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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三秋桂子-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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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舟自云安军来,止到夷陵。倘还望江陵九江去,便须更船。然夔府至夷陵,乃是三峡一段,水流甚急,春汛发时,则在半日间而已。有青莲居士曾诗云:朝辞白帝彩云间,千里江陵一日还。这江陵距夷陵犹有数百里,故至夷陵仅需半日。巳时自夔府下,申时便可到。因此舟中并无客宿处,止有船家自家寝间,却在船尾。船首的半舱,只得沿舱扶栏条椅,支起竹窗,坐于椅上,倾身望江,江风阵阵,也是个好去处。
  那自是就无恶呕之人而言。黑衣男子倾身望竹窗外,呕了数口,却是绿油油胆汁。呕毕,抬袖抹了抹唇角,却见那双角小儿一并入了舱内,坐在跟前,冷眼相觑。
  黑衣官人转头望江,江面时已开阔,便要到西陵峡地头。如今这情势,怕又要误上许久。
  “大官人实不趁意,小子可稍施针,暂缓恶呕。”小儿笑道。
  黑衣男子并不望小儿一眼,盍目养神,亦不采他。
  小儿进前,抬起男子左腕,在寸关尺上一按,三部皆沉迟,脉滞涩。黑衣男子抽回手,道:“小兄弟,何以这般情盛?”
  小儿笑道:“解观察,我还道数月不见,你便不认得小子了,携新妇游江省亲,却不须公干了?”
  解观察淡淡瞟了一眼小蛇,不做声。
  “这身阴寒之气如何得了?庸医省得,岂不乐得笑垮长城?”小蛇调笑道。
  解观察沉声道:“小兄弟莫要幸灾乐祸,那魔女知你是吴茗徒儿,岂会轻饶于你?”
  果其不然。小蛇咬牙,庸医呀庸医,你作剪绺也便了,偏生单单爱盗麻烦之物,越麻烦越爱盗!这番又是何物?惹上了这等难惹的苦主!
  “小子一介小小书童,干系不大,侠女争会为难?”小蛇寻思,待上岸便寻机逃走。他处又没藏甚么宝物——想是庸医自卷了逃走,料那红衣妇人查过书箱,定也不来缠葛。
                          
作者有话要说:  

这篇文还有很多地方是漏洞滴,有些东西,只能望文生义而已。假如没有亲身体验的话,终归是想象。世界上再没了那样的三峡,真是可惜。可惜当年我还小,它就没了。不止如此,我在这里提到“云安军”,就是云阳,也是现在消失在长江水下的城市了。虽然迁到了别处,依然叫云阳。千百年后,有人发现现在的地图,可能会以为当年的云安军也在那里吧,哈哈。这一章特别献给团~
云安军:今重庆市云阳,现址是建三峡大坝迁址的,原云阳已淹没在江水下。
夷陵:陕州(后改回峡州)夷陵县,州治所,在今宜昌。
夔府:在今奉节,即唐时白帝城。
江陵:在今湖北江陵。
当阳:今湖北宜昌市下当阳县。当时属荆门军,荆门军治所长林县。
建州:今福建建瓯,当时治所在建安县,建阳是当时建州下一个县。那时崇安县刚从建阳分出来几十年。
杭州:今浙江杭州。故称钱塘,所以诗词歌赋喜爱沿用古名这么叫。
九江:在今江西九江。
剪绺:故称小偷。其实应该叫“贼”,方言而已。
巫峡苍苍烟雨时,清猿啼在最高枝,个里愁肠人自断,由来不是此声悲:刘禹锡《竹枝词》
三峡的描写纯属想像······是去过宜昌的某处后,看见那个样子的山水,觉得三峡应该也差不多,就那么写鸟·····
重重似画,曲曲如屏:苏轼《行香子·过七里滩》,是描写富春江的····表pia~

  第7章 娘子(2)

  红衣妇人说道下钱塘,然在夷陵上了岸却不见更船。小蛇随他二人一路前行,那娘子跟在解观察身后走,也不回头。小蛇见了莽苍,便钻入去,还未过一盏茶功夫,抬头便见那妇人立在跟前,笑吟吟道:“小官人何处去?”
  小蛇只得道:“去处去。”便叫拎了回去。
  申酉之间夷陵县城门原人也不多,入城时,须得盘查行头,小蛇却待声张,又见寒光凛凛,遂噤声。
  这一介书童,原也恁地紧要。小蛇暗道。见了庸医,定问他究竟。
  入了城内,人潮熙攘,小蛇眼见人多,作意慢腾腾儿拖着腿儿走。待街角一拐,那妇人和观察隐在街角,小蛇便扎入小道儿,撒腿狂奔。不出巷口,却撞入一件软绵绵的物事里。
  这胸脯甚是眼熟。
  小蛇抬头,红衣妇人依旧笑吟吟:“小官人何处去?”
  声似银铃。
  小蛇只得道:“去处去。”
  小蛇自此不敢再生妄念,随着妇人身后,终省得那解观察何以乖顺如斯。当下细细看了,那妇人身形音声便是那日叫庸医调笑的婢子。只面皮全然不似。小蛇也听闻江湖间有□□,只是不曾见过,想这妇人当是使了那面具,化装作婢子。这妇人生的甚好,肤如凝脂,眼横秋水,眉插春山,樱唇轻点,腰肢不盈一握,酥胸却极饱满——倘换上轻纱石榴裙,定然倾倒众生。小蛇心念,这妇人这般貌美,比那庸医甚么师师英英却又强上许多了。那风流庸医莫不是盗了人,叫人寻仇了罢?
  那日妇人携他二人投了一处客栈,道是事务忙,只将二人带到客栈,人便没了影子。
  正是申酉时分,日头打着窗花斜斜照入屋内。那客栈三层楼高,二人那屋便在上层。前半间安一副春台桌凳,后半间乃是卧房。贴里安一张三面围栏的床,上挂着一顶云罗幔。比起那日平林柴员外家,直是黯淡许多。
  那妇人走时也不锁门,小蛇看解观察自上床去盘腿打坐,脸色煞白,料想他寒毒又发——却不知怎地叫人下了毒。倘庸医见着解观察见今模样,定要落井下石一番。自离了东京城时,跌跌撞撞叫追了大半年,如今不须逃了,不须躲了,不须使药麻翻了他,兴许善心大发尚替他将寒毒治了。自免不得絮叨一番:京兆尹处千年上党参非是他盗的,他治病救人制药炼丹何须使着上党参,高丽的劣参便可了,给他千个胆,敢将新罗参百济参,这京兆尹府上千年上党参,便是得了九条命,也万万不敢哪。
  去夏在东京,庸医招摇撞骗半月余,于平康里内医了行首姐儿们许多病,受了许多管待,白吃白喝白住,闲时弄几首新词小曲,闹得行首姐儿满楼□□招,直呼当年柳七重回。不过半月,直是庸医趋亦趋,庸医步亦步,姐儿们喝风呷醋,搅得平康里不得安宁——故是说,押妓恰同娶新妇,串了东家,便不该串西家,只坏了规矩。庸医直是理直气壮:在下不纳游金,非是客人,只是诊病。诊病诊出这许多事,终叫人请出平康里。然时日出入平康里者,多是新科三司幕府,这神医吴名目可便叫响了。时京兆尹患头风,经月不愈,庸医叫人荐了,便去尹府,略略施针,却叫他治好了。当下延为上宾,连日管待。在府上扰了十数日,尚安分守己,那日却托说家中生药铺子事务忙,端的要还乡,京兆尹苦留不住,便厚遗金银珠宝,支一匹良马,送出陈州门来。
  离乡两年,生药铺子一贯忙,几曾见他还乡?小蛇心知庸医便是又弄出事,只盼速速离了东京,免得节外生枝。此后下许昌,过临颍,这解观察一路追来,讨要御赐千年上党参。去到襄阳尚不干休,后庸医在襄阳外山野里隐了半月,才道甩脱了他。
  庸医只说没盗,小蛇却不信他清白。这庸医见了欢喜物事,倘是能盗,罕有不盗。不顾三七二十一,盗了便走,那是一贯行径。盗了不走,那是留待再盗。
  便是七八日前,在平林柴员外家酒筵上吃了许多酒,庸医道小衙内须使得定痫丸方可暂制频发,又问明小衙内确有寸白之患,正月服了仙鹤草,呕吐甚剧。便道:“此果是寸白幼虫作怪。”
  老夫人恳请医虫良方。庸医便又拟海藻玉壶汤与他,言道合定痫丸一并服用,至不发可停。
  老夫人延请庸医再住数日,庸医也不辞却。当下返那西厢,早早洗漱了睡下。天未明,小蛇一股瞑醒来,睁眼不见了庸医,再看时,枕间落了庸医的白帻巾,包了两颗枣儿,一片怀香。
  小蛇爬将起来,桌上不见了兔毫,不见了天青——咬牙:撇下不过十二岁的徒儿,自畏罪潜逃,不留一文盘缠,还道“早早还乡”,却不怕他成饿殍冻馁!
  小蛇跟随庸医这许多年,岂是省油的灯,不成干等主人家寻上来押去吃官司?自是收拾了行当,且一不做二不休,将走那青玉笔架,青玉枕——权做诊金,到眉州换些盘缠。
  且说小蛇一十二岁小儿,独自一人要由川返闽,却也不易。怕遭盗劫,只是拣驿道大路走。不敢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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