而后将木角一端抵住入口,呻吟道:”肖郎……”
他唱念俱佳,那一声“肖郎”叫得低缓婉转、如喘似叹,仿佛即将进去的就是肖彧真身,直叫他师兄啼笑皆非。冯逸正观察他,脸上才露端倪便有察觉,不免心中微郁,而后表演地愈加卖力,手里一送,将那木角吞了个头进去,口中轻呼:”师兄,进去了……”
肖彧俯身在他额上一吻,低叹道:“促狭鬼。”
冯逸一手从他亵衣里伸进去在脊背上乱摸,另一手握着身下木角,将那紫黑长物缓缓送进身体,磨到了某个地方,腿根一绷,唇中泄出一声实打实的轻哼。肖彧眸色一暗,手掌覆上冯逸手背,一起握上木角,朝外抽出几寸,再缓缓推入,两团白嫩间嵌着一物黑紫,别是淫靡状貌。
冯逸眼角湿润,目光朦胧地唤:”肖郎。”
肖彧道:“我在。”
”我觉得好像在做梦,”冯逸喘息着,“我都准备好你不理我了。”
肖彧将木角全然推进,指腹于他股间轻轻按揉,引得冯逸再次闷哼出声:”怎么会不理你。”
冯逸嘴唇一弯,笑道:“嗯,没想到你也断袖。”
那死物被抽出时带了些淫水出来,将褥上淋湿一小块,肖彧垂眸看了一眼,把它递还给冯逸,伸进两指于后穴内壁按压,好让药效浸得更快。冯逸情潮涌动,两腿忍不住俱支起来,一边蹭着肖彧,一边将手往下探,隔着亵裤摸上沉甸甸的一团,在掌中掂了掂,惊诧道:”你表字文弱,却是误人不浅!”
若非手上不得空,肖彧便几乎要扶额了:“谁会似你这么想?”
冯逸哈哈一笑,骤然被手指按到要紧处,腰一抖,”啊”地叫出来,隔着衣料将肖彧那物粗略摩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